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上道
夜色正濃,寥語堂和盛風正在驗貨,最新研制的毒品,顆粒細小,微小的一粒就可以上癮,很容易產生依賴。
如果沒有毒品,毒癮上來,嚴重的會當場斃命!
“這個靠得住嗎?”寥語堂一向防備心很強。
盛風拍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世界上沒有百毒不侵的人!”
寥語堂向李涼使了一個眼色,示意讓他拿錢。李涼打開一個紅花花的皮箱,讓盛風點錢。
盛風發黃的手指挑起倒數第二排最左邊的位置的一沓錢,“我和蘇琳做生意最讓我放心!”
“放心?那你為什么還要查錢?分明是對我不放心嗎?”
盛風竟然笑了,臉上帶刀疤的肥肉顫動的難看。
李涼手指微動,食指,中指,食指,無名指,動來動去,潛伏在黑夜中的一群人按兵不動。
撲通――
只見,盛風被李涼故意伸出的腳絆到一個踉蹌,拎著的錢箱子就像炸開了鍋一樣,天空中紛紛揚揚的飄著紅鈔票,盛風手下的兄弟一窩亂搶。
李涼看著他們,嘴角浮起一起神秘的笑容,一切如他所料,他的手指又動了起來!
“警察來了,警察來了……”有人大喊。
寥語堂也摸不著怎么回事,這一幢快要拆遷的破樓,平時一個人渣都沒有,卻冒來了一群警察!她也想不了那么多,就被李涼拉著跑了十幾米遠。
盛風見勢,額頭滲滿了冷汗,他大吼手下的兄弟,“他媽的,你們都別撿了,警察來了,快點逃!”
警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盛風手下的兄弟團團圍住,盛風早就撂下他們,跑了!
“給我追!”寥無幾帶著一群人。
盛風就像一個戰敗的將軍,他不斷的向前跑著,汗一滴一滴從驚慌失措的臉頰上落下,打在皸裂蒼白的嘴唇上。
濃濃黑夜,他也不知道繞過了多少個胡同,就一直向前跑,向前跑,他的潛意識不斷告訴自己,這次真的完了,真的完了!
漸漸的,他跑不動了,只能疾步走著,臉色極其蒼白,他扶著墻角喘息。
“跑累了嗎?”墻角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只看見黑色的身影依靠著墻角,絲毫沒有因為黑夜而惶恐,更加多了幾分高傲與冷漠。
“小鬼?”盛風弱弱的問。
李涼冷哼一聲,皎潔的月光突灑在他冰涼透頂卻微現神秘的笑容,“怎么?才一會兒時間就忘記我了?”
“你想干什么?”盛風一步步往后退,他的身后就是一個逃跑巷口。
“盛風,你想讓我干什么?”
“放我走!”
“怎么知道我就會放你走呢?”
盛風趁著李涼低頭之際,拔腿就跑。
李涼看著昔日風風光光的盛風,如今就像個老太婆一樣顫顫巍巍跑著,他早就沒有精力,李涼靠著墻角,一動不動,他好像又回到了七年前的得心應手。
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李涼悠哉悠哉的晃蕩在大街上,折回了一個巷口,正好巷口旁有一個石墩,他輕輕的吹掉灰塵,翹著二郎腿等著。
突然,他又想起了什么,上下摸著口袋,“怎么不見了?”他自言自語。
腳步聲漸漸逼近。
“好巧呀?”李涼伸出一只腿就擋住了整個巷口。
盛風嚇的目瞪口呆,他兩條腿就像寒風中干樹枝,扭頭看看后面快追上來的警察,又看看李涼。一瞬間,他就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脖子間的青筋暴起,“你他媽的,給我讓開!”
“盛風,你也會有今天呀!”
看著這個架勢,李涼對付盛風只能算是一個平手,但是,他的腦海里一直念念不忘著那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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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風真的顧不了那么多了,他橫沖直撞,李涼見勢看著他就要逃跑,用整個身體抵擋過去。
噗嗤――
只聽見血漿往外噴發的聲音,李涼捂著腹部,他棱角分明的臉龐掙扎著如同盤虬的蚯蚓,臉上的肌肉一團鼓起,臉色煞白煞白的,地上不停低落著鮮血。
盛風的手上浸滿了鮮血,“噗嗤”又一聲,他硬生生抽回了刀子……直到聽見了身后的警察大嚷,“別跑!”
盛風準備抽腿就跑,卻被腳下的雙手抱緊了小腿,眼看著身后的警察就要追趕上,他用另一只腳猛踹著李涼,“你他媽的,找死嗎?”
地上一大片鮮血,李涼抽搐著嘴唇,他在死死的掙扎著。
終于,盛風抽出腿,看見李涼倒在了血泊中。“撲通”一聲,他栽倒在李涼的身邊,眼睛冒著死一般的青光。
盛風還剩下最后一口氣,“你……就是警察,她說得真對!”
李涼疑問,“她是誰?”
“我不會……說,你下場也會……”盛風咽氣。
下場也會和盛風一樣不得好死,這是李涼早就預想到的。
寥無幾趕來的時候,盛風早已經咽氣,這一槍肯定是殺人滅口,四周環顧沒有人。
他的線索又斷了!
轉頭才看見李涼,寥無幾準備抱著李涼去醫院,卻被一只沾滿鮮的手掌抓住,“快走……”
寥無幾一眼就看穿了李涼的心思,“不,我不能放下你走!”
李涼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寥無幾只好離開,他知道,如果讓寥語堂他們看見,李涼在和警察在一起,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再過幾日,就到了蘇朝陽中招考試的時候。
黑桃早就告訴了長鷹,那晚寥語堂把受傷的李涼帶走了,并沒有回到方便面工廠。
不過,長鷹并沒有為此擔心,因為李涼一會見不到大哥,李涼就蹦噠不起來!
后來,我們才知道所有的暴脾氣和壞運氣都源于一個字,錢!
李涼的新傷加上舊傷,寥語堂把他帶回來以后,并沒有送他去醫院。
大黃來看望李涼,一拳擊中要點,“什么回廠子?”
李涼疼的直嗷嗷叫,“疼!”
大黃撮起嘴唇,驚訝的看著李涼的傷口,“又在腹部?你他媽的腎真頂勁兒!”
李涼一腳踹過去,“你找死是嗎?”
他們兩個笑了起來。慢慢地,大黃也變得有眼色勁兒了,雖然是一個人在方便面工廠,但是和廠子里的兄弟打的一片火熱。
“對了,在非洲你有沒有見過我一張照片?”李涼裝作不經意問起。
大黃指著李涼,奸笑起來,“噢?……照片上的是誰?”他故意拉長聲音,“不……知……道!”
李涼聳肩,“沒事,隨便問問!”
“隨便問問?可是你分明臉紅了!”他指著李涼,“人家都是臉紅到耳根子,你的鼻尖卻紅透紅透的!”大黃捧著肚子笑了。
李涼淡定的回答,“噢……我最近感冒了!”
趁著大黃背過身倒水時,李涼尷尬的扭過頭一直揉著自己滾燙的鼻尖,就像一個胡蘿卜頭一樣,“有嗎?我有臉紅嗎?”
你知道嗎?我有多愛你!紅著臉和紅著眼,再好不的演技都遮蓋不住我愛你。
門“嘎吱”一聲打開,門縫灑進溫暖的陽光,外面是一個好天氣。
“怎么樣?身體恢復的怎么樣?”寥語堂從外面回來,她穿著一件鉚釘的黑色外套,扎著一頭密密麻麻的細麻花辮。
“過幾天又能重回戰場了!”李涼調侃。
寥語堂從外面回來之后,足力也遮蓋不住失望,“戰場?馬上成了疆場!”
“長鷹那邊翻臉不認人了?”
“他敢!”寥語堂十分倔強,“這倒不是……主要是?”
李涼坐起來,“怎么?看看我能不能幫你!”他笑起來,“想當年,我小鬼在這個圈子也混的風生水起!”
寥語堂并沒有放心里去。
李涼一面想著盛風死前的那一句話,另一面一直看著寥語堂出了神。
過了十天半個月,李涼已經恢復痊愈了。他又回到了方便面廠子和大黃住到一起,看到大黃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些許欣慰,他慢慢的跟著自己上了道。
不管處于在哪個圈子,眼色是必不可少的。
“走,我帶你去一個神秘地方?”李涼悄悄的對大黃說。
“酒吧,夜店?”
他們兩個說著笑著,李涼有了寥語堂做靠山,更有了底氣。
李涼穿著一件金黃色的西裝,里面是花色襯衫,大黃也穿了同款的西裝,只不過里面是一件黑色短袖。
他們兩個穿過美女,里面卻豁然開朗,這里是一個極其廣闊的大廳。極目遠眺,仍不能望見它的盡頭。能看到的,只有一桌一桌的人,大廳的背景是金色的。
只有男人們聚成一小堆一小堆的,正在進行著某種集體活動。
更惹眼的是間或出現的舞臺上面那些正在熱舞的女人們。每隔幾十米,就有一個舞臺,那些美麗的姑娘們身著誘人的服裝正在搔首弄姿,服裝的底色也是金色,燈光照射在她們身上,仿佛讓她們的輪廓變得模糊不清起來。她們不停的跳著,緩慢的撫摸自己的身體,似乎永遠不知疲倦。
大黃馬上知道了圍在一起的人們在做什么。
這里是賭場。
“長鷹?”李涼穿過人群,走到他的身后,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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