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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真相大白


  “本來從案發一開始,我們就應該想得到,能夠自由出入刺史府后堂的,無外乎是這么些人:其一,真正的達官顯貴,位高權重者;其二,刺史府屬吏;其三,張刺史本人的親戚家屬。其余一般的賀客不是說不能進入刺史府女眷所在的后堂,但一般而言,他們是并不方便進去的,此乃人之常情,情之常理——而進入刺史府后堂,就必須經過衛士夏桂當班值守之處,當天出入過刺史府后堂的是些什么人,夏桂雖沒有確切的記載,但大體的映像是有的。當案情沒有明晰之前,數百賓客都是嫌疑人,夏桂自然無法判斷,誰的嫌疑最大,因為出入過刺史府后堂的賓客估計至少有數十人之多。當謠言傳遍臨海,嫌疑人縮小到只有三個人時,任何人處于夏桂那個位置,都極有可能推測到三人中誰的嫌疑最大。所以,這個時候,真正的元兇坐不住了,他被逼到了墻角。如不殺人滅口,只要夏桂一說,元兇則無處可遁。元兇為了避免自己暴露,只好匿身于紫衣坊北側的通濟客棧,當夏桂路經此地前往刺史府點卯時,一箭滅口——在此之前,我僅僅是懷疑長史大人,卻苦無證據,而夏桂之死,證據自然就……”

  “別說了!”剛才還是云淡風輕的盧振大人,未等徐馳把話說完,“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全身哆嗦著:“別說了,小人認罪,全是小人做的。”

  形勢急轉直下,剛才還是侃侃而談,言辭犀利的盧長史,怎么突然之間就輕易認罪了?眾人驚愕莫名,徐馳也是出乎意料,徐馳正打算繼續賣弄一番呢,秀一秀他的那種可愛的徐氏推理,卻不料盧振竟然這么快就認罪了。

  張元瞿頹然倒在太師椅上,盧振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跟他十多年了,雖無大才,但辦事兢兢業業,干練誠實。當高林生告訴他,徐馳的懷疑對象是盧振,并請他派人監視盧振時,張元瞿認為徐馳純粹是胡鬧。雖然后來架不住高林生的一再請求,派了人監視盧振,但心里是壓根兒不相信的。今日的升堂理案,也是抱著姑且聽聽的態度,并沒指望徐馳真的能把元兇找出來。

  此時,武郡王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想不到可惡的盧振竟一直把他當作猴子耍,還以為人家是好心好意,純粹是人家把自己賣了,自己還幫著數錢。暴跳如雷的武郡王,沖到盧振身邊,手腳并用,劈頭蓋臉的朝盧振招呼過去,發泄著心中的熊熊怒火。

  盧振蜷曲著身體,趴在地上,任由武崇訓打罵,既不開口求饒,也不招架躲閃,自知罪逆深重,干脆破罐子破摔,只想一心求死。不過片刻功夫,盧振大人就已然奄奄一息了。

  狄光嗣與崔浩怕武郡王不知輕重,真要是把盧振當堂打死,也是甚為不妥的,二人趕緊扯住武郡王,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將他拖到公案后。

  既然盧振已經認罪,后面的便沒徐馳什么事了。錄完口供,簽字畫押,綁縛收監,鬧騰了半個月的刺史府強-奸-殺人案,算是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

  徐馳與陳楚單綾回到陳府,一進門便讓陳越堵在了門口。

  那二郎受了徐馳的冤枉,好幾天來,弄得有冤無處伸,有苦無處訴,還被父親陳尚打了個鼻青臉腫,禁了足。一邊是徐馳的意氣風發,美人相伴,一邊是自己的灰頭土臉,形影相吊。一個月以來,自己與陳秦在家中的地位掉了個個兒。以前自己是天之驕子,雖沒有取得功名,但至少是陳家的希望,金貴得什么似的。陳秦他算個什么玩意兒呢,在自己面前走路都得輕手輕腳的。

  堵在門口的陳越,兇神惡煞地指著徐馳罵道:“你個野種,今日你不把話說清楚,你不自己扇自己兩個耳光,你就休想進這個門。”

  意氣風發的徐馳,脾氣異乎尋常的好,笑吟吟的說:“剛才你不是去刺史府聽審案了嗎?事情原委你清楚了呀,還要我怎么說呢?給你賠禮好了吧。”

  陳越一愣,怎么搞的?罵他野種,他竟然不還口,還笑模笑樣的要賠禮,難道他又把性兒轉回去了?事實上,徐馳根本對所謂“野種”沒啥反感的,因為無論從哪種意義上來說,他徐馳都是實打實的“野種”。拋開他養子的身份不說,一個從一千多年之后穿越過去的人,如果還不能算“野種”,那就真是沒天理了。

  徐馳的反應出乎陳越的意料,反而沒了主張,不知如何把自己的怒火發泄出去。你惡言相向,他笑臉相迎,猶如拳頭打在棉花上,根本就體驗不到發泄怒火的快感。“那你,那你……扇自己兩耳光——”沒有體驗到快感的陳越提出了他的第二個要求。

  陳楚勸道:“何必呢,自家兄弟,三郎都賠禮了,你還讓他自打耳光,這不存心讓他難堪么?”

  陳越怒道:“好你個陳大郎,老子挨揍時就不難堪了?那時你死哪去了?胳膊肘兒朝外拐,吃里扒外的東西。”

  陳楚被說得啞口無言,當時還不是和自己父親一樣,認為陳越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打罵還是輕的呢,若是捅出去了,還得殺頭的。父親狠打陳越時,如何會勸呢?恨不得自己也揍他兩下。

  不想徐馳的脾氣真的不是一般的好,還是笑吟吟的,“好好好,你說打耳光就依你的——二郎你說要我打幾下?你說幾下就幾下。”

  陳越又一次石化了,這陳三今日怎么回事?不光答應了自己的打人要求,還請教自己“打幾下”。懵了的陳越疑惑地看著徐馳,心想,這廝莫不是又要耍什么花樣?他哪有這般好說話的?但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憋了半天,道:“你先打兩下試試——”說著,自己先退后了兩步,怕徐馳玩花樣,扇耳光扇到了自己的臉上。

  徐馳把手高高揚起來,裝作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頗有些慷慨就義的意味,嘴巴里叫囔著:“我真的開始打了哦。”

  陳楚大張著嘴,看著自家的兩個活寶,一個是臉紅脖子粗,一個是專業耍寶貨,不由啼笑皆非。

  單綾笑瞇瞇的站在旁邊,不停地催促徐馳道:“快下手罷,手舉酸了么?”

  徐馳真的狠狠一巴掌朝自己的臉部扇過去,同時卻把頭一偏,攻擊的是自己,躲閃的也是自己,哪里扇的到?一巴掌沒著落,第二巴掌又來了,竟還是沒著落。兩巴掌之后,徐馳討好地看著陳越說:“二郎解氣了吧?我替您狠狠教訓他了。”

  陳越本就是個氣量狹小的人,見徐馳竟如此捉弄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舉起拳頭就朝徐馳直沖。還沒挨著徐馳邊兒,不知怎么的,陳越突然腳下一個踉蹌,頭朝下栽去,摔了個狗啃泥。因來勢太兇,所以跌的也重,竟磕得滿嘴是血,殺豬般地慘叫起來。

  慘叫聲引來了陳家滿門大小,及一干仆婦丫環雜役。陳越生母越氏見兒子那個慘狀,破口大罵起來:“你個死也不死的野雜種,欺負到老娘頭上來了么?老娘今日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整治你一番。”說著,便欲往徐馳身上撒潑。

  徐馳心里雖然嫌惡,但也不好和女人一般見識,哪里會讓越氏近身?越氏欺身向前,徐馳便往兩下里躲。越氏也是個極刁鉆刻薄的人,知徐馳不便還手,便緊攆著徐馳不放。

  你說徐馳又是個什么好人?本來早就看不得這娘兒倆的蠻橫不講理,有心要逗他們玩。越氏往前攆,他便往后退,你攆得快,他躲得也快,你攆得慢,他躲得也慢。一個朝前攆的,一個往后躲的,繞著陳府大院跑。徐馳既讓越氏看到有抓到他的希望,卻又死活抓不到。兩三圈下來,越氏累的滿臉青紫,兩眼亂翻,口中直吐白沫。

  陳尚在一旁氣的兩腳直蹬:“孽障,孽障,都是孽障……還不停下來,丟人現眼的……”

  蕓娘卻不知如何是好,有心教訓兒子的不是,卻知道越氏母子平日的為人,怕傷了兒子的心。若是不將徐馳喊住,又不知他鬧到什么時候?畢竟一家子人,搞出大麻煩來也是不好的。便央求單綾道:“妹妹,你快拿住秦兒,別讓他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單綾笑道:“沒事的,越氏姐姐攆不動了,秦兒便不會跑了。”

  口吐白沫的越氏實在跑不動了,跌坐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哭將起來:“一個野種不夠,又來個野種,合伙欺負咱娘倆——越兒呀,明日咱就搬出去,不受這骯臟氣……”

  女人若是撒起潑來,便沒完沒了。年氏、蕓娘、趙氏等人勸解了半天,竟是越勸越來氣,越勸哭鬧聲越大。幾個女人討了個沒趣,也只好由著她。最后,還是陳越將他娘扯進了房中。

  自此,陳越便將徐馳記恨在心,發誓有朝一日,必要從徐馳身上找回顏面來。

  晚飯之后,蕓娘、單綾、徐馳與馨兒幾人坐在蕓娘房里閑話,聽徐馳自吹自擂破案的心得,應蕓娘的要求,把白天說過的一番話又顯擺了一遍。單綾雖是極玲瓏剔透的女子,卻仍有幾處疑問在心,便問道:

  “秦兒說盧振大人邀你去翠煙樓,懷有不可告人之目的,綾姨卻至今沒想明白,他是意欲何為呢?”

  徐馳答道:“我不是說了嗎?他想轉移我的視線,讓我把注意力投向郡王爺,這樣他就好做文章。”

  單綾還是不解,“邀你同去,便是讓你懷疑到郡王爺身上去,可是盧振大人不是什么也沒做么?”

  “盧振其實挺聰明的,想得非常細致。他深知郡王爺極是血氣方剛的一個人,平常在王府,必定飛揚跋扈,頤指氣使。通過我在刺史府夜審高澗,他又清楚了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只要稍事挑撥,那就必不可開交。于是,他邀上郡王爺和我,打算在翠煙樓找個機會,讓我們二人之間發生點什么事情。最好是大打出手,讓我背上毆打朝廷郡王的罪名,使我不能染指刺史府命案,他的目的便達到了。

  “讓盧振意想不到的是,他還沒來得及挑撥,郡王爺就和我產生了矛盾。這正中其下懷,打算再稍事點火,其目的便達到了。正當盧振暗暗高興的時候,郡王爺卻走人了,正所謂棋差一著,遠沒有達到火候。”

  單綾好不容易想清了其中的彎彎繞繞,卻仍有不解之處,問道:“你把那案子審到最后,其實一點證據都沒有,全是你的猜測,綾姨意想不到的是,盧振大人怎么突然就乖乖認罪了呢?真的是太突兀了。”

  “因為他并不是真正的殺人元兇——”徐馳竟然漫不經心地冒出這么句話來。

  “什么?”三人一齊驚呼,“不是他?那你怎么給人定案了?”三人看怪物一般看著徐馳:這小子莫不是又犯傻了罷?

  “是的,盧振并不是元兇,但兇案發生之后,他為了包庇元兇所作的種種事情,實在高尚不起來,讓人所不齒。最后,他之所以迫不及待地頂包,那是他以為我掌握了證據,所以干脆認罪。只要我不把案情繼續分析下去了,對于他而言,一人頂包可能是最好的結局。”徐馳似有所思地解釋道。

  三人大張著嘴,匪夷所思的看著徐馳。看似簡單的案子,卻一步三折,通過徐馳的故弄玄虛,結果一再出乎意料。

  蕓娘抱怨道:“無辜之人頂包受罪,便意味著有罪之人逍遙法外。秦兒呀,你可得去向刺史大人說個明白,別做這等遭天譴的罪孽!”

  徐馳笑道:“若是我在外面做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兒,看來娘肯定會見死不救了。”

  “你……”蕓娘氣絕:“你……你就是娘的命,娘怎的會見死不救?”

  單綾說道:“秦兒的意思是……奸-殺張小姐的,不是盧長史,而是盧長史的公子盧啟明?”

  “聰明——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盧啟明。你們想想,在完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盧振為什么要那么干脆的認罪?此案如果真的是盧振所為,他必定狡辯抵賴,百般為自己擺脫嫌疑。而把犯案者換成他的親生骨肉,如果娘就是盧振,娘你會怎么做?”

  徐馳看著蕓娘清澈卻又有些迷茫的眼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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