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陸奕志瞎蹦噠
人的天性便是這般涼薄,只要拿更好的來換,一定舍得。
……
海倫趴在馬桶上嘔吐了半天,將剛才吃的飯全吐光,胃里的膽汁也都快吐出來了。
寒致捏著鼻子蹲著身子給她輕拍著背,雖然他很想一走了之,但想到是他的小公舉害的海倫吐成這樣,強忍著惡心給她順著背。
海倫站起身,腿都發軟,一下子沒站穩,栽到了寒致的懷里。
嘴角的殘嘔物就這樣蹭到了寒致的襯衣上。
寒致看了一眼,眉頭蹙的死死的,伸手拉過毛巾胡亂的在她的嘴上給擦了下,拿著毛巾又擦了擦他的襯衣。
海倫努力想站直身子,可剛吐完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臉色也很蒼白。
寒致一邊邊的在心里對自己說,我不是扶她,我是為了我的小公舉。
阮英秋跟寒唐饒見海倫臉白的跟紙一樣,倆人相視一眼,再看一眼桌子上的菜,不會真是菜吃出問題了吧。
海倫示意寒致扶她坐到沙發上,現在看到那桌菜她就眼暈。
阮英秋跑過來,有些歉意的問海倫,“海倫,真是不好意思,你第一次來家里吃飯就弄成這樣,你是不是對什么忌口啊?”說完心里嘀咕著,一桌子的菜,不想吃什么菜就別吃,吐成這樣,臉白的像是從面粉袋里鉆出來的一樣。
“伯母,我不挑食的。”海倫虛虛的笑著。
不挑食?不挑食吐成這樣,這孩子真善良,還怕她聽了實話心里不舒服呢。
寒致看他媽愧疚的恨不得代替海倫吐,只好說道,“媽,這虎妞不挑食,她是懷孕了。”
“懷孕?”阮英秋撥高了音量,震驚的看著海倫。
寒唐饒也震驚的看著倆人,昨天寒致剛高調的求婚,今天就說人懷孕了?
這是火箭速度嘛?
關鍵是壓根之前就沒聽寒致提過海倫啊。
第一天到家里來,就是以寒致未婚妻的身份,這會又懷孕了?
不是哄著他們老倆口玩兒吧?
幸虧他們都沒有心臟病,不然還不怕被嚇犯病。
阮英秋只震驚的幾秒,然后淡淡的撇了眼兒子,“逗你老媽玩呢吧。”
懷孕?你咋不說我孫子都會滿地跑了。
寒致聳聳肩沒有解釋,反正他說了,他們不相信他也沒辦法。
海倫看著阮英秋跟寒唐饒的反應,心里越來越感覺沒底。
他們這是不相信寒致,還是不相信她會懷上寒致的孩子。
阮英秋決定不理這二貨兒子,坐到海倫的身邊,笑瞇瞇的問,“孩子,想吃什么告訴我,我讓廚房給你做。”
海倫摸了摸癟癟的肚子,舔舔唇說,“我想吃酸酸甜甜的東西。”
“酸酸甜甜的東西?”那是什么東西?
“嗯,就是味道是酸酸甜甜的就行。”
“糖醋排骨,松鼠桂魚,菠蘿炒肉。”寒致脫口而出報出三個菜名。
海倫看了他一眼,然后看著阮英秋猛點頭,饞的還咽了咽口水。
阮英秋被海倫的模樣逗笑了,忙喊傭人趕緊做。
寒唐饒看了一眼海倫,若有所思。
“還想吃什么嘛?”阮英秋拍拍海倫的手背鼓勵的看著她。
海倫舔了舔唇搖了搖頭,“這些就夠了,我以前是不挑食的,自從懷孕后就喜歡吃酸酸甜甜的食物。”
阮英秋張大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抖著問,“你……你真……懷孕了?”眼睛猛的看向她的肚子。
海倫有些羞澀的點了點頭。
幸福來的太突然,阮英秋高興的一時不知說什么才好,像個孩子一樣傻傻的笑。
寒唐饒也摸著下巴想,再過幾個月家里添個小不點,到時他就有事做了。
嘿嘿,到時抱出去就說是他孫子,美死那幫老兄弟,想想都美的冒泡。
“死孩子,你咋不早說。”
阮英秋一巴掌拍在寒致的胳膊上,疼的他嚙牙咧嘴的,“我說了,是你們不相信啊。”
阮英秋眨眨眼,有些尷尬的說,“我有說我不相信嘛?”
海倫抿嘴一笑,現在她相信肚子里的孩子多么讓寒家人歡喜了,只是……
眼角睨了眼寒致,今天他看到閆木木,不知他心里怎么想的。
只是喜歡孩子嘛?
他們還會結婚嘛?
阮英秋越看海倫越歡喜,直后悔那天在超市為什么不給她說說話呢。
你說她大過年的張羅著給寒致相親,累的她半死。
等等,相親,現在海倫懷了寒致的孩子,自然倆人是要結婚的,可是李小姐要怎么辦?
想到李小姐,阮英秋又愁了。
這不是讓人感覺他們老寒家坑人嘛。
哀怨的瞪了一眼寒致,這個死孩子,看樣子跟海倫早就在一起了,為什么不說呢,害的她瞎忙活,這會還落人話柄。
寒致摸摸鼻子,對于自己在寒家的地位有些危機感,今天海倫剛來,明顯的她的地位一下子高了他幾個檔次,這以后小公舉出生了,還有他的地位嘛。
傭人快速的將菜做好,并將剛才一桌子的菜全端了下去。
海倫坐在餐桌上,看著眼前的松鼠桂魚直吞口水。
不等人招呼,主動拿起筷子吃起來。
“寒致,給你老婆挑魚刺。”阮英秋看也不看寒致,話是朝他說的,可眼睛看的卻是海倫,一副慈祥婆婆的模樣。
寒致看了一眼自個吃的歡實的海倫,撇撇嘴,“她自己吃的不挺好嘛?”干嘛讓他挑魚刺,他又不吃。
阮英秋低頭朝桌子底下看了一眼,這次準確的給寒致來了一個無影腿,疼的寒致冷汗都出來了。
他是不是抱來的,不是親生的。
他媽下腳真狠。
怕再挨踢,乖乖的拿起筷子給海倫挑魚刺,挑著挑著想起陸奕辰給蘇晚情剝蝦的模樣,冷不丁打了個激靈,他以后不會也要輪成妻奴一族吧。
海倫吃好后,抬頭才看到阮英秋跟寒唐饒正盯著她看,臉紅紅的放下筷子。
寒唐饒不自然的咳了咳,扭開了臉。
真是,孫子還有幾個月后才出生呢,他一直盯著看什么看。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對他兒媳婦不軌呢。
見海倫放下筷子,阮英秋笑瞇瞇的問,“海倫啊,你家在哪里啊?”
“我家在s市。”海倫實誠的答道。
“哦,蠻好,離l市不遠,開車兩個小時就能到。”
“是的。”
“那你現在是跟寒致同居了嘛?”說到同居倆個字,阮英秋顯的有些不好意思,現在的年青人不像他們那會,牽個手都跟天大的事一樣。
海倫驚的忙擺手,“沒……我自己住。”
“什么?你自己住?那怎么行,你現在可是孕婦,必須身邊不能離開人。”
阮英秋對海倫說完又對著寒致噴火,“你這老公是怎么當的,媳婦都懷孕了,你還讓她一個人住,萬一出什么事了怎么辦?”就跟今天一樣,你說吐了沒個人照顧那怎么行。
她的孫子可不得遭罪了嘛。
寒致嘴角狠狠抽了抽,這小公舉剛有個影兒,他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以后可怎么得了。
是他家小公舉,不是別人家小公舉,不生氣,不生氣!
寒致平腹了心緒后,才無辜的說,“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她懷孕的。”
“啊?原來這樣啊。”那她冤枉寒致了,罵錯人了,可她是不會道歉的,誰讓她是他老娘呢,哼!
“海倫啊,你這肚子慢慢就會大起來,我們得在你肚子大起來的時候之前舉辦婚禮,這樣你穿婚紗也美美的,女人結婚的那天一定不能留遺憾,你說呢?”
海倫猛的看向寒致。
寒致被她盯的莫名其妙,“你看我做什么?”
海倫有些無語,現在不是在討論婚禮嘛,這婚到底是結還是不結呢?
“對,你別看他,跟他沒關系,咱們商量就行。”阮英秋拉著海倫的手跟她討論著婚禮上的事。
寒致坐在邊上直接被無視了。
他很想吼,這到底是誰結婚啊,誰結婚啊,怎么都不問問他的意見呢。
為了他的小公舉,他還是不吼了,別嚇壞了她。
阮英秋興致勃勃的討論著,海倫偶爾說一句,或發出個啊,嗯的語氣詞。
以前沒那個條件,現在有條件了,阮英秋自然想在海倫的身上實現她當年的遺憾。
說的高興的好像要結婚的人是她一樣。
阮英秋討論了會才想起問海倫,“這幾天抽個時間,我們一起去s市見你父母吧,或者接他們過來也行,我們隨你父母喜歡,他們知道你懷孕后也很開心吧。”
海倫干巴巴的笑了笑,她爸要是知道她未婚先孕,說不定會打斷她的腿。
她哪敢說啊,她還沒活夠呢。
“我也是剛發現我懷孕不久,我還沒來得及跟我爸媽說呢。”
“這樣啊。”阮英秋理解的點點頭,“沒事,這不馬上元宵節了嘛,到時我們一起去你家看你父母,然后提親。”
“啊?伯母,有點快吧。”她還沒做好準備呢。
“不快,不快,我兒子好不容易有個女人愿意嫁他,我可不能錯過了。”阮英秋一副嫌棄寒致的表情。
寒致嘴角直抽搐,他哪里讓人嫌棄了。
海倫呵呵的笑著,只當她是玩笑話。
海倫站在寒致的房間中央,苦澀的搖搖頭。
當初只憑著一時沖動,現在卻發現倆人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光寒致的臥室都要比她家大。
寒致指著沙發說,“你坐啊。”不是孕婦嘛,怎么這么不會照顧自己。
以后他家的小公舉如果也跟她一樣的傻,他得操多少的心。
“哦,那個,我還是自己住吧?”海倫站著沒動,小聲的建議道。
現在她懷了寒家的孩子,阮英秋怎么可能放心還讓她一個人住,直接就將人給扣下了,并且讓寒致也搬回來住。
說是他陪著海倫,才會讓她肚子里的孩子感覺到父母的愛。
海倫知道寒致心里有閆木木,肯定是不情愿的,這話還是由她說出來比較好,總比被趕強吧。
寒致聽了海倫的話斜了她一眼,“你如果能說服我媽你去說,我先去洗澡。”
當著海倫的面寒致將自己剝了個精光,只留了一條內褲走進洗手間。
海倫不好意思的撇過臉。
雖然倆人有兩夜,第一次是她撲的寒致,第二次是他撲的她,也算是扯平了。
可事后他都逃了,還從未在她的面前這樣裸露過。
海倫看著房間中央的大床,臉燙的像個小火球,手捂著臉慢慢坐在床沿。
想到父母,她就苦著個臉,該怎么給他們說呢。
阮英秋推門進來,嚇的她從床沿彈起來,驚恐的看著她。
阮英秋自責的說,“對不起,我嚇著你了,我剛才有敲門,沒人應我就進來了。”
然后指揮跟在她后面的傭人將一些衣物掛到衣柜里。
“這是我讓店里面剛送過來的,你先看下,先將就著穿,明天我陪你去逛街,再買些你自個喜歡的。”
海倫看了一眼,全是國際品牌,長這么大她哪穿過這么奢侈的衣服,忙擺手,“不用了,伯母,我將我自己的衣服搬過來就行了。”
阮英秋佯裝板著臉,“那怎么行,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還有,你可以先改口的。”阮英秋說完就捂著嘴偷笑,像是偷吃糖的小孩一樣。
海倫的臉曝紅,正在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寒致圍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
看到房間站著的幾人眉頭微蹙,然后看著海倫,一副他被人占了便宜的模樣。
阮英秋忙從衣柜里給他拿出睡袍披到他的身上,寒致感動的伸手抱住媽媽,世上有媽的孩子是塊寶。
阮英秋拍開他的手,責怪的說,“海倫懷孕了,你也要注意身體,別感冒了再傳染給她。”
寒致的心瞬間瓦涼瓦涼的。
等所有人走后,海倫盯著腳上粉色的拖鞋,這是剛才阮英秋剛讓人給她買的。
腳面上一對憨憨的熊,很可愛!
寒致掀開被子坐到床上,打開電視,見海倫還忤在那,奇怪的問,“你不洗澡?”
“呃?”海倫驚的抬起頭,看著寒致糯糯的開口,“我們的婚還結嘛?”
“為什么不結了?”孕婦都是這樣蠢嘛,寒致撓撓頭,如果不結他今天將她帶回家干嘛,還勉為其難將自己的床讓一半給她。
海倫抿了抿唇,深吸了口氣,走到寒致的面前,挑明了說,“閆木木回國了,難道你沒想法?”
“她回國就回國,跟我和你結不結婚有什么關系?”
海倫張了張嘴,坐到床沿,沒好氣的說,“你不是喜歡她嘛。”
寒致有些煩躁的將遙控器一扔,“我是喜歡她,但她結婚了,我就會祝福她,難道你想讓我去當小三?”
海倫嘴角抽搐,然后咧了咧嘴,“那你今天看到她為什么臉色都變了。”
“海倫,我娶你是因為你懷了我的孩子,而我也懶的一直繼續相親下去,你現在是以什么身份質問我這些?”寒致盯著海倫面無表情的說道。
海倫臉變得蒼白,喉嚨一陣堵塞,難受的她嗓子眼火辣辣的疼。
是啊,寒致只是因為孩子才跟她結婚的,她這是在期望什么呢。
“……對不起!”海倫低低說了聲,在眼淚沒下來前沖進洗手間。
手指緊緊扣在洗手池上,強將淚水逼回去。
這段感情,最先開始的是她,她現在有什么資格質問他呢。
或者在他看來,娶了她就是天大的恩賜了,還有什么資格去問他這些事。
閆木木雖然結婚了,但在他的心里,別人永遠無法將她替代。
隨便清洗了下,海倫裹著睡衣走到床的另一邊,掀開被角躺了下去。
寒致扭頭撇了一眼,他們倆的中間都能橫躺一個人,她這是嫌棄他?
看了會電視,寒致就感覺挺無聊的,關了電視,在躺下前看了一眼海倫,見她閉著眼睛,呼吸勻稱,這虎妞倒不認床。
從來沒這么早睡過,寒致有些睡不著,只能瞪著天花板,后來慢慢閉上了眼睛。
……
這一夜,蘇晚情起來好幾次,她怕又睡過頭,看了一次又一次時間。
在第n次看到時間是早上六點時,就起了床。
走進廚房,拉開冰箱,里面的食材倒是滿滿的,看樣子是大嬸購置的。
拿出兩個雞蛋,切了幾片面包,倒了兩杯牛奶扔到微波爐里。
做好早餐后,蘇晚情去喊陸奕辰吃早餐。
陸奕辰還沒睡醒,嘴里咕噥了句,起這么早?
蘇晚情惡作劇的捏了捏他的鼻子,翻了個身陸奕辰又睡過去了。
這么困?
蘇晚情搖搖頭自己去吃早餐,將他的放到餐桌上,留了紙條就去上班了。
今天是個陰天,雖然已經立春,但風還是從四面八方吹到人的身上,就跟在冰水里走過一樣,全身冷的激靈。
天陰沉沉的,十米外只看見個人影,長什么樣子卻看不清楚。
上班時間還早,蘇氏里一個人也沒有,只有門口值班的保安。
保安看到她忙打招呼。
蘇晚情有些汗顏的笑了笑,走向電梯。
每次她來上班保安都會給她打招呼,昨天她沒來,不知保安心里在想什么。
推開辦公室的門,伸手打開燈,一室的明亮。
現在五個小項目已經全面啟動,加上pb項目,恐怕蘇康要向投資公司貸不少錢吧。
從錢包里掏出一張卡,這里面有五千萬,還是陸奕辰給她的壓歲錢,現在剛好派上用場。
看了眼時間,找到張桓的電話撥過去。
“……哪位?”男人沒睡醒的聲音傳了過來。
蘇晚情有些抱歉,歉意的說,“是我,學長。”
張桓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怎么了?晚情。”
“晚上有時間嘛,我們見個面吧?”
張桓閉著眼睛點點頭,想起蘇晚情看不見,忙說,“好啊,我也有事找你,快收網的時候了。”
“嗯,晚上八點皇宮酒吧見!”
掛了電話后,蘇晚情的嘴角微微上揚,聽學長的口氣,蘇康應該向他借了不少錢吧。
如果五個項目其中一兩個出了問題,那么他勢必就會堵不上資金的缺口。
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面陰沉沉的天空,這就是黎明前的黑暗吧,等這段黑暗過后,每天都會是艷陽高照。
陸奕辰是真困了,前天晚上幾乎沒怎么合眼,昨天白天雖然沒上班,但在書房里也處理了許久的公事。
醒來一摸床,別一邊早已冰冷。
掀開被子起床走出臥室,就看到餐桌上煎的金黃的雞蛋,還有烤的看起來酥脆的面包,牛奶還在微波爐里溫著。
陸奕辰嘴角抿了抿,快速的洗漱好就坐在桌子前吃著蘇晚情準備的早餐。
今天的煎雞蛋味道怎么那么好吃呢,無味的純牛奶也沒有那么難喝。
走進陸氏,他的心情都是燦爛的。
等他再努力努力,再過幾個月他就能當爹了。
“陸總,你在笑什么?”蔣卓牧從進陸氏大廳就跟在陸奕辰的身后,見他一直笑著,有些摸不著頭腦。
也沒人特意給他說過什么開心的話啊,所以他忍不住問了出來。
陸奕辰一愣,收斂起臉上的笑意,一本正經的問,“我笑了嗎?”
“笑了啊。”蔣卓牧肯定的說道,他的眼睛又沒毛病。
“笑就笑了吧。”陸奕辰走出電梯,筆直的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難道是有什么好事?蔣卓牧摸了摸頭,也去自己的辦公室工作。
陸奕辰打開電腦,先看看陸氏的股市,臉色變了變。
陸氏的股市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很平穩,跟平時沒什么區別,可仔細看下卻隱隱透著動蕩。
蔣卓牧也發現了,拿著平板急忙走進來,見陸奕辰也在看股市,站在辦公桌前焦急的等著。
陸奕辰放開鼠標,看著蔣卓牧吩咐,“馬上去查下陸氏所有的股東,看看是誰在背后搗鬼。”
“陸總,你是說……內部?”蔣卓牧吃驚的問道。
陸奕辰點點頭,“如果是股市動蕩,不會這么平穩,一定是內部人在操控。”
陸奕辰想了想又說,“你重點查下陸奕志。”
“啊?你懷疑陸經理?”蔣卓牧不是吃驚陸奕志會做出這樣的事,而是吃驚上次他拉攏股東的事被陸總攪黃了,他居然還不死心。
“但愿不是他。”陸奕辰沉聲說道,“這件事保密,包含董事長也不能說。”
蔣卓牧心驚了下,忙應道,“是,陸總。”
他不知道陸奕辰的話是試探還是只是例行公事,可即使是這樣也讓他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董事長曾私下找過他,問了一些陸奕辰的工作情況,他也只是撿能說的說了下,不能說的他當然不會說。
只是如果這事被陸奕辰知道了,不知他會怎么想。
走出陸奕辰的辦公室,蔣卓牧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以后這種事千萬別再找上他。
兩個小時后,蔣卓牧苦著臉走進陸奕辰辦公室。
陸奕辰在文件上簽下名字,睨了他眼,“有事就說。”像個娘們似的,一遇到事就苦著臉,他又不是陸太太,難不成還指望他去哄他?
蔣卓牧輕輕吐出一口氣,“陸總,你猜的沒錯,股市的事就是陸經理做的。”
陸奕辰將手中的筆扔到桌子上,身子往后一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次的股市動蕩他是將自己手中的股份拋了些,然后吸引別的股東也拋,最后他再吸股。”這也是他最終的目的。
蔣卓牧嘴巴張成了o型,他就想不明白了,陸經理雖然是陸家二少爺,但依他的能力根本就撐不起整個陸氏,為什么他要這樣逞強呢。
自己市場部副經理的工作做的也只能說剛夠格,自從他上任后,根本沒給公司帶來多大的利益。
現在看來,要么他的能力只是這些,要么他的心思全放在跟陸總搶陸氏上了。
這樣的人真可怕。
這些話蔣卓牧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卻不敢說出來。
不論陸奕志怎么樣,那也是陸家的矛盾,他沒有資格評頭論足。
只是替陸總感覺委屈。
陸總為公司兢兢業業,他的弟弟反倒好,一直拖他后腿,也不知道董事長怎么想的。
陸奕辰手指輕敲了下桌面,從抽屜里拿出一張卡遞給蔣卓牧,“你拿這里面的錢暗中將市面上陸氏的股份買下來,花多少錢都無所謂,然后全部記到陸太太的名下。”
“啊?”他沒聽錯吧,記到陸太太名下,不應該記到他的名下嘛。
“把你嘴巴給我合上,你沒聽錯,趕緊給我辦事去,如果讓人捷足先登,你就給我卷鋪蓋滾蛋!”陸奕辰沒好氣的朝蔣卓牧吼著,也不知道他這幾年跟著他都學了些什么,一遇事就沉不住氣。
蔣卓牧忙將嘴巴合上,“是,陸總,我馬上去辦。”然后腳像踩著風火輪一樣刮了出去。
陸奕辰搖搖頭繼續看電腦屏幕上陸氏的股市。
突然,桌子上的手機叮的響了下,提示有短信進來。
看到是署名陸太太發來的,嘴角揚了揚,點開。
[老公,我晚上有事不回家吃飯,你要好好吃飯哦,然后洗白白等我回來!]
最后一句話讓陸奕辰血液直沖腦門,陸太太這是側面告訴他,要給他生孩子了嘛。
手指在屏幕上點了點,然后發送。
[老婆,老公一定洗白白等你!]
蘇晚情發了信息后就將手機扔到一邊去開會,自然沒有看到陸奕辰的信息。
陸奕辰等了會見沒動靜后聳聳肩,他這是有多肉麻無聊!
然后轉頭專注看股市。
開會的內容無非就是現在手上的項目進度,蘇康將五個小項目交給李董和王董同時負責。
李董和王董相視一眼,都不服氣的瞪著對方。
蘇晚情差點笑出聲,這兩人是蘇康的心腹,貌視不合啊。
越是不合卻越是對她有利,不是嘛。
蘇晚情倒感謝蘇康這樣的安排了。
開完會,蘇康將蘇晚情叫到了辦公室里。
春暖花開,雖然風中還夾雜了一絲寒冷,可比冬天的溫度高了許多。
陽臺上的蘭花暖棚也從“冬暖棚”改成了“日光溫室”,太陽從棚頂酒下來,蘭花的葉子上面的水珠晶瑩剔透,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異樣的光芒。
沒想到薄情寡義的蘇康卻將這些蘭花照料的很好。
現在蘇晚情倒理解他為什么在陽臺上種植蘭花,而不在家里種植。
應該是他不放心,所以放在公司里,他好日日照料。
想必他對這些蘭花的上心不比唐素眉差,不知她知道了會怎么想。
“晚情,你過年過的好嗎?”蘇康給蘇晚情倒了一杯茶,蘇晚情看了眼并沒有喝。
她這年過的好不好他關心嘛。
他出國去和唐家人一起過年,她還是從別人嘴里聽說的,現在問她這樣的話,不是很諷刺嘛。
“還好!”
蘇康搓搓手,笑的有些尷尬,年前他聽說她跟陸奕辰要離婚,為了怕被她連累,他和唐素眉去國外跟唐家一起過。
卻沒想到一切只是傳言,他們不僅沒離婚,而且感情很好。
寒致高調求婚的視頻他也看到了,視頻的角度也拍到了她跟陸奕辰。
陸奕辰看她的眼神深情又迷戀,如果一個男人沒有深愛一個女人,是不會有這樣的眼神的。
當初將蘇晚情嫁給陸奕辰,這步棋沒有走錯。
只要他們還是夫妻,他就能受惠。
雖然蘇晚情對他這個父親不是很親熱,但不影響公司的利益。
“馬上元宵節了,到時你跟陸總來家里吃飯,咱們父女倆也好久沒在一起吃飯了。”
蘇康的話讓蘇晚情惡心的想吐,嘲弄的扯了扯嘴角,“你也知道陸奕辰應酬多,那天可能會沒有時間。”
“呵呵,他沒空你來也是一樣的。”陸奕辰絕對不會讓蘇晚情一個人來蘇家的,每次蘇晚情回來他都跟著,所以只要蘇晚情同意來,陸奕辰肯定也會來。
就算當天有應酬,肯定也是應酬完趕過來。
“到時再說吧。”蘇晚情站起身,淡淡的說,“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不等蘇康說話,蘇晚情拉開辦公室的門大步朝外走去。
回到辦公室,她將門狠狠甩上,靠在門板上大口喘氣。
蘇康怎么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而這個無恥的男人居然是她的父親,真是諷刺。
跟張桓約的是晚上八點,快下班時,蘇晚情打電話給李愛玲約她晚上在皇宮吃飯。
掛了電話后又給海倫打,沒想到居然關機。
想了想又打給了寒致,電話很快被接起,“喂,哪位?”
蘇晚情眨眨眼,“寒總,我是蘇晚情,海倫跟你在一起嘛?”
寒致撇了眼正抱著碗吃冰糖燕窩的海倫,將手機拿到一邊說,“她在吃飯,有事?”
“這么早吃飯?”她還想約她吃飯呢。
“你有意見?”
蘇晚情癟癟嘴,知道寒致是在報復她昨晚讓他破費的事,這個小氣的男人,賺那么多錢不舍的花,難道死時帶著一起投胎?
“你能讓海倫接下電話嘛?”
“不能。”寒致干脆的拒絕道,“她是孕婦,接電話有輻射,以后找她就直接給我打電話,我再轉達給她。”
你轉達了嘛?蘇晚情真想噴他,想想他剛跟海倫求婚,算了不打擾海倫了,讓她好好安胎吧。
寒致掛了電話后咧著嘴直笑,終于報了一箭之仇了,哈哈。
蘇晚情現在一定氣的嘴都歪了吧。
海倫吞了一口燕窩,見寒致笑得像個白癡一樣,好奇的問,“誰的電話讓你笑成這樣?”
寒致合上嘴,指著碗說,“快點吃,別餓著我的小公舉。”
海倫癟癟嘴,小聲嘀咕,你怎么就知道是個小公舉,萬一是小公子呢。
蘇晚情下班后開著車來到皇宮,門童看到她忙熱情的跑過來給她泊車。
直接來到李愛玲的包間,抿唇一笑。
這是閆木青特意給李愛玲準備的包間,是不是也說明他心里其實很在乎李愛玲呢。
李愛玲早都到了,看到她揮手示意她進來。
“知道你下班后就會過來,菜我都點了,今天我請客。”李愛玲給蘇晚情倒了一杯紅酒。
蘇晚情笑瞇瞇的接過,“有什么好事啊,今天請客。”
“難道沒好事我就不請客,我有那么小氣嘛?”李愛玲沒好氣的說道,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嘖嘖,被滋潤過就是不一樣啊,前幾天小臉還是黃黃的,這會嫩的都能擰出水來。”
蘇晚情伸出手摸了摸臉,想起前天晚上的瘋狂,臉紅了紅。
“別說我了,你呢?”
“我什么?”李愛玲夾了一根青菜放進嘴里慢慢嚼著。
“別給我裝傻。”
李愛玲放下筷子苦笑著,“晚情,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這樣幸運,有那么愛你的男人出現,現在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
少女時代,她是憧憬過愛情,那時的愛全部給了劉揚。
如今對于愛,她已沒有了當時的勇敢。
人一生的勇敢是有限的,不是每次都可以像個上了發條的玩具一樣,只要按下按鈕,就沖了出去。
蘇晚情默然,給李愛玲夾了一筷子的菜,倆人相視一笑,安靜的吃著飯。
七點半的時候,蘇晚情給張桓打電話,讓他直接來包間。
李愛玲見她有事,體貼的將包間讓給她,拉開門走了出去。
閆木青剛從樓下上來,看到她一愣,看了一眼包間,“我聽李國東說陸太太來了。”
“嗯,她跟別人有約談事。”
“哦,那你到我的包間坐會吧,離十點還早。”
閆木青推開包間的門,并沒有馬上進去,而是側開身讓李愛玲先進。
李愛玲朝他笑了笑,胎腳走了進去。
看到沙發上坐著的閆木木時,臉色變了變。
“喲,看到我就這表情啊。”閆木木有些不善的看向李愛玲。
閆木青聽到蹙了蹙眉,輕斥道,“木木,別胡鬧,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酒店,杰克還在等你。”
“哥哥,你這是在趕我走嘛?”閆木瞪大了眼睛。
閆木青抿唇沒有說話。
參加完閆木木跟杰克的婚禮后,他就回國了,沒想到閆木木后腳跟杰克也回國了。
說是不習慣住在美國,所以讓杰克陪她待在l市。
當時閆木青就反駁道,“你從小中國美國兩邊跑,怎么會不習慣那邊的生活?”
閆木木一臉委屈的看著他,“哥哥,你不想讓我在l市陪著你嘛?”
閆木青當然想,可他明白閆木木已經結婚,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她已經不是那個無知的小女孩了。
后來杰克也說他愿意陪閆木木留在l市,他才同意。
只是他們始終堅持在沒買到合適的房子前,先住酒店。
閆木青只好同意。
今天晚上閆木木一個人跑到皇宮來,沒想到她還是沒變,見了李愛玲還是橫眉冷對的。
為了她不鬧事,他只好趕她回酒店。
閆木木見閆木青坐在沙發上喝酒不理她,氣的指著李愛玲問,“哥哥,你真為了她趕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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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門梟妻》,紫若非
南宮婧翎,神秘家族出來的大小姐,為了小時候的一句戲言,丟開了萬千寵愛,錦衣華服,去掉了那個尊貴的姓氏只身來到華夏國的首都帝都。
冷清揚,帝都最有權勢的權三代,生活在勾心斗角,爭權奪利的大家族,從小得不到半點的父愛,為了那可笑的繼承人之位,為了完成母親的愿望,從小變成了一個冷酷無情的人。
原本只以為自己的一生會在這樣沒有一點人情味的家族中度過,為了家族的榮譽,為了捍衛母親的地位,放棄了所以他想要的。
可在某一天,一個丫頭闖進了他的生活,讓他自律的人生亂了步伐,讓他冰冷的內心開始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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