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功成
許翼惟繼續說:“既然你選擇跟顧明遠,那么就和他一起好好研究記憶神經元的記憶恢復治療方法,這個實驗在一年內成功,我就向上級申請讓你提前考級,考級成功后就可以正式當醫師。”
風小計開心笑起來:“多得科長大人關照,我才前途光明。”
許翼惟辦事效率高超,不出一個星期,風小計就被安排轉正。
這接下來的日子,她和顧明遠出雙入對,一起工作,一起研究,一起吃飯。
很多事情,她現在才得以發現,例如,原來顧明遠喜歡吃慕斯蛋糕,就天天吃也不會覺得膩,也不會見他長胖,他常常中午都不舍得午睡,每天下午就會沖一杯無糖咖啡提神,他總是忘了剪頭發,等頭發留到很長了,風小計會提醒他去剪頭發。
但他的指甲總是很勤快去剪,他說,沒辦法,頭發長不長不經常看著,手經常看到,只要見到有指甲長長就不舒服。
真不知看著如此不修邊幅的顧明遠,凌曼為何可以當沒看到。
她喜歡看顧明遠認真研究認真工作的樣子,十分投入,像完全進入自己的世界,從此世事紛擾都與他無關。
她仍喜歡看他白皙的手指,去翻資料,去執筆,去敲鍵盤,去拿筷子,怎樣都好看。
顧明遠還是一如既往讓人醉心,只是,風小計知道,眼前這個人,已經是別人的戀人了。
他們越來越默契,很多時候,顧明遠還不需開口,風小計就可以把東西遞到他面前。
而他們所有的話題不是記憶恢復術,就是凌曼。
凌曼總會失驚無神出現在他們面前,仿佛要時刻盯著,她才有放心。
風小計厭倦那樣的一雙眼睛,感覺自己像是在被監視。
三個月后,聽說凌曼復職了。
無憂中心只安排她做些文書工作。
于是,她的監視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有一天,顧明遠和風小計說:“自從上次進過拘留所后,曼曼的幽閉癥又惡化了。”
“你跟我相處的時間比跟她相處的時間還長,多抽點時間給她,有什么不用親力親為的事交給我就好。”
“這不行,工作歸工作,曼曼那里,我會想辦法的,你也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間,也要談戀愛的,對了,你趕緊找個男朋友,不然以后轉醫生了更忙,哪有時間談情說愛?”
風小計只牽嘴笑笑,心想:世上還有沒有第二個顧明遠,有的話,不管三七二十一,她第一時間上前告白。
忽然,風小計又察覺到轉角處有一雙眼睛,這一次,她終于忍無可忍。
她徑直走到那個專家,翹起雙手來:“凌曼,看夠沒有?這么不放心,別讓你男人出門。”
凌曼低聲說:“你記住,是我先和明遠在一起,以后不管如何,你永遠都是小三。”
“我沒有興趣做那樣的事。”
凌曼眼神凌厲地看著風小計,說:“是嗎?”
顧明遠這會走了過來,風小計知道每逢這個時候,凌曼都要秀恩愛來示威,她懶得理這兩人,走了。
7個月后,他們的實驗宣告成功,有一名在車禍中喪失記憶的志愿者愿意嘗試這項實驗。
利用修復記憶神經元的方法來進行記憶恢復的手術做得非常成功。
趁此,許翼惟連忙安排風小計考級。
只要考級通過,她就可以榮升醫師,可以獨立診治。
項目研究得果,作風一貫高調的無憂護理中心當然會趁機設宴慶祝并邀請傳媒過來安排采訪。
風小計避得就避,別人問她什么,她就說:“我只負責打打雜,你問顧明遠。”
顧明遠無奈被人包圍。
許翼惟走過來說她:“這不是積極分子應有的作風。”
“我才不要做積極分子。”
“哎,馬上有個機會讓你做積極分子。”
風小計疑惑地看著許翼惟,許翼惟本來盯著風小計的眼睛立馬轉去了別的地方。
“潛光,記得不?”
“嗯哼!”
“今天他們夫婦倆也來了。”
“怎么?他來尋仇?明遠師兄現在沒空被他尋仇。”
“話里話外只知道護著顧明遠。”
風小計不語。
許翼惟繼續說:“他們得知原來我們中心也有戒除賭癮的項目,開心到不得了,立馬就說過些天會押兒子來做這項治療。”
風小計笑了出來:“他自己開賭場,現在押孩子來戒賭?”
對此,許翼惟卻見慣不怪:“很多販毒的人也絕不沾染毒品。”
“害人利己。”
“無所謂害不害,賭徒永遠都有,他不開別人照樣開。”
“你專程過來和我爭論這些沒有結論的事?”
“結論就是,我打算安排你進行這項手術。”
“我可以拒絕嗎?”
“機會難得,你不做大把人做。”
“那讓別人去做。”
“如果你接受,這是你第一項獨立完成的手術,你知道這里的規矩,大家都是轉為醫師后才可以做。目前只有你例外。”許翼惟試圖說動她。
“我不會認為這很光榮,也不會因此而有優越感。醫院的規矩不是平白無故設立的,即便是你也不是想改就改的吧?”
“我好歹是你上司,你別恃才傲物,沒大沒小。”話雖然說得很重,但許翼惟的語氣不慍不火。
風小計才不怕他:“大許科長,別和我小風小計計較。”
“好啦,我跟你實話實說吧,是人家指名要你做手術。”
“指名?我何德何能?論才能輪七輪八都沒輪到我小風小計吧?”
“你和顧明遠上次給潛光做的手術,給他留下了好印象,他知道顧明遠接下來已有安排,所以就叫你來做這項手術。”
“我可以拒絕嗎?交給一個乳臭味干的黃毛丫頭來做這些治療,他真你不怕把他兒子弄傻。”
“這是你應有的職業素養嗎?作為職業人,你還想挑客人?醫生有挑病人來治的道理?”
風小計連忙說:“你教訓得極是。”
“是不是我平時太縱容你,沒大沒小就算了,還拒絕工作?我不是跟你商量,是通知你,你沒有拒絕的余地,如果拒絕,就直接走人。”許翼惟真的生氣了。
每次都這樣,一開始好聲好氣商量,慢慢地就耐心盡失,要用到辭退這一招。
這和吵吵嚷嚷著要以離婚要挾丈夫的怨婦有什么區別。
但風小計也意識到自己確實態度不佳,連聲道歉:“師傅,我知錯了,手術什么時候開始?”
許翼惟吞了一口氣,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這周內,你準備準備。”
“喳!”風小計離遠。
許翼惟看著她,又氣不起來了。
過了兩天,潛光夫婦帶著兒子去見風小計。
“風醫生,這是不才子潛立夫,幾年前染上賭癮,現在越來越厲害,我們實在沒辦法,只能把他帶來這里。立夫,快去跟風醫生打招呼。”
潛立夫站在原地,一臉無所謂,一聲不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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