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神之隊友
“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
吉祥推開了大殿的門,一進來便是大事不好,我撇了她一眼,沒有發(fā)話,挽香卻是替我把內(nèi)心的話說了出來。
“娘娘好著呢!”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吉祥感覺捂住了嘴。
我就納悶了,我初初瞧著我身邊的宮人,一個比一個看起來要精明,為什么現(xiàn)在個個都是逗比一個!
對此我已經(jīng)看開了,就前幾天,春花都把我的臉面都丟了,我還能說什么?
在數(shù)日之前,我在去太醫(yī)署的宮巷偶遇獨孤年將軍,地面上連顆石頭都沒有,武功高強的春花卻摔了,卻是正好摔到了獨孤年的懷中,我頓時有種想把春花打包送回方御景哪里去的想法!
明明就是冬天,卻搞定像是到了□□的季節(jié)一樣,就算是如此的虐狗,也太過了!
我擺了擺手:“好了,別貧了,后宮之中又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能讓吉祥這么慌張,我已經(jīng)猜出了□□。
“王貴人小產(chǎn)了!”
好吧,我猜對了,就是不知道這背鍋的人是誰。
幫我修著指甲的挽香見我沒有驚訝,表情始終淡淡的,便好奇的問道:“娘娘你不吃驚?”
我把另一只手抬上來放在桌面上,環(huán)視了一眼在殿中的幾位貌美如花的宮人們,淡淡的道:“之前后宮之中看似風(fēng)平浪靜,那是因為還沒有導(dǎo)火線。”
然而這根導(dǎo)火線就是方御景這個小婊砸自己弄出來的,這都是滿滿的套路呀。
我看向吉祥,道:“繼續(xù)說。”
吉祥便繼續(xù)道:“今日方答應(yīng)去找了王貴人,不知道因為什么事情吵了起來,方答應(yīng)就推了一把王貴人,王貴人就見紅了!”
……
又是方麗華這倒霉孩子,怎么就這么倒霉呀,王貴人的肚子總共就沒演到四個月,方麗華就背了這口鍋。
可真夠冤的。
我估計這還是方御景給方麗華設(shè)的套子,方麗華的父親位高權(quán)重的,估計方御景也不好忽悠,只得出此下策,又給方麗華給弄了一下,既能擺脫謠言,又能堵住謠言的嘴。
這樣一來,就翻方麗華的牌子這一件事也就遙遙無期了。
“陛下盛怒,讓人把方答應(yīng)關(guān)了禁閉,一年都不許踏出尚意宮一步。”
沒有把人往冷宮里面送,方御景可真真是給了方太師一個大大的臉面呀。
如今后宮之中,被照侍寢過的嬪妃只有三個人,但方御璟甚少造訪后宮,每個月平均下來就五次,且這五次中,王貴人可都是占了大份,可謂是獨寵六宮,就王貴人小產(chǎn)這一事,方御璟又多了一個借口不碰女色了。
我覺得我真相了,其實這才是方御璟的最終目的。
然而這種不近女色的行為,初初大臣們是喜聞樂見的,畢竟同仁帝就是因為沉迷聲色犬馬之中,王朝才會毀在了他的手上,但!
后宮嬪妃進宮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好不容易懷上了子嗣,還給小產(chǎn)了,這些大臣們怎么能不捉急。
在朝堂之上竟有臣子提出讓方御璟多多造訪下后宮,且還有諸多的大臣附議。
方御璟則是全程黑著臉,義正言辭的訓(xùn)了一頓大臣,怒問這些大臣,說國事大還是家事大?
然后方御璟的好名聲又在民間被傳頌一時,都稱贊是千古一帝。
我圍著暖爐,吃著火鍋,對于方御璟這種不要臉的行為,我已經(jīng)非常的淡定了。
我這剛把羊肉從鍋里面撈起來,小輪子就來通報說,陛下往安懿宮過來了。
我一頓,頓時覺得奇怪,誒誒誒,這方御璟怎就不走窗戶改走正門了?
我正在考慮著要不要把火鍋給撤了,但這火鍋我還沒吃兩口,實在是舍不得,這一舍不得,方御璟就到了安懿宮外。
“皇上駕到。”
喊這皇上駕到這四個字的內(nèi)侍,估計以前是學(xué)京劇的,捏著嗓子叫喊,就跟唱戲曲似的。
這不比平時方御璟從窗戶咻的進來,在私下,我可以不用行禮……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時候養(yǎng)成這種壞習(xí)慣的,總之如今在明面上,我還是得做我的小太后,得對方御璟畢恭畢敬的。
方御璟一進來,我和我殿中的幾個人齊齊對著方御璟行了禮,方御璟擺了擺手,表情甚是和顏悅色:“太后請起。”
說罷,挽袖虛扶的把我扶了起來,大概,也許,我也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才會有這種待遇,但就是現(xiàn)在這樣的方御璟還讓我覺得正常一點。
帶著虛假的面具,總好過在我面前不設(shè)防備。
“太后,這是在涮火鍋?”說著方御璟掃了一眼身后的桌子。
我真想給他來一句,你瞎呀,都看見還問,但我是一個素質(zhì)良好的太后。
“陛下如若是不嫌棄,便一起吧。”我的話,不過是客套話,但經(jīng)過這些天我和方御璟相處,我覺得方御璟的回道肯定是:甚好。
“不用了,朕已經(jīng)用過膳了,朕過來,是來問候一下太后你和子君。”
……
靠!
其實男人心才是真正的海底針吧!
方御璟這貨還是沒有按照斗地主的方式出牌,我以為一開始他會出個最小的牌,結(jié)果這丫的一上來就是個王炸。
方御璟沒有答應(yīng)我的邀請,我自然是不可能像個二愣子一樣,讓方御璟看著我打火鍋,只得忍痛擺了擺手,讓宮人內(nèi)侍把火鍋給撤下去。
方御璟落座與我殿中正中央的軟炕上,坐姿端正,手?jǐn)R在軟炕上面的小茶幾上,問道:“子君呢?”
我在一旁站著,回道:“子君午睡尚未醒。”
方御璟輕嘆了一聲:“朕自登基以來就甚少問候太后,今日想起,真覺得是忽略了太后。”
聞言,我頓時想說,可千萬別覺得忽略,就陛下你老人家過來問候哀家的次數(shù),簡直比我大姨媽來得還頻繁,我這大姨媽最多每個月就來那么幾天,而陛下你老人家?guī)缀跏敲總月只有那么幾天是不造防的。
“陛下您日理萬機,我何德何能讓陛下您掛心。”
方御璟一句,我一句,話里沒有一絲的火藥味,因為都知道這不過是在當(dāng)在臺上演戲一樣,把臺下的觀眾耍得團團轉(zhuǎn)。
只是我不知道方御璟抽的是哪門子風(fēng),就想起來要過來找我對戲。
宮人端來一杯熱茶,放在了茶幾上。
方御璟表情始終都是和顏悅色,看著我道:“朕是想,最近太后日子甚閑,不知道可否替朕招待一下東疆的赫蘿公主?”
……
敢情方御璟抽的是這門子風(fēng)!
她還記得她懷胎九月的時候,方御璟這還耍了點小脾氣,怪罪她多管閑事了,怎么這孩子一生下來,這就不算多管閑事了!
靠!
當(dāng)我是什么!?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奴才?
呵呵,就是泥人都有三分的脾氣,更何況我是活生生的人,仗著是孩子他娘,我的脾氣也是上來了。
對著方御璟微微的彎腰:“陛下,并非不是我不想答應(yīng),而是我還要照顧子君,只怕這赫蘿公主我是招待不來。”
赫蘿公主怎么說都到了金都三四個月了,對金都的了解簡直比我這個只知道窩在安懿宮守著那一畝三分地的太后還要來得熟悉。
方御璟嘴角的弧度扯平了,眉毛微挑:“哦,這么說太后是不愿意了?”
我依然盈盈一福身,沒有半分的心虛:“陛下,不是我不愿意,而是真的抽不出空來。”
就是有空,我也不打算和那十幾歲的小女孩玩,就這還未滿十五歲的小女孩,心眼比我還大。
方御璟輕闔熱茶的杯蓋,浮起微微白霧,端起抿了一口,放下繼而再睨像我,看不出是生氣還是不生氣。
“太后若是因為子君的話,我已讓太傅夫人幫忙照看,太后大可放心。”
……放你妹的心!
擺明了沒有商量的余地了是吧?
是吧!
難道子君就不是你的親生兒子!
我表情未變,卻是把方御璟罵了個底朝天。
“這赫蘿公主會在元月前回東疆,所以也就是幾日的事情,太后應(yīng)該能抽得出空。”
呵呵,我糊你一臉,就是一天的空我也是不想抽出來,這冰天雪地的,誰特么想出去玩!
給錢我,我也不去!
…………
我的拒絕真的是一點用處都沒起。
我看著拿著撥浪鼓逗弄子君的小姑娘,頓時覺得頭痛。
何止是頭痛,簡直就是身心脾肺都痛得慌。
“太后娘娘,小子君真的很可愛。”
我點了點頭,露出一個笑:“確實很可愛。”
這話答得有點敷衍。
可這赫蘿公主像是沒看出我的敷衍一樣,依然笑得燦爛,把撥浪鼓還給了一旁的宮人。
“太后娘娘,我聽說貴國的金山寺的姻緣菩薩非常的準(zhǔn),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去求一下。”赫蘿公主的表情中似乎帶這一絲的哀怨,一絲的憧憬。
我在心底搖了搖頭,可千萬別……
“金山寺離皇宮也不遠(yuǎn),太后娘娘能不能陪我去一下?”赫蘿公主的眼中盡是哀求。
我拿過撥浪鼓,繼續(xù)逗弄子君,漫不經(jīng)心的道:“不是哀家不答應(yīng),只是宮有宮規(guī),沒有陛下的首準(zhǔn),哀家是不能出宮的。”
但赫蘿公主的眼睛卻亮了:“太后娘娘是說,只要陛下能恩準(zhǔn),您就能出宮是吧。”
……為什么我覺得這小姑娘在和我玩套路?
我沒點頭,也沒搖頭,那赫蘿公主卻是自顧自說自話:“那我現(xiàn)在便立刻去求陛下的恩準(zhǔn),太后娘娘,那我就先告退了。”
像一陣風(fēng)一樣,赫蘿公主便走了。
皇家中估計都是演技派,幾個月前的宴會上,我分明就當(dāng)眾數(shù)落了赫蘿公主的不是,如今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依然裝得像個不記仇的小姑娘一樣。
挽香闔上了門,問道:“娘娘真的要陪她去金山寺?”
我微微抬起眼簾,繼而又?jǐn)肯拢檬种复亮舜磷泳缀鹾醯哪橆a,道:“她能讓陛下同意再說。”
但……
當(dāng)方御璟身邊的大太監(jiān)帶來旨意,我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花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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