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 悔婚風波
對于木雪舒和冥鋮和好,最開心地莫過于小念澤了。
所以,今日的膳食可能是這段時間內小念澤吃得最香的一頓,竟然要了整整兩大碗米飯。看得木雪舒目瞪口呆,她怎么從來都沒發現小念澤的胃口這么大?木雪舒也不禁懷疑小念澤平日里是不是沒有吃飽。
用完膳食,冥鋮提議二人去御花園走走。木雪舒卻婉拒了冥鋮,她現在只想睡覺,**一度,害人不淺。
木雪舒涼颼颼地看了一眼沒事人一般的冥鋮,心里特別不平衡。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差距怎么這么大。
“好吧,那你就好好歇息,明日隨朕出宮一趟。”冥鋮見她怏怏的神色,心里終于有些歉疚。
“嗯。”木雪舒昨夜真的被他折騰慘了,只希望冥鋮能夠趕緊走人,她好休息。
木雪舒決定,今夜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皇帝來落英宮,不然,一連幾天都“身子不適”,那她的臉豈不是丟盡了。
皇帝再說了些關心的話語,便離開了落英宮,整個上午幾乎陪了木雪舒了,今日積攢下來的奏章有些多了。
果然,**苦短,美色誤人。
冥鋮坐在御書房內,心卻還是不平靜,腦海里反反復復地出現昨夜木雪舒的花顏羞態,媚態。此時卻不知道為何,他竟然會有些厭倦這樣的生活,向往那些隱居山林作樂的人,身上沒有背負什么責任,開開心心的與娘子度日,其實,那樣的生活,很美好。
冥鋮腦海中勾勒出和木雪舒做一對平常夫妻的畫面,嘴角不自覺地勾起。
“皇上,逸親王求見。”李公公有些無語地看著龍椅上的皇帝,他已經喚了好幾聲了。
“嗯?”終于,冥鋮回神兒了,可眼中的迷茫之色看得李公公咬牙,敢情他說了這么多遍,皇帝大人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皇上,逸親王在外面侯著。”李公公沒辦法,再低首趕緊重復了一遍。
“他來做什么?”
“……”李公公無語,他又不是逸親王肚子里的蛔蟲,他怎么知道,況且,這皇親之事,他一個奴才可不敢隨意揣測。
“讓他進來吧。”冥鋮蹙緊了眉頭,將手中的折子放置在一旁。
“是。”
“臣弟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冥逸沉著臉走進來,跪地地上向龍椅上的男人請安。
冥鋮挑挑眉,冥逸似乎很不開心,那么是因為什么事呢。
“平身。”低沉地聲音從冥鋮的口中發出,語氣平平淡淡,讓人很難猜的透龍椅上那個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謝皇上。”起身,冥逸幾度欲言又止,卻沒有出聲。冥鋮倒也不急,很耐心地等待冥逸出口。
御書房內的氣氛有些壓抑,最終,冥逸咬咬牙,向龍椅上的男人開口,“臣弟不想娶安小姐為妃,請皇兄成全。”
開府儀死了,安家幾乎一夜之間垮了,若他這個時候推脫這門婚事,實在有些不妥。
可眼看著婚期愈來愈近,冥逸心下更為煩躁,知道這門婚事是太后所賜,可求太后,太后怎么可能應允,如今也只有皇帝的圣旨才能壓過太后的懿旨,再進宮之前,冥逸也非常糾結,皇帝會不會拉下面子幫他……
“為何?”冥鋮還是淡漠的口氣,平平淡淡的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態度,可莫名的,冥逸卻覺得皇帝有些不滿。
“臣弟不喜那安小姐。”冥逸卻也不懼,直言道。
“哦?那么逸王可有心儀之人?”卻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冥鋮藏在桌底的雙手握成拳,眸中一閃而過的危險之色。他自然知道冥逸心系那人,可這卻是他萬萬不能容忍的,他倒是不介意好好教教他,什么叫做兄弟妻,不可欺。
“臣弟并無心儀之人。”冥逸頂著皇帝身上散發出來的壓力,恭恭敬敬地說道,眸光卻閃了閃,不敢對上龍椅上那男人銳利地雙眸。
“呵,”冥鋮低聲笑了一聲,“那皇弟可是嫌棄那安家小姐如今身份卑微,配不上皇帝?”冥鋮自然知道他為何退親,可卻故意扭曲他的意思。這門婚事,是誰促成的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樂見其成,而且,他一定會讓這門婚事前所未有地盛大,以正妃之禮入逸王府,這樣,他的這位好弟弟會不會開心呢?
“是。”然而冥逸口中說出來的話,卻讓冥鋮挑眉,據他對這位皇弟的了解,他絕對不是捧高踩低之人。
呵,為了退了這門親事,他這位皇弟可真的是挖空心思,無所不用,竟然自毀名聲。
“如此倒也好辦,開府儀被賊人殺害,留下孤女,開府儀生前為朝廷屢次做出奉獻,朕為安撫他泉下亡魂,封其夫人習氏為三品誥命,封其女為六品縣主,這樣,也該配得起逸親王側妃之名。”冥鋮卻沉著臉說道,他怎么會如了他的意。
或許,在他還沒有愛上木雪舒的時候,他這位皇弟的要求,他定會幫他實現,可惜了,他惦記上了不該惦記的人。
“……”冥逸終于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如今他拒絕也不是,不拒絕他心底不愿意。可自己給自己挖的坑,他怨得了誰。
冥逸心下不悅,也知道冥鋮不可能取消這門親事,看來,再待下去也沒有絲毫意義,想著,冥逸便面色陰郁地向皇帝道了一聲“臣弟告退,”便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御書房。
冥鋮瞇起雙眸,危險地看著冥逸離開的方向,“李公公,你說,逸王會不會提前動手?”冥鋮陰郁著面色,問身側低眉站著的李公公。
“這,奴才愚笨,不知。”李公公聞言大驚,也不知道冥鋮這個“動手”指的是何事。
“愚笨些好,若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那就不好了。”冥鋮冷哼一聲,看了一眼低眉順眼的李公公,“你去派人請齊景墨進宮來。”
“是,皇上,”李公公有些揣揣不安,皇上那一眼,讓人感到有些驚悚。卻不知道對他還是對其他人。
“下去吧。”
“是。”李公公低首退出御書房的時候,卻才驚覺因為皇帝的一句話,他已經全身濕透。
李公公趕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腳步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地派人去請了齊景墨來。
“景墨,原本你新婚燕爾,朕不該打擾你們二人,可逸親王的親事迫在眉睫,安府內卻不平靜,朕要你在逸親王婚事未定之前,保護安家妻女周全,萬不能怠慢。”
冥鋮嚴肅認真的面色,讓齊景墨微微有些訝異,卻也不明白皇帝為何如此大費周折地讓他去護安府周全,薛家人不是已經被皇上除去,太后也倒了,這個時候誰還會傷害安家孤女?
“難道皇上怕有人對安家妻女動手?”
“這事兒,說不準,可能會。”冥鋮卻模棱兩可地回答。
“如今薛家已除,安家母女怎么會有危險?”
“景墨,逸王可不愿意娶安家小姐為妃。”冥鋮涼颼颼地語氣,拋出來的話卻讓齊景墨大驚,逸王,皇上竟然懷疑逸王了嗎?
天家的兄弟情分,果然無論是怎樣親密,都只是做給外人看的。
“皇上,逸王殿下生性溫和,也不至于對一對寡婦孤女下手吧。”齊景墨怎么也不相信,溫潤如玉的逸王殿下會對安習氏下手。
“哼,”冥鋮聞言,卻嗤笑一聲,“他可比你復雜地多。”齊景墨頂多只是頂著一個武林盟主的身份,暗處為冥鋮辦事,可冥逸的身份,卻很不簡單。
“……”齊景墨知道,冥鋮這樣說就說明他已經查到了一些事情,如若不然,冥鋮絕對不會這樣確定地下定論。
“好了,照朕說的去做,多帶幾個暗衛。”冥鋮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多解釋什么。
“是,皇上。”齊景墨見狀,便拱手作揖,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李公公,你親自去一趟安府,傳朕旨意,開府儀生前為國為民,功不可沒,其妻安習氏蕙質蘭心,賢淑有道,特封三品誥命,其女安氏溫潤賢淑,封為六品縣主,另,朕準許安氏七日后以正妃之禮下嫁逸王,特慰亡魂。”
冥鋮說完,便揮了揮手讓李公公退下。
多事之秋。
這些事情不多時也傳進了落英宮,木雪舒坐在美人榻上,正嗑著瓜子,聽蕪蘭講著這些事兒,“逸親王拒婚?”木雪舒玩味地呢喃著這幾個字,看來,皇上如此大動干戈,這逸親王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侍魂,侍魄的傷勢可是好了?”
“回娘娘,如今倒是能下榻走動了。”侍魂趕緊應道。
“嗯,有空多讓她走走,活動活動筋骨也是好的。”木雪舒還是那樣的語氣,嗑著瓜子,淡漠冷情。
“是,娘娘。”
“對了,鳳印如今可是拿過來了?”自從太后敗落,她手中的鳳印可是她尋了很久才尋到的,太后那個老巫婆,竟然將鳳印藏起來了,若是不找不知道,太后竟然會有那種惡心的嗜好。
木雪舒想起那日在太后的寢宮內找到的暗門,那里面竟然養了幾個禁臠,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郎,卻被太后關進暗室,百般折磨。
木雪舒想著都有些作嘔,磕瓜子的興致頓時失去了一半,“拿下去吧,本宮不磕了。”
“娘娘,鳳印拿過來了。”蕪蘭便應承著,便喚了小宮女將軟塌桌上的盤子收拾了下去。
“蕪蘭,你去將鳳印送去坤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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