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玉面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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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兮揚(yáng)等人在聽完艾伯特等人的解說后,大驚失色,面色蒼白,頓時黯淡下來:“可惡,想不到那些血族竟如此喪盡天良,因?yàn)樽约旱囊患核嚼瑲埡o辜的生靈。”
陳玄武亦是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里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
“是的,血族的行徑一直以來都為神族所不恥,所以神君這次派遣我們跟隨著你們一起行事,中間好幫助你們收服那批血族余孽。”安東尼孤傲的說道,眼神瞄向云兮揚(yáng)等人的方向,眼里流露著說不出的輕視之意。
正得意時,發(fā)現(xiàn)自家主子的眼神冷厲的看過來,面色肅然,當(dāng)即便停下欲言又止的話語,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立于一側(cè)。
凱瑟琳輕笑出聲,無聲的對著安東尼做起鬼臉,直引得安東尼不甘的回瞪著。一行人聊到深夜,在制定詳細(xì)的計劃部署以后,方才各自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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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明,客棧附近一幢幢充滿東方古韻的大門紛紛打開,店鋪里的下人忙著整理店鋪迎接新客盈門,云薇,舞陽兩人打開窗戶看著周邊的一切,瞧見下面的包子鋪已經(jīng)開張,不一會陣陣香氣飄出來,直勾勾的吊著食欲,兩名少女簡單收拾過后快速來到樓下。
“老板,給我們來二十六個包子,十三份小餛鈍打包,我們過一會來拿。”
“好咧,這就準(zhǔn)備,兩位小姑娘先坐在這邊小憩一下,馬上就好。”只見包子鋪大叔一直隱于蒸籠所散發(fā)的霧氣中,看不見面容。
云薇打著哈欠,坐在位子上發(fā)呆。
舞陽湊過來壓低聲音,說道:“云師妹,你說那個叫艾伯特的男人長的是不是很好看。長得可真漂亮。”
云薇聽罷,下意識地答道:“不覺得。”
“啊!為什么啊?雖說長相和我們這邊大不相同,可我覺得他很英俊啊,銀白色的長發(fā),漂亮的藍(lán)色眼眸。”舞陽疑惑的問道,眼神直勾勾地看著云薇,似是想從中了解到什么。
云薇被舞陽師姐的眼神看的發(fā)憷,抓一抓耳朵,趕緊答道:“師姐,你說的沒錯,只是那個叫艾伯特的家伙著時算不上你說的那么夸張罷了,正所謂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而天下之間英俊有才之士比比皆是,出色者也有眾多,師姐你這般夸獎著那個叫艾伯特的人,是不是有點(diǎn)。”
“額,有嗎?!哈哈——不覺得哎。”舞陽干笑著。
而這邊包子鋪的老板早也已把餐食準(zhǔn)備好,期間無意中聽到少女倆的談話,一邊把包子交給兩人一邊說道:“不知兩位姑娘說的可是前幾日那些一身異國裝束的異鄉(xiāng)人,老頭子我前幾日也瞧見了,里面有一個的確是相當(dāng)俊美,吸引了鎮(zhèn)上不少姑娘為之著迷。
其實(shí)這也沒有什么,你們現(xiàn)在的這個年齡正是談情說愛的大好年華。
要我說,小姑娘你就不要再去追問你的朋友了,那個人長得如何如何,估計到最后這位小姐都不覺得有何特別,正所謂情人眼里出西施,興許這位姑娘心里早已有了鐘意之人,所以她才不會覺得此人有多俊美。”
包子鋪老板的一席話,點(diǎn)醒了兩人,云薇被點(diǎn)中心事耳根泛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這一幕使得坐在一旁的舞陽適才恍然大悟一般,“撲哧”一笑,說道:“我說,你昨天怎么一臉的波瀾不驚呢?原來如此啊!”
云薇被猜中心事,不等舞陽師姐繼續(xù)追問,自己便拿起包子匆匆趕回客棧,待走入過道時,旁邊的門突然打開,云薇側(cè)身一看,竟然是艾伯特等人。
腦海里下意識地想到前面的談話,加快腳步,走了幾步適才反應(yīng)過來早餐的事情,忙又轉(zhuǎn)過身來把手里的包子交給幾人,便快速消失。
艾伯特看著手里的包子,片刻,淺淺的笑了起來。身后幾人看到有些納悶。
距離稍近的凱瑟琳不滿的嘀咕道:“真是沒見過世面,竟然還肆意評論起殿下的容貌,東方人真的是不夠厚道。”
安東尼聽到凱瑟琳的嘀咕聲,輕輕在湊近耳邊說道:“我覺得吧,不是這個東方小姐不厚道,而是你呢,討厭一切靠近殿下的女人,不是嗎!”說完便和斯塔特兩人淺笑幾聲,凱瑟琳當(dāng)即冷下臉來。
“殿下,這是——”一名男子問道。
“阿奇柏德,以后你們無論是在公開場合還是私下,為了方便行事,省去不必要的麻煩,你們都要叫我的名字或者大人,把我當(dāng)成與你們一般的普通神使,明白嗎。”艾伯特面色肅然的吩咐道。
“是的,殿——艾伯特先生。”眾人恭敬肅穆的回答道。
“殿——艾伯特先生,那個我們現(xiàn)在可以就餐了嗎?”說完安東尼指了指男子手里的包子,艾伯特一愣,反應(yīng)過來把包子遞給幾人,只見幾個人很快就把包子分了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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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清晨動身,幾人在大道上趕路。
行了兩個多時辰,眼見前面有一處廟宇可以休憩,眾人心中甚喜,催趕坐騎,到得近處時,只見廟宇內(nèi)出來九人,八名壯漢均做獵戶裝扮,腰挎佩刀,模樣極是神駿。另一人卻是個年輕公子,身穿藍(lán)色的羅衫,手握書卷,掩不住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書生之氣。
艾伯特翻身下馬,向那年輕公子瞥了一眼,只見他看似柔弱,相貌卻是俊美異常,雙目黑白分明,炯炯有神,手中握著書卷。可是看他的模樣艾伯特心中總隱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引上心頭,忍不住要開口詢問。
便在此時,只聽得東邊大路上馬蹄雜沓一群人亂糟糟的乘馬奔馳而來。
艾伯特等人一看,赫然一驚,提醒云兮揚(yáng)等人道:“是血族。”
這一群人是一隊血族密黨,約莫五六十人,身后另有一百多名少年少女,被血族用繩縛了曳之而行。
少女大都小腳伶仃,如何跟得上馬匹,有的跌倒在地,便被繩子拉著隨地拖行。所有女孩大多都是東方人,顯然是被血族擄掠來的,其中半數(shù)都已衣衫被撕,有的少女脖勁處有著明顯的吸血齒痕,有的更是□□著大半身,哭哭啼啼,極是凄慘。
血族有的手持長劍,有的則混在少女中間肆意□□,有的則冷笑著視少年少女的性命為無物,肆意虐打,其中一名血族回首一拖,便卷下女子身上大半衣衫。其余血族見到歡聲喝彩,喧聲笑嚷。
血族入侵東方世界,少之甚少,如此大規(guī)模的入侵,對待凡人比牲口還不如,只是血族怕光,今日這般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肆□□欺辱殺害極是少見。
眾人無不目眥欲裂,只待一聲令下,便要沖上去殺敵救人。
忽聽得身后那少年公子說道:“喬爾,你去叫那些血族放了她們,如此胡鬧,成什么樣子!”聲音富有磁性、溫柔,像是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想讓人向他的聲音靠近。
一名大漢應(yīng)道:“是”解下頭巾,赫然是一名西方人,只見他翻身上了馬背,馳將過去,大聲說道:“各位先生,大白天這般胡鬧,你們也沒得人管束嗎?快快把這些孩子放了!”
只見血族中一名軍官越眾而出,臂彎處摟著一個少女,斜瞇著眼神,笑了起來,說道:“你我本是同類,我們的事你最好別管,除非你不想再活下去。”
那西方壯漢冷冷的道:“眼下暗戰(zhàn)四起,若都是你們這般胡作非為,成何大事,乘早給我規(guī)矩些。”
那血族軍官此時注意到云兮揚(yáng)艾伯特等人,眼睛細(xì)細(xì)的打量著,心下微感詫異,暗想尋常人家早就躲閃不及,怎么這群家伙吃了豹子膽,想來又是一批自稱修仙的俠義之士,逞英雄的要管起血族的事情來。
一眼掠過,人群里不乏俊美之人,待見到眾人身后那少年公子時,只覺少年雖不比西方人兒的棱角分明,卻也是俊美儒雅,想來血液的滋味該是極美,貪心登起,大笑道:“想來這就是你們東方古國常說的兔兒相公,相公不如跟了我吧,日后有的你享福得永生的機(jī)會!”說完雙腿一夾,催馬向那少年公子沖來。
那公子本來一直是和顏悅色,瞧著血族的暴行似乎也不生氣,待聽得血族軍官說話如此無禮,秀眉微微一皺,說道:“別留一個活口。”
這“口”字剛說出,颼的一聲,一只手已穿過那血族軍官的胸口而過,乃是前一刻在那公子身旁的一名壯漢。
此人速度之快,勁力之強(qiáng),幾乎是天下間的一流好手,尋常人家怎會有此本事,只見得眼前颼颼颼的身影略過,八名獵戶裝扮的壯漢一齊出手,當(dāng)即便殺死三十余名血族。
其余血族見勢頭不對,連聲指應(yīng),丟下婦女回馬便走。那八名壯漢風(fēng)馳電笈般追了上去,腰中佩劍一出,便有八名血族倒下,追出不到半里,血族密黨盡數(shù)就殲。
那少年公子牽過坐騎,縱馬而去,更不回頭再望一眼,他號令手下殲滅血族,便似家常便飯一般,竟是絲毫不以為意。
安東尼看著少年欲要離開,叫道:“等一下,閣下,我有話問你。”那公子聽見不予理會,在八名獵戶擁衛(wèi)之下,遠(yuǎn)遠(yuǎn)地去了。
云兮揚(yáng)等人正要施展輕功追趕,原也可以追及奔馬,向那公子問個明白,但聽得艾伯特等人制止,甚是不解,一番交談之后,才知道,那些壯漢也是血族成員,而且隸屬于魔黨,是血族中最具有學(xué)識的,他們大部分成員都受過高等教育,并且精于魔法。他們也是在之前壯漢襲擊密黨軍官時所暴露的刺青紋身方才知曉。
這時云薇等人和安東尼一起過去慰撫著一眾被擄的女子,問起情由,知是附近村鎮(zhèn)的百姓,于是從死去的血族衣袍中搜出鑰匙,解開少年腳下枷鎖,又從身上掏出一些銀兩和傷藥分發(fā)眾人,送她們各自回家。
此后數(shù)日間,眾人對于當(dāng)日那八名獵戶打扮的血族殲滅同類,心中起了些許惺惺相惜之意,
只是這八名獵戶打扮的血族高手對于那個人類少年公子恭敬異常,眾人甚是不解。
而這邊廂,艾伯特自從那日事件之后,總是心神不定,似是心事纏繞,引得云兮揚(yáng)等人疑惑擔(dān)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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