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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靈蛇辨兇


  第二天一早,高全德就送來兩個水汪汪的小丫頭,都只十三四歲,皮膚白里透紅,吹彈得破,可以想見,再等個三五年,絕對是絕色雙姝。

  徐馳高興得合不攏嘴,當即就拍胸脯保證道:“老高,你放心,本公子下午就升堂問案,一定還你家二少爺一個清白之身,絕不食言。——那兩小丫頭一共花了您老多少錢?我拿錢給你。”

  高全德故意發怒道:“三公子什么話?這不是看不起老朽么?三公子能為我家二少爺洗清冤獄,便是天大的恩情,金山銀山也是值得的,何況區區兩個小丫頭?并且三公子孝心可嘉,老朽自當成全不是?快別說那拿錢的話了。”

  高全德情真意切,徐馳當然也是個爽快的人,“好好好,就依您老的,我不說了,再說就顯得我見外了。”

  高全德前腳剛走,高林生與趙裕民后腳就到了。

  高林生作為主管刑斷的一縣縣尉,心里還是很著急的。案發后的幾天里,高林生忙得腳不沾地,挨個提審當晚在場的數百個賀客。一輪提審完畢,案子還是那個案子,嫌疑人還是那些嫌疑人,只有苦勞沒有功勞,屁都沒問出個來。更可氣的是,自詡半個月結案的陳三郎,連面都沒露一下,天天泡在翠煙樓里笙歌燕舞,還拿他毫無辦法。

  “三兄弟,今日可有什么事?”高林生對自己的能力最清楚不過,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好像就只有陳三郎了。

  “今天事情多呀,夠忙的。”

  高林生無限哀怨地望著徐馳,看來今天又不能指望他了,人家忙呢。“那三兄弟什么時候不忙?也到刺史府勘探勘探,幫為兄一把。”

  “什么‘什么時候’?就今天嘛,下午就升堂問案。”

  高林生一喜,還是不由得問道:“三兄弟不是說今日要忙嗎?怎么肯幫為兄了?”

  徐馳糾結不已:“審案能不忙嗎?高哥和趙哥加緊回刺史府準備,到時好一舉斷案。”

  難得徐馳發話,高林生忙不迭地道:“需要準備些什么?為兄馬上去辦。”

  徐馳當即如此這般的吩咐了一長串,高縣尉雖則大惑不解,但唯有點頭答應的份,容不得他有半點的遲疑。

  午后,刺史府后衙,徐馳與單綾姍姍而來時,案發當晚所有的賀客都到齊了,當然,女的除外。當看到徐馳身后的單綾時,不由紛紛退避,唯恐躲之不及。你道為何?單綾的右手臂上,盤旋著一條渾身青綠色的小蛇,三角形的蛇頭高昂著,相對于蛇身來說,實在有點恐怖。

  公案早就準備好了的,徐馳往太師椅上一坐,鎮堂木一拍,說道:“非常感謝各位在百忙之中來到刺史府,協助本公子問案,本公子一定殫精竭慮,爭取早日破案,還各位的自由清白之身——再次感謝各位。”

  眾人心想,這不廢話嗎?衙差一叫,隨叫隨到,誰敢不來?不過在座的每個人都已經領教過了徐馳的村言俚語,不著邊際,其中許多人更是在翠煙樓與徐馳一起嫖過妓、喝過酒、稱過兄、道過弟,所以對徐馳并無惡感,于是紛紛說道:

  “三郎,你只管問案,休說那些個客氣話……”

  “三郎,哪天有空?為兄做東,請你去翠煙樓喝幾樽花酒……”

  徐馳也不答話,又將鎮堂木一拍,“把張麗小姐的棺槨抬上來!”

  棺槨就存放在緊挨后衙的東廂房,早有七八個衙差抬了過來,放在公案一側。那棺槨卻是上好的柏木,外涂朱漆。兩個仵作將張麗的尸身從并未封嚴的棺槨中取出來,擺放在公案前的空地上。尸身上覆蓋有大紅的綢布,頭部則以白巾蒙面。徐馳又讓人取了香燭紙錢、三牲瓜果等物,置于尸身之前。

  徐馳點燃三根香燭,朝死者恭恭敬敬規規矩矩揖了三揖,以示對死者的敬意,或者因為打擾到了死者而不安,祈求原諒之意。

  眾人看得莫名其妙,卻又實在新鮮,官府升堂問案并不稀奇,但像徐馳這樣問案的實在是絕無僅有。眾人不由睜大眼睛,看他是如何個審法。

  徐馳煞有介事地作完了前期工作,便指著單綾手上的那條深綠色的蛇,說道:“此蛇名叫青娘子,通靈性,嗅覺異常靈敏。只需將青娘子放到張麗小姐的尸身之上,讓它聞到張小姐的氣味,它就能知道誰和張小姐接觸過,不管是生前還是死后。只要和張小姐接觸過,它就能發現。”

  眾人訝然,這蛇還有這個本事么?有認識蛇的,在心里納悶:這不就是“筍葉斑”么?怎么叫青娘子了?不過心里也極為清楚,這種蛇毒性極重,讓它咬了,如不及時醫治,是可以死人的。

  徐馳繼續解釋道:“青娘子如發現某人身上的氣味與張麗小姐的相同,便會咬人,反之則不會。比如說,本公子在勘查現場時,接觸過張麗小姐,還有兩位仵作兄弟,也接觸過張麗小姐,所以,青娘子必定是要咬我們三個的,我們三人就是嫌疑人。如果它不咬你,即證明可以排除你的嫌疑。不知大家明白沒有?”

  眾人都答道“明白了”,心里卻多少有些不相信。

  馴蛇大師單綾,將蓋住張家小姐的大紅綢布拋開一角,把蛇緩緩放入尸身的領口處。那蛇也怪,自領口游入,慢慢轉移到了胸腹部位。尸身上雖蓋了綢布,但蛇在里面的蠕動是清晰可辨的。那蛇在綢布下慢慢轉了一圈,卻自褲管而出,重新盤旋在了單綾的手腕上。

  眾人大感驚奇,這蛇好似明白人的意圖一般,你讓它如何,它便如何,不由得相信了幾分,說不定這蛇還真通靈性呢。

  徐馳“嘿嘿”笑道:“現在誰來試試?”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怕第一個來吃螃蟹:萬一這蛇弄錯了,上來就把自己咬一口,到時自己如何分辯?豈不是自尋死路。

  徐馳拿眼睛骨碌碌轉了一圈,最后停在其中一個仵作身上,“兄弟,你來試試?”

  那仵作哭喪著臉道:“公子明知道我接觸死者最多,青娘子必定咬我的,何必再試呢?”

  “正是因為你接觸過死者,才要你來試,好讓大家伙都知道,用蛇來辨認兇手,是穩定可靠的。”

  仵作戰戰兢兢,道:“小人上有八十歲的高堂,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兒,倘若小人死了,家中老幼如何活命?”

  徐馳笑道:“原來你怕這個啊——放心好了,馴蛇大師早就配備了解藥,保證沒有性命之憂。再說了,你讓蛇咬死了,我不就成了殺人兇犯了?我就要坐牢殺頭,你想這可能嗎?”

  那仵作仔細一想,也有道理,陳三郎雖不靠譜,但旁邊還有個馴蛇的大師,人家玩蛇的本事那么高,必然準備了解藥的,只好硬著頭皮道:“公子執意要拿卑職做實驗,卑職應了便是。”

  趙裕民將早就準備好了的布條、清水、毛巾等物,悉數放在公案之上。

  徐馳將仵作的袖子捋了起來,用布條捆住其腕部。

  趙裕民把住仵作的手臂,慢慢靠向那高昂著的蛇頭。

  仵作嚇得閉上了眼睛,雖然在心里自我安慰,不會有性命之憂,但好端端的讓毒蛇給咬一口,依然緊張得不行。

  眾人屏住呼吸,死死盯著那條青娘子,畢竟每個人都是要試一試的,誰也跑不了。

  倏爾之間,那青娘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仵作的手背上“吻”了一下,只是那“吻”的動作太快了,快得讓許多人還沒反應過來,實驗就結束了。

  仵作只覺肉皮一撕,全身一麻,便知道自己已經被咬了。

  趙裕民趕緊把仵作的手浸泡在清水中,有一縷細細的血絲冒了出來。稍事清洗之后,擦干,從公案上的一個小瓷瓶中倒了些不知名的藥水,涂抹于蛇咬的地方。

  其實,蛇的毒牙早就拔出來了,讓它咬一下,和被大頭針扎一下,沒有本質的區別。捆手腕,清洗,上藥,都是些多余的動作,僅僅是穩定眾人的心理,解除眾人的疑慮。說白了,就是給人上眼藥。

  徐馳道:“剛才大家都看到了的,這位仵作兄弟接觸過張麗小姐,所以被咬了……”

  眾人在下面嘀嘀咕咕:世間那么多人被蛇咬,難道都接觸過張麗小姐不成?蛇咬人還看你是誰嗎?

  徐馳笑道:“我知道大家不信,那么我們再來做個試驗,選一個確定沒接觸過張麗小姐的人來試試,就明白了。”

  這種事情沒有一個人愿意自告奮勇的,被蛇咬是小事,打屁股砍腦袋是大事。

  眾人的反應在徐馳的意料之中,看來又要親自點將了。

  “嘿嘿,趙哥,你來試試。”徐馳眼睛一轉,轉到了趙裕民身上。

  趙裕民無奈地苦笑道:“我就知道三郎會找我首先開刀,我都準備好了。”說著,自己拿起布條,死勁將自己的手腕纏住,閉上眼睛,一狠心,就將手伸過去。

  徐馳急忙說:“等一下,等一下,我必須首先問你,你接觸過張麗小姐的尸身嗎?”開玩笑,不首先確定,就沒有說服力。

  “案發之后,我進過小姐閨房一次,后來領著三郎,又進去過一次,但沒有接觸過張小姐的尸身。”趙裕民答道。

  “我再問你,在張小姐生前,你接觸過她嗎?”

  趙裕民哭喪著臉道:“案發之前,我連張小姐長什么樣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接觸過她?”心想,你這不是玷污張小姐的清白嗎?

  徐馳還不放心,再次詢問道:“你能確定嗎?”

  “確定確定,”趙裕民連連點頭,“我一直在縣衙當差,以前刺史府都沒進過。”

  徐馳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趙裕民再次閉上眼睛,把手伸過去。

  眾人瞪大了眼珠,“怪了怪了,還真不咬呢。”“你看那青娘子,半點反應都沒有。”“是呀是呀,說不定這小蛇真的通靈。”

  徐馳觀察著眾人的反應,為了達到更加理想的效果,便捉住趙裕民的胳膊,使勁朝蛇的嘴巴里塞。

  趙裕民那個氣啊,本來人家不咬你,你偏要塞到人家的嘴里,你這不是故意栽贓么?心里迅速的將徐馳的十八代祖宗問候了個遍。

  那蛇也怪,面對越來越近的到嘴的肥肉,愣是不咬。不但不咬,還不停地躲。后來,連躲的地方都沒有了,那蛇索性將頭縮到了單綾的袖子里去了。

  眾人嘖嘖稱奇,那蛇看來確實有靈性,用之審案刑斷,真是物盡其用。

  “好了,高縣尉,請把趙裕民的名字劃去——大家看到了吧,趙裕民兄弟是第一個洗去嫌疑的人,從此以后,趙裕民就不再接受審查了——誰第二個來試?”徐馳道。

  眾人竊竊私語,雖然大多數人有點相信了,但還是不能確信:那陳三郎和趙捕頭平時稱兄道弟的,顯然是一個系統的,誰知道他們有沒有玩貓膩?徐馳發出了號召,遺憾的是,沒一個人響應。

  “陳公子,盧某來罷。”徐馳身后轉出個人來,卻是長史盧振。

  徐馳抱拳道:“多謝長史大人能夠支持我的工作——您接觸過張小姐么?”

  盧振答道:“盧某未曾接觸過張小姐的尸身。”

  “那以前呢?”

  盧振笑笑說:“接觸過的。”

  徐馳一愣,暗暗慶幸自己還算謹慎,幸虧先問清楚了,要不然等一下,蛇沒咬他,他再說出來自己接觸過,就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露陷了。不過徐馳也很詫異,一個是五品的長史,一個是刺史府的大家閨秀,彼此認識是可能的,但怎么能有接觸呢?莫非兩家是親戚?

  徐馳追問道:“什么時候接觸過?”

  “張小姐還是個三四歲的孩童的時候,盧某抱過她,逗她玩,十幾年前的事了。”盧振微笑著答道。

  眾人都笑起來,這也算接觸過嗎?

  徐馳哈哈大笑道:“盧大人啊盧大人,你哪里是逗她玩?你純粹是逗我玩——十幾年前了,還能有氣味嗎?哪種氣味能保持十幾年?”

  盧振笑著爭辯道:“畢竟接觸過不是?盧某理應如實稟告,以利公子刑斷。”

  單綾也在慶幸,這混小子雖然沒個正形,但辦正經事的時候,還是有心眼的。

  盧振的檢測結果,自然和趙裕民一樣,那蛇好像是吃素的,完全對肉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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