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章 封神劫 彌羅派
法寶、仙器,并無甚差別。
其寶禁低不下五十,高不過千數。
最大區別在于,仙器經歷純陽雷劫,蘊含一道仙元,用仙元驅使,更為便利。
“所以,仙器雖說寶禁不會低于一般法寶,但修行之人未得仙體,仙器猶如雞肋,棄之可惜,食之無味。”赑屃似在諄諄教導,“倒是法寶里面,有一極品,謂之太虛法寶。雖非仙器,卻比之一般仙器,是世間最為接近道器的存在。”
連河聽得心頭一熱,脫口就問:“何謂太虛法寶?”
“歷天地大劫而靈性未泯者,為太虛法寶。”
“天地大劫?”
“對,封神之戰就是一場天地大劫。”赑屃說到這里,言語沉頓不少,“那可是這方天地自龍漢初劫、巫妖大戰后的第三劫,道祖曾言,一方天地須歷五劫,莫非道祖預算的此番劫數,就是第四劫?”
“呱呱,不對哩,不久前小妖我在武陵大山里,無意聽一老和尚自言自語,說什么天地末劫,封神殺戒要到了。”
吞天蟾突然插話,讓連河與赑屃都嚇了一跳。
“小蛤蟆,你可聽得仔細?”赑屃驚疑道,“這么說本大王沉睡時,已過一劫?”
“是哩,老和尚還說什么虛空魔劫,過去僅萬年,怎又生劫,一個勁慨嘆哩。”
“果真?”赑屃大吃一驚,“緣何這方天地與當初道祖預言,竟不一樣?可是生了什么變數?說來也怪,這么多年,本大王竟從未接到大道君法諭?”
赑屃起身,在石桌上來回走動,口里念念有詞,似在冥思苦想。
連河見此,也不好打擾。
徑自收拾了吞天袋,平復心緒,打坐入定。
許是見慣明河入定,且他修行存思、觀神,以求入定的《禹余天洞玄無極鎖神定心真法》日久,如今照樣學樣,默誦口訣,一切竟水到渠成,順暢無比。
次日清晨,東方漫天朝霞。
松針、松果從典造房領來朝食,甚至連一應洗漱,都準備齊當。
無論是原身明河,還是前世的連河,都未受此等待遇,總覺別扭。
便囑咐兩人:“此等服侍之事,以后沒我要求,不用操持,我自來便是,你們只管負責茶飯領取、人客回話即可。”
松針、松果點頭應下,便俱告退。
如今兩人輪班,一人守在石屋院子前,一人在廂房,隨時等候傳喚。
先是在院子里,依著明河記憶,練了一通劍法后,回房用朝食。
這時,守門的松針來回話,說元真主持已向仙宗傳訊,按慣例短則三日,長則五日,就有上宗仙使前來,引走真傳弟子。
“他倒是不耽擱。”連河聽后,心下嘀咕。
再聽松針匯報,言說松子昨下黑連夜就被趕下山,心里沒起一絲漣漪,只是點頭表示知道了。
打坐、讀經、練劍
雖說連河是實打實的,首次切身體會修行生活,并未感到絲毫異樣與不適。
一來,他前世本就對道家修煉頗感興趣,也曾以居士身份在道觀小住過。
二來,魂穿此界三年多,耳濡目染明河如何修行,早就習以為常。
否則,換做任何個從那科技昌明的世界,來到這個仙道世界,雖說心下再怎么獵奇、渴慕,也不可能一下子適應、接受。
這么看來,他以魂體,跟著明河生活在此界三年多,也不算壞事。
黃昏時分,松針再次來報一訊,倒讓連河震驚不小。
水韻兒,達至“道通三真、氣涌祖竅”境界,晉位真傳弟子。
雖然昨夜此女曾提及,連河心里也有底,卻沒想會這么快,和他不過相差一日。
說起來,水韻兒比他早入門,也不過三個月。
此女天資,端是不錯。
想了一想,喚來松針,遞過一囊袋,交代道:“你送到水師妹那兒,就說是我恭賀她晉位真傳。”
松針領命而去,連河卻不住揉眉思付。
送賀禮給水韻兒,也是不得已之舉。
他自是知道踏入修行,當斷紅塵俗念,且不說那傳言說他二人曾有“指腹為婚”的長輩約定,這種莫須有之事。
就是因為此女,才惹出白明樓這禍害,也讓連河心下對此女萌生,敬而遠之念頭。
自古以來,紅顏禍水,可謂不假。
況他修行之人,何必耽于男女風月之事。
他雖未真正修行,卻也知道,情劫,乃修士一大劫。
處理不好,輕則大道難有寸進,蹉跎歲月,終成白骨歸于黃土;重則自毀道基,永墮三世紅塵。
至于那些前世小說中寫的,愛情大道雙豐收,紅粉佳人,后宮成群,還是這世界才子佳人、人妖相戀話本,盡是瞎編亂造,胡扯八道。
不過是寫書人在斗室內,一廂情愿,滿足私欲的意淫。
他自明了此女之前曾多次周全明河。
兩人已結下不少因果,如今明河既魂飛魄散,合該了斷。
但好巧不巧,他接手這身軀,凝聚真氣所用靈貝,恰是此女所贈,二人就此又結下因果。
既如此,就借此機會,還上一份人情。
雖然說雪中送炭,與錦上添花不可同日而語,但能還一點是一點。
連河心想,看來以后再找合適機會,還清這份大人情。
心下有了決斷,連河就不再多想,繼續打坐修行。
松針剛離開豪華石屋,身后主仆談話就起。
“還是嬤嬤見多識廣,所料不差。”水韻兒看著松針奉命送來囊袋,蹙著眉苦笑,“這位連師兄,果真性情大變,于人情世故老道不說,更是心思縝密,智謀甚遠。”
桂嬤嬤瞄了眼囊袋,道:“縱使他給小姐送來金山銀山,也比不得小姐往日雪中送炭恩情。”
水韻兒聽此,微微頷首。
隨手打開囊袋,靈貝千顆,靈石三顆,還有三種基礎符各十二張,還有養氣丹一瓶。
越看,心越涼。
一旁桂嬤嬤也瞪大眼珠,半天合不攏嘴,只有丫鬟墜兒,欣喜若狂。
“真是大手筆!”
水韻兒終是感慨。
玄真觀,兩日接連兩位弟子晉位真傳,可是少有之大喜事。
主持元真樂得合不攏嘴,雖年壽將盡,這兩日看上去卻精神抖擻,仿佛年輕十幾歲。
眾人都在期待三五日后,上宗仙使駕臨時,不料次日一大早,玄真觀就來了兩名道人。
年輕者約莫二十出頭,法號元吉,煉氣四層;年長者法號元洪,更是煉氣七層修士。
據元真私下介紹,這兩人能在這年紀有這般修為,在彌羅派都很搶眼。
連河聽此,點點頭。
雖心下不明這兩人到底如何資質,但也能看出絕對比玄真觀任何一人,修為都高。
他現已知道,元氣境的練氣,又細分九層,九層圓滿,就有望踏足玉液,玄關筑基。
玄真觀,為彌羅派中修行三十年,尚不得突破練氣三層的修士,養老所在。
元洪看上去雖嚴肅,卻也不難說話。
倒是元吉,卻有些年少輕狂,即便在元真主持口若懸河介紹一番連河后,也只是淡淡看了眼,便不作聲。
倒是在看到水韻兒后,青眼有加,還不忘祝賀:“恭喜水師妹!”
這一舉動,不由引得連河吐槽:女人,特別是有姿色的女人,果然是走到哪里,都占優勢。
“連小子,你未婚妻看來被人盯上了,不妙不妙啊,依本大王看,趕快搶到手,生米煮成熟飯”不知何時,赑屃竟又出來,開口就搗亂。
雖相處只短短兩日,連河對這傳說中的龍子,活了數萬年的大能前輩的尿性,可謂知之甚清。
看也不看道:“老黿,又瞎咧咧什么,什么我未婚妻,你別亂點鴛鴦譜,這可是我們修道之士的大忌諱。”
“切!”赑屃不屑道,丟了句,“假清高,修道就不娶妻了?那太初黃帝他老人家,還留下《**經》呢。”
“就是,就是,小妖我以前可有不少美麗母蟾,排隊相候”赑屃搗亂也罷了,吞天蟾也來插嘴。
“你給我閉嘴吧。”連河惱怒,心念一動,就將吞天蟾禁言。
又看了眼赑屃,不屑道:“太初黃帝他老人家修的道,不是小子的道,正所謂大道三千,道各不同。”
連河無意在這話題上磨嘴皮,因為此種爭辯,著實無益。
原來世界,道修之士關于婚嫁、雙修爭了幾千年,不照樣無果。
最后,還不是全真派走清靜無為、出家修行之道,正一派不還是繼續不禁婚娶,不廢雙修的道?
或許是連河所言在理,赑屃未再接話。
跟隨兩位上宗仙使,連河、水韻兒帶著各自童子、丫鬟,登上一架由竹葉煉化的飛舟,緩緩升空,離了玄真觀。
“彌羅派,距玄真觀尚有百里路程,兩位師弟、師妹,坐穩了。”
半空中,那元洪提醒一句后,就手掐法訣。
竹葉舟化作一道青光,消失于浩渺青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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