“閉上眼睛！”葉青云攬過了她纖細的腰，溫潤的雙唇貼上了她的面頰……細細的滑到了她的下巴上，歪了一下頭……就順著她優美的脖子滑倒了她的鎖骨間……那股灼熱，燙得楚楚的全身都跟著顫栗……

　　她試著輕輕的推開他，反倒激發了葉青云的占有欲……他反剪住了她的雙手，把她拉到了身下，欺著身子就壓了上去，用自己強壯的優勢……試著征服弱小的楚楚。

　　“你壓疼我了！”楚楚在他的身下輾轉著，只有這個借口……某人也許還會聽一聽！

　　果不其然……葉青云半支起身子，查看著身下的她問，“怎么了？壓著你哪兒了？”

　　“頭發……我的頭發！”楚楚裝作齜牙咧嘴的說，“疼！你起來一下！”

　　“媽的……”葉青云不情愿的坐起了身，低聲咒罵了一句。

　　楚楚挽著滿頭如絲的秀發坐起了身子……邊試著整理長可及腰的發辮，邊悄悄的蹭到沙發邊緣，乘著葉青云一晃神……“嗖”的一個輕盈的躍身，顧不得腿傷也蹦起了老高，直奔臥室沖了出去……葉青云麻利的跪在沙發上，探出半個身子想要拉住她，卻一把抓了個空，就氣得狠著聲的罵她：“哎……算你能耐啊！騙我？還想跑？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邊說著邊站起了身，向楚楚惡狠狠的撲了過來……楚楚趕忙關上了臥室的門，把葉青云鎖在了門外。

　　“你開門！要不我把門踹開！”某人低聲的叫囂著。

　　“三少爺……這要是在你家，我就信！你發起了瘋……八個門你也能給我踹開！可是……現在是我家！你試試……門要是壞了！我看你明天怎么跟我媽解釋？是誰紅口白牙的剛跟我媽賭咒發誓的說，要好好照顧我的？怎么一轉眼……就不是人了？成了大灰狼了？”

　　“嘿嘿……你真把老子摸得門清啊！”葉青云嘿嘿的冷笑著，“我剛起了這么點兒大灰狼的邪心，你還給它扼殺在搖籃里了？說吧……你怎么負責吧？”

　　“我負什么責？跟我有關系嘛？我勾引你了嘛？葉青云……你回家吧！你在這……就知道沒完沒了的鬧人！”

　　“你攆我是吧？那我也不走……我今晚就住這了！阿姨也沒在家……正好！我明天早上給你做早飯，再把你送去學校……也省得讓你自己奔波！你出來吧！我真的不鬧了……今天也晚了！快去刷牙睡覺！”

　　“那你睡哪兒啊？”楚楚開了條門縫，看著葉青云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悠然的扭開了電視，也就放下了戒備，“你睡沙發？這個也不太舒服吧？”她使勁的按了按沙發的靠墊，接著說，“這長短也不合適啊！你這兩條大長腿……還不得搭出去一半？”

　　“去去！別擋我看電視……”葉青云蹬著面前的茶幾說，“你還在乎我舒不舒服？嘿嘿……別假惺惺的啊！”

　　“我去！我就不應該搭理你！你愛怎么就怎么著吧！喏……毯子在這，不舒服就回家睡去！你家有兩米寬的大床，你可以使勁的在上面折騰！”

　　楚楚邊說著邊進了浴室……

　　待到一切收拾妥當，套上寬大的粉紅睡衣，關了浴室的燈……葉青云卻早已經不在客廳里了，電視的遙控器也靜靜的躺在茶幾上……

　　“葉青云？你還在嘛？”楚楚望向了陽臺……以為葉青云會站在那里抽煙……結果陽臺上獨留著秋夜的冷風，卻是一片靜謐如常……

　　“葉青云？你在不在？”楚楚又不死心的問了幾聲，見沒人回答……也就關了客廳里的燈，進了臥室……

　　她拉開了被角……

　　拱進了溫暖的被窩里……滿滿的就落進了一個人的懷抱，黑暗里葉青云把她摟得緊緊的不放手，“嘿……我看你這回怎么跑？”

　　楚楚使勁扭著身子，也沒掙脫，葉青云小聲的嚷著：“別動！我胳膊還有傷呢！”

　　楚楚怕弄傷了他，也就乖乖的聽話就犯了，“不動就不動！你松手啊！要不然，我……我……”她琢磨著該怎么威脅他，半天了……也沒想到合適的話，對著這么個軟硬不吃的主兒，打也不是，罵也不能，就只有氣哼哼的說：“我就去……睡沙發！”

　　“你放心！我不碰你！我就是老老實實躺在床上睡覺還不行嘛？沙發上真的是很不舒服……你也別去！”葉青云說話的時候，嘴里呵出的熱氣吹到了楚楚的脖子上，甜甜的癢癢的……

　　“我信你？母豬都能上樹！”楚楚用手肘拱著葉青云的小腹……險些脫口而出——“你從來都說不碰我！可哪次都是厚著臉皮的食了言！”

　　“真的！我說到做到！”葉青云向著床里靠了靠，在二人的中間騰出了一條“鴻溝”，橫放了個枕頭過去……最后才交握著雙手，規規矩矩的放在了胸前，“看吧！有本小說里怎么寫的來的……一個知青男的，跟著個像你這么大的小姑娘就睡在一張床上，也正人君子來著！后來，直到得了癌癥死了，也沒碰那女的一下！你看看人家……嘿！我還能不如他？”

　　楚楚翻過身，面向著葉青云，晶亮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著眷戀的火花，“說真的……你生日禮物，到底想要什么呢？你也不缺錢……我看過了，你衣柜里好像有好多新衣服都還沒穿呢！”

　　“說真的？”葉青云也面向了楚楚，把手自在地枕在了頭下，兩個人真的就像是一對老夫老妻似的面對面躺在床上聊天，“我真有個想要的……你可別笑我傻！我想和你跳一曲探戈……我小時候看過一部電影，有個瞎了眼的美*官，就抱著個美女優雅的跳過一段……后來我就想，將來我一定要找個漂亮的媳婦，等到老了，也能在北美的小酒館里，和她一起安靜的跳著探戈……一起無憂無慮的老去！現在……我找到那個人了！我就想在每年過生日的時候，都和你一起跳一曲……直到我們慢慢的老去！”

　　一滴清淚靜靜的滑落了楚楚的眼角，她連忙用拇指悄悄的抹了下去……

　　原來，這個才是原因！

　　前世……葉青云看似不經心的跟她提過，“楚楚……你去學學跳舞吧！在家里待悶了……也好出去活動一下！”

　　他明明就知道——只要他開口，她什么都會聽……果不其然，她就拼命的努力去學，最后……還代表俱樂部，拿了國標比賽業余組的銀獎。

　　原來，這一切只是源自他心底多年的夢……還有，他對未來和愛人的憧憬。

　　“我可以陪你跳啊……”楚楚故作輕松的說：“就怕你跟不上我的舞步！我可是拿過獎的……”

　　“真的？你可別吹牛……我也下過一些功夫呢！”葉青云沾沾自喜的說：“真沒想到啊……我還撿了個寶，章楚楚……你怎么什么都能跟我那么合拍？是不是緣分天定？”

　　“我的一切……都是你培養的！”楚楚毫不避諱的實話實說，“你按照你自己的意愿，潛移默化的給自己養了個完美的老婆……葉老三，你可真行！你就是個陰謀家……沒人知道你想什么？你也不愿意表達，不愿意跟人溝通……一直這樣活著，你不累嘛？”

　　“什么我培養的？章楚楚……你有時候就是個外星人！我都習慣你說的瘋話了！”他伸出食指在黑暗點了點她的鼻尖，借著窗外的月光，楚楚向著他的臉上看去……滿面的旖旎纏綿，眼底里都是幸福快樂，“青云……我希望你一輩子……開心！這就是我對你生日的祝福！”

　　“我會一直開心的！只要你在我的身邊……一直陪著我！”葉青云情深款款的低聲回答……

　　靜靜的……他用寬大而溫暖的手掌，包裹住了她不盈一握的小手，在掌心里細細的撥弄著她的手指……默契十足的，什么也不說……

　　有時候，無語更勝千言……

　　對于很多女人而言，她們要的不是澎湃的激情，不是如火的熱吻……在心底里真正向往的——是愛人緊握著她的手，安撫著她艱難歲月里的酸楚，分享著她不為人知的苦痛，還有……堅強假面下的一抹孤獨。

　　愛——就是能懂得她所有的艱辛和快樂。

　　楚楚滿足的閉上了眼睛……心靈？這條飄泊多年的大船，借著今夜如水的月光，就那樣悠然自得的……再次駛進了葉青云這座安寧的港灣，停靠在一個叫做“情愿”的碼頭，找到了自己一生一世的位置……

　　**

　　陽光透過了單薄的窗簾灑進了室內……

　　楚楚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習慣性的掃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就驚天動地的大喊了起來……

　　“你有病啊？大早上的……”葉青云口齒不清的在床里抻了個懶腰，一條胳膊自自然然的甩了過來，輕巧的落在了她的腰間，不耐煩的嘀咕著：“幾點了？你吵什么？”

　　“天呀……都快七點半了！葉青云……你怎么不叫我？”楚楚頂著一腦袋爆炸頭，五馬張飛的使勁捶著身邊的男人，“都怪你……昨晚，非要我做卷子……這下好了！上學要遲到了！快點啊……起來啊！”

　　“行了！你打著我胳膊了！”葉青云單手搪開了楚楚，無奈的也在床上坐起了身子，“尼瑪的……頭一次和女人同床共枕睡到天亮……這個？就是美好的回憶？章楚楚……我該你的啊？我還得叫你起床？”葉青云邊說著邊下地汲上了拖鞋，“麻利點兒吧！臭丫頭……還在床上傻坐著？別緊張啊！我開車送你上學……不會遲到的！”

　　“肯定得晚了！尹主任還不得把我吃了？”楚楚急急忙忙的蹦了起來……跑向了洗手間，腳下一拌，就要摔倒……慌亂中的救命稻草，就是眼前的葉青云，楚楚向著他的后背直撲了過去……葉青云聽到了身后的動靜，敏捷麻利的轉過身來，見了楚楚的狼狽……就連忙張開了雙臂，試著護住她……

　　可怕的牛頓定律……

　　人……終究征服不了自然……

　　兩人還是一起倒向了沙發……悲催的是——如果倒進了沙發“里”也就算了，可以再順便來個小浪漫……雙眸對視，嬌羞小親親……可她摔得可好，偏偏把葉青云撲倒在了茶幾旁……“哐當”老大一聲，楚楚自己都聽得真切，葉青云的后背先著了地……接著腦袋也磕向了桌角……最后，被護在他懷里的自己，安安穩穩的還砸在了他的身上……

　　“你沒事兒吧？”第一時間，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問。

　　“我沒事兒……我這不摔你身上了嘛？”楚楚傻乎乎毫無心機的答。

　　葉青云停了一秒，仔細的看著她的臉，確定了她平安無事后……就是一聲驚天動地的暴喝，聲音大得震的楚楚的耳膜都疼，“章楚楚……你要謀殺親夫啊？”

　　某人邊叫著邊推開身上的楚楚……瞪著眼睛像要吃了她，“我說沒說……讓你別急？我說沒說……一會兒我開車送你上學？”

　　楚楚自知理虧的連忙點了點頭……

　　“那你還跑什么？自己摔死也就算了……干嘛還帶著我？”

　　“是你自己張開手接著我的……不愿意你可以躲開啊！”楚楚小聲的嘀咕著。

　　“啊？這么說……還是我的錯兒了？我……tm的犯賤唄？”葉青云氣得站起了身，揉著后腦勺佯裝生氣的問：“你說吧？怎么賠吧？我差點為了你，就摔成了殘疾……還沒換來半句好聽的！這事兒……肯定就這么完不了！”

　　“三哥……咱別鬧了成嘛？我上學真要晚了……”楚楚知道葉青云的脾氣，只好低聲下氣的哄他，“以后……我好好表彰一下你的英雄行為！我給你家門上貼個表揚信？再不成……”

　　“別說那些沒用的哄我！我智商和要求就那么低？”葉青云冷笑著看著楚楚——這個笑容楚楚太熟悉了！這是某人要冒壞水的前奏啊！

　　“你起來……別坐地上了！”葉青云俯下身子，伸出一只胳膊輕易的夾起了她，扔進了沙發里……自己也跟著慢悠悠的坐了下來。“章楚楚……要我說，反正你上學也要遲到了……高三嘛！誰都是從那時候過來的，有什么課就那么重要？不就是講講卷子，解解習題……這些，哥哥都能幫你解決了！你今天就跟著我一起逃一天課，怎么樣？放心吧……假條？我一定幫你搞定……”

　　“葉青云……我就知道你沒憋著什么好主意！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昨晚，讓我做題睡得晚了……早上，又給我下了迷藥睡不醒？然后，故意在地上放了個什么……”楚楚回頭看了看地上絆倒她的東西——是她昨天自己隨意扔在地上的書包……頓時就沒了數落人的底氣，不過……她章楚楚是誰？對付葉青云她可是手拿把掐，她繼續胡攪蠻纏的嚷著，“反正，我不管……今天要是不上學，那以后也不用考大學了？”

　　“這個吧……我早就替你想過了！”葉青云扳過了楚楚粉嫩的小臉兒，十分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說：“我真的都想過了……老話怎么說的？好像是：女人什么好？都不如嫁得好！對吧？”葉青云忍著笑繼續說：“我吧……昨晚一看你吭呲癟肚的花了大把時間，才做了那么幾道數學題……還沒一道是對的！我就下定決心了……何苦為難你呢？你也別累著自己了！咱不學了……怎么開心怎么活！你就只管安安心心的跟著我……我又不是養不起你！我能讓你……比所有的人都活得好！放心吧……我敢跟你保證，這輩子……除了我偶爾的急脾氣……其它人的一丁點兒委屈，你都不能夠受！”

　　“葉青云……”楚楚還沒來得及回話，葉青云就生怕她反悔似的急忙站了起來，“好了！就這么定了！今天……我們兩都逃一天課！好好放松一下！”

　　“就今天一天？你敢保證？晚上可別又變卦了……一天又一天的沒完沒了！”

　　“章楚楚……還真就是你了解我！凡事只要是我上了癮……就能不管不顧的成個瘋子！我先警告你啊！你可小心點兒……別讓我太喜歡上你！我要是真為你瘋了……你一輩子就都得跟著我，除非咱兩誰先死了！”

　　葉青云像是毫不在意的說著這些關乎一生的承諾……只有他有這個本事——把沉甸甸的海誓山盟輕飄飄的一筆帶過。

　　楚楚的心里莫名其妙的揪了一下……她沒想到葉青云的感情會這么強烈……如果，他的愛真是那樣霸道，那這一段即將面臨風雨的感情，到底還會不會善始善終呢？

　　是不是……她應該盡情的享受眼前，不考慮未來呢？

　　畢竟……她是穿越過生死的人，知道人生可能變化無常，生命也只在呼吸的瞬間……

　　“想什么呢？”葉青云拍了拍她的肩膀，“去洗臉刷牙換衣服……我帶你出去吃早飯！”

　　“還吃？昨晚那么遲的宵夜……現在又吃？你要把我吃成個沒人要的胖子嘛？”

　　“沒人要？剛好……我可以給你兜底！”葉青云走到衣櫥里，問楚楚，“這是你的衣柜吧？我打開看了！”

　　“是啊！干嘛？連我穿什么你也要管？”楚楚看著翻箱倒柜的他說，“你可真是大男子主義！”

　　葉青云終于挑好了一條牛子褲，一件純白的襯衫……又順手扯下了一件外套，一股腦的都扔到了她的肩上，“就穿這個吧……其它的也沒幾件像樣的！要換季了……長款短款的，你是不是也得買幾件大衣？”

　　“不用……我不是有校服嘛？買了大衣，也沒地方穿去……不浪費那份錢！”楚楚抓起葉青云扔過來的衣服，就進了洗手間。

　　她望著鏡子里那張年輕而漂亮的臉苦笑……怎么？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從前……自己和葉青云還是一對合法的夫妻，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同吃同住，同進同出，吵架了也還要睡在一張床上……互相看不慣也要彼此包容！

　　此刻，怎么她……倒有些想念那時的日子呢？

　　楚楚自己羞紅了臉……

　　收拾妥當，出了浴室……葉青云，滿面悠閑的坐在沙發里看電視，身邊井然有序的擺著一排東西——牙刷，剃須膏，襪子，純棉內衣……

　　楚楚撇著嘴角譏諷著：“三少爺……你這個潔癖加強迫癥的重癥患者，什么時候能改一改啊？就在我這里待了半宿……怎么，就我在浴室這么大一會兒工夫，你還去了趟超市？買了這些東西？你就不能等到回你自己家？”

　　“我有這個毛病你都知道？真不愧是我媳婦……”葉青云無賴的湊了上來，“我不是不愿意浪費時間嘛？好容易有一天假……還不得好好和你在一起？回什么家啊？我忍忍就行！”

　　“您都這樣了……還叫忍忍？”楚楚故意指著面前的東西擠兌他……在一起生活過十年，他什么毛病自己不了解？襯衫一天最少換兩遍，在酒店過夜都用自己的浴巾和床單……真難為了這位爺，昨晚竟然跟她在這里擠了半宿，看著還睡得挺香……嘿嘿……真是有意思。

　　“你想去哪兒玩？”葉青云邊站在浴室的門口刮胡子，邊面向著楚楚問……白白的泡沫掛滿了頰上，陽光中……性感得是蠱惑誘人。

　　“我無所謂啊！逃課也是你的主意吧……我什么都聽你的！”

　　“那我們開車去郊外的農大吧……我一直還沒去過呢！聽說他們那里的銀杏樹長得特別好，每年的這個時候……學校里美得醉人！還有啊……一會兒，在路上，我得找個地方給你順件大衣，外面的風大……最好別著涼！”

　　“我有大衣……在衣柜的……”

　　“停！那件……我看見了！就那顏色？章楚楚……你能不能可憐可憐我？別讓我的眼睛招一天的罪？”

　　楚楚也不辯駁，默默的取出一條干凈的毛巾遞給了葉青云，“喏……這是剛洗過的！我的毛巾！”

　　“怎么？你沒生氣吧？干嘛又不說話了？”葉青云邊擦拭著嘴角余下的泡沫，邊小心的察看她的氣色。

　　“生什么氣？為這種事兒……還跟你生氣？那我不得早氣死了！你快些吧……我等你出門！”

　　她不是十八歲的小姑娘了……懂得女人什么時候該撒嬌，什么時候要閉嘴……有人愿意傾盡全力照顧她，她還要矯情生氣？真是滑稽！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樓，車子駛向了郊外……路過了商場，葉青云把車停在了大門外，在口袋里掏出錢夾遞給了楚楚，“我真是不愛逛街！今天你自己去買，先將就著挑一件……快去快回就成！以后有空……我再陪你去買幾件好的！”

　　楚楚答應著去了，果然不大一會兒……就提了個袋子快速的出了商場的大門，葉青云見了連忙把車開到她的面前，“行啊！真夠快的……很聽話嘛！”

　　楚楚笑而不答……

　　她才不會在商場里浪費精力……

　　她更愿意多花些時間，牽著愛人的手去看那滿地金黃的落葉……去享受那前生她不曾擁有的時光……

　　跟著葉青云，去看日升日落和四季的變遷……

　　跟著自己的心，去體驗真正的悠閑自在……

　　她扭頭望向葉青云，他也正看向她……兩個人，默默的相視一笑……

　　**

　　農大的校園里，人頭攢動……

　　一排排高大的銀杏樹，筆直的貫穿著校園……

　　秋風迎面而來，吹得枝頭搖動，和煦的陽光透過枝梢的空隙，在葉子的表面鍍上了一層金黃……落葉也鋪了一地，中間夾雜著幾點老綠，踩上去“沙沙”的作響……一切都是美得那樣無懈可擊。

　　葉青云給楚楚披上了大衣……順勢緊握著她的手，插進了自己夾克的口袋里……她也沒掙扎，乖乖的任由他擺布……何必惺惺作態呢？喜歡就是喜歡……心里的感覺，臉上的笑容，永遠也騙不了人。

　　兩個人漫步在校園的甬道上……

　　楚楚從來沒有上過大學，對大學校園里的一切都有著莫名的向往，更何況是跟著葉青云一起來圓這個前世的夢，心里就格外的珍惜這次機會……再加上景色宜人，兩個人都動情的沉醉在這“遲來”的約會里……

　　樹下一對對年輕的情侶，勾肩搭背毫不避諱的肆意親熱著，楚楚看了幾眼，就吐了吐舌頭，“你們大學生……都這么開放？”

　　“這有什么？上了大學的都差不多過二十了……有個愛人，那有什么稀奇？”

　　“哎呀……這話我聽出來了！葉青云……那你有過幾個愛人啊？”楚楚把手從他的衣兜里抽了出來，歪著腦袋，笑嘻嘻的問，“你長得也不算丑啊……肯定這方面很有經驗吧？”

　　葉青云伸出手去，想要把她拉回來，楚楚靈巧的向后退了一大步，就躲開了……

　　“你過來！我再跟你說……”他站在原地邪魅的笑著，勾著幾根手指，肆意的引誘她……

　　“我就不……你有話就站在那里說，我也能聽得到啊！”她故意刁難葉青云。

　　楚楚很了解他的為人——讓某人陪著她演電影里互相追逐的求愛戲碼，那簡直是……做夢！

　　私底下只有兩個人的時候，上房揭瓦怎么鬧？某人也可以陪著她一起瘋！大庭廣眾之下？葉青云很不習慣任何有違觀瞻的小親密……

　　“你來……”葉青云笑得愈發迷人，他大概也很了解自己笑容的優勢，就恰如其分的運用著……他緩步上前低壓著嗓音說，“你看，你不是想知道我有過幾個女人嘛？我給你好好數數！”

　　“用不著！我又不感興趣了！”楚楚有些吃醋的向后又退了一大步，她生怕……他會說出什么自己不愿意面對的事情。

　　“你看你……又使小孩兒的性子！你過來……我有樣好東西給你！”葉青云把手插進了褲袋里，掏了半天……就遲遲疑疑地握著拳頭舉在了身前，“章楚楚……你看不看？不看？你可別后悔！”

　　“什么啊？”楚楚見他神態正式，也就往前湊上了幾步……

　　葉青云慢慢地攤開了手掌……

　　楚楚只向著他的手心里看了一眼……

　　就吃驚的捂住了嘴……

　　原來—命運，竟是如此神奇！

　　有些東西……兜兜轉轉了一大圈，最終還是回到了她的眼前……

　　－－－－－－題外話－－－－－－

　　下一章—生日宴會上的驚艷。

　　楚楚在青云的生日上，一定會有驚喜的！二人會不會有個小飛躍？嘿嘿

　　希望還能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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