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章 皇陵內 血祭法
看著眼前,和原來世界故宮有得一比的巨大地下建筑群。
連河也深深震驚,雖被綁著,但不礙他用神識不斷掃視四周。
現在所處的是一個巨大地下宮殿。
正前方石壁上,有三個白玉雕成的拱形門,門后是三個巨大的青銅棺。
拱形門前都設有香案,供奉著香油、燈燭、裱紙及時新瓜果。
中間拱門香案牌位寫著:高祖神堯圣武大光孝先王
這就是皇家陵寢?
他不明白為何天一教修士,將他們抓到此處,所為何事?
難道讓他們來觀看皇家祭陵?
不可能如此簡單?
面前這座皇陵,若猜測不差的話,就是百蠻王朝的開國之君,及兩位王后的合葬墓。
穹頂點綴著夜明珠的帝陵,并不顯得陰森可怕。
三座漢白玉般的拱形橋連接著三道拱門,橋下的水竟然是禇紅色,這讓連河覺察不對勁。
三座拱橋外,正中間有一巨大四方鼎,其內熊熊烈火一直在燃燒。
再往外,左邊是文臣武將列班,右邊則是皇家供奉,足足有近百人。連河發現,其中一隊領頭的居然是自己熟悉的玄真觀元空,而明樓、明苦、明沖三人也在其中。
當發現他的身影時,眼神極為不善,且露出幸災樂禍神情。
他們幾個被綁之人都被押在正中,押解他們的天一教修士,則立在最前面,原來的持刀將軍已不見蹤影,而他身邊是一言不發的楚躍。
迄今為止,楚躍從未看過他一眼,似乎是從不認識。
這讓他更為納悶,詫異。
如今他也聽那些文臣武將的小聲交流中得悉,楚躍如今是百蠻國的禁軍統領,官居一品,聲威顯赫。
是蠻王身邊第一紅人。
到現在為止,他還不明白,楚躍為何出賣于他?
就在連河胡思亂想之際,大殿內的夜明珠大放光芒,大殿亮堂了許多,所有人全部站直了起來。
只見后方的人群中走出一名面容枯槁的老太監。
這老太監出現之后,一拋手中的圣旨,大聲喊道。
“祭祖,開始!”
聲音一落,一名身穿淡黃色龍袍的青年踏著神道,從大殿左側的白玉門內走出,一步步走過中間拱橋,來到巨大香案前。
蠻王!
這名登基已經十五年的青年,應該就是連河原身的堂哥,王太子之子,曾被老蠻王立為王太孫。
只見他一頭黑發隨風飄飛,龍袍的長袖隨著他的行走而飄動。
連河突然發現,他龍袍下面穿著的居然是嫣紅服飾,令他詫異。
“這氣息?!”
“是玉液圓滿修為!!!”
蠻王并沒掩飾修為,在他出現的一剎那,所有人都感到了他的實力。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供奉中議論聲四起,就連那位天一教修士也瞪大眼睛,深覺不可思議。
蠻王在香案前站定,目光掃了一眼站在中間的諸位被綁修士,臉上竟露出一絲嫵媚笑意,讓眾人更為吃驚。
這是連河第一次見到蠻王長相,居然讓他想起,前世影視中東方不敗。
“請幾位道友前來,一起參加我百蠻王室的祭祖大典,有勞了!”
“幾千年來,我四宗與百蠻王室榮辱與共。不知今日蠻王此舉何意?”沖和道人冷冷道,“當年百蠻高祖立國,曾奉我彌羅派為國教。今日蠻王在高祖陵前這般待國教之人,真是匪夷所思!”
“榮辱與共?”蠻王收攏耳邊一絲黑發,動作嫵媚之極。
眾人已嚇得不能說話,誰能想到一國大王舉止異常,形同女子,哪里有半點君王威嚴。
“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修行之人,一直驅使、壓榨我等凡夫俗民,千百年來,眼中何曾高看一眼我百蠻王室,何曾尊重我王室,不過從今天起,一切就要變了,本王已攜手天一教,以后這封閉的蠻州,將不再是修仙廢墟之地”
說完這話,他又掃視一眼沖和旁邊的連河。
停下目光,打量一番,朝身后的楚躍道:“滇王,這就是你從青微城尋來,親自教導半年,我那四叔的唯一血脈?”
這話問出,在場眾人再次議論紛紛。
但蠻王全然不顧,只是緊盯著楚躍,等待回答。
楚躍看了他一眼,并不回答。
“也罷!”蠻王見此,也不以為意,笑道,“愛卿心中所想,本王也能猜測一二,放心,本王答應你事,定會做到!”
說完,朝身側老太監淡淡道:“人夠了嗎?開始吧!”
老太監一步步走上拱橋,神情漠然掃過下方眾人。
“三百六十五人,正合周天之數。”
聽到老太監聲音,百官最前面的老者終于忍不住。
一把掙脫壓力,開口求生。
“大王,你不能如此做,這樣會毀了我百蠻千年江山,血祭之法,自古都是邪魔外道才能做出的!”
“血祭?”
聽到最前面老臣的聲音,原本不明所以的百官全部色變。
不可置信的看向蠻王,議論紛紛,更有想逃者,卻發現不能動彈。
“太師,你也是三朝元老,應該識大體!”蠻王淡然道,“為我百蠻王朝,不,以后應該叫百蠻仙朝,犧牲小我,孤王日后自會讓你水家,享受世代榮華。”
“昏君!你果真所謀非血祭文武大臣,王朝供奉,莫非想毀了百蠻?”老者見事情無法挽回,不由開口大罵。
站在香案前的蠻王,伸出左手食指,一勾。
太師不由自主被吸到兩座拱橋上方,蠻王伸開手掌,再一翻。
太師就跌落拱橋下的水池中。
“啊,昏君,你自毀百蠻千年江山,屆時有何面目見列祖列宗于九泉之下”那太師也真是愚忠之極,臨死還不忘百蠻江山。
“爺爺!”被綁修士中,水韻兒泣不成聲,跪倒在地。
“水太師!”百官中,有不少官員老淚縱橫,呼天搶地。
“百蠻王朝已沒存在必要,太師走好。”蠻王并沒理睬下面這些人舉動。
而是雙掌齊出,十指溝動,無論是左邊的文武百官,還是右邊的王朝供奉,一個個不由自主往那拱橋下的水池中飛去。
“不,大王,你說過只要獻計抓來連河,就會拜老道為國師,為何出爾反爾,只封了那出謀還沒老道多的楚將軍為一字并肩王,卻要血祭老道,我不服!”
“你,是你!”連河狠狠盯著元空。
“不,不是我!”元空似乎被連河發紅的眼睛,憤怒的氣勢給嚇到,囁喏道,“是楚將軍,他將你出生紙獻給大王!”
“不,不可能”元空話音未落。
一個異常憤怒的聲音響徹大殿,只見連河靈臺鉆出一道紅光,一個虛幻的人影飄在半空,憤怒大喊,“楚躍,楚躍,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沒出賣我”
蠻王身邊的楚躍先是一愣,繼而不語。
“居然憤怒到魂魄離體,真是聞所未聞,看來我這位王弟對滇王你,果真情深意重!”蠻王笑吟吟看著楚躍,眼角眉梢皆是風情,“愛卿,是也不是?”
楚躍聽此,依舊無言。
只是看了眼半空中的魂體,又微閉眼睛,低聲道:“大王說什么,就是什么!”
聽到這樣回答,飄在半空中明河的殘魂突然晃了一下,似乎就要潰散開來,聲音衰弱不少:“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怎么做?”
聽到問話,楚躍抬頭答道。
他沒去看半空中的魂體,只是注視著木呆呆的連河,似乎要將他的面貌牢牢記住。
“為什么出賣我?”明河說,“既然要出賣我,當初為何要尋我,救我,送我學道?”
明河知道再怎么問,也不一定會得到任何答案,但他始終要說出這些話,哪怕得不到回答。
“為什么教我識字?”明河喃喃道,“為什么把我帶到這里血祭”
“因為你信錯了人,我是古滇國的楚躍,不是你百蠻國的楚躍。”楚躍突然抬眼看著連河雙眼,答道,并恢復了一貫以來的冷靜。
那句話一出,連河突然感覺到,這仿佛不再是自己所認識的楚躍。
抑或這才是真實的他,唯獨當初在從青微城到玄真觀的那段時日,才變成了另一個人。
古滇國的楚躍,百蠻國的楚躍,為何有這么大區別?
“我是來折磨你們的。”楚躍淡淡道,“你,你爹,既然都選擇相信了我,就要做好被我背叛的準備。”
明河驀然一震,怔怔看著楚躍。
“因為我爹的緣故?”明河低聲說。
“二十五年前。”楚躍低聲答道,“你爹赤河帶兵滅掉我古滇國,火燒王室,我父王,我母后,我王太子大哥,我才三個月的小妹,皆被屠殺,而我因為貪玩在外,躲過此劫。”
明河:“”
“如今,該論到你飽嘗家破人亡,求救無門的絕望。”
楚躍稍稍抬起頭,與連河對視,眼中帶著莫名的滋味。
又說:“連河,你長大了,以前我常對你說,有些事,以后你會知道,但后來我仍覺得,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明河的呼吸,頓然窒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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