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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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數(shù)巡,玉若曦酒到杯干,極是豪邁,每一道菜上來,她都會介紹一二,眾人看著只覺得那玉人兒一般的小姐有些行為雖是透露著古怪,但是性子活潑開朗,可愛至極,看著讓人不由升起幾分親近之感。
眼見她臉泛紅霞,微帶酒暈,容光更添麗色,容顏在美麗之中,更帶著三分英氣,三分豪態(tài),同時雍容華貴,自有一副端嚴之態(tài),令人肅然起敬,不敢逼視。
安東莞看著少女道:“師傅說,你身子近來不適,還是少些飲酒吧。”
玉若曦微微一笑,搖頭道:“師兄,若曦?zé)o礙的。”說話時盈盈妙目凝視安東莞臉上,絕不稍瞬,口角之間,似笑非笑。
安東莞臉上一紅,見少女正欲喝酒,下意識地去阻止,兩人手相觸之間,哪知手微顫,竟?jié)姵隽藥椎尉苼恚瑸R在衣襟上。
玉若曦見狀,微笑道:“小妹不勝酒力,再飲恐有失儀,現(xiàn)在行為已不知輕重了。我進去換一件衣裳,片刻即回,師兄你先待我好好招待他們,不必客氣。”說著就勢站起身來,匆匆行禮,走出涼亭,穿花拂柳的去了。
這時,又有侍女端上一精致食盒,置于安東莞面前,打開一看,竟是韭菜盒子。
云薇等人看到家鄉(xiāng)之物,不免想起家鄉(xiāng)起來。沒有多想,便吃了起來,艾伯特看他們吃的頗香,也吃了一點,味道確實美味。不知不覺,那韭菜盒子已被解決大半。
侍候的侍女繼續(xù)不斷地送上菜肴,眾人不便再食,等了良久,不見玉若曦回轉(zhuǎn),正欲詢問。
這時,另一側(cè)有侍女過來稟報,說是王上召見。
安東莞一聽,隨即出了水閣,回到大廳,命侍女通報小姐,說多謝盛宴,便此告辭。
彼時玉若曦匆匆出來,身上已換了一件淡紅色綢衫,更顯得翩若驚鴻,說道:“才得相會,如何便去?莫不是嫌若曦的接待簡慢嗎?”
安東莞一聽,怕少女誤會,忙道:“不是,只是現(xiàn)在我王兄召見于我,俗務(wù)纏身,未克多待。過幾日相會,我再來拜訪。”
玉若曦嘴角似笑非笑,不便多留,隨即直送出院門前,侍女皆在一側(cè)躬身送客。
安東莞攜著艾伯特拱禮抱別以后,一言不發(fā)的走在回去的路上,艾伯特忽然說道:“王叔,今晚的那位小姐是?”
安東莞看著艾伯特去那許久,竟還不知其身份,不由笑道:“那位小姐是長生殿幾位帝尊的徒弟,君卿師傅的親師侄,我的師妹,未來……或許有可能會是你未來的嬸嬸。”
艾伯特等人一聽大吃一驚,心道:原來那位小姐竟是帝尊的徒弟!心下不免艷羨幾分,只覺得這般的美人當(dāng)?shù)闷饌餮灾械圩鹗淄蕉帧?br />
艾伯特正是沉吟道:“王叔好福……氣……”身子一晃,安東莞見狀,搶上扶起,道:“怎么了?”
艾伯特笑道:“沒……沒什么,像是多喝了幾杯,有些頭暈,還有肚子也有些許不舒服。”
這時,云兮揚還有凱瑟琳等人也出現(xiàn)了這種反應(yīng),安東莞心下一驚。雖然自別院出來以后,各自都有些微微頭暈,只是以酒意發(fā)作,誰也沒加在意,但是他這侄兒還有另外幾名神使到底活了已有千年,怎會幾杯酒下肚,便會如此?其中定有蹊蹺。
突然之間,腦海中猶如電光閃一般,猛地想起前一段時間與少女相會切指的事件,不由大吃一驚:“你們先不要運氣調(diào)息,一任自然,我去去便回。”
艾伯特一行人見狀一時不明所以,這時五臟越發(fā)難受起來,幾欲作嘔,頓時吃了一驚:“莫不是中毒了?”
安東莞彼時焦急異常,身形微晃,很快便來到別院門口,推門入院,未見一人,于是直沖后院,只見身穿淡紅綢衫的少女正在涼亭內(nèi)做女紅,正是玉若曦?zé)o疑。
她聽得安東莞腳步之聲,停下手中動作,回過頭來:“這么快就回來了?很想我啊?”
安東莞彼時蘊著森冷的怒氣,慢慢道:“我是回來拿解藥的,你對我那侄兒還有他的朋友做了什么?”
“拿解藥?拿什么解藥?”停頓片刻,玉若曦天真道:“有人中毒了嗎?是你?可你不是好好地站在我面前嗎?莫不是我眼花了?”
“你還想狡辯?……那頓晚膳本來該是要給我的,結(jié)果最后卻被我那侄兒誤食,這才中了你的奸計。”
玉若曦微微一笑,無辜道:“那你為什么之前不吃呢?我把東西擺在那里,是你那師侄自己禁不住誘惑去吃了,咎由自取,怪不得我啊。”
安東莞聽著少女的話語,心下不免惱怒,指責(zé)道:“……若不是你故意誘導(dǎo)他們,他們絕不會這般不知輕重,你分明是早有預(yù)謀。”
“沒人讓你們擅自亂動的嘛?”少女狡黠的笑道。
“…既然是這樣,安東莞只好得罪了。”也不等她答話,左足一點,猶如蜻蜓點水一般快速來到玉若曦面前。
只聽得嗤嗤聲響,幾枚細微的繡花針迎面射來,安東莞右手袍袖一拂,將繡花針卷入手中,隨即拂出,攻向玉若曦。
玉若曦斜身相避,只聽得呼呼風(fēng)響,繡針,繡線等物器皆被二人掌風(fēng)帶出;摔入花木。
玉若曦見女工被毀,怒極反笑:“你毀了我的東西,這次可是來時容易去時難。”雙手順勢從腰配處取出一柄軟劍斜刺而至,安東莞心下一驚,同時又掛念侄兒傷勢,不愿戀戰(zhàn),右掌向她招呼過去,玉若曦斜身閃過,右足一點,重行出入,就這么一出一進,輕巧的便將安東莞的招式化解。
這時少女忽地左手前,右手后,那柄軟劍竟如同蛇身一樣再次左右襲來,一時竟分辨不出劍身方位所在,安東莞見她劍法怪異一時竟無對策,只得閃身相避,可少女卻是步步緊逼,安東莞不由心想:“不愧是師伯的徒弟,身法一流,只是這丫頭行事刁鉆,任性,心腸如此毒辣,難怪會被人傳言稱為:小東邪。”
劍法變幻莫測,作勢亦欲削他手指。安東莞無奈只得使用魔法幻陣,雖沒奪下劍刃,雙手拂出,竟意外拂中了她的右腕**道,右手再也拿捏不住,眼見劍刃應(yīng)聲而落,本以為可以松一口氣,沒想到玉若曦快速的一招反手執(zhí)劍,劍刃換到左手手中,安東莞這一奪竟然無功,心下暗奇。
但見少女的身法機警靈敏,變招既快且狠,如果遲得一瞬,相避手腕不免喪失與劍底。
這一邊玉若曦忽地站穩(wěn)腳步,笑吟吟的道:“怎么忽然使用神族的魔法陣了?我瞧著也平平無奇嘛!比不得我們東方的仙術(shù)。”
安東莞臉色微變,知曉她是故意激他,不受她激,安定下來,淡然一笑,道:“東方仙法也好,西方魔法也罷,既是各有所長,亦是取長補短……”
玉若曦見他滿嘴的大道理,嘴角頗為邪魅俏皮的揚起:“東西互補?就像你和我這樣一般嘛!”
安東莞反應(yīng)片刻,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少女的話倒把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得閉嘴無言,隨即轉(zhuǎn)身作勢離去。
玉若曦見他不受她激將之計,不知為何,忽地花容變色,手扶上胸口處,很是痛苦,慘然道:“叫人……”
安東莞回過頭來時,見少女突然臥倒在地,心下大驚,想到之前的過招,以為自己誤傷了她,當(dāng)即轉(zhuǎn)身,回頭看她傷勢。
他走到離少女三步之處,正要伸手去扳她肩頭查看傷勢,突然腳底一軟,登時就空了,身子直直墮了下去。
他暗叫不好,雙手運氣下拂,身子在空中微微一停,便能借力躍起,不至于落入腳底陷阱。
哪知玉若曦似乎早已料到一般,雙手運掌運勁揮出,手掌并不與之接觸,同時也不讓安東莞接觸地面,安東莞身子已落大半,只見眼前一團漆黑,身子不停下墮,但聽得“拍”的一響和著少女的冷笑,頭頂翻板已然合上。
這一跌下,直到五六丈深,安東莞使用魔法身懸半空中,伸手推那翻板。觸手堅硬冰涼,一推之下,翻板紋絲不動,想不到竟是萬年的寒鐵所制,四周被扣的牢牢的,不見一絲空隙。
不停地在黑洞中尋找脫身之法,可陷阱四壁摸上去都是冷冰冰的且十分光滑,堅硬異常,使用仙法,魔法皆是不得其法。
安東莞這才驚覺起來,原來她是早有預(yù)謀,不免惱她狡猾奸詐,心想:幾位師伯皆是德高望重,正氣凜然,怎么會收了這般一個狡猾刁蠻的丫頭。
“不錯嘛,竟然還能在半空中施力,不過不要費勁了,我這壁鐵皆是用萬年寒鐵夾雜著幻香所制,打磨得十分光滑,而且還有消減功力的作用,你出不去的。”
安東莞正是思索間,忽然在陷阱中聽到她的聲音,一怔,忍不住指責(zé)道:“你對你所制的陷阱很是得意?!”
因在暗處,聲音回蕩在周圍,無法確定其方位,安東莞不知她躲在陷阱外圍何處,朗聲問道:“出口在哪里?”
“你的樣子長的那么英俊,該是精明才是啊?!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現(xiàn)在竟然會問我這般愚蠢的問題……你要知道陷阱可不是用來玩的,而是用來抓敵人的。”
“你!”
躲在暗處的玉若曦看著陷阱里面隱有怒容的男人,微笑道:“我?!我怎嘛了?我想自己還不至于只是設(shè)置一個擺設(shè),來告訴敵人陷阱開關(guān)讓其脫身而去的吧。”
安東莞凜然轉(zhuǎn)眸:“……如今我掉進陷阱,外面的神族不可能不知道吧,你還是快點放我出去。”
“放!怎么放?侍婢們都不在這附近,我不說,誰也不會知道。而且你剛剛在來這里的路上,也看到了,一個身影都看不到,沒有誰。”
安東莞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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