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后會無期
“那可不是,我聽說后來受害人的家屬向咱們公安機關索賠三百多萬呢,這個案子以前挺轟動的,上網就能查出來了!\"孫妍妍道。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而且我估計邢主任有嚴重的潔癖也和那個案子有聯系,以前我和她一起住的時候,我總是能聽到她說夢話,而且她還經常一遍又一遍的在衛生間里擦瓷磚,好像有刺激性強迫癥似得。”孫妍妍不滿道。
“孫姐,原來邢主任以前的室友就是你?”姜潮有些意外道。
姜潮剛搬進寢室的時候,刑婧只是說她以前的室友搬走了,但姜潮完全沒想到竟會是孫妍妍。
而且孫妍妍以前對這件事情一直只字不提,今天她說了姜潮才知道。
“是我,以前姜草你剛來,我不好意思說太多。”孫妍妍道。
“不過現在大家都這么熟了,說出來也無所謂了。”
刑婧除了有潔癖外,人還是相當不錯的。
姜潮從孫妍妍的口中了解到了情況后,將話題轉移到了起他方面。
而姜潮自爆酒量不行,可方剛總是勸酒,沒法子姜潮超標多喝了六兩。
回去的時候,姜潮感覺有點頭暈。
幸虧這風波莊距離的縣分局不算太遠,姜潮步行回了寢室。
“姜草,你沒什么事兒吧?”孫妍妍見姜潮走路有些虛浮登時問道。
“沒事,孫姐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我也去寢室睡了。”姜潮笑了笑。
“你可別回去吐了啊,要是邢主任回來聞到一屋子酒味,肯定會不高興。”孫妍妍故意叮囑道。
“肯定不會。”姜潮打了包票道。
而姜潮回了寢室后,因為他有點低估酒精的作用,頭已經開始有些沉了。
故而姜潮沒辦法,只能盤膝坐在床上開始化散體內的酒精了起來。
……
夜深了,刑婧一個人躺在市局招待所的浴缸里。
每次到哈市來,總能令刑婧回憶起過去那些不愉快的經歷。
就像孫妍妍說的那樣,刑婧被降級調動到通河縣法醫鑒定中心,是因為過去她盲目的堅持己見,造成了公檢法機關在證物上的錯判,也導致了一個無辜的人頂替了真正的兇手,年紀輕輕的便丟掉了性命。
而如果僅僅是這樣,刑婧的愧疚和后悔還不會這樣深刻。
令她最為深刻的是,這個無辜枉死的青年被執行死刑的那一天,刑婧受到委托親自對這個青年執行死刑。
之前這個無辜枉死的青年胸部已經挨了一槍,可因為執行槍決的人是新兵打錯了位置,而當時執行死刑的士兵每個人只配發了兩顆子彈,在子彈用完的情況下,為了讓死刑犯不那么痛苦,就在現場的刑婧臨時受托對他進行了藥物注射。
刑婧深刻的記得那一天的場景。
那個無辜的青年躺在地上來回翻滾,他是那么的痛苦,他捂住胸腔,不斷的掙扎著。
“我真的沒殺人。”這是他生前說的最后一句話。
紅,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紅。
血一般的紅色,噴濺的刑婧的身上到處都是。
那一刻,她盲目的自信,認為自己的判斷絕對不可能出錯。
針管從青年脖子上拔出來的時候,她感覺她完成了使命。
可幾個月后,當刑婧見到真兇的時候,真相顛覆她以前所有的堅持的時候,刑婧崩潰了。
她后怕了,她感覺自己患上了強迫癥。
剛開始是哪里有紅顏色,她便拼命的擦拭哪里,但如何沖洗,也沖洗不掉她心里的罪惡感。
刑婧的手腕上有一道一道的傷痕。
這是她自己用刀片割的,夜晚恐懼浮上心頭的時候,她就用自己的身體來償還。
她知道這是無用功,那個青年因為她枉死,不可能再活過來。
但饒是如此,自殘的行為,還是能讓她減輕心理的罪孽感。
將水溫調整到最高,刑婧將頭深埋到浴缸的熱水里。
她想讓自己少一點罪孽感,哪怕一點就好……
姜潮第二天去找了方剛。
“方哥,請假請成了么?”姜潮笑著問。
“請成了,估計他們也覺得我在單位礙眼。姜老弟,咱們現在就去唐寺門么?”方剛道。
方剛以前可是部隊上的團級干部,轉業到地方上不得志當然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人際關系處理的不好的情況下,那自然是處處碰壁。
“恩,現在就出發。”姜潮點了點頭道。
方剛還沒坐過姜潮的寶馬X5,當方剛看到這輛車的時候,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姜老弟,這輛寶馬是你的?”方剛訝色道。
“是,以前有個車展,當時在車展上特等獎就是寶馬X5,我走狗屎運抽獎抽中的。”姜潮笑了笑道。
“臥槽,你這個狗屎運,真是夠爽的!”方剛當然不相信姜潮是抽獎抽的寶馬X5,但姜潮人家不愿意說人家的家庭背景,方剛也不好意思問。
而姜潮看到方剛這種表情后,卻是苦笑了一番。
他說的是實話,可看起來是沒人愿意相信了。
驅車去了唐寺門鎮。
唐寺門鎮為什么叫這個名字,現在已經不得而知。
現在知道的是,這個唐寺門鎮真是夠窮的。
唐寺門鎮附近的公路段上塵土飛揚,而且公路坑坑洼洼的,要不是寶馬X5減震好,恐怕姜潮和方剛的屁股都得跌疼了去。
而且這邊的建筑物都是平房,最高不超過兩層,到了這里有種改革開放沒有波及到這里的感覺。
“姜老弟你去過柬埔寨的金邊么?”方剛點了一支煙突然發問道。
“沒去過怎么了?”姜潮好奇道。
“金邊的郊區就是這種感覺,貧窮落后,滿大街的塵土!”方剛道。
“這個鎮子看起來的確是太窮了。”姜潮也贊同道。
從小生長在城市的人,到了農村肯定是會不適應的,而且唐寺門鎮真是太落后了。
姜潮調轉方向盤進到了一個土路。
耿蕓家所在的村子就在前面。
行駛了六七分鐘的樣子,姜潮停了車,村子口有一個木頭橋,而橋的下面是個干涸的魚塘。
“方哥,前面過不去了,咱們下車吧。”
“行嘞。”
姜潮和方剛都下了車,兩人步行走上了那個木橋。
這木橋咯吱咯吱的,幸虧姜潮有先見之明,否則寶馬X5開上去非得把這個橋壓垮不可。
“連一座像樣的橋都沒有,這村子還真是夠窮的!”方剛砸吧了一下舌頭道。
“要是村子里的人有車,那肯定得造橋鋪路了,但看樣子這村子里的人有轎車的可能性很小。”姜潮在一旁推測道。
姜潮看著不遠處村子的建筑,紅磚頭蓋的已經算是富裕戶了,有些村民的家還是用泥巴糊成的院墻。
能令人吃一嘴灰的鄉間土路,低矮僻陋的建筑讓姜潮感覺自己不是身在東北,而是在黃土高原上。
“老大爺耿蕓你認識嗎?”姜潮攔住一個正在村口磕巴煙斗的村民。
“耿蕓,你是說軸慶家里那個還在上初中的耿蕓?”村民老大爺道。
“是的,老大爺你認識嗎?”
“認識,你們找她干啥?”兩個陌生的大老爺們來找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登時讓村民老大爺心生警惕。
姜潮正在想說辭,方剛卻是掏出了警官證。
“我們是來辦案子的,老人家麻煩你說一下耿蕓家在哪里住!”這村子真是太窮了,又沒有門牌號,姜潮方剛他們不問路,那就是盲人摸象,很難找到地方。
“你們是公安?軸慶那人老實的很啊,他不可能犯啥事兒的。”老大爺臉色一變道。
“我說你這個老頭,問你他家在哪里住,你這么緊張做什么?麻利的!他家到底在哪住!”方剛脾氣有些暴躁。
而老大爺聞言,倒也不敢再得罪方剛,他指了指一處磚頭房道:“那就是軸慶家,他家門口有一個銀杏樹。”
“成,多謝。”方剛悶著煙,和姜潮一起朝著耿蕓的家走了過去。
耿蕓的父親名叫耿軸慶,而在唐寺門派出所留下電話號碼的是耿蕓的母親崔女士。
這銀杏樹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銀杏在東北這邊被看成是長壽樹,家門口能栽種一顆銀杏那自然是一件好事。
“姜老弟,我去敲門,你等著我就好了。”方剛主動請纓。
方剛辦事也挺有力量,姜潮見狀就在一邊等著。
“有人嗎!”方剛是個破鑼嗓,他這么一喊,耿蕓家里的狗卻是汪汪叫喚了起來。
“有人嗎?我們是通河縣公安分局的!”
方剛吼了好幾嗓子,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婆婆才開了門。
“你們是公安局的?”
“是啊,阿姨你是耿蕓的母親嗎?”方剛道。
“是。”老婆婆有些激動。
“耿蕓的事情有著落了。”方剛倒是主動走進了耿蕓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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