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第二百五十章
司晨身子一個顫栗,左腳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懷王笑笑,又逼進(jìn)一步,左手緊緊捏住司晨的下巴,他問:“你怕什么?”
司晨咬住嘴唇,不語。
懷王嘴角彎起的弧度加深,雙手自司晨的輪廓開始細(xì)細(xì)撫摸。
□□做的并不會特別精致,沒一會兒,他便尋到了微凸處,摩擦了屬下,再一把扯下。
宛若剝面一般的疼痛,讓司晨不由自主地□□了一下。
當(dāng)面具剝離,懷王面上的笑容消逝,改為一臉的冷凝。
那在一陣陰冷的目光下,司晨不由瑟縮了一下,隨后,他偷眼瞥了眼懷王,輕聲道:“……王爺,草民,并非您所要尋之人……吧?”
懷王冷下臉,雙瞳一瞬也不順地盯視著司晨這一張臉。
比起面具上清秀的面容,面具下的面容顯得微微的……冶艷。
懷王確認(rèn),這并不是司晨那一張臉,更確認(rèn),司晨沒這張臉漂亮。
懷王抿抿嘴,詢問:“……出個門還帶著面具?本王似乎有必要審問一下,是不?”語畢,他對著司晨冷冷一笑。
司晨眼珠子骨碌碌轉(zhuǎn)了兩圈兒,才說:“因為,小人自幼長相挺漂亮,所以,所以總能遇到這種那種的事……我嫌麻煩,出門的時候便會帶著面具。”
“……”懷王沉默。
司晨又說:“若是大人無事,小的……是否可離開這里了?”
懷王瞇著眼睛瞪視著司晨,司晨見他不語,腳步一個旋轉(zhuǎn),便想要離去,可才邁出一步,便被懷王叫住。“站住”
司晨停下步子,以著不解的目光看向懷王。
“告訴本王,你姓甚名甚,家住何方,哪州哪縣之人,生于何處,住于何處,因何事外出,如今……你又要去哪里?”
“…………”司晨沉默片刻,便無奈的笑了。“王爺,您莫非真看中了草民……這一張臉,喜愛得緊,打算問草民生辰八字,打算納入府內(nèi)做男寵嗎?”
“本王問什么,你答什么便好。”懷王冷著臉,喊著聲音說。
看這樣子,懷王對這個長相挺漂亮的司晨并無其他意思。
司晨一手放到胸口,努力平息砰砰亂跳的心,深呼吸一口,他說:“小的姓風(fēng),單字綺,是江南夏唯縣人。自幼生長于夏唯縣,前陣子,為學(xué)習(xí)家族生意,好繼承家業(yè),便同家仆外出長長見識……可,小民這張臉?biāo)坪跬τ懴玻瑤缀醯搅巳艘娙藧鄣牡夭剑遥思覑哿瞬淮蚓o,還想親,甚至捆綁我……”說到這兒,似乎挺怕,司晨抖了抖,偷眼瞥了眼懷王,續(xù)道:“所以,草民托人制了這張□□,好平安渡過剩下的旅程。如今,北方城鎮(zhèn)似要入秋,風(fēng)綺不堪寒冷,想回家鄉(xiāng)夏唯縣……”
“夏唯縣,那個四季均是夏天的夏唯?”
司晨點點頭。
懷王冷哼一聲,道:“你怕冷?”
“江南出生的人都會懼冷。”
“……風(fēng)綺啊風(fēng)綺,本王要找的人……也怕冷。”
司晨沉默。
懷王又說:“本王或許該從夏唯縣著手調(diào)查他的下落了。”
司晨依舊不語。
懷王一只手狠狠地捏住司晨的下巴,逼視著他與自己的目光相對。
司晨看過去,一雙幽然的眸子宛若一波死水,平靜無波。
懷王靜靜地盯視了半晌,久久后,他說:“別讓本王發(fā)現(xiàn),你是我要找的人,否則……本王會讓你生不如死。”語畢,一把推開司晨。
司晨腳步一個踉蹌,跌坐在地。
這一坐于地上,看到的便是散落于一地的紅棗等。
一一撿起放入籃子里,司晨朝懷王行過禮后上了階梯,去了二樓的廂房。
司晨才上階梯,“砰”地一聲,一樓的客棧里發(fā)出巨大的碰撞聲。
司晨一個心顫了顫,瞥眼看了去。
白玉制的桌被懷王當(dāng)面劈開,碎成了一面一面的散沙。
桌上晶瑩剔透的玉果輕輕掉落在地面上,滾了一地。
懷王瞇著眼睛自貴妃椅上站了起來,眼中有著戾氣。
司晨不敢再看下去,匆忙上了樓,心跳的頻率終于緩了下來。
匆匆入了廂房,司晨見的是沉睡著的風(fēng)影。只是,那一張并不是司晨給風(fēng)影帶上的面具。
唇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苦笑,司晨心里慶幸,當(dāng)時,在小二詭異的笑容下,做出了防備。
人心,有的時候總是很難猜測,可有的時候,真的很簡單。
懷王聰明,司晨自認(rèn),在某些方面或許比不過去,可在逃亡的方面……他,還算是有著自信。但是,懷王到底能最差到何處了?
是否,連自己的根也能尋到?
咬住嘴唇,司晨悄悄地爬上床,雙手緊緊纏繞在風(fēng)影的腰間,闔上了眼睛。
隱隱約約中,他感覺到門開啟的聲音,帶著一陣涼風(fēng)靜幽幽地看著屋內(nèi)。
那個人,看了許久許久,然后,他走了。
他似乎挺生氣,“砰”地一聲,摔上門,離開了。
司晨被嚇了一跳,身子瞬間坐起,看向門的方向,卻已不見一絲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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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晨被嚇了一跳,身子瞬間坐起,看向門的方向,卻已不見一絲的蹤影。
司晨眨了眨眼,又躺下了。
隔日,托布商制作的兩件白衣送至門外。
司晨接過,給了對方相應(yīng)的銀子,匆匆走至風(fēng)影的身邊,為他替換上,也為自己替換。
衣裳換好,司晨去隔壁房叫了叫馬夫,一同下了樓,結(jié)賬,便匆忙離開了青禾縣。
彼端。
懷王幾乎可以確信,這個叫風(fēng)綺的人應(yīng)該是司晨不錯,可為何,那張面具下的臉卻是他人?
不爽,不爽,非常不爽。與其說是生氣,不若說是那種不爽,那種無法把事實的真相掌握在手中的感覺讓他非常不爽。
大步走出客棧,懷王漫無目的地走在街景上。
穆寧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后,偶爾,小聲地詢問一番:“……大人,您,您還要繼續(xù)搜尋司晨的下落嗎?”穆寧哪壺不開提哪壺。
懷王回首,冷冷地看了一眼穆寧,隨后眉眼彎彎,冷笑道:“本王還沒同你算賬呢,是不?”
穆寧瞬間噤若寒蟬。
懷王哼冷一聲,說:“去夏唯縣調(diào)查,是否真有風(fēng)綺這么一個人。”
穆寧應(yīng)是,下一瞬間人影便閃沒了。
懷王看了看天,還早。去青禾有名的紫蘊(yùn)湖看了看風(fēng)景,又去青禾有名的酒館吃了一頓。
一天在渾渾噩噩之中過去,當(dāng)夜晚降臨,便入了勾欄閣懷抱溫柔鄉(xiāng)。
第二日,朦朧起身,走出勾欄院。
第一映入眼簾的是以朱紅色杉木做轎身,椅白色墊底,滾著金邊兒的紗簾制做窗子的轎子,是一臺八人大轎。
當(dāng)眾人見到懷王,一同跪下,說是知府大人有請。
冷哼了一聲,自紅布鋪上的毯子上走到彼端的轎上。
當(dāng)轎子開始晃動,風(fēng)吹,吹開了車簾,便讓他看到一個下人把紅毯給收了起來。
轎子筆直地走向知府大門,朱門內(nèi)早已為懷王準(zhǔn)備好美了幾桌酒佳肴加以款待。
入了知府,懷王洗去一身的風(fēng)塵后坐入酒席中。
下一刻,便有一位美艷的侍女為其斟上一杯酒,懷王拿起,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當(dāng)杯中物見了底,侍女再為其斟上半滿的佳釀。
酒香醉人,懷王瞇起眼睛,腦海里想到的只有那失去下落的司晨,以及……不知是否是司晨的……
風(fēng)綺。
他,是懷王所有客棧中檢查的最后一個人,如果,他還不是,又有誰能是?而且,在懷王眼中也只有他最可以。
可令懷王不解的是,那個人沒有司晨那一張臉。那么,他真只是一個過路人(那么,他真只是一個路過打醬油的?)?
問題……究竟是出在哪里?或者說,自己的推理是錯誤的?
皺起眉,懷王放下手中的佳釀。
這時,知府詢問:“王爺,聽說您昨兒個去客棧去捉拿犯人?”
懷王看了眼知府,抿抿嘴,不說話。
看懷王這樣子,知府便知這捉拿煩人捉的并不是很成功。
知府微微一笑,對懷王道:“聽說,您懷疑那犯人是易了容?”
懷王落落地“嗯”了一聲。
“下官聽到這消息,便立刻請了江湖上以易容為名的鬼面,請求他傳授一些訣竅。”語畢,知府拍了拍雙手。
下一刻,在侍女的簇?fù)硐伦呷胍晃荒赀^半百,鬢邊有著白發(fā),面容普通的看起來像是普通人的普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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