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只是巧合，我也不好埋怨什么，除了感嘆一句這個世界真小之外，還真沒啥可說的。而且，胡律師的這個解釋還是非常合理的，在胡律師的了解中，上一次對付鬼魅做主力的是老邊，我就是個幫忙的。即使尋求合作，也找不到我的頭上，直接給邊飛打電話都更加靠譜些。他能夠直接把生意介紹給我，其中一定和唐云曉祖孫兩個有關系。

　　“老唐頭在背后怎么埋汰我了？”

　　只是隨口一說，說句一點兒不吹牛逼的話，在唐云曉的心中，我就是神！

　　“哈哈，他怎么可能埋汰你呢，真那樣，也不能把生意介紹給你了！老爺子對你可是贊不絕口啊！”

　　“嘿嘿，把生意介紹給我？是你在唐飛那里吃癟了吧？”

　　唐云曉的情況我了解，不是他不想接生意，而是他兒子孫子不同意。有這樣的后輩也是挺讓人羨慕的事情，孝順絕對是沒話說。

　　百善孝為先，在國人的眼中，只要這個人孝順，即使有些事情上混蛋些都可以原諒。

　　“這個還真不是，唐飛那小子也吃了不少苦頭，其他的生意他可能幫著爺爺拒絕，但是唯獨這個事情，他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的。是老爺子自己說沒辦法搞定的，而且向我推薦了你，用老爺子的原話說，這事兒，除了小譚，沒有人能夠擺平！”

　　這評價可太高了，以至于我半天都沒緩過勁兒來：

　　“不能吧！”

　　“真的！”

　　胡律師鄭重的點點頭。看來我要重新估量下這次鬧鬼事件了，陰陽傘剛剛回到手里，我只是看到搗蛋鬼掛在傘柄上凌空飛舞，還沒來得及問他事情怎么樣了呢。

　　“詳細和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我怎么覺得就是個閑的無聊的鬼魅，和大家開點兒無傷大雅的玩笑啊！”

　　跳樓玩兒還無傷大雅，這話也就我能說得出來。

　　“呃，這個，鬼和人開玩笑，可能嘛……”

　　胡律師也挺郁悶的，在所有人心目中，鬼魅一個個就應該是青面獠牙，猙獰恐怖的。和人開玩笑的鬼魅，想都沒想過。我因為和鬼魅接觸的多了，才發現其實他們和正常人活著的時候區別不大。比如搗蛋鬼、鬼孩子，如果不看他們長相，真的很容易就能夠將之和正常人聯系到一起。

　　不等我和胡律師解釋一下，他就擺了擺手：

　　“算了，捉鬼生意的事兒不著急，反正鬧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剛才聽了你的話，對顧總生意這事兒，我倒是有了個新的想法！嘿嘿，小譚兄弟，說起來，這事兒也是個大生意啊！”

　　他還真的盯上我了。其他人的眼睛也聚攏到我身上，仿佛他們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座金山。

　　“咳咳，胡律師，你別開玩笑了。你看我像是個有錢人嘛。再說了，國家有錢人不少，可是能拿出上億現金的人，絕對不多！你覺得我能接下顧總當初留下的盤子？”

　　“嘿嘿，用得著現金嘛，你的名字就不只是一個億啊！”

　　“什么意思？”

　　我疑惑的歪著腦袋，看著胡律師。其實更多的是震驚，自己咋不知道自己現在有這么高的身價了呢。在我手上的資產，最值錢的，好像也就是山城的城北小院了，賣幾百萬應該差不多，和一個億比起來，根本就不能算錢，頂多也就是一點兒利息。

　　胡律師輕輕喝了酒，夾了口菜丟在嘴里，才慢悠悠的說道。

　　“其實顧總去世之后這兩年，誰最擔心你知道么？銀行啊。當初顧總投資了很多產業，哪兒來的那么多錢，都是靠銀行貸款。所以才導致他的債務十分高。顧總的名號甭說雨城，就是放眼全國的商業圈，也沒幾個人不知道的。銀行也愿意貸款給他。這也就導致了他在銀行貸款的金額十分大。”

　　聽著胡律師的話，我點點頭表示理解。現在國內這樣的企業多了去了。有幾個人是靠著口袋中的真金白銀創業的，還不是利用國家的錢給自己賺錢。

　　網上相關的橋段更是層出不窮。比如某個巨富的和他兒子的對話：

　　“老爸，咱們家到底有多少錢？”

　　“很多，多到我們爺兩個禍害兩輩子都禍害不完！”

　　“那咱們家有多少債務？”

　　“更多，多到十輩子我們也還不完！”

　　只是從銀行貸款出來，基本上都是有自己實業的。銀行也不傻，你總要有擔保才行，否則一旦人出事兒了，想要收回個成本都不行，就像現在的顧同知一樣。老顧自己沒有實業，對很多公司都是入股的形勢，仍舊可以在銀行中弄出這么多貸款，不得不說，他也真是有本事。

　　“顧總過逝之后，銀行那邊是真的著急了，擔心自己血本無歸啊，但是他旗下資產也不少，就算不能夠馬上變現，銀行也可以抓到手里面，減少自己損失。幸虧小顧，哦，就是小吉，他從中周旋，才拖到了現在！否則，就顧總留下的那些資產，早就充公了！”

　　一邊說著，胡律師一邊用手指了指顧吉，那兩口子根本沒聽到我們說什么，低著頭還在研究陰陽傘呢。以至于他的兒子被母親抱在懷里，留著哈喇子都沒有注意到。

　　幾滴晶瑩的口水滴到陰陽傘上，兩口子猝不及防。都愣了一下，隨即顧吉抬起巴掌就在兒子的屁股上抽了一把：

　　“你個小王八蛋，口水怎么往這上面滴，弄壞了，我們賠不起啊！你特么也是的，讓你照看孩子……”

　　連自己老婆都沒放過，顧吉破口大罵。孩子剛會走路，哪懂得老爸說什么，無緣無故挨了一巴掌，哇的一下哭出來。

　　“你打孩子干嘛，他懂什么？”

　　為了說話方便，我和萱萱換了個座位，現在是她挨著顧吉，聽到孩子的哭聲，萱萱連忙將孩子從顧吉愛人的懷里接過來。因為顧吉的愛人被老公訓傻了，都忘記哄孩子了。

　　“老顧，你這是干嘛啊！”

　　這大人喊孩子鬧的，我也不能坐視不理，連忙站起身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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