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婚禮
晴天的午后,夏日的陽光如水般音符一樣燦爛的流動,濕澈了不同的嫵媚的憂傷,潤紅的嬌陽為晴天添加了一抹色彩。
陽光透過窗子,蘇東駿安靜的躺在床上,男人穿著九分白色的褲子,安靜的端坐在靠窗的位置,陽光溫柔的眷戀著他光潔的臉龐。
他拿著一本尼·奧斯特洛夫斯基的《鋼鐵是怎樣練成的》讀著,“一個波斯老馬車夫把保爾從城里拉到這里,他扶著這位古怪的乘客下車時,忍不住問道,你干嗎到這兒來?這兒沒有姑娘,也沒有劇院,只有胡狼在這兒轉悠……你在這兒干什么呢?我真不明白!同志先生,還是坐我的車回去吧!”
他的聲音如同流動的水聲般婉轉動聽,醫院的許多小護士都擠在門口,捧著臉聽得如癡如醉。
“李涼先生,您今天看望病人的時間已經夠了!”醫生帶著一群小護士進來。
李涼一站起來,轉過頭,他光潔的面龐猶如雕刻的棱角分明,濃密的劍眉微微上揚生長,英挺的鼻梁,顯得狂野不拘,他的嘴唇猶如一片玫瑰花瓣一樣。
小護士都快為他神魂顛倒了。
“打擾了!”李涼把書折了一個三角記號就放下書離開了。
蘇想想睜開了眼睛。
一個小女孩趴在她的床頭,“姐姐,你是從哪里來呀?”這不是要奧利奧餅干的小孩嗎?
“我來找我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雅,我的哥哥叫沐恩!”
蘇想想扶著床邊坐了起來,撐著頭部,“你哥哥呢?”
小雅說,“哥哥去放羊去了!”
蘇想想走出屋子,村民又堆起了以前的土墻,山頭只有她那一個帶著百葉窗的房子。
她翻過了一座山頭,看到了小男孩坐在山頭放羊,“沐恩!”
他扭過頭來。
長得真像呀,眼睛、鼻子、嘴唇,還有微微翹起的長睫毛,如果沒有看到屁股上的青紫色胎記,他們兩個也頗有幾分相似。
“姐姐帶你去北京好嗎?”
李沐恩踩著夕陽的余暉,就走了,沒有再看蘇想想一眼。
蘇想想走后,何望銘又把她之前的房子又高價買了回來。
“望銘,今天還是小米粥,糖醋排骨嗎?”
“恩,每天每頓照著她的口味去做,我害怕想想會突然回來!”
何望銘上了樓,輕輕的躺在蘇想想的軟床上,他聞著床單上還殘留著芳香而熟悉的氣息,“你什么時候會回來呀?”
他坐在蘇想想常坐的窗臺,熟練的點燃一根香煙,縷縷青煙纏繞在他的手指之間,身上帶著尼古丁濃濃的煙味。
人們常說,有多成熟的男人,就會有多脆弱的內心。
蘇想想沿著小路來到了河邊,老頭兒又坐在那里抽著旱煙,“爺爺,可以問您點事嗎?”
“說實話,我來光頭村是來找我弟弟的”
“……”
“來這里一段時間,我也在想,不只是打擾了你們原有的平靜,可能還會破壞一個家庭”
“……”
“可是,我的爸爸也同樣需要我的弟弟,這十五年來,我都在想,他吃飽了嗎,他上了幾年級,家人對他好嗎,或許,他還活著嗎?”她的聲音哽咽而生澀。
“……”
老頭爾依舊“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眼神一直望著遠處青蔥冒綠的深山,山的那邊就是北京。
“撲通!”一聲,蘇想想跪在石灘上,“求您了,讓我把他帶走吧!”
她的額頭冒出了鮮血,蘇想想忘記了她以前是個女強人,在北京別人哪怕一步三個響頭請她作圖,她還要猶豫一下。
沐恩就是弟弟,她要帶她回去,一定!
老頭兒一聲不吭。
蘇想想回到斗篷女人的家,收拾好行李,“跟我走……跟我走,朝陽!”她扯著沐恩的衣服。
斗篷女人拿起鐵鍬使勁往蘇想想身上敲,趕她走,“滾,滾,滾!”
“他真的是我弟弟,左屁股有一塊青紫色胎記!”
斗篷女人愣然,更加用力敲在蘇想想的身上。
“芳,讓他走吧,該來的總回來!”老頭兒抽著旱煙。
“爹,不要,不要!”
斗篷女人和老頭兒心里比清水都明鏡,沐恩是十四年前他們花了四萬塊錢買來的。前一陣子買家就告訴他們,有個女人死活要來尋人。
老頭兒把一塊陰鎖戴到他的脖頸,“沐恩,其實……算了,你和她走吧!”
面前這個十五歲的男孩,心里謹記著爺爺昨天給他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句話。
他竟然就這樣跟著蘇想想走了,沒有一絲眷戀。
蘇想想絲毫不敢猶豫就拉著沐恩走,“謝謝!”她深深鞠了一躬。
斗篷女人抱膝癱坐在了地上,淚珠就像沒有關緊的水龍頭,低落在衣襟上,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老頭兒看著孫子沐恩越走越遠,枯枝樹皮的手拂過老淚,一把又一把。
蘇想想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她還會回來的。
車上的沐恩只看著窗外。
“以后你就叫做朝陽,蘇朝陽~”
列車好像“嗖”的一下就到了北京,繁華的城市,川流不息的車輛和人群。
蘇想想坐在軟椅上,“要這套衣服,這個鞋子,這個發型!”
蘇朝陽出奇的聽話。
此時,曲歌兒站在鏡子前,正穿著一件純白點綴的蕾絲花邊,像花瓣百合花一樣淡泊、嬌柔,輕薄透明的面料的婚紗。
江承看著手表焦急的等待著,一大撥伴郎迎接曲歌兒,“走吧,嫂子!”
“再等一等她吧,再等一等!”
李涼看著面前的江承和曲歌兒,心里不免失落,“走吧,等她干什么?”他就是莫名的生氣。
時間已經到了,江承抱著曲歌兒上了婚車,床上還留著一張請柬。
婚禮已經進行了一大半。
主持人在念著婚辭,“這是新娘曲歌兒為一位蘇想想女士寫的一封信,大家有沒有興趣聽?”
“有!”
江承裝作生氣的樣子,小聲的說,“你是和我結婚,還是和蘇想想結婚呀?”
曲歌兒一個香吻就堵住了他的嘴。
高中的老同學都是帶著另一半來的,“蘇想想沒有來,寧籬婭也沒有來,記得高中的時候他們最能鬧騰……”
李涼自己一個人坐在那里。
“想想,今天是我和江承結婚的日子,還記得我們那次在操場說的悄悄話嗎?你說,你喜歡一個人,可是卻很討厭他,就像他討厭你一樣。傻瓜,我都和江承結婚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討厭就是喜歡呀!”曲歌兒拿著信封。
“討厭就是喜歡,喜歡才會去討厭!”她接住曲歌兒的話。
她一襲白色禮服,加以明亮的點綴,星光熠熠,閃光面料、褶皺、蕾絲花邊、亮片、寶石,光彩奪目,幽雅高貴!
全場的人都扭頭看著蘇想想,給人冷艷、神秘、高貴的感覺,也盡顯楚楚動人。
“想想,我知道你就會來!”曲歌兒拎著裙擺跑向蘇想想。
江承伸著手,一臉吃醋的表情,“媳婦,我才是你老公!”
曲歌兒抱著蘇想想,蘇想想抱著曲歌兒,一圈又一圈旋轉著跳躍著,歡呼著。
“他是誰呀?”曲歌兒指著問。
蘇想想挎著旁邊男孩的手,“弟弟,蘇朝陽,我把他找回來了!”
曲歌兒看著面前這個比蘇想想還高一頭的男孩,他有著嫩嫩的皮膚,像是風一吹就會被刮破,長長密密的睫毛微微上卷,覆蓋在一雙明亮而又深邃的眼眸上,淡定的目光讓人捉摸不定,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感覺。
“真的嗎,真的嗎?”曲歌兒摸著蘇朝陽的頭發。
李涼和蘇想想四目相望。
只有李涼旁邊有兩張空位,蘇想想只好帶著弟弟走過去。
“唉,你真是蘇想想親弟?感覺一點都不像,瞧著這鼻子和眼睛都不像,你比你姐長得好看多了!”
“你!”蘇想想撇著嘴。
“李涼?你都有小孩了呀,都這么大了!”一個胖肚子的男人走過來。
噗嗤――
蘇想想一口茶水全噴在李涼身上,李涼哭笑不得。
“郭老師?”她和蘇想想異口同聲的說。
男人挺著大肚子,穿著筆挺的西裝,皮鞋擦的油光锃亮的,“怎么,不認識我了,我是你們高三班主任呀!”
李涼指著蘇朝陽,“郭老師,你看,我兒子!”
蘇想想死勁戳著李涼身上的肉,揪成一團,“別亂說!”她小聲的說。
郭老師看看蘇想想,再看看蘇朝陽,“眼睛、鼻子、嘴巴和臉型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是你老婆?”
蘇想想趕緊搶話,“郭老師,我是蘇想想!”
“蘇想想?你可別騙我了,她以前可是在學校出了名的胖呀!”郭老師搖頭不相信。
李涼笑著說,“郭老師,看看我們兒子,你就相信了!”
她的高跟鞋“咔咔”的踩在李涼的皮鞋上,“那是……”
“咱兒子都等急了,吃飯吃飯!”李涼不知又抽的哪陣風。
周圍的老同學也都快笑抽了,江承和曲歌兒看著這一幕也有些許的安心。至少在郭老師面前,李涼和蘇想想還能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還能開個玩笑。
如果討厭就是喜歡,那么喜歡才會去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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