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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陳秦接旨


  千錯萬錯,就是錯在徐馳是個非磚家叫獸型的穿越者,假如徐馳一開始就像別的穿越者一樣,能夠迅適應大周的風土人情、言行處事、世俗規則,那就是一個很有前途的人。★說不定很得上司的賞識,在縣令任上干出一番大作為來。

  當然,這些都是前言后話,話題還是回到括州刺史府的晚宴上來。

  周瑰見趙思歸一邊拽了個女孩,那兩小女孩也甚是水靈,撩撥得周大人心癢癢的,感嘆趙思歸真的是好手段,總能弄到新鮮貨。表面上卻裝做很是不解,問道:

  “趙兄,你這是怎么回事?帶兩個小女孩來周某府上?”

  趙思歸恭謹地答道:“稟大人,草民在永康集市上,見這兩孩子長的利落,便買下來,想送與大人,為大人端茶倒水甚么的,也算是做樁善事。”

  兩小女孩怯怯地站在桌旁,說不清是迷茫還是害怕。

  趙思歸是坑蒙拐騙的老手,一般的小女孩到了他手上,一番軟硬兼施,哪還有不乖乖依從的道理?像秦娘子那般機靈,僥幸逃脫魔爪的,畢竟不多。

  周瑰笑道:“趙兄真的是雪中送炭,周某正愁無人可伺候張大人,不料趙兄解了燃眉之急。”

  趙思歸慌忙道:“此事萬萬不可,草民也是隨手從市集上買來的,未來得及調教,鄉野丫頭,粗陋無禮,沖撞了張大人,草民擔待不起呀。”

  “哦——”周瑰與張易之相視一笑,周瑰道:“趙兄多慮了。張大人身居高位,深得皇上賞識,不但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對于調教丫頭之道,亦是頗有心得,你我二人,難望張大人之項背呀。”

  趙思歸忙站起來,朝張易之深施一禮,致歉道:“恕草民無知,是草民有眼不識泰山,唐突了大人,望乞恕罪。”

  張易之哈哈笑道:“二位太客氣了,今日得見二位,不枉五郎來江南一遭——張某借花獻佛,敬二位一杯。”

  張易之對周瑰趙思歸很是滿意,畢竟是一個戰壕里的人,事事處處都貼心窩兒。一高興,便忘記了身份懸殊,竟然敬起二人的酒來。

  男人在一起喝酒扯蛋,最后必定扯到女人頭上去,臭味相投的三個人找到了共同話題,話匣子一開,便滔滔不絕,一不可收拾。

  張易之在這方面是行家里手,平常在皇帝身邊一貫謹小慎微,今日猶如出了牢籠的鳥兒,自然大吹特吹,顯擺起來。周趙二人更是刻意奉承巴結。

  男人扯完了女人,一般就是再扯到仇人,無非是好勇斗狠,快意恩仇。扯著扯著,不知怎么的,又扯到了徐馳身上。雖然徐馳能量太小,能力過低,還夠不上當他們仇人的資格,但還是扯到了。

  周瑰打人給兩個女孩梳洗打扮去了,接著道:“說起那個混小子,完全是無法無天,周某若不是顧忌到武相爺與狄相爺,早將他押解遣送到京城了。”

  張易之笑道:“不急不急,讓那混蛋再蹦跶幾日,等他將另外的三十五塊地全賣完了,到時人贓俱獲,再修理他不遲。”

  “大人英明。”趙思歸一臉齷蹉,諂媚著說:“張大人在縉云縣衙時,可曾注意到兩個小娘子?那兩個小娘子雖然年紀略微大了點,但模樣身段兒俱是百里挑一,到時,嘿嘿……張大人給他來個一箭三雕……嘿嘿!”

  趙思歸所說的小娘子估計是單綾與柳絮兒,因為秦娘子早就現了趙思歸,有意避開了他的視線,趙思歸應該還沒察覺。否則的話,他現在的心情,沒這么安穩,心安理得。

  “不算大,不算大——趙兄說有兩個?可張某只看到一個,還是趙兄眼力好呀!”張易之以為趙思歸說的是秦娘子。秦娘子比起趙思歸剛剛領來的兩個小丫頭,年紀自然大上一兩歲,明顯成熟得多。

  縉云縣衙暫停了基本業務,改成了臨時拍賣行。縣令大人也不審案了,改當拍賣師。拍賣一天兩場,上午一場,下午一場。縣衙門每天土豪云集,富賈咸來,如同過節一般熱鬧。

  除開第一宗地以三萬貫的高價成交之外,后來的每一宗地,大多在一萬貫左右,多到一萬五,最低的一宗,是東北角那六十畝,六千就成交了。

  總計三十六宗地,徐馳賣掉了二十七宗,四分之三,卻將馮陳楮衛大道以南,東三路以東,那個“井”字格的九宗地留了下來。

  徐馳是一個非常有想法的人,先充當政府的職能賣地,再充當房地產商的職能建房。徐馳將整個東城的四分之一留出來,躊躇滿志地打算打造一片示范區。井字格中間蓋一個嶄新的縣衙,周圍全部建成高檔別墅。到時,以縉云新縣衙為中心的東南角勢必成為整個縉云最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地方。

  作為縣令,徐馳必須保證那些留在工地上的數千民壯依然有事可干。任何經濟建設,任何政績工程,都不能脫離以人為本的基準點。

  徐馳一連半個月的拍賣,懶覺也睡不成了,忙得腳不沾地。括州刺史府的張易之,可就滋潤多了,每天花天酒地,夜夜笙歌。以前自己違心地陪著皇上那個老嫗,現在則是一群豆蔻年華的女孩子陪著自己,其間的滋味感受,豈能以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來形容?

  好在周刺史與趙思歸預備的女孩子很多,張易之可以天天換口味。

  美好的日子最好混,不知不覺間,半個月就過去了。樂不思蜀的張易之不得不準備返回洛陽。時間耽誤久了,一則怕皇帝起疑心,二則也要養精蓄銳,一路逢州過府的,多少有些牙祭。

  周瑰打算送張易之到縉云,待張易之將徐馳革職查辦之后,順便接管縉云縣務。

  張易之有自知之明,他這個內供奉,說穿了,不過是個花瓶。如果讓堂堂朝廷的三品大員像叭兒狗一般恭送自己,鬧將出去,皇帝對他肯定有看法,以后就撈不到這樣的好差使了。再說了,半個月以來,張易之天天躺在刺史府里,吃周瑰的飯,喝周瑰的酒,玩周瑰的女人,臨走還送了大筆的銀兩,早就覺得過意不去了,所以好言謝絕了周瑰的美意。

  張易之領了五個侍衛,來到縉云縣衙,不料徐馳卻在工地上指揮工匠,雄心勃勃地規劃他的新官邸。

  可憐的徐馳,滿心準備在縉云任上生根芽,干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來,沒想到馬上就會烏紗不保。

  來到新城區,眼前的一幕,令殺氣騰騰的張易之忍不住笑出聲來。

  縉云縣令陳秦袒胸露腹,拿著一張圖紙,正與工匠及民壯商討著建房方案。陳秦那埋汰齷蹉的樣子,令當慣了花瓶,天天錦衣玉食的張易之鄙夷不已。

  張易之心想,看來這小子不是當縣令的料,天生就是勞碌命,老子就成全你罷。

  張易之面帶微笑,抱拳道:“陳大人辛苦了——陳大人可否先歇一歇?張某有事和大人說。等張某將此事說完,大人想干多久就干多久,干一輩子也由著你。”

  哪知道陳大人是個二百五,聽不出張易之話里的機鋒,道:“張五郎啊,你他娘的來得正好,老子正要找你呢——喂!喂!老錢,你他娘的跑哪里去了,把通告一份給張五郎,讓他學習學習。”

  張易之一愣:你竟然還有事找我?你小子不是自投羅網嗎?抱著貓玩耗子的心態,張易之和藹可親地笑道:“陳大人找張某有何吩咐?”

  那邊錢琳聽到縣令大人叫喚,連忙趕過來,將一份告示呈給張易之。

  張易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大周縉云縣衙關于城市建設閑置土地的處理辦法及處罰意見的若干規定(草案)》”。

  張易之犯了傻,想不到自己滿腹經綸,將這句話啃了半天也啃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問道:“陳大人,這個是甚么意思?大人何不明言?”

  “往下看,往下看,你他娘的水平也太低了,一篇告示都看不懂,你他娘的是白活了幾十年。”徐馳想,老子寫的都是大白話呀,有那么難懂么?

  張易之微笑著,看就看,老子且讓你再神氣神氣,等一會老子讓你欲哭無淚。

  張易之打定了主意,真的氣定神閑地認真學習了起來。

  學習了好一陣,張易之終于明白過來:自己花三萬貫買來的第一宗土地,已經被縉云縣衙無償收回去了。即就是說,地也沒了,錢也沒了,三萬貫錢打了水漂。處理依據就是那個自己看不懂的“草案”。

  “草案”上規定:拍賣下來的土地,在半個月之內沒有動工建設,縣衙就要無償收回,重新進入拍賣市場。

  張易之冷笑起來,道:“陳大人真的是好手段,銀子也得了,地還是你的——搜刮民脂民膏且不說,你又多了一條強取豪奪的罪名。”

  這次輪到徐馳微笑了:“你他娘的別說胡話,本太爺對事不對人,二十幾個買家都執行這個草案,公平公正,你他娘的不要想不通,自己尋短見,縣衙概不負責。”

  徐馳好心好意給張易之拉皮條,張易之不但不領情,還惡言相向,徐馳早就想睚眥必報了。

  張易之哭笑不得,決定收網,不逗他玩了。

  張易之正了正衣冠,面容肅然,長身而立,威嚴地道:“罪臣陳秦接旨!”

  徐馳笑起來說道:“你他娘的,氣量也太小了吧。三萬貫錢就把你氣瘋了,至于嗎?”

  四周圍的工匠民壯,以及錢琳等縣衙公人,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張五郎財大氣粗的一個人,哪里那么容易就氣瘋了的?

  張易之從一個侍衛手中接過兩卷黃布,打開其中之一,一看不對,便重新卷起來,插到腰帶上,隨即打開另一卷。

  原來,皇帝早有算計,擔心張易之恃寵而驕,肆意妄為。臨行時給了他兩道圣旨,一道是貶了徐馳的官位,第二道則是維持縣令的官位不變,另外加授朝散郎。張易之在處置徐馳時,只能非此即彼,二選一。

  張易之知道,皇帝雖然寵幸他,但并不相信他。其實里面的原因還要稍微復雜一些。

  高延福對年輕人徐馳很有好感,因為徐馳在明知道高延福是太監的情況下,還和他稱兄道弟、打成一片。為了徐馳免遭無妄之災,高延福向皇上進言,十七八歲的年輕人縱使有錯,也是無心之錯,皇上以仁德治天下,貶其官就可以了,不必入刑。

  皇上也正好有這個意思,徐馳不管如何,卻是鳳閣鸞臺兩個侍郎舉薦的。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處置得太嚴厲,兩侍郎的面子也不好看。

  張易之在擺弄徐馳眼里的黃布時,其余的人卻是大驚失色,心想,莫非這個張五郎真的是欽差大臣?

  封建王朝,黃色是帝皇家的專利,尋常百姓使用黃紙黃布是要砍頭的。張易之大庭廣眾之下,聲明要縣令大人接旨,并且拿出了真家伙,自然是欽差無疑了。如若不是,那就是張五郎瘋了。不管如何看,張五郎都不像瘋的樣子。

  張易之怒道:“混賬,還不接旨,你想抗旨不尊嗎?不想要吃飯的家伙了?”

  此時,張易之已經展開圣旨,只待陳秦跪下之后,便要宣旨的。

  眾人不敢怠慢,前后不一地跪了下去。先是周萱錢琳趙裕民張翰陳楚等人,而后是一眾衙差,再然后是數千的民壯工匠。

  圣旨如皇上親臨,還是挺管用的。

  不一會兒,東城工地上烏壓壓跪了一地。一則是封建王朝老百姓對皇權的敬畏,二則是眾人的一種從眾心理,許多人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看前面的人跪下去了,也跟著跪了下去。

  有三個人沒跪,一個是徐馳,一個是單綾,一個是王胡子。

  王胡子作為大周土著,是個比較“二”的人,本來打算跪下去的,看縣太爺沒跪,于是也跟著不跪。

  單綾是造反派,當然不會跪,這是大是大非的信仰問題,打死她也不會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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