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木府密道
李公公見人送到了,便向木雪舒告辭了,木雪舒和蕪蘭綠露二人關(guān)進屋子里,說著這兩年經(jīng)歷過的事情,覺得已經(jīng)有些久遠。
蕪蘭看著木雪舒淡雅的神態(tài),有了初入宮時沒有的一份沉穩(wěn),高貴優(yōu)雅,眉間風情萬種,蕪蘭不得不承認,自家的小姐長大了,很美,夫人當年是天下第一美人兒,生出的孩子比當年風華絕代的夫人更勝一籌,而木雪舒的美和阿娜的美是兩種不同的美。
看到這樣的木雪舒,蕪蘭真的很欣慰。
說了一會兒話,外面?zhèn)鱽韺m女的通報聲,說是阿娜領(lǐng)了人過來了。
木雪舒這才記起好些日子沒有見到她了,自從上次臨城見過她之后再也沒有見過了。
木雪舒想著,便拉開門就看到阿娜已經(jīng)在門口了。
木雪舒淡淡地笑笑,福身向來人請安,“臣妾參見皇后娘娘,娘娘萬安!蹦狙┦孀鲞@些動作的時候突然覺得時間已經(jīng)過了好長了。
阿娜淡淡地笑著扶起木雪舒,兩人心照不宣。
進了屋里,木雪舒便讓阿娜坐在主位上,自己在阿娜的左側(cè)落座,無論在宮里她如何爭斗,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將阿娜拉下水。無論怎樣,這個皇后的位置她不會跟阿娜爭奪,永遠也不會,而且,有她木雪舒在的一日,這個位置永遠只屬于阿娜。
木雪舒和阿娜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兒,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兩人這才收住了話頭,木雪舒留了阿娜用了膳,這才放人離開落英宮。
從回了落英宮之后,冥鋮就一直沒過來,木雪舒打開窗戶看向?qū)m里的景致,竟覺得這些景物如今看著有些遙遠。不自覺的,木雪舒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憂傷。
不知道這次回來,等待她的又是什么,可人啊,對于做出的每一個選擇都要負責到底,無論這條路是對還是錯,她爬也要爬著走完。
月光冷冷清清得從窗戶上透進來。灑在木雪舒嬌俏的容顏上,投下淡淡的光暈,讓她的面頰看起來有些忽隱忽現(xiàn),這一刻的木雪舒看起來有些遙遠。身上散發(fā)出來那種淡淡的憂傷讓人覺得心疼,可卻礙于她身上的那種高貴冷清的感覺,讓人對她總會敬而遠之,不敢褻瀆。
木雪舒回想起來很多事情,那些埋藏在這個宮里的事情,有甜蜜的也有痛苦的。經(jīng)過兩年的時間,那些留在記憶深處的刻骨銘心的痛竟然漸漸已經(jīng)消磨掉了。
木雪舒不禁捫心自問,這次她回來到底是為了什么?為了心底那一絲淡淡的仇恨,還是那為數(shù)不多的留念……
木雪舒不明白,她此刻也不想明白,或者,她在逃避著心里真真切切的想法。那個想法恐怕她接受不了。
而與此同時,養(yǎng)心殿的冥鋮也翻來覆去就是難以入睡,今日木雪舒冷淡的神色老是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兩個人才緩和了一點兒的關(guān)系因為太后這么一鬧,他們二人又回到了原點。冥鋮穿著里衣,下了龍榻,同樣的動作打開窗戶,看著落英宮的方向久久不語。
冥鋮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有這么一日,被一個女人擾亂心神。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這種牽盼就已經(jīng)沒有辦法端了。
夜色越來越濃,這邊兒兩人無心睡眠,然而,京城木家卻有些不平靜,一道黑色的身影漸漸與夜色融入在一起,鬼鬼祟祟地進了木府。
木府的西南角是木家最偏僻的一塊兒地方,平日里沒有人經(jīng)過這里,可那道黑影卻直直地向木府的西南角奔去,這里沒有房屋,只有高高的雜草叢林。
然而,這樣的荒園之中,竟然另有乾坤。黑色的人影在西南角的一口井口處停了下來,警惕地看了看一周,見沒有任何動靜,這才彎腰將井蓋挪開,然而,她想也沒想就跳了下去。
不一會兒,那井蓋竟然“轟”地一聲自動合上。
當井口合上的時候,井口處卻出現(xiàn)了一個人,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完好無損的井蓋,頎長的身子漸漸彎下來,在井蓋上摸索了一會兒,不知道觸動了哪兒的機關(guān),井口竟然又打開了,井口處的那人眼眸幽深地看著里面的東西,竟然是很多小米,饅頭,還有一個廚房的模樣。所有的東西整整齊齊地擺放著。里面的布置到像是有人在這里生活一般。
井口處的人猶豫了片刻,便跨步說著井口下去,落在地上面上,黑衣人在這黑暗中還有些不適應。打開一個小小的火折子,井中頓時有些亮起來,看的出這里的人生活了很久,至少十來年左右,黑衣男子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卻沒有絲毫人影,黑衣人不禁有些疑惑,明明他親眼看到那人從這里下來,為什么一眨眼就不見人影了?
黑衣男子小心謹慎地在地窖中摸索著,卻沒有想到這口井中竟然大有乾坤,藏著這么多食物不說,竟然底下這么大!
黑衣人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著,步子卻在一道石門處停了下來。這里竟然藏有機關(guān)。
想著,黑衣人對于這人倒越來越好奇了,這種地方竟然可以在木府存在這么多年。
在石門上摸索了一會兒,黑衣人到底還是沒有找到開關(guān)所在,木雪舒將手中的火折子靠近石門看了一眼,上面竟然全都是經(jīng)文。說來也巧,他竟然剛好學過這樣的經(jīng)文。男子看懂上面的意思,纖長的手指摁在石門上的凹槽中,不一會兒,石門“轟”地一聲開了,透過晦暗不明的光,隱隱約約看到了一條通道,男子有些驚訝,挑挑眉,這樣隱匿的地方竟然在木府存在了這么多年了。他竟然沒發(fā)現(xiàn)還有這么一個暗道。
男子微微蹙起了眉頭,這里到底藏著什么樣的秘密。
男子沿著長長的通道一直向通道的深處走去。
正在他離通道的另一端越來越近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說話,黑衣男子頓時不敢走了。
正在此時,一個沙啞的女人的聲音淡淡地響起,貌似有些沉悶,還有些壓抑。“我知道你一直在尋找我,可你找到了又如何呢?你我的緣分就全當盡于那場殺戮中,我這一輩子可能永遠無法原諒你。所以,你走吧,”沙啞的女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有一種淡淡的憂傷。
黑衣男子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身子,小心翼翼地伸出腦袋,看著黑通通的暗道,忽然,又看到了一處石門。
不知道兩人說了些什么,他們也都說完了,石門“轟”的一聲打開了,外面的亮光照進來,黑衣男子頓時有些無可遁尋,畢竟聽人家墻角被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情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可惡。
“我們出來了,你按這條道路一直往前走,就可以看見街道了。”啞婆婆指著前面的黑暗的小道說道,對她身后跟出來的錦衣老頭兒說道,她的目光一直從未停留在黑衣男子的身上。
直到看著那個老頭兒的背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漸漸的成為一個黑點兒,埋沒在濃濃的黑暗之中的時候,啞婆婆這才將目光放在黑衣男子的身上,銀色的面具在黑暗中有些顯眼,反射出銀色的光芒,讓人感覺有些陰森森的錯覺,對于這個面具,啞婆婆看著都沒有好感。
“你是誰呢?”啞婆婆看著站在身前的少年1,淡漠地問著貌似與她不相關(guān)的問題,也沒有一點點自己的秘密被窺破的自覺。
“……殤,”半晌,一個冷冰冰的字兒才從那少年的口中蹦出,很吝嗇地在不愿意多說一個字。
啞婆婆不覺失笑,看著眼前的少年,“老婆子知道你是誰,”啞婆婆莫名其妙地來了這么一句話,讓少年的心里有些不安,抿唇不語。
啞婆婆卻再沒有針對他的身份說事兒,轉(zhuǎn)過身向通道的深處走去,“想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的話,就隨老婆子過來!
少年有片刻的遲疑,卻想起這個密道的另一處通口竟然在木府……
少年想著就加快了步子隨著啞婆婆走去。他小心翼翼地看著這個通道里地一切,只是除了石頭就是石頭,地上已經(jīng)磨平了一般,看的出這里已經(jīng)很久很久了。那么當初木府的人是不是知道,卻也沒有人開口理會,是默認了這樣的事情嗎?
少年隨著啞婆婆的步子來到又一處石門前,啞婆婆很熟捻地摁著左側(cè)的機關(guān),隨著石門“轟”地一聲打開,前面被突然投進來的光線刺到了眼睛。下意識地用手擋住了強烈的光線,等到慢慢適應了,少年才睜開那雙冰冷的眸子,訝然地看著眼前的景致,竟然是一個可通行一人的洞口。外面的光線照進來,少年這才發(fā)現(xiàn),他在洞中已經(jīng)有三四個時辰了。
抬步繼續(xù)跟上啞婆婆的步子,穿過洞口,便可看到一個和木家一樣的井口,或者不是井口一般大小的通口,少年踏上臺階,出了那通口之后,看到眼前的景致大驚。冷宮,竟然是冷宮。那這人到底是誰,為什么會在木家設(shè)了這樣一個密道,少年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木恒會不知道此事。想著,殤便用他慣有的冷冰冰,或者比平日里更冷的口氣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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