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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獲獎感言


  徐馳回過神來:“嘿嘿,沒傻呢,我就在想,大人是好心,可是如果皇上不答應,那怎么辦?我這不是在擔心嗎?”

  張元瞿懵了,感情這小子官癮還不小啦,現在就開始擔心皇上不答應了。

  武崇訓笑罵道:“好你個陳三郎,有刺史大人的奏折,你還有什么好擔心的?再說了,待本王與光嗣兄回轉朝廷,要我爹和他爹替你在皇上面前說上兩句好話,十有十一能成,你就安心等著皇上的旨意罷。”

  “你爹和他爹?你爹和他爹,能管用嗎?”徐馳暈了,不管在什么朝代,都是拼爹呀。千好萬好,不如有個好爹。沒有親爹,找個好的干爹也行。

  “你?”武崇訓急了,“我和光嗣兄兩個的爹都不管用,大周那誰管用?你爹管用?”

  徐馳的歷史知識太貧瘠了,聽說過的歷史人物屈指可數,不外乎李淵李世民,武則天楊貴妃等人。武崇訓姓武,又是個郡王,應該是武則天一家子的,他爹必定也是個王爺。王爺管不管用,徐馳真不知道。然而,狄光嗣的爹又是誰呢?

  張元瞿見徐馳依然愣在那里,倒并不奇怪,平民百姓有幾人能知道朝廷中的事?便解釋道:“武郡王之父諱三思,乃當朝圣上之侄,大周親王,中書省內史,官居宰相之職。而狄員外之父狄公諱仁杰,乃是鸞臺侍郎,同鳳閣鸞臺平章事,加銀青光祿大夫,亦居宰相之職……”

  “什么?狄兄的爹就是狄仁杰?”沒等張元瞿介紹完,徐馳就驚問道。

  徐馳一驚一乍的作風,狄光嗣也是吃了一驚,忙問道:“怎么?陳公子認識家父?”

  徐馳訝然失笑:“哪里哪里,我哪能認識他們?王爺的爹和狄兄的爹,那么有名氣,官那么大,我怎么沒想到呢?你們看我這腦袋,怎么這么笨?”徐馳喃喃自語,一連說了好幾個“怎么”,以示對此“二爹”極端的推崇和敬仰,有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武崇訓大笑道:“好了好了,別給他們兩個拍馬屁了,不管你拍得如何如何舒適,他們也聽不見——兩個宰相保一個區區縣令,應該不難罷?陳三郎放心了么?”

  徐馳苦笑著說:“不瞞王爺,我還是有點擔心。”

  這次輪到武崇訓大驚失色了:“還擔心?你擔心兩個宰相要不來一個縣令的官兒?”

  “王爺你理解錯了,我不是擔心二位令尊,而是擔心我自己——我從來沒當過縣令,我擔心我當不好啊。”

  “擔心這個?本王道是擔心啥呢?”武崇訓笑道:“這有甚么好擔心的?男人第一次娶媳婦,女人第一次生小孩,誰不是從第一次過來的?”

  武崇訓的開導之辭,引來滿堂大笑。武崇訓畢竟年齡不大,好不容易說了一句有水平的話,心里更是比蜜還甜。

  一想到狄仁杰,徐馳就想到了另外一個人,問道:“狄兄,那你認識李元芳嗎?”

  狄光嗣呵呵一笑:“元芳兄么?自然是認識的。元芳兄乃是朝廷正四品上的檢校千牛衛中郎將,家父的侍衛官——陳公子是怎么知道他的?“

  “嗨,我還不是道聽途說?聽說他武功挺高的。”徐馳總不能說是看電視認識他的吧?

  狄光嗣道:“確實如此,元芳兄武功高絕,獨步天下,更兼寬厚仁義,乃是不可多得的謙謙君子。”

  武周時期的官銜有點亂,狄仁杰是鸞臺侍郎,宰相,從三品,相當于后世的副總理;而李元芳是檢校千牛衛中郎將,正四品上,相當于后世的中將軍銜。李元芳是狄仁杰的侍衛官,換句話說,就是一個中將給總理當跟班,品秩僅僅相差一級。

  張元瞿還是挺夠意思的,隨隨便便送個禮,就是一個縣的縣太爺。對徐馳而言,某種意義上來說,刺史小姐的死,真是死得太好了,死得正是時候,死得恰到好處。張麗小姐的死,重于泰山。

  假使徐馳真的當上了縣令,要他發表當選感言,或者獲獎感言,他需要感謝的人真是太多了。首先當然是張麗小姐,然后是長史大人,再然后是高縣尉、張刺史、狄員外,武郡王,等等等等。

  送禮的送得高興,收禮的收得更高興,當下賓主盡歡,笑聲晏晏,其樂融融。陳家闔府上下,除開越氏母子心里泛酸水之外,都是極為興奮。

  當日晚宴,囂張之極、狂妄之極的武崇訓與徐馳二人,果然撇開眾人,旁若無人地拼了近兩個時辰的酒量,直斗得天昏地暗,醉生夢死。

  一千多年后的混混徐馳,最講究個眾生平等,哥們義氣,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斗起狠來頭破血流,斗起酒來更是兩肋插刀,義薄云天。

  反觀武崇訓,與之一起喝酒斗狠的同齡人,多是勛貴子弟,彼此只會顯擺浮夸,勾心斗角。而比武崇訓地位低下的,則只會溜須拍馬,阿諛奉承。

  如此一來,穿越者徐馳,以其獨到的個性,使得武崇訓傾生知音之感。當下二人惺惺相惜,稱兄道弟,感情迅速升溫,就差歃血結拜了。

  耽誤了近一個月的狄光嗣武崇訓,在陳府之行的第二日,便打道回府了。當然,張元瞿將盧振的案卷、呈皇帝的奏折以及寫給武三思狄仁杰的私信,都一并帶了過去。

  果然,武崇訓一回京,便添油加醋,幫徐馳說了很多好話。武崇訓就是這么個人,對別人的好感惡感,往往就在一念之間。對你好,不需要理由,對你惡,同樣不需要理由。與人為善還是與人為惡,取決于他的心情好壞。

  狄光嗣倒無須一味幫徐馳說好話,只將臺州之行原原本本地對狄仁杰說了一遍。讓狄仁杰嘆為觀止的,并不是徐馳斷案如何高明,畢竟狄仁杰才是真正的刑斷高手,而是徐馳在翠煙樓作的兩首詩,讓年近七旬的狄仁杰嘖嘖連聲,連連稱奇,暗贊道:即使駱觀光(駱賓王)在世,也會自嘆弗如。

  一個宰相任命一縣的縣令,還是有這個權限的,給皇帝說一聲,不過是走走程序罷了,更何況是兩個宰相加一個刺史,聯名舉薦一個縣令。

  平常是兩個宰相唱對臺戲,這一次難得的同聲同氣,則天皇帝想也沒想,就準奏了。擬了旨意,填了官憑印信,打發老太監高延福去臺州下旨去了。

  話說這個高延福,可不是個簡單的太監。高延福年幼時,便跟隨在李世民身邊,隨之南征北戰。后來,高宗繼位,高延福便開始服侍武則天,迄今已近五十年,可見武則天對其是如何的信任。武則天對高延福的信任,某種程度上說,已經大大超過了武則天任何至親至愛之人,哪怕是丈夫與兒女。朝中,哪怕是最得寵的武氏一族,對待高延福,都可說得上禮敬有加。

  按理而言,給一個小小縣令下詔,犯不著老太監高延福大老遠的親自跑一趟。只因女皇帝不放心江南一帶的民情吏治,著高延福江南之行,實質是巡按江南,下詔不過是順帶罷了。

  武周神功元年,五月初五,端午節,對老陳家來說,是一個值得大書特書的喜慶日子。縣尉高林生一大早就來了陳府,要陳家趕緊清潔掃除,高公公馬上就來宣旨了,讓陳家好好準備準備。

  雖然這事兒早有心理準備,但真的事到臨頭的時候,一家人仍是喜不自禁。上上下下,無論主仆,迅速忙碌起來。

  陳尚老懷大暢,畢竟陳家出了個縣太爺,雖說陳秦不是自己所親生,當年只是貪戀蕓娘的美貌,才答應蕓娘,視之如己出。事實上呢,陳尚家大業大,雖然不至于虐待刻薄陳秦,但并沒怎么放在心上,如同養了一條貓兒狗兒一般。平時陳越有事沒事的欺凌陳秦一番,陳尚也是睜只眼閉只眼,當作沒看見。如今想起來,陳尚暗感慚愧,將心比心,反過來,如果陳秦欺凌陳越,陳尚自然不會視之不理。一直以來,陳秦對于陳尚,低眉順眼,執禮甚恭。陳秦死而復生之后,其一改常態,變得桀驁不馴起來,但對于他陳尚,還是挺尊敬的。

  陳尚糾結了好一陣,自責了好一陣,最終決定放下姿態,必須和秦兒好好談一談。

  陳尚像做賊一般,溜進了徐馳與馨兒所住的西廂房。公公進了兒媳婦的房間,總不是個光彩的事兒。

  徐馳有個良好的習慣,不睡到太陽當頭,根本就醒不來。徐馳正睡的打屁呢,卻聽見耳邊有人叫“秦兒秦兒”的,睜眼一看,竟是自己的爹來了。趕緊一骨碌爬起來,卻發現自己沒穿衣服褲子,赤身裸-體的,只好又鉆進了薄棉被里,苦笑道:“爹,您老進來也不知道敲敲門呢?”

  陳尚笑罵道:“這混小子,爹都叫半天了,沒人應,敲門能敲醒你來么?拆房子還差不多——快快起來,宣旨的高公公馬上就來了。”陳尚一邊說,一邊退出了門外,心想,年輕人真的會享受,睡覺竟不穿衣服。

  老陳沒來得及和養子推心置腹,遠遠的就傳來一陣緊似一陣的鑼聲,傳旨的來了。太監傳旨,是沒有儀仗的。不過到了地方一級,地方官員為了巴結皇帝身邊的人,自然是招待周詳,排場弄得像皇帝親自來了似的。灑水凈路,鮮衣怒馬,鳴鑼開道,前呼后擁,盛極一時。大凡當太監的,平常都是伺候人家,好不容易威風一次,自然樂得享受。

  陳家大小,一如上次迎接武郡王張刺史一般,把高公公迎進了門。高公公大名高延福,皇帝身邊的近侍,七旬開外,身材偉岸,相貌堂堂。

  徐馳跪在前頭聆聽高公公宣旨。陳尚雖是他爹,也不得不老老實實跪在徐馳的屁股后面。徐馳有苦說不出,跪什么人不好?穿到大唐后跪的第一個人卻是個沒把兒的,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那高公公雖是個太監,年紀又老,但聲音洪亮,吐字清晰,抑揚頓挫,業務能力還是挺強的。雖則如此,但徐馳就聽懂了最前面打頭的八個字:“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后面說的些什么,比外語都難懂。徐馳雖然聽不懂,但心里還是挺靈醒的,管他娘的,不就是當個縣官兒嗎。

  好不容易讀完了,最后,高公公帶著一個長長的尾音煞尾:“陳秦接旨——”

  這四個字還是懂的,老子等的就是這四個字。徐馳膝蓋骨都跪痛了,看來縣令也不是太好當的。徐馳接過圣旨,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最后交到他爹手里。他-媽-的,全是繁體的,反正不認識幾個字,看也白搭。

  徐馳縣太爺的官職到手了,可謂大權在握,笑瞇瞇地拉著高公公的手,親切地說:“高哥啊,您老一路車馬勞頓,辛苦了,辛苦了——既來之則安之,到了臺州就別急,多玩幾天再走,我帶您去吃臺州好吃的東西,什么仙居三黃雞,什么八大碗,什么豬肉麥餅。要么就帶您去釣釣魚,要么就帶您去逛逛……”

  “翠煙樓”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幸虧徐馳機靈,一下子就想到了對面這個人是沒把兒的。俗話說的好,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你帶他老人家去翠煙樓,不是花錢買不痛快嗎?

  “高哥?”高延福公公聽得一愣怔,欽差大臣到了地方上,有稱之為圣使的,有稱之為上差的,有稱之為公公的。被徐馳稱為“高哥”,饒是高延福見多識廣,也是聞所未聞。一則是二人年齡相差懸殊,徐馳與他稱兄道弟,太沾人家的便宜了;二則是任何人對太監,多是敬而遠之,表面上尊敬你恭維你,不過是迫于形勢,迫于你的淫威,暗地里卻咀咒你鄙視你,有誰愿意和太監稱兄道弟呢?

  幸虧高延福往臺州來時,小郡王和自己打過招呼,說是徐馳言語粗陋不堪,行為舉止亦是大異常人,囑咐他切莫以常理度之。今日一見之下,方知小郡王的話果然不虛。當下對徐馳以“哥”稱呼他,并不以為忤,反而有點小感動:別人不管對他如何的恭敬,那都是虛假的熱情。人老成精的高延福知道徐馳并不忌憚他的太監身份,也就沒必要裝作道貌岸然,高高在上,一邊呵呵笑著,一邊應付著徐馳的熱情:“不了不了,圣旨上說的明明白白,陳公子一俟接旨,便須即日赴任,不可遷延。本差上承圣意,為天子巡視江南,也是耽誤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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