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慣性思維
如果今日到此結束,王胡子就會在同事面前永遠抬不起頭來,久而久之,不是生理問題也會變成生理問題,這不是徐馳想要的結果。徐馳要網羅的是小弟,而不是太監。
徐馳在后世雖然沒結婚,卻閱女無數,對于人的心理,有他獨到的見解,將他稱之為男性心理學與女性心理學的雙料心理學家,恐怕毫不為過。
想到此處,徐馳和顏悅色、諄諄告誡道:“我相信你能行的,你主要是太激動了,太緊張了。面對一個女人,甚至是一個脫光了的女人,哪怕她花容月貌,哪怕她傾國傾城,哪怕她高不可攀,你都把她看著是一頭牲口,一堆爛肉,一坨屎,你懷著極端厭惡的心情,去清理那頭牲口,清理那堆爛肉,清理那坨屎。清理的時候,你不忍卒睹,你只好閉上眼睛,心里想著,我是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你就不會感到太惡心了。你要……”(此處省略三千一百字,免得網站裁判為無效內容)
服侍徐馳的幾個女子驚恐地看著她們的縣太爺,縣太爺不是青天大老爺嗎?青天大老爺聽說不是只有十七八歲嗎?他是從他娘的肚子里生出來的嗎?
王胡子的感覺卻又有不同之處,一方面感嘆老爺的博學多才,一方面抱有很深的懷疑,這樣真的能行嗎?要不,依老爺的話再試一次?王胡子的心里又活泛開了,因為他知道,如果今天不賺回面子,后果將不堪設想。
徐馳好不容易將徐氏理論說了個梗概,就搞起了拉郎配,指著幾人中稍微出眾點的一個女子道:“你去,如果不把他服侍好,還出現類似的情況,本老爺就把你拖到縣衙,告你個妨礙公務罪,打你娘的三十大板,讓你半年也動不了,老子說到做到——你信不?”
面對這樣的青天大老爺,還有什么事情不能相信的呢?“信,信,奴家真的相信!”那個被欽點的女子猶如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唯恐稍有遲疑,屁股就得挨板子。
徐馳微笑著點頭:“信了就好——胡子,上!老子看好你。”
王胡子感激地看了一眼陳大人,比他的親生父母還親的陳大人,眼角泛起了感動的淚花。
被徐馳欽點的女子叫燕子,當然不是小燕子。這個燕子三十出頭了,應該是只老燕子。
燕子叫了聲“大爺”,便用胳膊挽著王胡子,身體靠的極緊,就如同那天單綾托著“內急”的徐馳往衙門趕路時一樣,讓王胡子的胳膊能夠切實的感受到燕子的無微不至與柔軟的溫柔。
燕子將“王大爺”帶到樓上某間房中,如一個賢惠的妻子般服侍他脫衣解帶,軟語溫存,溫柔備至。
王胡子已經是三進宮了,早就沒了前兩次的雞動與緊張,但精氣一時半會難以聚集,胯下之物軟塌塌的,如同打了敗仗垂頭喪氣的士兵,怎么也挺不起精神來。王胡子又緊張了,前兩次是反應過激,這次卻是干脆沒反應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下來,這可如何是好?難道自己真的成了廢物?
燕子替他拭去汗珠,一邊輕搖蒲扇,一邊與他拉著家常,絕無引誘挑逗之舉。王胡子的情緒漸漸平息下來,一邊心里默念著徐馳教給的御女心經,一邊暗暗積聚勢力,以圖東山再起。
不知是燕子天性較為純良,還是迫于徐馳的淫威,對王胡子非但毫無刻薄之語,還溫柔似水,柔情款款,說到自己的悲傷處,竟流起眼淚來。
男人有保護女人的天性,王胡子將燕子抱在懷中,百般安慰。
像燕子這種風月場中打滾的女子,其駕馭性-事的手段,自然非一般良家女子可比。讓男人或平靜如水,或亢奮如火,或臨陣投降,或長驅直入,其中的手段、技巧,亦是信手拈來。雖則在理論上不如徐馳,在實際上卻也不遑多讓。
不經意之間,自然而然之間,二人尾相抵,已是如膠似漆。燕子一邊在她的“王大爺”身上繚繞纏綿,一邊卻在他耳邊如泣如訴。兩人根本不像是尋歡客與賣-淫-女的關系,而是久別的小情人,一朝聚,說不盡的哀怨相思,道不盡的纏綿悱惻。
在燕子煞費苦心的調教之下,王胡子已然一柱擎天,斗志昂揚了。
王胡子心中又驚又喜,驚的是縣令大人的秘訣竟有如此的奇效,喜的是自己能行了,真的能行了,還有什么比這個更重要呢?正如徐馳初到大唐,第一件事就是要弄清自己的胯下之物。
第三次進宮的王胡子,一改前兩次的窩囊頹廢,竟是大展神威,攻勢一波接著一波,經久不息。直殺得對方暈頭轉向,哀呼求饒。
王胡子與燕子二人手挽著手走下樓時,另外的四個衙差不相信地看著王胡子:這丫的,太能干了吧?整整一個時辰呀!觀王胡子的氣色,紅暈滿面,氣定神閑,外加志得意滿,傲然不可一世。四個衙差頓生敬意,全都對王胡子仰膜拜。
蘭桂坊的小姐,確實難入徐馳的法眼,見五個小弟都已盡興,便不再停留,付了嫖資,往縣衙撤了。
第二日,又是午后,繼張叔槐之后,徐馳繼續提審嫌犯。
第二個帶到縣衙公堂,接受徐馳訊問的,是趙隔庵的慧云師太。那慧云師太五十有余,是個老尼姑了,對徐馳合十行禮道:“貧尼見過大人!被墼撇槐安豢海褂行┏黾胰说乃刭|。
“你是趙隔庵的尼姑?”
“是!
“宋柳氏當日去你的庵里燒香了?”
“是。”
“宋柳氏是和小雅結伴一起去的嗎?”
“是。”
“宋柳氏到趙隔庵時,在巳時之中嗎?”
“是!
“宋柳氏離開趙隔庵,可在巳時之末?”
“是!
“宋譽老頭子是你勒死的嗎?”
“是……不是不是,大人冤枉貧尼了,還請大人明鑒!
徐馳的問答題一句緊似一句,慧云老尼千篇一律地回答“是”,早就讓縣令大人不爽了。不給你點厲害瞧瞧,還以為你是嚼不爛的牛肉筋。
“老子還以為你是復讀機呢,老子不是看你年紀大,早就打你的屁股了——老子告訴你,別和老子拽,公堂之上,你的一言一行,都將是呈堂證供,容不得你心不在焉,反反復復!
“啪!”
慧云師太嚇得一顫,活了一大把年紀,何嘗看到過這樣的縣太爺?師太雖是出家之人,但縣太爺還是見過幾個的,沒有一個像徐馳這樣刁鉆跋扈的,一則自己年紀大了,二則是大唐素來尊重出家人,太宗還認玄奘為御弟呢。
“剛才本太爺的問話你全都明白了?”
“是……貧尼明白了。”
“你明白個屁呀?明白了還不趕緊認罪?你伙同柳絮兒,或者柳絮兒伙同你,合謀將宋譽謀殺,并且你——就是行兇之人!”
“啪!”
徐馳一摜鎮堂木,一錘定音,言之鑿鑿,聲色俱厲。
一言既出,滿座嘩然,不會吧?縣令大人也太神奇了吧?就問了幾句話,就將兇手找出來了,前后沒有兩分鐘。
慧云師太哪里還顧忌得出家人的尊嚴與架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大人,冤枉呀,貧尼乃是出家之人,平日里雞都沒殺過,哪里敢殺人呀……求大人明斷哇!”
“啪!”
鎮堂木又一響:“既然沒殺人,你為什么要說謊,糊弄本太爺?”
慧云師太磕頭道:“稟告大人,貧尼所說,句句屬實,絕不敢欺瞞大人。”
徐馳冷笑道:“好個‘句句屬實’,宋柳氏什么時候到的趙隔庵,什么時候離開的趙隔庵,以及她與何人一起去的,你竟記得比她自己還清楚——其間的原因,不難推斷,你與宋柳氏事先串通一氣,統一說辭,同進同退。之所以謊話連篇,僅僅是為了制造不在命案現場的證據——你證明她不在現場,然后她也能證明你不在現場——本老爺說的,你‘貧尼’以為如何?”
慧云師太大呼冤枉,心道,自己清心寡欲靜修幾十年,看來還有一大劫難未曾逃過。如今遇到了這個糊涂縣太爺,應是罪劫難逃了。一念及此,師太馬上恢復了出家人應有的神態,無悲無喜,寵辱不形,只是斂眉辯道:
“柳施主說的乃是實情,貧尼說的也是實情,實情便是無虛無妄,不偏不矯,自然了無差別。而縣太爺據此斷定‘串通一氣、統一說辭、同進同退’,實乃糊涂之極,貧尼不敢茍同,百姓自然不服!
徐馳冷笑道:“你這個老尼姑,出家人的慈悲為懷沒學到,耍嘴皮子還學到了——如果兩人說的都是實話,當然口徑一致。本老爺現在假設你們說的是實話,我靠!老子沒說你們說了假話呀,你******把老子都繞進去了!
王胡子拄著水火棍站在公堂下,眼睛里滿是感激與崇敬之情,見陳大人抓耳饒腮不得要領,心里也跟著著急,恨不得能幫縣太爺出出主意。
慧云師太道:“貧尼所言,句句屬實,至于柳施主是如何言說的,貧尼確實不知,但貧尼敢肯定,貧尼并未曾與柳施主統一口徑,更沒有串通一氣之說,請大人明鑒!
“俗話說,一千個燒香客認得和尚,和尚不認得一千個燒香客,一天燒香拜佛的人來人往,那你告訴我,他們都是什么時候來的,什么時候走的,說錯一個,老子就打你屁股。”徐馳的猜測向來是很準的。
徐馳話一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們的青天大老爺:原來縣太爺的依據是這樣的,難怪呢。
錢琳強忍笑意,拱手到:“稟大人,趙隔庵地處偏僻,人煙罕至,很少有人去燒香拜佛,大人可能是誤會了!
自我感覺良好的徐馳瞬間石化,我靠!常識害死人呀。徐馳的意識還停留在后世的十一黃金周,套用宋丹丹一句名言:那真的是人山人海,紅旗招展。
慧云師太不覺釋然,想來是新上任的縣太爺并不清楚趙隔庵是個什么所在,誤以為是名山大廟,香火鼎盛,便道:“數日以來,去貧尼的庵子燒香的,便只有柳施主與一位名叫小雅的施主,是以貧尼記得一清二楚,不曾妄言。”
“那你的庵子里和尚多嗎?有幾個和尚?”徐馳險些犯了大錯,有點難為情的徐馳趕緊和師太套起近乎來。
所有人都不解地看著縣太爺,單綾在徐馳身后忍不住“咳”了一聲。
徐馳扭頭看了看單綾,只見她柳眉倒豎,惡狠狠地盯著他。
我靠!至于嗎,誰不犯點小錯誤,人非圣賢孰能無過,何況自己并不清楚趙隔庵的具體情況,情有可原呀。
慧云師太氣得渾身顫抖,也顧不得出家人的無怒無嗔了,手指徐馳道:“堂堂讀書人,朝廷命官,忝踞公堂之上,卻如此信口開河,污人清白。善惡不分,忠奸莫辨,如此糊涂混賬,怎配當人父母官?怎能為民做主?”
王胡子雖然覺得縣太爺實在是有點太那個了,但他絕不能容忍縣太爺挨罵,于是舉杖喝道:“你這個老婆子,瘋了不成,咆哮公堂,怒罵縣官,該當何罪?還不跪下!”
幾個衙差搶上前去,把慧云師太按倒在地,就要開打。那幾個衙差正是跟徐馳一起去蘭桂坊嫖了雞婆的幾個,此時不好好表現,更待何時?
“啪!”
徐馳怒道:“你個老尼姑,了狂犬病呀!老子沒說你什么,也沒冤枉你什么,你老尼姑憑什么罵老子?”
錢琳知道,縣太爺的腦袋肯定又犯暈了,趕緊附到徐馳耳邊道:“里面是沒和尚的……”
徐馳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徐馳擺了擺手,對王胡子等人說:“把師太放了,是老子弄錯了,我鄭重地向慧云師太道歉,等一下錢老額外加二百五十文國家補償,算是給師太的精神損失——好了,沒事兒就退堂了!
出家人碰到了穿越者,慧云師太完全弄不清是個什么狀況,也不知這個縣太爺是何方來的妖孽,滿嘴胡扯,道歉也沒丁點的難為情。慧云師太怔怔地看著錢琳拿盤子端上來的四百五十文銅鈿,說是二百文國家賠償,二百五十文精神損失,不知道到底是收下還是不收下。最后,嚇破了苦膽的慧云師太咬了咬牙,收下了,雖說出家人不貪財,但國家賠償與精神損失,當然是不拿白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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