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血龍脈
“師父……”玄真子匍匐在老道士的腳下嚎啕大哭,哽噎著說不出話來。[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我早就給你說過,鄭大善人絕非善人,他只是沒有做過大惡而已,可是你偏偏不聽,那樣的風(fēng)水寶地豈是他鄭家這種人家能夠享用的?”
老道士憐憫的看著玄真子,拉起他的褲腳一看,一道血紅刺目的筋脈暴突了出來,老道士看得猛然一驚,不住的搖頭嘆息道:“唉,你到底為了個啥啊……就為了鄭家大小姐嗎?”
“師父,我逆天而為,自作自受……”玄真子面帶苦澀,話還沒說完,忽然街上傳來一陣嘈雜之聲,有人大喊道:“土匪來了,要搶劫了,快跑!”
緊接著傳來了一陣疾馳而來的馬蹄聲和烈馬的嘶鳴聲,一彪人馬如狂風(fēng)般卷了過來,為首的是三個彪形大漢,黑布蒙面,只露出兩只兇狠的眼睛在外面。
“各位父老鄉(xiāng)親,大家不要怕,近年時運(yùn)不濟(jì),家境敗落,所以我們只好出來求財活命,識相的都把銀子準(zhǔn)備好,乖乖的遞上來,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領(lǐng)頭的三位大漢向街道兩邊的商鋪吆喝著,綢布店的王掌柜一聽,連忙從柜臺里抓了一把碎銀出來,陪著笑臉說:“嘿嘿,好漢,就這么多了,請拿好!”
說著伸著雙手將手里的碎銀遞給為首的蒙面大漢,那位大漢騎在高頭大馬上并沒有下來,看著王掌柜一陣?yán)湫Γ骸昂吆撸 ?br />
忽然從背后抽出一把鋼刀,只見寒光一閃,王掌柜一聲慘叫,血濺數(shù)尺,手里捧著的碎銀散落一地,同時落在地上的,還有他的腦袋!
“你以為是打發(fā)叫花子呢?我實(shí)在是不想殺人,只是為了告訴你,命比錢重要,可惜你已經(jīng)聽不見了!”
說著將手里帶血的鋼刀向旁邊的店鋪一指:“你們還不把銀子包在包袱里,掛在我的刀尖上,慢了我要你們的小命!”大漢面罩上的黑布抖動著,發(fā)出低沉的聲音。
旁邊店鋪的掌柜嚇得臉色煞白,為了保住性命,連忙對賬房說:“快快快……把整錠的銀子包在包裹里,孝敬這位好漢爺爺!”
賬房一聽,頓時不敢大意,再不敢用碎銀打發(fā)了,生怕一個閃失掌柜的小命就沒了,慌忙將整錠的銀子裝了一大包袱,哆哆嗦嗦的掛在了大漢的刀尖上。
大漢用刀尖掂量了一下包裹里的銀子,手腕一抖,包袱就自動飛起來掛在他的肩上,于是用刀尖一指街邊的另一家店鋪,殺氣騰騰的說:“下一個!”
其他幾位蒙面大漢跟他一樣,都騎在馬上不下馬,只是用鋼刀直著街道兩邊的商鋪挨家要錢,那些掌柜的見這群土匪殺人如兒戲,綢布店的王掌柜頃刻間死于非命,哪里還敢怠慢,紛紛將銀子裝進(jìn)包袱,掛在了他們的刀尖上,不大一會兒,這群人就將街上的商號挨個洗劫一空,然后一陣唿哨之聲,策馬而去,轉(zhuǎn)眼睛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誰也不知道這群土匪是哪里來的,來無影,去無蹤……以至于土匪走了,這些人還反應(yīng)不過來。
過了好一會兒人們才反應(yīng)過來,王掌柜的家眷傳來了嚎啕大哭聲,可憐王掌柜只是因?yàn)榱邌萘艘稽c(diǎn),就落得了個身首異處。
“徒兒,看到?jīng)]有……這就是你造的孽啊!”老道士對玄真子說。
小道士一臉不解的說:“是我造的孽……徒兒愚鈍,還請師父明示。”
老道士說:“我聽說最近有一股土匪騷擾百姓,這股強(qiáng)盜不是別人,正是鄭大善人的幾個兒子,鄭家破落之后,他的幾個兒子不愿意過窮苦生活,聚集了一群走途無路的年輕后生,已經(jīng)嘯聚為寇了!”
“啊……鄭家的后人當(dāng)土匪了?”玄真子嚇了一跳,他不敢想象的事情終于發(fā)生了。
老道士重重的嘆了口氣說:“唉,我出去云游就是為了躲避鄭家的糾纏,他家沒那么大福氣,強(qiáng)行點(diǎn)了風(fēng)水,只能當(dāng)草頭王……你若不幫他們點(diǎn)這個風(fēng)水,鄭家最多也就出幾個紈绔子弟而已,還不足于危害老百姓,這下可好,你強(qiáng)行幫他家點(diǎn)了風(fēng)水,鄭家開始起兵鬧事兒了,既是將來封王拜侯,那也是靠殺戮起家,禍害的是百姓啊!”
“師父,我錯了……只可惜我現(xiàn)在成了廢人,否則我一定要破了他家的風(fēng)水!”玄真子悔恨莫及。
老道士看著玄真子說:“徒兒,你命中合該有這一劫,經(jīng)過這次劫難之后,你的塵緣也盡了。”
老道士說到這里,想了想說:“這樣吧,你在這里等我三天,我去辦一件事就帶你回山!”
說完起身就要走,玄真子一聽,一把抓住了師父的腳:“師父,你要到哪里去?”
“徒兒,為了百姓免遭殺戮,為師只能去做一件惡事,破了他的祖墳風(fēng)水!”老道士說。
“師父,萬萬使不得啊!”玄真子連忙攔阻道。
老道士說:“你為何不讓我去……我這也是為了你啊,我若不破了他的風(fēng)水,將來百姓血流成河不說,你也因?yàn)樘熳l活不過三十歲!”
“我已經(jīng)遭了天譴,能不能活過三十歲已經(jīng)不重要了,關(guān)鍵是那個風(fēng)水現(xiàn)在已經(jīng)動不得了!”玄真子急聲說。
“為何動不得?”老道士不解的問道。
“師父,你看……”玄真子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布包,遞給了老道士。
老道士打開布包一看,里面包著是一撮猩紅的泥土,微微一聞竟然散發(fā)著血腥之氣,臉上不禁變了顏色。
“你這包土是從哪里來的?”老道士問道。
玄真子說:“師父,這包土正是鄭家祖墳上的土,沒想到他祖先的骸骨居然應(yīng)了血龍的脈氣,血龍殘暴嗜殺,其脈氣所帶的紅煞可是無法破解的,有自動護(hù)墓作用,若要破壞這樣的風(fēng)水,那可是九死一生啊!”
老道士聽了玄真子的話,沉吟不語,臉色越來越凝重了,過了很久才仰天長嘆道:“唉,真是作孽啊……我為師無方,帶出你這樣的徒弟,惹出這樣的禍端,理應(yīng)我去承擔(dān)責(zé)任,別說是九死一生,就是有去無回,為師舍了這條性命,也得替你去補(bǔ)這個過啊!”(大文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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