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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 罪有應得


  于家良走出周家,坐進車里,很想去找連馨,只是人家不會見他。一時不知道去哪,想了想,打火將車徐徐的開出周家別墅,往市中心駛去,半個小時后,停在了一家酒吧門口。

  于家良推門進入這家酒吧,里面傳出一陣震耳欲聾的音樂,隨著大門的關緊,那音樂也被阻擋在門內。

  “來一杯威士忌。”于家良將外套脫了,放到柜臺上,對吧臺調酒師說道。

  “好,您稍等。”調酒師公式化的說道。隨及遞上一杯酒。

  于家良接過,一口飲盡,將杯子放在柜臺上,道:“再來一杯。”調酒師知道今天又來了一個買醉的人,麻利的將空了的酒杯倒滿。于家良看也不看,一口全悶掉。道:“再來一杯。”

  “先生,這酒太烈了,要不要來杯溫和點的。”調酒師好心的說道。

  “少來,我就要威士忌。”于家良道。

  身邊來了一名妙齡女子,身著暴露,過來一手搭在于家良的肩上道:“先生,借酒澆愁愁更愁。要不我來陪你吧。”

  “你是誰?”于家良扭頭問道。

  “我叫解語花啊,人家都說我是一朵解語花。”女子嬌聲說道。

  “我的煩惱沒人能解得了,你走吧。”于家良招手說道,隨及示意酒保倒滿酒。

  “你不說出來,誰知道呢?”解語花哪里會輕易便放棄,她們這種人絕對不會因為人家的一句話便打道回府。于家良一進來,她便注意到他。在這個酒吧里,很少有人穿成這樣。一個三四十的男人,一看便是養尊處優的,身上穿的可是歐洲定制的西裝,襯衣是國際品牌**的,一件就得兩三千塊,相當于一個普通工人一個月的收入了。他今天很憂郁,想來是遇到很痛心的事情了。這個時候的男人最需要的便是像她們這樣的女人的安撫,然后慢慢的……這么好的機會她哪里會放過。

  “說出來又怎么樣,說出來誰又能幫得了我?”于家良雙手肘著頭,他能跟人家說她老婆給他戴了一頂綠旺旺的帽子嗎?

  解語花將手放到他頭上道:“說不定我可以呢。”

  于家良將她的手撥開,他并不是很喜歡與陌生的女人碰觸。說起來,他這一生只有過兩個女人,一個是連馨,再一個便是周碧,兩個他都是付出真心的。

  解語花訕訕收回自己的手道:“我們去那邊喝酒吧。”

  “好。”于安良想了想跟在解語花后面,兩人走到了一個比較偏僻光線也比較暗的角落。

  “喝酒,一醉解千愁。”解語花也不問他心事,問了他也不會說,還不如將他灌醉了。

  “你只需要安靜的坐在這里陪著我就行了。”于家良一口喝掉杯子里的威士忌,示意解語花倒酒。

  “那好吧,我就陪著你喝酒。”解語花聽話的拿起酒瓶給于家良倒了滿滿一杯。

  于家良就那樣坐著,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解語花也不說話,她很了解男人,也很懂得如何去配合男性,所以,她才能得到這個解語花這個稱呼。這個解語花可不是她起的,是客人送的,因為她成功的為很多客人排憂解難。

  無論再高酒量的人,他總有喝醉的時候。于家良已經叫了第四瓶威士忌來,那樣子是要繼續喝下去。四瓶威士忌下肚,鐵人也會醉倒。

  “先生,您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回不了家了。”解語花勸道。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于家良已經有些口齒不清了。將威士忌一口喝下去,便倒在沙發上起不來了。

  “先生,先生。”解語花搖著于家良,于家良已經醉成一癱泥,躺倒在沙發上。

  “別睡啊,你還沒有給錢呢?”解語花搖著于家良道。要是錢少,解語花倒是會自己大方的付,只是四瓶威士忌可是好多錢呢!

  “錢在這,你幫我去付吧。”于家良模糊著取出錢包,遞給解語花道。

  “好吧。”解語花打開錢包,里面一大堆的銀行卡,解語花看得眼發直,有錢銀啊,非常有錢的銀。里面還有一張名片,燙了金的。解語花打開一看:于家良。長宏集團董事長,長宏投資公司總經理。

  “長宏集團?”解語花看著名片輕聲道。“想起來了,不是上市公司嗎?聽說是市里的納稅大戶。”解語花心里樂開了花,看著爛醉如泥的于家良,心里有個計劃涌上心頭。

  連翹將手機里的相片傳上去,另做了些說明,寫了些文章,做了下水軍,便準備回家了。看著網上那么多的點擊,復制,跟貼,這件事會長久的出現在世人的話題里,夠周家與于家吃一壺的。

  雖然計劃是她定的,事情是她做的,內心里還是覺得這么做有些太狠了,只是對這樣的人,這還算輕的。

  連翹既然會有一些些覺得自己做得狠了些。前世的仇,那刀片劃過皮膚的感覺,哪里能說忘便能忘的。

  從重生回來后,連翹根本就不睡,怕睡著后,便會感受到那像凌遲的痛苦。

  周碧今天遭受的這一切,只能怪她自己,要不是她狠心的要對付連馨與連婆婆,連翹也不會這樣對她。

  周碧要遭受的可不僅僅是這一件事,接著來的會更大,她可一定要承受得起才行!

  連馨每天都會在網上做一些小投資,連翹交給她三千萬,她將這三千萬投到股市里,做一些短線的操作,每天都會有一些盈利,她畢竟是學金融投資的,從前也是做這方面的工作,所以,這些錢放到股票里,風險是比較小的,盈利也是很穩定的。

  連馨現在也沒有什么想法,她這一生,也就這樣過了。從前的追求,夢想,那都是過去式了。她現在只要女兒幸福她才幸福,只要女兒好她便好。現在女兒明顯的比她強了許多,掙錢的能力也好,還是處理事情的能力,比起她來強了不知多少,能有這樣優秀的女兒,她也很知足了。

  連馨游覽網頁,便看到周碧的事情,看到周碧赤身*的躺在那里,任由那些人拍照。雖然她恨周碧,但是同為女人,出了這事還是不勝唏噓的。

  連翹打開門,走了進來,看到連馨也在看網頁便道:“媽,還沒睡啊?”

  “等你,你怎么這么晚了才回來?”連馨忙將周碧的那網頁關掉,不想讓女兒看到那齷蹉的圖片。連翹才十六歲,這些畫面對她確實是不太好啊。

  “媽,以后你不用等我回來才睡,女人呢要早些睡皮膚才好。我嘛,你完全沒有必要擔心,你都知道我的本事,哪會有什么危險,還有草兒跟著我,您就放心吧。”

  “你不回來,我睡不著,反正我白天都在睡,睡眠多,也不怕的。”做媽媽的,女人沒有回來,哪里會睡得著。

  “行,反正你自己注意,要給我一個又年輕又美麗的媽媽。”連翹從后面將連馨抱住。

  “好。快去洗漱,你也早些睡,還在長身體呢。”連馨說道。

  “你先去睡吧,等下我再去睡。”

  “好,”連馨起身回房。

  “主人,那接下來怎么做?”草兒等連馨走了后才冒出來問道。它今天很興奮,它為主人辦事了,真真刺激,原來人類的世界是這樣的,當初跟著主人是明智的選擇。

  回來前,有交待不能向她們透露這件事,怕連馨會擔心,連馨是個什么性子的人,連翹是了解的,要是知道自己做了這樣的事,只會覺得自己沒有將女兒教好,去做了在她看來是沒道德沒品的事,會深深自責的。

  “到時走一步看一步。明天你去周家看看,他們有什么計劃。”連翹說道,有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孫子兵法連翹還是很懂的。

  “我現在就去唄。”能為主人做事出力,草兒很興奮,自告奮勇道。

  “那你小心哦。”

  “主人忘了,我會隱身,不怕的,沒人發現得了我。”草兒撲散了兩下翅膀,便消失在夜色中。

  等草兒走了,連翹靜下心來,打開電腦,搜索周碧的新聞,發現新聞被刪了,才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便被刪掉了,周家的動作還真是快啊。看來,周家的力量是不能小看的。

  連翹也沒有什么睡意,于是游覽起網頁來。兩條新聞吸引了她的視線。

  銀市一位女子于前天失蹤,這是G市發生的第二十起失蹤案。

  另一則新聞:

  海城臨海邊發現一蛇皮袋,打開袋子發現里面是一具人體的殘骸,后經警方查實,這是前幾天報案的失蹤人李某,此時李某身體內的器官全部失蹤,從腹部露出的手術刀口線看,是人為取走的。

  這個新聞,連翹可以肯定,前世她的悲劇不是只她一個,不知有多少的男男女女被害,他們的器官被人高價弄走安在有錢人的身上,而他們則只能躺在冰冷的海水里,成為魚兒的食物。

  連翹下決心,一定要將這伙人找出來,為民除害,要他們體驗被人取走器官的過程。

  連翹隱約覺得,這件事與周洪濤的仁人醫院有關。

  周洪濤原名周大壯,讀書時候覺得這個名字太土,改名成周洪濤。這人中專畢業后分到海城的一家小醫院上班,工作幾年后,便開了一家民營醫院,現在規模越來越大。而此人,經常會捐贈一些錢財給一些貧困山區的孩子,為一些孤寡老人,孤兒院的孩子免費看病,獲得了海城大善人的好名聲。這樣一個人,會做出這種綁架人取人器官的事情來嗎?連翹覺得很有可能。

  *

  于家良一大早起來,看到躺在身邊的女子,有些印像,只是確實不知她是誰。搖了搖頭,想不起昨天做了什么事情,再看看自己,一絲不掛,那昨天做了什么不得而知。

  “你醒了。”解語花裝著剛醒來的樣子道。

  “嗯,昨天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記得了。”于家良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道。

  “你昨天喝醉了,我不怪你,是我自愿的。”解語花一臉滿足的表情。

  “我會補償你的。”

  “我不需要你補償。”

  “拿著吧,去買幾身好看的衣服。”于家良從皮包里取出所有的錢,遞給解語花道。

  “謝謝。”解語花接過,對這樣的男人,沒必要拒絕,這樣只會讓他覺得你嬌情。拿他的錢只會讓他有成就感。

  *

  今天是給紀委的李主任治療的日子,早早的,連翹便被李主任派來的車給接過去了。海城軍區,也是G省挺大的一個軍區,他們守衛海城海防線的安全。

  連翹想破獲那些失蹤者的案子,有心想找警察合作,可是認識的警察里面,除了那個查姓警察,就沒有認識的人了,那警察年紀也大了,想來也是一個只顧家的,想安逸生活的人。這么大的案子,連翹估計他是沒有那個膽量去偵破。今天見李主任,如果他能介紹自己一個能破案的人,或是能將自己介紹給那個偵破失蹤案的人,那也是好的,自己一個人,有些勢單力薄,最主要的是自己沒有破案的經驗。

  李主任等車子一出發便在軍區門口等著連翹,自那日經連翹治療后,他的病痛便輕了許多,看到有治愈的希望,這幾天的他,激動的得連覺都睡不好。

  連翹在車里便看到在門口轉來轉去的李主任,下了車叫道:“李主任,干嘛站在門口啊。”

  “神醫來了,你不知道,這幾天我舒服了許多,再也不像之前那樣的,到了晚上便睡不著,真是多虧了你啊!”李主任心情激動的說道。

  “那就好,再施針兩三次,你身上所有的毛病便全沒有了。”連翹為李主任的治療可不全是他的那個老寒腿,還有他身體內的那些暗疾。

  “太好了,我就知道神醫有辦法,是我的貴人,這幾天,我是天天都盼著你來。今天終于將你盼過來了。”李主任情緒很高。

  兩人有說有話的,路過一排排的操場,便到了一間暗沉的房子前,想來便是他們的辦公場所。

  “李主任,這就是你請來的神醫?”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傳過來,連翹忙抬頭看上去,心里暗自一驚,怎么是他?

  “這位連翹同學,就是治療我老寒腿的良醫,經過她的治療,這幾天可是好輕松,渾身的輕松。”李主任說道。

  “那恭喜你,李主任,尋到良醫,治好頑疾。她叫連翹,這個名字真好聽。”趙梵薄薄的嘴唇流出好聽的聲音。

  “是啊是啊。”李主任呵呵笑道。

  “真是有緣,連翹同學,我們又見面了。”趙梵笑著說道。棱角分明的臉上如若春風拂面一樣。

  “嗯,有緣。”連翹附和道。看了趙梵一眼,便將頭低下。

  “你們認識,那太好了,中午一起吃飯。”李主任說道。

  “好,今天也沒有什么事。”趙梵想也不想的應道。其實他今天有事的,要出去一趟,只是碰到連翹,臨時改變主意。

  “我今天還有事情,治療后便要走。”連翹此時內心的感受很豐富,有期盼,有失落,有惆悵,有悲涼……連翹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一下子會有如此豐富的感情。她可以肯定,這份感情不是自己的,是身體里那個她的,她為什么會對這樣的一個男人有那樣復雜的情緒。男人長得很好,相當的好,比起在電影電視中頻繁露面的那些小鮮肉,老臘肉們還要有吸引力許多。說句實在話,要是放在前世,連翹肯定會將他放在自己的心頭,當自己的白馬王子,或者是將來的白馬王子便是依著這樣子來定。

  可是為毛?連翹此時的感覺卻是這個男人很危險,只想離他遠遠的,越遠越好。他的眼神雖然很凌冽,但是很明亮,雖然他的面容很剛毅,卻沒有欺壓人的感受。他還是華夏的將軍,是保家衛國的受人尊敬的軍人,無論看哪一種,他都不是讓人避而遠之的人。

  他還幫了連翹,不是嗎,不是他,那天連翹肯定要倒地上了。可是為毛?自己就是特別的不想與他面碰面。

  “等你治療完,也到中午了,連翹同學反正也是要吃飯的,干脆吃完飯便走。我還有事請教你呢,麻煩你治療完后千萬別走。”趙梵皺著眉頭,他怎么感覺她是在避著他呢?從她的眼神中分明有躲避的嫌疑。只是他找她真是有事。

  “是啊,反正你也是要吃飯的,就在這里各異完便走,你幫我治好病,怎么得也得讓我盡下地主之宜。我們軍區的廚師做的菜味道很不錯的哦,不嘗一下真的很遺憾。你放心,吃完后我派車送你回去,不會耽誤你上課的時間。”李主任也幫著勸道。

  “那好吧。”連翹想了想道。該來的一定會來,該面對的總得要面對。她不需要怕什么!

  趙梵聽連翹留下來,嘴角往上一翹笑起來,此時的他真的好迷惑人。只是連翹沒有往上看,所以并沒有看到他風華絕代的一面。道:“那我去安排,連翹同學,想吃點什么?”

  “我無所謂。”連翹說道。

  “不能無所謂,說說愛吃什么,不要客氣,客氣的話就太生份了。”李主任說道。

  “我喜歡吃清淡點的。”連翹只好說道。

  “我也喜歡吃清淡的。”李主任擺出高興的樣子說道。

  “剛好我們的口味差不多。”趙梵點頭道。“你們先去忙,我安排好后叫你們。”

  “那就麻煩趙將軍了。”李主任客氣道。然后趕上去低聲說道:“菜管最好的買,別替我省。”

  “知道了,不會替你省。”趙梵輕聲應道,又看了眼連翹,然后便往樓下走去。

  李主任帶著連翹往樓上去,一邊走一邊說道:“趙將軍啊,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能文能武,在軍中的各種比賽中,樣樣第一。對了,你們倆個怎么認識的?”

  “在學校里碰到的。”

  “海城一中,他表弟在海城一中上學,他去看過他一回,他也就去過一回,你們就碰到了兩回,看來你們蠻有緣的。”李主任打趣道。

  “什么有緣不有緣的。”連翹笑著應道。

  “到了,這間辦公室暫時給我用,等你外公的案子一了結,我便可以回京述職了。這次海城之行,不僅為國家抓住一大批蛀蟲,還將自己一身的老毛病給治好了。哈哈哈,想起來便爽。”李主任連聲笑道。

  “案子結案了嗎?”連翹問道,想問為什么外公還沒有回來呢。

  “案子都明了了,證據也確實,現在只需要走過程了,案子很大,不是一時半會的便能了結的。”李主任簡單的說道。

  “那我外公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這次的事牽扯廣,我們不放他回來是為了保護他,你不要擔心。”

  “嗯,我知道了。”連翹點點頭,都分開這么久了,也不再乎多這幾天的。

  接下來,連翹為李主任施針,因為第一次的時候,已經將基礎打好了。這第二次的治療,操作起來比第一次就輕松了許多。兩個小時后,連翹將最后一根銀針收起來,李主任起身,活動了一下四肢,感覺自己的身體又輕松了許多,體驗了一下笑道:“我怎么覺得自己又年輕了許多了呢?”

  “你的經脈疏通,排出了身體內的余毒,感覺輕松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連翹笑而不語的解釋道。

  “連姑娘,你這銀針可比起別的中醫大家的銀針是太多不同了,我這身體可是常請中醫扎針的,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像你一樣的給我這種輕松感覺,你說你的醫術也太神奇了。連同學,你的這一手中醫術可一定要發揚光大,要讓更多的患者受益。將來,你一定要將你的這身本事傳下去。”李主任的思維是跳躍的,一下子想到那么遠。

  “嗯,等我將中醫學系統的學習后,再將我的醫術傳授下去。”連翹無法對他說,自己的治療有這么好的效果完全是因為自己給他渡入了青草原力以及靈力的原因,而青草原力可不是人人都能吸收的。于是敷衍道,當然,要是可以,她也是有這個意思的。

  “連同學能這樣想真是太好了,小小年紀思想就崇高偉大,完全具有一個醫者的思想道德,有這份思想,將來在醫術上會越走越遠,終將成為孫思邈,李時珍那樣的一代名醫大家。”李主任越說越大。

  “這個我到是沒想過。”連翹笑道。自己有這個醫術,比起孫思邈,李時珍他們來估計還要高明吧。

  兩人正說著,趙梵走了進來,看到兩人是治療完了,說道:“結束了。飯也好了,去吃飯吧。”

  “連翹,你怎么在這?”跟在趙梵后面的高墨凡驚喜的說道。

  “高墨凡?”連翹也看到了高墨凡,知道了趙梵與高墨凡兩人的關系。

  “趙將軍,這就是你的表弟?小伙子不錯,長得一表人才。”李主任問道。

  “我怕連同學跟我們兩個人一起吃飯會有一些不自在,所以將我表弟接過來。”趙梵說道。

  “趙將軍有心了。我們下去吃飯吧,說實在話,我的肚子也餓了。剛才連同學為了治療,可是出了一頭的汗,想來也是挺累的,這個時候得多吸收一些營養。”李主任說道。

  “應該的,所以我這次安排去買的食材都是高熱量高營養的食材。”趙梵應道。

  “連翹,聽說你請假了,你今年還要參加高考,到時候怎么參加啊?”高墨凡問道。

  “我回家自學,我媽教我。”連翹應道。

  四人邊說邊笑的往樓下走去。四人分成兩批,連翹與高墨凡走在一起。李主任與趙梵走在一起。趙梵一邊和李主任聊著天,一邊注意著與高墨凡走在一起的連翹,看到她與高墨凡走在一起有說有笑的,不知為何,心里泛起一絲絲酸氣。這種感覺太奇怪了,趙梵搖了搖頭,將這念頭壓下去。

  今天的午餐很豐富,海里游的,空中飛的,地上跑的,只要是能吃的,桌子上全都有。看著這一桌子的飯菜,連翹想:現在軍人的待遇這么好了!

  “這一桌子菜算李主任請的。老李,我可是沒有替你省,下次我來請。”趙梵說道。

  “省什么省?在神醫面前,這些我都嫌不夠。連同學,你要多吃點。看你瘦得,得多吃一些,女孩子得多長些肉才好看些。”李主任給連翹挾了一筷子龍蝦肉道。

  “謝謝李主任,我不會客氣的,我很能吃。”連翹將肉放到嘴里嚼起來。

  “能吃就好。能吃還長不胖就更好。”李主任笑著道。

  連翹笑起來,低著頭吃著桌子上的菜,扒著碗里的飯。

  “連同學,會功夫?”趙梵問道。來的時候,他將她的情況跟他表弟了解了一下。

  “會一些。”

  “哪天我倆切磋一下?”趙梵問道。

  “不了,跟你打,我不是找虐嗎?”連翹想也不想的拒絕道。

  “不會,我決不會傷你。”趙梵忙出聲保證。

  “不要。”連翹想也不想的一口拒絕。

  “表哥,要想跟連翹動手,得有房子才行,還得是市中心的。”高墨凡說道。

  “什么意思?”趙梵張開眼睛問道。

  “賭注啊,人家憑什么跟你白打啊。”高墨凡白了他一眼道。

  “哦。可以啊,墨凡,你在市中心不是有一套房嗎?我拿京城的房子跟你換,或者我用我京城的房子跟你打一場,只是房產證暫時不在我的手里。”

  “那房子我已經賠給連翹了。”

  “什么?你都輸給了她?”趙梵吃驚的說道,自己表弟的斤兩他是相當了解的,輸了,輸給面前的這個小姑娘,還真是讓人掉眼鏡啊。

  “我們根本沒有打。”連翹說道。不想在這么強大的人面前露出自己的真實實力。

  “那個,我覺得跟她打下去,會兩敗倶傷。反正只是一套房而以,我還賠得起。”高墨凡說道。

  連翹看了他一眼,心里想估計是這樣,只是房子是不會退的,就是他打,也只是會輸,而且還會輸得很慘。

  “趙梵啊,你這表弟追姑娘真舍得花錢。也是,連同學,這么優秀的女生,追的人可是很多的哦,你表弟要是不加把勁,便沒他什么份了。”李主任打趣道。說完還拍了拍高墨凡的肩膀道:“加油哦,我看好你!”

  高墨凡臉紅了一下,看了看連翹,低著頭吃飯。

  連翹臉都紅透了,早將頭低下來吃飯,心里暗道:跟成年的男人在一起吃飯便是這樣,說話太隨便,這樣的話是能隨便拿出來說的嗎?下次一定約在晚上吃完飯后再來,省得與他們在一起吃飯。

  趙梵卻是一陣難受,恨恨的將杯子里的酒一口飲盡,看了連翹與高墨凡兩人兩眼,沮喪得很。自己抽什么瘋,將表弟請過來干什么?

  “你再說,他們兩個的頭都到桌子上了。”趙梵埋怨的看了眼李主任說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這人說話不太注意。你們年紀還小,這些話是不能當你們的面說出來,我收回我說的話,你們也不用這么勾著個頭,現代兒女,大方一點,臉皮太薄了,以后參加工作了怎么辦?”李主任人精一樣的人,哪里是看不出來趙梵是怎么了,可不是為了給他表弟打抱不平。

  連翹覺得自己的頭低得太低了,再低下去也太那個什么了。而且這話是他說的,說的人沒有不好意思,自己一個聽的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于是將頭抬起來道:“李主任,你要是老這樣打趣下去,我這飯便吃不下了。”

  “我不說了,我不說了,我們好好吃飯。”李主任忙保證道。

  連翹快速的吃起飯來,想著等吃完飯便去找查警官,還是向他問誰負責海城失蹤案的事情比較靠譜。這個李主任的話,還是算了,最主的的是,趙梵在這,不想跟他打交道。

  不知為什么,連翹對他就是有敵意。

  “連同學,慢慢吃,多吃菜,吃快了對胃不好。”李主任見連翹一個勁的快速吃著飯,知道是自己的原因,恨不能打自己一耳瓜子,忙勸道。

  “吃完飯,我還有點事。”連翹臉紅了,吃飯太快了,那形像?

  “你不是請假了嗎?就算再有事,也不急在這一會,慢慢吃,這里這么多菜。”李主任挾了一筷子螃蟹肉給連翹。

  “謝謝。”連翹道了謝忙著扒飯。

  吃完飯,李主任并沒有安排人立即送連翹走,而是留她下來喝了一杯茶。高墨凡也沒有走。

  “對了,連同學,你怎么知道那些人藏在哪?”趙梵問道。這是今天他留下來最想問的問題。

  連翹抬頭看向他,他怎么知道是她,她變聲了,而且那號碼是新的,也沒再用了。

  趙梵笑笑道:“我們去的時候,他們已經走了。”

  “走了?”

  “嗯,應是內部的人出了內鬼。”

  “你們也太不可靠了。”連翹泄氣的說道。

  “那事后,我的人全從京城帶過來。像上次的事情是不可能再出現了。”趙梵說道。

  “你是軍人,破案好像是警察做的事情吧。”

  “匪人都持有槍枝了,這還是小事情嗎?已經上升到國家安全的事件上了,這個時候,作為軍人的我們當然是責無旁貸。”趙梵很有正義感的說道。

  “哦。”連翹點點頭。

  “趙將軍還是國安部的負責人,他這次來是有大案子要破的。”李主任解釋道。

  “國安部?”連翹張大眼睛看著趙梵。趙梵輕輕的點頭。

  “我也很想幫你的忙,為民除害。”連翹的真心話。

  “連同學有這個心思,也有這個能力,不防加入我們國防部。”趙梵邀請她加入自己的部門。

  “我要上學。”連翹說道。

  “不一定要坐班,需要你的時候來便行了。”

  “表哥,你這話太不可靠了。連翹是女生,她還只是一個學生,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做學習,你們的這些破案啊,危險的事情請你去找別人。”高墨凡叫道。

  “連翹是女生不假,可她不是一般的女生,她是學生不假,做學生就不需要為國家做貢獻嗎?而且,這個案子她也牽涉進來了,現在對于她來說,能將這些事情解決掉是最好的。至于危險,不說她自身的本事,我也不會讓她有危險。”趙梵一口氣說道,然后轉過頭看著連翹問道:“連同學,你說呢?”

  “要我幫你們破案,你們也要將案子有關的事情告訴給我,這是要我幫助你破案的交換條件。”連翹說道。

  “連翹。你不能這么輕易的答應,雖然你身手不錯,但是比你厲害的高手也很多。而且我表哥很厲害的,沒你他也能破案。”高墨凡恨恨盯了自己表哥一眼,對連翹急切的勸道。

  “不,我愿意。”連翹肯定的說道。

  “連翹,你要好好考慮一下。”高墨凡還想勸。

  “高墨凡,我想得很清楚。”連翹肯定的說道。

  趙梵看著連翹答應了,沒來由的心里一樂。

  李主任看著趙梵的表情,眼神咪了咪。

  高墨凡見連翹執意加入,道:“那表哥,我也參加你們的這次活動,可以嗎?”

  “你,還是算了。”如果是平時,趙梵肯定會同意,他也希望高墨凡能到國防部來,但是這一次他拒絕了,豪不猶豫。“你還是好好學習吧,爭取考上大學。”

  “連翹同學也要考大學,她為什么可以。”

  “我可以幫她補課。”

  “你也可以幫我補課。”

  “你的課我補不了。”趙梵直接拒絕。

  “我不需要他補課,我媽媽會幫我補。”連翹說道。高墨凡只好閉了嘴。

  “表弟,你先回去吧,我叫接你來的士兵送你。”

  “連翹,我們一起走吧。”

  “她還需要了解一下案子的情況。”趙梵拒絕道。

  高墨凡氣得瞪著他道:“你……”趙梵就這樣看著他,高墨凡乖乖的低下頭。他們兩表兄弟,向來關系挺好,但是也有不和謁的時候。這個時候,高墨凡都是要敗下陣來。“那我也不走。”

  “不行,你必須得現在走。”趙梵說完對著門外叫道:“士兵。”

  “到。”馬上一個長得俊秀的年輕士兵進來,對著趙梵,李主任敬了個禮。

  “送這位同學回去。”

  “是。”士兵應了一聲,行了個禮,然后對著高墨凡道:“請。”

  高墨凡只好悻悻的瞪了趙梵一眼,向連翹李主任告了別,才站起來朝門外走去。

  連翹看著走出去的高墨凡,又看了看趙梵,兩表兄弟長得還挺像的。但是關系好像并不和諧啊!

  “連同學,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我將這個案子好好的跟你介紹一下。”

  “好。”連翹站起來。

  “那你們忙,我也忙去了。”李主任見兩人要走,站起來說道。

  “好吧,李主任,您就先去忙吧。”趙梵說道,便帶著連翹往外面走去。

  兩人走在林蔭道上,微風習習,很是舒服。兩人也沒有說話,就這樣一前一后的走著。趙梵是有意與她并排走,只是連翹低著個頭,就是有意拉下他一步。然后兩人一個個子高大,一個個子細小,一前一后,沒有走在一起,又沒有拉下很遠,整個畫風看起來,有些抽像畫的感覺。

  趙梵見連翹不想說話的樣子,把本來要問她的話收了回去。當然不是工作上的話語,只是私事,利用工作之便說私事好像有些不是他的作風,所以,他只能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埋了下來。

  而連翹此時,很怕在他面前露餡,因為她實在是無法控制身體里的另一個靈魂。她怕自己會被當成怪物。好在,剛才,她都很平靜。

  “到了。”趙梵輕輕的說道。

  連翹抬頭一看,前面是一個黒色的小樓,樓前是一個雙層的黒色大鐵門,鐵門前面是兩個站崗的士兵,感覺這里好機密,好嚴肅一樣。

  連翹打量的間隙,黒色的鐵門已經打開了,趙梵帶頭走了進去,連翹跟在身后也走了進去。趙梵上了二樓,走進最靠里邊的那間辦公室,取出鑰匙,打開門,示意連翹走進去。

  “你知道嗎?莫名的我覺得你很親切,也不知道是為什么?”趙梵說道。

  連翹暗自吐槽道:我看到你就難受。只是這話是不能說出來的,否則他肯定會問為什么?還不如自己先問。“為什么?”

  “你說我們上輩子見過?”趙梵低頭問道。

  “你說熟悉,我們這輩子沒有見過面,那不就是上輩子見面嗎?”

  “哦,有意思。”趙梵被搶白,不由得又多看了兩眼連翹,越來越覺得連翹有意思。

  “什么有意思!”

  “小姑娘說話真有意思。”

  “我們是來談案子的,請別說別的。”連翹一本正經道。

  “呃!”趙梵被連翹的話給揶住了。“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人在那個地方的?”

  “你找我來是合作的,不是來接受你的盤問的。”連翹皺著眉頭道。

  趙梵看著她,還從來沒有一個人在他面前這么說話。沉默的半晌后,憋出兩個字道:“好吧。”

  “我將案宗拿過來給你看。”趙梵道,這是機密文件,不能隨便給人看,內部人員也是的。但是他相信她,而且他們是合作伙伴的關系了嗎不是嗎?

  趙梵從抽屜里取出印著機密兩字的文件袋遞給連翹道:“這是我調查到的周大勇的情況。”

  連翹也不客氣,接過來便打開看。趙梵到海城來的目的并不是這個。槍枝案與那個器官走私案是順帶的。器官走私案是與國際犯罪組織有關聯的。而因器官而失蹤的人口不僅僅是海城的那二十幾蹤失蹤案,別的省市也有。數據很驚人,犯罪手法令人發指。

  “你們有什么進展了嗎?”粗粗看了一遍,連翹抬頭問道。

  趙梵一直坐在連翹的對面,靜靜的看著她,突然覺得能永遠這樣看著她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小姑娘的眼睫毛很長,排得很密很整齊,像蝴蝶翅膀一樣上下微微顫動,像一副生動的立體畫。趙梵一時沉寂在里面,就這樣看著連翹的眼睫毛,直到連翹抬起頭才收回自己的視線。

  “你有目標了嗎?”連翹問道。

  “有了,只是還沒有到收網的時候。”

  “誰?”

  “你猜?”

  “周洪濤。”連翹道。

  趙梵定定的看著連翹,看來她知道的還真不少,只是她怎么知道的?

  “為什么還不將他抓起來?”

  “他只是整個環節里的一個小人物,他跑不掉,但是我要的是大魚。”

  “但是你不怕會有人再被害?”

  “要是不將他們一網打盡,會有更多的人受害。”

  “你需要我幫你什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神秘的力量?”

  “沒有,我有我的途徑。”

  “好吧。有什么需要你協助的,我會找你。”其實趙梵哪里需要她協助,只不過他鬼使神差的便想與她在一起。

  “好,那我回去了。”

  “等等。”趙梵起身相攔,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話道:“你第一次來軍人呆的地方吧,就不想多轉轉,多看看。”

  連翹看著他,他的眼神里含著笑意,笑意里滿是期盼,期盼她會留下來?只是他不是有女朋友了嗎?他有女朋友了還想招惹自己,這個男人看著一臉正氣,看來也是一個花心的,與于家良是一路貨色,沒來由的,連翹對他甚是不喜。

  “不用了,我還是先回去吧,回家看書。”連翹冷冷的拒絕道。

  趙梵沒想到連翹拒絕得這樣的不假辭色,眼神里既然有對他的嫌惡,一時愣住了,心中不由泛起苦澀,這,怎么會這樣?

  “那我送你回去。”

  “你派個兵哥哥送我就行了,你就忙公務吧。”

  “好吧。對了,那些人如果你有他們的消息后,跟我說一聲。”

  “嗯。”連翹點點頭,“有消息就打電話給你。”

  趙梵想親自送,人家不領情,只好叫了一個兵送連翹回去。

  草兒從周家回來,將周家的計劃說了。周家已經確定周碧是被人下了毒,而且這個下毒之人確定了是她,那么昨晚的一切事情那他們都將算在連翹的頭上。周家已經向警方報案,相信過不了多久,警方便會查到她的頭上。雖然當時她做得很巧妙,但是事情做了便不會不留下痕跡。

  周家已經準備了律師,要告她偽造,造謠生事。看來他們是想將這件事當成一件人為制作的陰謀,將周碧從這件事情中撇出去,洗白。

  不得不說,周洪濤,周大勇兩兄弟對他的這個妹妹真是好到了邊。

  只是周碧想洗清這件事?

  呵呵!沒那么簡單。周碧永遠別想從這件事情中走出去,她會越陷越深。圈套可不是只有一環,那是一環接著一環,周碧,夠你受的。還有周家兩兄弟,兩人害人無數,手里沾染了無數人的鮮血,你們還想過從前的日子嗎?做夢吧!

  “草兒,那天你盯的那一批人你現在還能找到嗎?”

  “我試試。”草兒當即閉眼感受當初它留在那些人身上的氣息。半晌,草兒睜開眼睛說道:“他們又回到之前的那個地方了。”說完便從空中掉了下去,落到連翹的手掌里。

  看著如些疲憊的草兒,連翹的心痛得掉下眼淚來。“草兒,對不起,要你跟著我,不僅無法修煉還將你累得虛脫。”

  “主人,跟著你是我心甘情愿的。能幫到你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草兒躺要連翹的手心里,努力睜開眼睛說道。

  “你放心,等周家的人倒了后,我便帶著你去大草原,我們去那里修煉。”

  “嗯。主人,我要先睡一下恢復下身體內的靈力。”草兒閉上眼睛,那分給那些人身上的一縷氣息,事隔那么久,已經淡了許多,現在重新聯系那些氣息,可想而知,用的靈力得有多少。它幾乎將身體里所有的靈力全用掉。此時草兒的疲憊可想而知。

  “你睡吧,等下我帶你去下面吸收原力去。”連翹將草兒放到枕頭上,給它度了一點原力過去。然后取出手機,撥通趙梵的電話,將草兒提供的消息報給他,剩下的事情便與自己無關了。

  人體器官販賣案政府正在偵破中,連翹其實可以不用再發心思去調查這事,只是,她要報的仇現在還沒有全報,她無法忍受只是將那些人繩之以法,法律對那些人的懲罰太小了,與他們犯下的罪惡相比,那是根本不值一提。就這樣放過那些心狠手毒,罪孽深重的人,連翹不同意。所以,連翹決定自己親自來。

  于家良留下的離婚協議被退了回來,擺在他的案頭上,遞給他的是他的父親于勝利。

  “家良,你現在還沒有到與周碧離婚的時候。”

  “那什么時候才是時候。”于家良盯著自己的父親,眼神紅紅的,像一匹狼。

  “家良,我知道你委屈。只是你要顧全大局。”于勝利不為于家良的憤怒所動,說實在話,他也覺得兒子委屈。

  “顧全大局,你要我如何顧全大局。證明于浩于潔兩人不是我的孩子的時候,你要我顧全大局,我聽了,可是現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于家良做了全天底下最可憐的那一個人,你還叫我忍讓。爸,我就問你,你是我親爸嗎?”于家良睜著一雙帶血的眼睛,看著于勝利說道。

  “我怎么不是你親身父親了,你也不想想,這么大的一份家業都是誰給你的,是我,是你的爸爸。不是我,你能過這樣的生活嗎?不是我,你能出入豪車,住豪宅嗎?你現在質問起我是不是你的親生父親,是不是太遲了。”于勝利也是怒了,他以為他好受嗎?他還這樣指責他,他心里也是窩著一肚子的火,于是指著于家良的鼻子罵道。

  “為我,你是為了你吧!你是怕你貪污犯罪的證據讓周家的人給捅出去吧,你怕你升不了官,你怕你成為階下囚,你一切都只是為了你自己,別這樣不要臉的一副為我著想的表情。你有想過我嗎?那兩個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種,那個女人在所有人面前給我戴了一頂天大的綠帽子,你要這樣的媳婦你臉上有光嗎?都這樣你還逼著我接受那女人你虧不虧心啊你!”于家良近乎咆哮的聲音響起。

  “家良,你爸也是有考量的,你就聽聽你爸爸的安排。”趙雅如站在門外聽到兩父子吵起來,進來說道。

  “他有什么考量,他的考量便是要我忍氣吞聲,讓我將這頂綠帽子戴實了,我是成年人了,我有思想,我不是他的牽線木偶。”

  “怪我?當初你非要與那個周碧弄在一起。好好的一個家便是被你弄散了。當時我怎么說的?不是你與這個周碧不清不楚,事情至于會到如今的地步嗎?”于勝利指著于家良道。“你以為你甩了她你的面子就能找回來的。我告訴你,永遠也別想找回來。周碧這個女人我們于家絕對不能要,可是不能在這個檔口上不要,明白嗎?。”于勝利感覺自己也是反應過激,將情緒緩下來,拖了個椅子坐到于家良的對面道:“剛才周家兩兄弟派人將我接了過去,給我說了利害關系,我也想過了,我們要是老是這樣受他們的鉗制也不是個事,所以,暫時按著他們的方法來做。”

  “然后呢?”于家良心灰意冷的說道。

  “你跟你媽先移民出去吧,海城還是不要呆了。”于勝利無奈的說道。要他放棄國內的一切,這得下多大的決心。

  “那你呢?爸,你一個人留在這。”

  “到時我再找機會出去。兒子,先委屈你了。”于勝利面色沉重,從前次對周家妥協開始,他便想著有一便會有二,自己不能被他們周家拿捏一輩子。而且自己犯下的事情,要是哪一天爆出來,那就麻煩了,所以,還不如早點走,也許才是自己唯一的生路,現在的他好生后悔,為什么將好好的日子過得沒有生路的路上去了。“爸,跟我們一起出去吧。”

  “恐怕很難,我感覺上面好像派人下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事?所以,你跟你媽媽趕緊辦移民的手續。至于周家,我先穩住他們,你稍微配合他們便是了。”

  “爸。”

  “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們兩父子算是全栽在周家手里了。”

  “爸,真的要這樣嗎?”

  “你不要舍不得你的集團,你去國外發展,離開這個地方,也許是最好的出路。”于勝利咬緊牙關說道。要他放棄他親手打下的江山,他內心也是相當的不舍,可是再不舍也只能舍去。

  “好,我明天便著手準備。”于家良點點頭。

  “嗯,到了國外,你還可以東山再起。”

  “我知道的。”于家良點點頭。

  “我走了,你去忙吧。”于勝利垂著頭走出去,與往常那個成功上位者的形像完全是不一樣。

  于家良看著佝僂著走出去的父親,心下甚是不安,一直以來,父親在他心目中便是那種高大上的形象。自己從小便覺得自己比認識的小伙伴們強,因為他有一個很能干的父親。從小他便穿世界名牌服裝,戴世界名表,坐豪車。畢業后,自己接手他的事業,不費吹灰之力獲得別人努力一輩子也成功不了的事業。在所有人眼里,他是一個事業有成的成功青年,但是他自己清楚,如果不是父親,自己就算再有能力,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取得這么大的成績。可是現在,父親好像要垮了,再也不是自己的靠山了。

  配合便配合吧,反正讓別人知道這事就算自己反應再大,自己的臉面與尊嚴也沒了。反正是要走了,犯不著得罪周家。

  *

  海城一中,于潔在所有同學面前,一直是高高在上的那種公主一樣的存在,她最熱衷的便是扮演一個純潔少女的角色,處處關心人,幫助人。就算是想對付人,也是借別人的手。前世的時候,她非常的討壓連翹,不想認她做自己的姐姐,覺得她來便是分她的東西的,所以處處對付連翹,可是卻不自己動手。有人按她的意思欺負連翹后,她倒是做好人,去安慰她。那個時候的連翹,還覺得自己的妹妹是一個心地善良單純的人。

  只是,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類的感情,那就是叫妒嫉。特別是女孩子中,那種妒嫉表現得更為明顯。于潔在學校里收獲太多人的好感,太多人的憐愛,勢必引來一些人的不高興。

  學校有電腦課,也有一個機子挺多的電腦室,電腦室的電腦是隨時都可以用的,當然,有些學生是有自備的筆記本,學校里也有免費的WIFE,平時上個網,聊個天什么的,都是很方便的。

  周碧的事情鬧得太大,雖然周家有刪,只是哪里是刪得完的。就算是網站禁止轉發,可是那些網民下載下來的,用手機,交友軟件相互發送的也不少,畢竟這個太勁爆了。

  那周碧的事情,自然是有不少的學生都看過了,只是沒幾個人認識周碧是于潔的媽媽,就算有幾個認識周碧是于潔媽媽的人,也不敢說出來。

  而有一個人,她是認識周碧的,而且知道周碧便是于潔的媽媽,她與于潔兩人關系又不好,是相當的不好,所以,當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她意思到打倒于潔的機會來了,于是……

  周小魚便是與于潔兩人互看兩相厭的人,周小魚是周氏珠寶集團的孫女,周氏珠寶也是海城數一數二的企業,周氏祖上三代都是從事珠寶設計生產加工銷售一條龍服務的,所以,周家也算得上是富得冒油的一個家庭。周小魚的祖上與周碧三兄妹說起來也是有些關系的,往上五代數的話,他們的祖上是堂兄弟關系。只是現在誰還算呢。特別是于潔的媽媽做下這樣的丑事,那是將周姓人家的臉全給丟了,就算是有關系也得趕緊撇清關系,還要上去踩一腳。

  兩人一直不對付,處處針鋒相對,相對于心機深沉的于潔,向來大大咧咧的周小魚壓根就不是她的對手,所以,吃了不少虧。周小魚也是養尊處優的千金大小姐,吃了虧哪有不找回來的道理。得到這個消息,哪有不打于潔臉的道理。

  周小魚用手機下載了視頻,然后興沖沖的跑去找于潔。

  “于潔,你媽能不能再丟臉一點嗎?。”周小魚揶揄道。

  “周小魚,你才丟臉,你全家都丟臉。”于潔站起來叫道,她媽媽丟臉,敢說她媽媽,那是找死的節奏。

  “我怎么丟臉了,哪有你媽媽丟臉。你看看,看看你媽做的好事,丟我們廣大女性的臉。”說完,周小魚表情愉快的將手機扔給她看。一邊對身邊的同學說道:“你們也可以看看,看看在所有同學面前裝得像個圣女一樣的同學,她的家人是個什么樣的德性,有一個這樣的家人,她還裝純潔,真是笑掉大牙。以后你們就知道了,看人可不是看人表面那么簡單了。”

  于潔接過來,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周碧,一眼便認出來了,只是那是在做什么?于潔臉蒙了,一把將手機摔在地上,道:“這是假的,周小魚,小心我告你。”

  “什么假的,上面明明白白的寫明便是你的媽媽周碧,做了不要臉的事情,還這么理直氣壯,你摔了我的手機,要你賠。”周小魚叫道。

  “我打死你。”于潔恨恨的說道,揮著拳頭便朝周小魚的臉上抓去。一下子將周小魚抓個正著,周小魚沒想到弱不禁風的于潔會突然發難,捂著自己的臉呆呆的看著于潔。

  “你找死。”周小魚發狂道,一掌便將于潔推倒在地,騎在身上揮拳打。

  于潔的力量小,一拳打在周小魚的臉上,也就起了一點紅印,所以她專門抓,專撿周小魚露在外面的地方抓。周小魚她不一樣。她的力氣很大,一個拳頭下去,于潔的臉上便掛彩了,嘴角也出血了。

  身邊的同學一見打起來了,而且打得很兇,出血了,那是很嚴重的,身邊的都是一些女學生,不敢上去拉架,當時便有些同學尖叫起來,當然,并不是所有同學是軟蛋。很快的,便有同學去通知老師,有些同學去拉開她們兩個。

  周小魚的臉上現在是傷痕累累的,那樣子,將在場的女同學都給嚇著了。于潔的指甲狠狠的將她的臉上撓了好幾條口子,一條比一條深,那個樣子要是不做修復美容是不能恢復的了。反倒是于潔,好像只是出了點血,臉上紅腫了些,看起來還是沒有周小魚的嚴重。

  大家看著周小魚的慘樣,心里都暗自吃了一驚,誰能想到,一向柔柔弱弱的于潔,出手既然會是這樣的狠,從前與她交好的同學也紛紛打起退堂鼓。

  “小魚,還是趕緊找醫生去醫治一下。”古小巧說道,周小魚臉上的抓痕也夠慘的,看樣子是要留疤了。她是周小魚的好友,自然是關心的。

  “我是不是要破相了?”周小魚感受到臉上的刺痛叫道。忙用手去摸。

  “別用手摸,小心感染。”古小巧一把將周小魚的手抓住。

  “該死的,看她柔柔弱弱的,下起手來還真狠。”周小魚朝于潔的方向踢了一腳。

  “算了。”古小七拉住周小魚,對身邊的幾個同學說道:“你們不是平時跟她玩得好的嗎?送她去醫院啊。”

  于潔此時還躺在地上,也不知是傷得很嚴重還是裝傷得很嚴重。

  “你少裝死,我出手很輕的,你這么弱,我要是將你打死了,我還得背人命官司,為你這個小人陪命值不來。”周小魚叫道。

  “不說了不說了,趕緊找醫生幫你看下。她就讓她朋友帶她去吧。”古小巧忙拉起周小魚往醫務室去。姑娘家的臉可是很重要的,將來能不能找個多金又溫柔的男人,這張臉可是起很重要的作用。特別是周小魚這樣的家庭,將來都是要為家族商業聯姻的,破了相的女生哪個大家族會要。

  于浩得知于潔被打,趕了上來,正好碰到要出去的周小魚,看到周小魚臉上的傷,便知道是周小魚與于潔打架了。立馬不客氣了的朝周小魚臉上打去。周小魚一時是氣瘋了,之前被于潔打,現在被于浩打,于是壓著于浩便打起來。

  于浩是男孩子,雖然身子弱,但是力氣還是要比身為女孩子的周小魚要大一些,只是此時的周小魚像瘋了的一樣,兩人轉眼便抱在了一起在地上打起滾來。

  在男同學的幫助下,好一會兒才將兩個人拉開,此時于浩的臉上全是傷痕,抓的,打的,到處都是,都磕出血來。而周小魚的臉上身上,更是添了不少的傷口。

  此事很大,海城一中很少有學生私下里打架的事情發生。如果雙方的對立關系到了要以武斗來解決的地步,那就上擂臺進行,那里有老師看著,釀不成大禍。打完后無論勝負私下是不能再找了,這是海城一中不成文的規矩。

  但是今天,事情真是鬧得大了,學校領導全驚動了,將所有相關人等全帶到辦公室,事情的經過也在七嘴八舌中弄清楚了。

  周碧的事情,學校的老師也都知道了,不怪老師重口味,只是這個新聞太轟動,太有吸睛性。老師們也沒有想到,視頻中的那個女主角,是他們學校的學生的媽媽,這個消息真是有些讓人吃不消。

  “你們胡說,那個人絕對不是我的媽媽,周小魚胡說。”于潔已經沒有之前躺在地上的無力要死樣。此時的她瞪著一雙眼,血紅血紅的。

  “我沒有瞎說,文中指明道姓便是周家小姐周碧,于家的兒媳婦,不是你媽是誰。”周小魚忍住痛反駁道。

  校長此時也是無語了,心里罵周碧一句。面上的表情確是非常的嚴肅。說道:“都不要吵,這件事情你們都有錯。首先是你周小魚,這類的信息哪里能在學校里公布。”

  周小魚見校長指責她,不服氣的嘀咕道:“人家做都做了,還不讓人說,這是哪門子的法律規定。”

  校長見她油鹽不過,也懶得跟她說。轉過頭對著于潔說道“你也是,為什么要出手打人,不知道這是學校嗎?哪里能隨便動粗!”

  于潔兩條眼淚流下來,配上她凌亂的頭發,此時的她哪里還有平時的楚楚可憐,現在兩表哥都沒有返校,真正幫她的人也沒有了,除了哭她也沒有別的辦法。聽到校長這么說,很是委屈的反問道:“校長,要是有一個人也這樣侮蔑你的媽媽,你還能站著不動嗎?”

  “這……”校長無語極了,才一會兒,便被兩個學生當面頂了嘴。想想兩人說得也對。校長好久沒有做學生的思想工作了,一般情況下,這是教導主任的事情。校長今天也是被這幾個學生給氣瘋了,既然在學校里打群架,這要是傳到別的學校里去,那今年學校評比便麻煩了,那損失得多大啊。

  “還有你,于浩,你一個男生,既然會打女生,你爸你媽就是這樣教你們的嗎?”校長一個一個的批評完。

  于浩不說話,現在他明白了,為什么有那么多男生看他的眼神那樣的奇怪,里面全是鄙夷的表情。他的媽媽真的是做了那種丟人的事情嗎?

  “馬上給你們的爸爸媽媽打電話,要他們到學校里來。”校長最后說道。

  “校長,要不先讓她們去整理一下,你看,臉上都流血了,不去清理別發炎了。”教導主任說道。

  “行,你帶他們去醫務室清理一下,清理再回來。順便打電話叫他們家的大人到學校來,這事情很嚴重,必須得嚴肅的處理。”校長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好的。”教導主任應到,然后帶著他們三個去醫務室簡單的包扎一下。

  高一一班的班主任是教學經驗非常豐富的一名中年女老師,姓江,這里就稱她為江老師吧。剛好三個學生都是她班上的,班上的學生出了事,作為班主任的自然得趕過來。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便一個勁兒的責備起于潔于浩起來。為什么責備他們兩個,而不是責備周小魚呢,因為要不是于潔的媽媽不潔身自好,哪里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因對周碧行徑的不恥,于是對于浩于潔兩人也不耐煩起來。

  “江老師,那肯定不是我媽媽,我媽媽哪里會做這樣的事情。”于潔哭道。

  “你哭什么?我又不是說那是你媽媽,剛才動手打人的是不是你們兩兄妹?那不是你媽你不會說啊,為什么要出手打人,還是二打一,這要是傳出去,學校還要名聲嗎?我們班上的名聲還有嗎?”江老師也很氣。今天的這一架,也將她這一學期的獎金全給弄沒了。打架的事情,不論誰對誰錯,誰先動手誰便是錯的。

  于家良接到消息,說于潔于浩兩人在學校里打架,眉毛便皺起來,這兩個孩子,自己疼了十幾年,到最后,他們還不是自己的孩子。自己不僅幫人家養孩子,還準備將自己孩子的腎捐給他們用,自己真是昏了頭了,好在,自己的孩子聰明,有本事,否則,自己肯定會悔恨終身啊。

  “老師,我很忙,麻煩您打電話叫他們的媽媽去吧。”于家良有禮貌的應道。

  “這你就不對了,孩子在學校發生這么大的事情,你作為父親的,就算再忙,也得到學校來解決一下,給自己的孩子做一下思想工作。”江老師指責道。

  “我不是將他們交給學校了嗎?學校里該怎么處理便如何處理吧。”

  “你不能這么說,交給學校便全是學校的事情了嗎?學生是學校與家長兩方面的責任。”老師最煩的便是家長將學生的責任推到老師的身上。說到這,江老師又有些同情起于潔于浩兩個孩子來,他們會這樣,原來是因為有一個這么不負責任的爸爸。無來由的,對兩人又同情起來。

  “老師,我就跟你透個底吧,他們兩個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所以,以后有什么事請不要叫我,當然,這事也請您不要說出去。”于家良也不再乎江老師知道這事,據實的說。

  “啊!”江老師吃驚道。看了兩眼于潔于浩,暗想道:“豪門家庭,關系真是亂得很。不是自己的孩子也不見他鬧離婚,還真是能忍。”

  到最后,周碧帶著兩兄長給的五大三粗的兩保鏢出現在學校里。周小魚的父母也跟在后面上一起到了學校,三人一碰面,相互冷視了一眼,便往辦公室走去。

  這件事情既然影響很大,由校長與教導主任兩人親自來解決。剛才趁著去醫務室的時間,兩人商量了下解決方案。

  這個于家,周家,這兩家都是有錢人,他們的孩子在學校里打架影響很不好,對學生對學校,對老師都產生了很多不好的影響。這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現在,一:小孩子的教育問題得解決,那就是要讓他們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二:學校因為此事而遭受的損失得他們兩家來承擔……。

  周碧最先進的辦公室,看到校長還有辦公室主任都在,出口便說道:“張校長,劉主任,我家于潔于浩兩孩子一向都是懂禮貌,有教養的孩子,而且他們身體一直都不好,平時連運動都吃力,哪里會主動去打人。”說完狠狠的盯了一眼周小魚。見她一臉都是傷痕,再看看于潔,心里稍平衡了一點。

  “你這說的什么話,說什么你小孩子懂禮貌,有教養,我怎么沒看到,我只看到一個與女生打架的男孩子,屁的本事沒有,就會與女生打架。”聽到周碧說話的周母,自然是一臉的不服氣,反駁道。說完,便拉過周小魚,看到她臉上的傷痕,立刻驚叫道:“小魚,怎么搞的?他們兩孩子下手怎么這么重,他們不知道一張臉對女孩子有多重要嗎,他們這是要毀你容啊,太可惡了,你也是,你就不能還回去,怎么連兩個病秧子都打不過。”說完轉身對周碧道:“你生的一對兒女,出手真是狠啊,看我家小魚的臉,那是要破相了。周碧,我告訴你,這事我不會就這樣算了。”

  “你不跟我算了,我還不跟你算了呢。”周碧說道。

  “好了,你們都別吵了,現在叫你們家長來是為了解決這件事情的,你們就都坐下來吧,咱們好好說說。”張校長聽兩人吵得頭痛,說道。

  “張校長,您也看到了,我家小魚傷得多重?”周母轉身對張校長說道。

  “我家孩子傷的是內傷。”周碧不服氣的說道。

  “媽,是他們兩個先動的手。”周小魚叫道。

  “媽,周小魚她拿來一個視頻,她說里面那個人是你。說了很多難聽的話,所以我才動手打的她。哥哥是因為幫我才跟她打的。”于潔說出這么一席話。聽得周碧臉皮直抖。

  “什么視頻?”周碧裝著不知道的問道。

  “裝什么蒜啊,現在誰不知道,你周碧演三極片的功夫真是比那出名艷星還行啊。”周母嘲諷說道。

  “周夫人,請你說話說清楚點,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拿我跟艷星比。”周碧臉不變色心不跳,不知道的人絕對會相信那個人不是她。

  “哼!你狡辯都沒用了,這個上面可是分分明明便是你,哪里能假得了去。”周母掏出手機,將手機里的那段視頻調出來。

  周碧裝模作樣的拿過來看道:“這怎么可能是我呢,誰敢對我不敬,我的身邊可是隨時有我哥哥給我的保鏢,你看看就在后面。如果我出現了那種情況,你說這兩保鏢會眼看著不管嗎?”

  “哪你說這不是你是誰?這可是夜店,你去那哪里會帶保鏢?”周母可不是一個隨便胡弄的人。

  “周夫人,你要是這么說,小心我告你毀謗。”周碧厲聲說道。

  “是不是毀謗,不是你說了算。事實就在那里,那個女人不是你是誰?敢做不敢當,難怪你兩個孩子心思如此歹毒。”周母嘲諷意味更足。

  “你再說,我撕破你的嘴。”周碧爆起道。隨即身后的兩名保鏢往前面走過來。

  “喲,你以為就你家請得起保鏢。”周母說道。

  “大家別鬧,這里是學校,我們請你們來是解決問題的,不是來叫你們來吵架打鬧的。”張校長聽得火起,這些有錢的家長,這樣沒素質,也就仗著有幾個錢,就以為老子天下第一了。

  “張校長,您可得給我們小魚做主,你看,臉都破相了。”周母拉著周小魚往前面走。

  “張校長,我得要帶我家兩孩子去檢查,才知道他們有沒有受傷。”周碧不示弱的說道。

  “看來你們兩家是不聽學校的調解哦。這樣吧,我只是將學校因為此事而受到的損失報給你們。你們先將學校的損失賠了,再說別的好嗎?”張校長語不驚人不休。

  兩家人都張大了嘴,他們家的孩子打架,學校會受什么損失,這不是敲詐人嗎?還敲詐得理直氣壯。

  “我們學校從開學到現在,就從來沒有發生過打架斗毆的事情。你們家孩子是創了我們學校的先河。這嚴重的影響了我們學校的聲譽,這招受的名譽損失怎么算?因名譽損失產生的經濟損失,就由劉主任給你們算一算吧。”

  “不用算了,您說說吧,要我家賠多少錢?”周父雖然覺得有些憋屈,但是也犯不著為了一點錢與校長作對,誰不知道這個校長也是有來頭的。

  “也不多,就是這學期老師的獎金要少個幾千塊。我們老師辛苦工作一個學期,到最后要收成了,結果因為你們兩家的孩子打架而將成為泡影,你們兩家總得負責吧。”劉主任說得理直氣壯。

  “那錢不是問題,您就說個數吧,雖然覺得這錢我們賠得不合理,我家孩子交給你們帶,結果弄成這個樣子,你不要跟我們說這不關學校什么事。錢都是小事。但是我家孩子與這兩個孩子的事,我希望學校能給個說法。”周母說道。

  這些有錢人,不再乎錢,學校受的損失也就幾十萬,他們哪一家都付得起,但是不能輸面子。“這個事情,你們兩家的孩子都有錯。小魚不將那視頻給于潔看,于潔也不會動手,所以她也是有錯的。”張主任的話是兩邊都有錯,明顯的不能讓兩家的大人滿意。

  “我家小魚有錯?那視頻就在那,就算不是我家小魚拿出來給她看,也會有別的人拿出來給她看,只是遲早的事情。我家小魚好心讓他們知道這件事,這還有錯了,我家小魚這是在幫你們,要你們想到應對之策,你們不感激倒罷了,反倒倒打一耙,你們于家的人還真是不知好歹。”周母說著說著便說到周碧面前。

  “說得真是好大義凜然。難道你女兒看到一個人拿著一道不知從哪里拿來的視頻侮辱她的媽媽,她還要感謝她,那這教養出來的孩子還真是奴性十足。”周碧對于潔說道,“女兒做得很對,很好,媽媽很高興。讓學校老師受到損失,這賠的錢我賠,就當捐了,但是今天這個理得要說清道明。”

  “媽媽,那視頻里的人是不是你?”站在一邊一直不說話的于浩張口說道。

  “浩兒,當然不是媽媽了,媽媽哪里會去那樣的場合,就算是要去那樣的場合,也會找人陪著自己。而且你舅舅一直都有安排人保護我,要是我發生那樣的事,他們怎么可能會不出來阻止。”周碧解釋道。她可以不再乎任何人的看法,于家任何人的都不在乎。但是她再乎一雙兒女的看法,她必須得將這事平息,她不允許世俗的眼光看她的一雙兒女。她不能讓她的兒女在這件事件中受到任何的傷害。

  “那視頻可是你心甘情愿的。”周母不服氣的說道。

  “你會心甘情愿做那事嗎?”周碧說道。

  “算了,一場誤會,這事就這樣過了。”一直沉默的周父開口道,“兩家孩子都有錯,所受的傷自己回去醫治。”說完掏出支票,刷刷幾筆寫下來,扯下交給張校長道:“這是補償給老師的損失,五十萬,足夠了吧。”

  張校長接過來看道:“夠了,夠了,我就當是捐贈了。”

  周碧看到周父開了支票,也不示弱的取出支票本,刷刷的寫一串數字,遞給張校長道:“這是一百萬,給學校添麻煩了。”

  “以后注意就是了,再不能這樣了,回去后你們家長要好好的教育。”張校笑哈哈的接過支票道:“當然,學校也會派出專業的老師糾正她們的思想行為錯誤。我們也會負責的,你們放心。我們兩方一起配合,教育好孩子。”

  “謝謝校長,但是今天這件事情,恐怕在學校里都傳開了,我希望校長能在學校里嚴明禁止學生們談論視頻的事情,這是假的,我不想再因為這件事讓我的兩個孩子受傷。”周碧說道。

  “這個你放心,這件事學校絕對會禁止再說出來,不論此視頻是真是假,這種不健康的東西都是不能在學校里談論的。”張校長說道。

  “張校長,我再重申一遍,那是假的,希望你能處理這件事的時候跟學校里的學生說明。否則,我兩小孩只能生活在別人異樣的眼光下。”

  “這個沒問題,本著為學生考慮的態度,你不說我也會的。”張校長點頭道,不論父母如何,孩子是無辜的。無論于潔于浩兩人如何,他作為一個教育工作者,有那個義務保護他們,讓他們盡可能不在此事中受傷害。

  一場打架斗毆事件便這樣收場。周家人帶著周小魚去治療,周碧帶著兩孩子去醫院檢查。只是,事情就這樣了嗎?

  坐在車里,周母埋怨道:“你怎么就這樣算了,你看看小魚,臉上都破相了,于家那孩子小小年紀出手就這樣狠毒,以后還得了。”

  “你知道什么?何必與這種人爭個長短,況且是孩子打架,我們大人在里面爭個什么長短,有意思嗎?而且我都有些擔心你與那周碧打起來,所以,算了,只是一點錢而以,好在魚兒沒什么大事,臉上的傷找個好醫生看看,不要留下疤便行了。”

  “不是你我還真跟她打起來了,看她那臉騷樣,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周母憤憤不平道。

  “在孩子面前說話要注意點。”周父瞄了眼坐在后排的小魚道:“打架可不是你這種身份的人做的,知道嗎?那個周碧啊,那天的那個人是個GAI,可能有那種病,可得小心點,以后與她要保持距離。”周父壓低聲音道。

  “那種病,那她這一輩子不是完了。”周母臉上露出解氣的神情道。

  “可不是,所以人要潔身自好。這個對小魚可得好好說說,特別是女孩子。你呢,這件事就算了,想那周碧也是挺可憐的,碰到這樣的事情,唉!”

  “你怎么說話的,有沒有立場,她跟我們家是敵人。”

  “有那么嚴重嗎?”

  “這不算嚴重?”

  “周碧的哥哥一個是醫院院長,一個是幫派的幫主,雖然我們家不用怕他們,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是心里不服氣。”

  “到時候會有讓你服氣的時候,你現在急什么。”

  周小魚安靜的坐在后面,什么話也沒有說,今天自己捅下這么大的簍子,父母什么話也沒有說,已經算是幸運的。這個時候聰明的選擇了閉嘴。安靜的聽兩人的交談,那話里的意思,好像是周碧患上那病了,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大快人心了,看他們兩個還敢不敢說自己撒謊。看他們兩個還有沒有臉呆在海城一中。

  周碧帶著兩個孩子去仁人醫院做檢查,一路上也是憤憤不平,到了醫院后,便向周洪濤抱怨起來。

  “哥,周昌家的女兒欺人太甚,既然將那視頻拿給于潔于浩兩人看。”周碧氣呼呼的說道。

  “誰叫你去那里,現在還怪別人。”周洪濤皺著眉頭吼道。

  周潔低下頭,轉換話題道:“哥,那發布的人找出來了嗎?”

  “說找到了發布的地點,現在人還在辯識,不過很快了。”

  “肯定是那個人,查出來后定要他們好看。”周碧肯定是那個拿著手機拍照還踢了她一腳的人。

  “你二哥來電話了,說那個人找到了,今天晚上便帶過來。”

  “太好了,找到了那個人,我一定要親手折磨死他們。”周碧狠狠的說道。

  “這個隨你。你先去看看于潔于浩他們,要不要緊。”

  “嗯。”周碧點點頭,轉身往外面走去。

  *

  那兩個人,阿三,小軍。那天是準備出遠門的,只是因為一個朋友的婚禮,便將行程推遲了一天,兩個人也沒有想到惹到的那個女人會有這么大的能耐,所以當兩人從朋友婚禮現場被請出來的時候,一下子就嚇焉了,這才想起那女孩子說的話,他們兩個真的是惹上大麻煩了。

  小軍阿三兩人,此時被人押著到了周大勇的堂口,海城最大一家歌舞廳的地下室。這個地方,是周大勇秘密活動點,也是他處罰人的地方,這個地方,進來的人很少能走出去的,可以說這里是一個魔窟。

  說這里是個魔窟也不盡然。此時,周大勇坐在血紅真皮沙發上,叨著雪茄騰云駕霧,一副很享受的樣子。身后站了一排穿著黑色西裝,臉上戴著統一款墨鏡,臉上長滿橫肉的男子。很有電影里黒社會的樣子。不知道的人以為這里在拍電影呢。

  阿三,小軍被帶進來的時候,見到如此場面,嚇得直抖擻,忙跪在地上道:“大哥,大哥,我沒做壞事啊?”

  “昨天晚上,你們做了什么?”周大勇看到這兩個人,眼睛里射出的光都能將人射死,好在,他也戴了墨鏡。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們一直在家啊。”兩人眼睛咕嚕嚕的轉動道。

  “誰給你們這么大的膽子,在我面前說謊!”周大勇將手里的雪茄砸在小軍的面上,猛的竄過來一腳將那人躥倒在地,踩著他的頭說道。

  “我說我說,昨天有一個女孩子請我們做一件事,說舞場里有一個女的,中了春毒,要我們去幫她忙,然后還要我們攝像,就這些。”男人說道,此時已經后悔得要死了,昨天就應當走的,可是兩人一拖便拖到現在,好了,要栽了,還不知有命沒命。像他們這種人,死了也不會有人想起。

  “一個女孩子?長什么樣子的,好好說說?”周大勇有些確定是連翹,只是最后確定一下。

  “那小姑娘,長得很年輕,很漂亮,大約十五六歲。”再多的便形容不了了。但是足以說明是誰。

  “是你們兩個的誰給下的藥。”

  “不是我們,不是我們,我們去的時候,她就已經發作了,真不是我們。”兩人臉上豆大的汗直往下滴。抖動的四肢曝露出他們內心的恐怖。

  周大勇已經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揮了下手讓手下的人將這兩個人帶走,只用等周洪濤與周碧兩人過來,再商量接下來如何做。

  周碧與周洪濤到了后,看著鐵青著臉的周大勇問道:“二哥,那兩個人呢?”

  “妹妹,是連翹。”周大勇吐出煙圈說道。

  “……”來的路上兩人有猜到是她,只是不敢相信罷了。

  “真是想不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既然能使出這么毒的招數。”周大勇心中一股郁氣。

  “她?我一定要殺了她”周碧恨恨的說道。

  “我們還是不要再與她對著來了。”周洪濤想了想說道。

  “那怎么行!我不撕了她我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周碧叫道。

  “現在對她還是對她的家人動手都是難成功的,你二哥的幫派上次的事情,好像引起了上面的注意,所以現在不方便出面做任何事情,二來,連翹的媽媽與外婆外出都有人跟著。三來這個丫頭本事挺大的,你也看到了,我們出了幾次手,一次都沒有成功過。”周洪濤想到這幾次動作的失敗,不由得后悔得罪了一個心機如此深沉,又心狠手辣的主。有些擔心會因此給自己引來殺身之禍。

  “哥,國內沒有殺得了她的人,我去國外請。”周大勇不同意就這樣算了,他的兩個兒子,差不多就廢了,現在自己最親的妹妹因她的算計受了如此大的侮辱,哪里能就這樣算了。

  “萬一沒人殺得了她。”周洪濤說道:“到時反倒自己遭殃。”

  “大哥,你干嘛老漲他人志氣,滅自已人威風。”周大勇不悅的說道。

  “不是我要漲他人志氣,滅自已人威風。你看看天雄與天強兩人,到現在還不肯上學。”周洪濤說道,“之前我派過去對付連馨與連老婆子的兩個人,本來是要得手了的,可是不知道是怎么了,轉瞬之間兩人便暈倒在地,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幸好我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將他們弄出來,當天便將他們送出國,否則,肯定被海龍幫的人找到。你看連翹,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學生,你看看她,她的手段,她的心計,她從前的表現,她現在的表現,一個月的時間,變化有多大?這是一個正常的人應有的變化嗎?這說明什么?說明她很可能是那種人,或者她的身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保護她。”“什么神秘力量?”周大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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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男主設定為暖男,適合做丈夫的暖男哦,與很多現代文里的男主不一樣哦。大家喜歡嗎?從今天開始,他的戲份會慢慢的多起來。

  下節看點:周碧出了這事會是一個怎么樣的解決呢?周洪濤會想出什么主意對付連翹呢?記得明天來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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