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 那人說是種蠱,卻遲遲不動手,修緣覺得疑惑,手腳卻動彈不得,眼睛也睜不開,只能細(xì)細(xì)聽他說話,不覺臉上竟?jié)窕黄?br />
不知他與那女人的對話,有幾分真,幾分假,言語間的意思,他自己的身世,竟好像與天一教有抹不開的瓜葛。
那人將手伸到修緣面上一探,替他揩干凈眼淚,道:
“哭甚么,以后有多少傷心事,誰料得到!”
說罷,又褪了他的褲子,道:
“放心,我不動你,我只讓蓮花生不好過!”修緣尚未明白他話里頭的意思,屁股上就被狠狠咬了一口,他只重重喘了幾聲,立時便暈了過去。那人牙齒離開嫩滑臀瓣的時候,幾滴血珠滲出來,在粉透透的肌膚上暈染開來,牙印很深,似有一股狠絕之意,怕是此生難消了。
宋顏?zhàn)诳蜅4策叄磺蟹路饛奈窗l(fā)生,小和尚只是沉沉睡了一覺,要是那只紅狐貍沒有跑掉,那便更好了。
他很頭疼,要如何跟修緣解釋狐貍的事,他的忘憂蠱只能讓修緣忘掉昨晚的事,若是野心再大些,將那喚作“平安”的少年也忘掉,也不是不可,只是損傷太大,小和尚未必能承受。
他用內(nèi)力,用銀針,用蟲蠱,用盡各種方法,卻找不到傳說中藏于小和尚身體內(nèi)的秘笈,宋顏知道必定還有關(guān)竅,他琢磨不出。除了蓮花生,又有誰知道。
宋顏同那個女人說,秘笈不在小和尚身上。那女人叫白枚,是五毒教主白昕之女,白昕在浮屠山望川宮總壇給凌九重配置各類毒物奇藥,不見天日。小和尚體質(zhì)特殊,只有五毒教的蟲蠱才能勉強(qiáng)一試,看能否將他身上的秘笈逼出來,因此凌九重派了白玫與宋顏一道來。
宋顏心想,幸好凌九重只派了白玫,若是白昕在,恐怕就沒這么好糊弄。
白玫自然是不信的,但宋顏已讓她試過幾次,毫無頭緒。宋顏道:
“在聚賢莊我就探過他的話,他并不知道身上有甚么秘笈<="l">。方才你也用蝕心蠱試過了,又有甚么收獲?”
白玫無話可說,蝕心蠱可擾人心智,她問一句,小和尚便答一句,知無不言,白玫問他:
“你最敬重誰?”
“師父。”
“最恨的人?”
“天一教主。”
“最在意的又是哪個?”
小和尚卻頓了頓,迷迷茫茫道:
“……我的平安。”
白玫轉(zhuǎn)頭問宋顏:
“他答得對不對?”
宋顏苦笑:
“對與不對,都不會有我。”
白玫又繼續(xù):
“小和尚,你身上可有武功秘笈?”
修緣雙眼迷蒙,從懷里掏出半本《明瀾經(jīng)》來:
“是這個么?”
白玫問宋顏:
“這是甚么?”
宋顏收了,重新塞回小和尚懷里:
“無關(guān)緊要,之前宮主派了戒十等人,只追回半本《明瀾經(jīng)》,確定并不是要找的秘笈之后,已經(jīng)焚毀。”
白玫又重新問修緣:
“小和尚,你想清楚,除了這個,還有沒有其他秘笈,是你爹娘傳下來的,或許藏在十分隱秘的地方?”
修緣聽了半晌,只癡癡道:
“爹……,娘……”
繞了一大圈,問了許多無關(guān)緊要的話,小和尚自己卻也不知道似的,沒有半點(diǎn)秘笈的下落可循。
“蝕心蠱的厲害,無人能抵,根本造不得假,看來他是真不知道。”
宋顏道:
“你先回望川宮復(fù)命,若是宮主問起,一切后果我來承擔(dān)。”
白玫也無話可說,宋顏既已全攬?jiān)谧约荷砩希匀粯酚诿撋怼?br />
天光大亮,修緣漸漸醒了,白玫臨行前為他中了一只忘憂蠱,他看自己躺在床上,不由奇道:
“昨晚……我不是與阿呆打地鋪的么?”
宋顏笑道:
“半夜三更,你的狐貍循著味兒跳出了窗子,我當(dāng)甚么人來了,也跟出去看,卻見它被一只渾身雪白的九尾靈狐勾走了<="l">。我叫它它也不理,兩只畜生并地跑得飛快。我回來見你睡得沉,沒有叫醒你,你一個人睡在地上,狐貍也沒了,可憐見的,我就把你扶上床來了。”
修緣似乎還不能消化宋顏的話。
“算了,一只畜生而已,又是養(yǎng)不熟的狐貍,不必傷心。”
小和尚并不相信,起身道:
“我去找找,或許還在附近。”
宋顏便與他一同去找,結(jié)果可想而知。
晌午二人坐在客棧里,修緣心情低落:
“紅狐貍跟了我許久,怎么竟跑了。”又想到平安,更是心中絞痛,原來前些日子竟如水月鏡花,一去不返了么。
“聚散皆有命,不必在意。對了,小和尚這是要往少林去么?”
修緣點(diǎn)頭:
“我……一路游歷,早想去少林看看。”
宋顏道:
“還記得昨日,追過來的天一教眾么?”
修緣正想打聽個來龍去脈,便點(diǎn)頭道:
“你當(dāng)時說,他們在搜尋少林老和尚的下落?”
宋顏笑道:
“我雖不知你與天一教有何仇怨,但他們找的,確實(shí)不是你。”
二人說了許久,修緣才知道西南各地確實(shí)與當(dāng)初萬重光報給蓮花生的情況一致,各門各派幾乎都被天一教掌控了,就連少林,也未能幸免,那出逃在外的老和尚,原是掌管少林戒律院的,受方丈之托,帶了少林若干絕學(xué)典籍在身,本想逃出天一教的勢力范圍,一路往江南聚賢莊去,投奔秦家,不知如今怎樣了。
修緣大驚:
“沒想到少林也在劫難逃,失了武學(xué)典籍,天一教又怎肯善罷甘休,不知其他人怎樣了?”
“少林方丈倒是錚錚鐵骨,只可惜座下二弟子早跟魔教勾結(jié),把個少林蛀得只剩空殼子。其他教派情況類似,雖不肯歸順魔教,卻撐不了幾時,端看哪個先做個表率,低頭臣服。”
修緣心下又驚又恨,百感交集,最后腦中浮現(xiàn)出谷中多日與蓮花生的種種來,只覺自己作踐自己,只恨不得死了,一了百了。
二人用完午飯,結(jié)了帳,修緣將東西收拾好,忽然奇道:
“怎不見客棧老板?”
宋顏笑道:
“掌柜的一早便帶了伙計(jì)往鄰鎮(zhèn)采買魚肉家禽去了,一時半刻回不來。”
修緣正將隨身包袱扎好,忽有面銅鏡落地,“哐當(dāng)”一聲,二人同時低頭去看,小和尚半天才想起來,這是當(dāng)日在山洞中的云龍鏡,平安與他逃出密室后,便一直交由他保管。后來武林大會,直至到了秦家,再也沒見平安修習(xí)過上頭的武功,想必在密室那幾日,他便將上頭武功學(xué)了個遍<="l">。
如此一想,小和尚不由一驚,平安的武學(xué)修為到底如何,他從來不知道,竟已到這般地步了么。
思緒正飄飄蕩蕩,宋顏卻手快,早將銅鏡撿了,修緣剛要道一聲謝,他卻上下打量一番,疑惑間又將它翻到背面,赫然在目便是“贈姚霜”幾個大字。
修緣只見他臉上神色未定,眼中眸光一亮,開門見山就問:
“小和尚,這面銅鏡哪里來的?”
修緣想到當(dāng)日密室中一番遭遇,并無不可對人言之處,況且眼前這人在危急關(guān)頭也救過他一命,便撿了要緊的,模糊了背景,告訴宋顏。
“這么說來,這面鏡子是你偶然落入山洞,在密室中尋得的,密室外是一局殘棋,還有九霄環(huán)佩?”
修緣并未提到平安,只說與朋友同行,宋顏拿了銅鏡,左看右看,然而只有瞬間失神,很快便恢復(fù)一貫的輕佻模樣,摸了小和尚的腦袋道:
“這銅鏡本是一尺書生送與秦夫人,也就是姚霜的。”
修緣睜大了眼,這武林秘辛并無多少人知曉,他也是聽師叔說了,才略知一二。
宋顏又道:
“我家與一尺書生有些淵源,總要知道他葬身之地,你告訴我,那山洞密室在何處,我好將他尸骨取出,好生安葬了。”
修緣看他言語神情不像作假,只嘆道:
“我們在山洞密室內(nèi)都看遍了,并無前輩的遺骸。”雖說他對眼前這人有十足的好感,還是留了個心眼,細(xì)想當(dāng)日密室內(nèi)情景,自他們走后,并無甚么秘密可言,墻上篆刻的《明瀾經(jīng)》,被修緣默記于心之后,墻壁表面已被修緣用內(nèi)力摧毀,十分干凈利落。
因此小和尚并無芥蒂,直言道:
“我說與你聽,你記好了……”
二人從客棧出來,宋顏似乎去意已決,他重新覆上艷紅面紗,轉(zhuǎn)身跨上一匹白色駿馬,拉住韁繩,馬兒輕輕踱步到修緣身邊:
“小兄弟,多謝你!此去山高水遠(yuǎn),你多保重。”
修緣雙掌合十,虔誠還他一個佛禮,宋顏笑了:
“后會有期,我還會回來找你的,只不過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你記住,萬事不可強(qiáng)出頭,一直往南走,少林便到了,西南雖逢亂世,卻又比江南好許多,千萬不要往回走!”
也不知修緣聽進(jìn)去幾分,只道:
“多謝宋兄提點(diǎn),我照做便是。”
宋顏夾了馬肚子,輕輕一蹬腳,馬兒一溜煙跑出好遠(yuǎn),修緣抬頭去看時,只見宋顏面容被遮,只余一雙黝黑眸子,怔怔望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忽然看到右邊文章基本信息有“勤奮指數(shù)”,頓時覺得好驚恐~~~最近還有一個驚悚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實(shí)施,好想讓素*王生子什么的,好帶感的樣子,但是目前也只是想想而已,腦補(bǔ)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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