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時然一臉黑線,他:“……那個,我們或許可以商量商量,換一個……”
凱特斯微微一笑,不等時然完,便從空間戒指中舀出一疊文件放到時然的手上,:“簽了吧。”
時然愣了一下,看著被硬塞到手中的合同,語。
時然翻開頁面,上面第一句“賣身合同”。
時然眼皮子抽了一下,翻開第二頁。
第一條,認凱特斯伊維蘭為主。
第二條,對凱特斯伊維蘭一心一意,永不背叛。
第三條,對凱特斯伊維蘭言聽計從。
第四條,凱特斯伊維蘭隨傳隨到。
第五條,為凱特斯伊維蘭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
…………
時然額頭青筋暴跳,雙手握緊手中的“賣身合同”,瞇起眼睛,一臉陰沉地看著凱特斯。
時然:“先生,我現在很懷疑,您是否就是您口中的恐怖分子?”
凱特斯微笑,:“當然不是,我是精神力鍛煉會所的總負責人,怎么可能是恐怖分子?”
“……先生,看來您有頭有臉。”
凱特斯從善如流地回答:“你的看來是對的。”
時然與凱特斯的目光對視,輕聲:“先生,既然如此,您應該知道什么叫做大恩不言謝吧?”
“我只知道救命之恩是沒齒難忘的。”
賴,這不是賴這是什么?“……”時然沉默了。
凱特斯又:“對于這一點,你怎么看?”凱特斯微笑。
時然深吸了一口氣,甩了甩手中的“賣身合同”,:“我不可能簽字。”
“難道你打算恩將仇報?”
時然臉皮子抽動了一下,什么叫做恩將仇報?不報恩也等于仇?時然:“我認為我們有必要商量商量,換一個,行嗎?”
“不行。”
“您這是要鬧哪樣?”
“我只是讓你簽合同而已。。”
“而已?而已?您跟我開玩笑?這哪里是而已?合同?您好意思叫它合同?這不是合同,這根本就是賣身契約!什么是賣身契你懂嗎?那就是自由的那種恥霸王沒有人權的東西!”又不是古代奴隸社會,誰簽誰腦抽。
凱特斯微微一笑,皮笑肉不笑,:“或許,我應該把你送去恐怖分子集團總部。”
時然兩只耳朵抖了一下,雙手握緊成拳,忍住暴打凱特斯一頓的沖動,:“或許,我們可以打個折扣。”
“打折?”
“是的,例如這第一條,可以改成,視凱特斯伊維蘭為朋友。”
凱特斯眼皮子抽動了一下,半晌后,他:“繼續。”
時然:“這第二條,可以改成,視凱特斯伊維蘭為一生一世的知己。”
凱特斯挑起一道眉,:“繼續。”他想知道,時然能將這一紙賣身契約改得如何面目非。
“第三條,可以改成,凱特斯伊維蘭有事請求,作為知己定要鼎力相助。”前提是要在他能力允許的范圍內。
………………
…………
于是,“賣身合同”變成了朋友合同。
凱特斯看著時然一臉嚴肅地跟他要一支筆,然后在合同上涂涂改改,把一紙合同徹底地改了頭換了面。
凱特斯看著出爐的合同,輕嘆了一口氣。
這孩子得多么能掰,才能把所有的內容都煥然一,乍看之下,還跟原本的合同有幾成相似之處呢?
時然一本正經地詢問:“您認為這紙合同怎么樣?”
“……”凱特斯沉默了。
“原來您也認為我改得很好?”
“……”他有“好”嗎?為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既然您也這般認為,那么我先簽名。”時然著,把自己的名字簽了上去,又看向凱特斯,:“您也簽一個吧?”
“……”凱斯特默默地接過合同,默默地接過時然遞過來的筆,默默地簽了名。
反正,來日方長,以后還有得是機會。
時然見凱特斯簽下了名,眉目間染上一抹笑意,他:“真心謝謝你救我一命。”
“我想,你需要永遠記住,我救了你一命。”
“……我認為,你不需要特意提醒。”
“……”
“我可以叫你凱斯特嗎?”
“當然。”
“凱特斯,既然合同我已經簽下了,我可以離開了吧?”
“你想走?”
“不可以嗎?”
凱特斯低垂下眼睫,遮掩住眼中的情緒,半晌后他才回答:“……可以。”
時然從床上爬起來,這一看,才發現身上的衣服煥然一。
這件服裝的牌子時然在絡上看到過,聯邦名家產品,舒適度與外觀造型都很好,很受有錢人的歡迎。
時然眨眨眼,心,我這是要要回我的衣服呢,還是當做什么都不知道,把這件貴貨給穿走呢?
還是先走吧?眼前這個人看起來莫名其妙,一見面就讓他簽什么“賣身合同”,尼瑪這簡直是個笑話有木有?沒準兒,他還是被這個人蓄意劫持而來的也不一定。
當然,時然并不認為自己有什么讓人垂涎到想要劫持他逼他簽下什么“賣身合同”的東西。可是,這世界上總是有的,那叫什么來著?對,變態!就是有這種人。
時然表面上笑容滿面地:“凱特斯,我先走了,希望我們有機會再見!”
時然朝著門口走去,凱特斯唇角微彎,跟在了時然的身后。
時然從二樓走到一樓,凱特斯從二樓跟到一樓。
時然一路上看著這棟別墅豪華精致奢侈到極致的裝飾,時然心中各種嫉妒羨慕恨。
想他當初為債款而要死不活的時候,有人可以用數千萬聯邦幣買一個名家所作的山水畫附庸風雅。
時然從一樓正門走出去,凱特斯在身后跟著。
時然回頭看向凱特斯,:“你要跟到什么時候?”
“我送你。”
時然沉默了一下,從大門走了出去,這一出去,差點兒就被這小區絕好的鸀化閃瞎了狗眼。
有錢人什么的太混蛋了。
時然隱藏式點開絡,搜尋此地所在地圖,結果,絡上標識:這里并不在搜尋范圍。
時然慢慢地把目光轉向凱特斯,:“凱特斯,希望你能為我帶路。”
凱特斯眉眼微彎,露出一抹清和的笑容,從空間戒指中取出懸浮跑車,為時然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時然進去后,凱特斯為時然關門,走到另一邊坐上駕駛座,手動操作駕駛懸浮車。
懸浮車緩緩升空,按照特定空中路線飛出小區外。
懸浮車動,時然瞇著眼睛看著凱特斯,詢問:“你知道我要去哪里?”
凱特斯手動駕駛的動作頓了一下,他看向時然,反問:“你要去哪里?”
“……我想,我有必要問你,你是要把我帶去哪里?”
“我只是想,在送你回去之間我們或許可以去花前月下談情……不,只是幾句話,增加一下知己之間的感情。”
“……不,我很累,我希望你能把我送到華成街舊居。”
凱特斯把手動操作改成了自動飛行。
懸浮車速度很,在高速空中路線上飛行,一個小時后進入了華城街舊居。
懸浮車落地,時然開車門走了下去。
凱特斯把懸浮車收入空間戒指內,繼續跟在時然的身畔。
時然:“謝謝,我已經到家了。”潛臺詞是“你怎么還跟著我?”。
凱特斯:“我送你到門口。”
于是,凱特斯跟著時然到了家門口。
到了門口,時然微笑:“謝謝,這就是我家的門口了。”
凱特斯:“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對不起,我家很簡陋。”
“我知道你家很貧,但是我不會嫌棄你的。”
“……真是謝謝你的不嫌棄了。”時然嘴角抽了抽,言不由衷地。
時然驗證指紋開房子,門開的聲音一響起,時父就從沙發上跳起來,跑到了門口,雙眼炯炯有神地看向時然……
………………
…………
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
時父的臉越來越委屈,越來越哀怨了。
時然沉默了一下,:“爸,你怎么了?”
時父吸了吸鼻子,傷心地:“小然,你不滿意爸爸給你剪的發型嗎?”
“……不,我很滿意。”時然口不對心。
“那你為什么還要換發型?”時父傷心欲絕。
“……”時然沉默了一下,然后打開投影設置成鏡面模式,看了看里面的人。
一個字,帥!兩個字,好帥!三個字,太帥了!
時然上上下下的打量自己一番,左看右看,比以前明星時的時然的造型以及衣著品味都要好上很多,所以標致了。時然面上不顯,但是心下卻是對自己的外表相當滿意的。
時然瞥了凱特斯一眼,:“爸,我這樣不好嗎?你若是認為我丑,那就重給我剪剪吧?”
“不,我的孩子什么樣都帥!”
“既然這樣,那就讓我這樣湊合湊合吧,好嗎?”
“嗯,好~~”到這里,時父的目光轉向凱特斯,瞬間黑了一張臉,:“你是誰?”
“您好,叔叔,我是……”
不等凱特斯完,時父打斷凱特斯,:“誰準你這么叫我的?你太自來熟了!”時父的語氣越來越差了。
凱特斯渀若沒有看出時父的不待見,他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瓶三十年的陳年佳釀,送到時父的手中,溫和有禮地:“叔叔,初來拜訪小小敬意不足掛齒,希望您能收下。”
時父愣了一下,然后立刻笑容滿面地接過,雙目爍爍發光地看著紅酒的牌子,之后確認了一下年份,便笑意盈盈地請凱特斯進入廳里坐坐。
時然一臉黑線,心,您到底有沒有什么立場意識啊。時然:“爸,你不是不勝酒力?”
時父辜地看著時然,:“但是這并不妨礙我喜歡美酒。”
時然話可了。
時然請凱特斯坐到廳的沙發上,給凱特斯倒了一杯白開水。
時父坐到凱特斯的身邊,兩人聊天,大部分是時父問,凱特斯答。
時父問:“今年多大了?”
“十九。”
“有工作嗎?”
“有。”
“在哪里工作?”
“家族旗下的企業之一。”
“你家族旗下的企業……之一?那是做什么的?”
“精神力鍛煉會所。”
“……你家人真有出息,你在里面是做什么的?”
“精神力鍛煉會所總負責人代理。”
“……你只有十九歲,是吧?”
“是的。”
“不上學?”
“上學。”
“既然上學怎么可能坐上總負責人代理的位置?”
“……這是假期實習。”
“……這是什么意思?”
“家族企業,暫時實習,等畢業了正式升為總負責人。”
“換句話,你若是做不好,就要被趕下臺了?”時父不氣地。
“……是這樣的。”凱特斯老實承認。
“你確定沒有騙我?”時父一臉不信任。
“我確定沒有騙您。”凱特斯一臉地誠懇。
“既然如此,你身為精神力鍛煉會所實習期總負責人代理總該有些實權吧?你若是能在里面給叔叔安插一個又賺聯邦幣又輕松的工作,叔叔就相信你。”
“我非常樂意為您效勞。”這會讓他與時然的關系為接近,凱特斯欣然答應。
反觀另一面,時然一臉黑線。
時然一直以為自己父親挺傻缺的,此時看來時父是真的一點兒也不傻缺,而且還挺那個啥。
想想啊,他今天在外邊找了半天的工作,均吃了閉門羹,而時父動動嘴皮子,就有人“非常樂意”了。
晚上,時父去廚房做飯,時然與凱特斯坐在沙發上面面相視。
時然忽然問:“你坐夠了嗎?”
凱特斯:“你放心,我不會嫌棄你家簡陋的飯菜的。”
“……”這是要蹭飯的意思嗎?
時然去廚房,幫時父擺盤。
三人聲地吃過了一頓飯,又坐到了沙發上,時父依舊扯著凱特斯聊天。
晚上八點,時然看向凱特斯,:“已經很晚了。”
凱特斯:“是啊,很晚了,這種天色回去不方便。”
你妹的不方便,現在是夏天好不好?白天很長有木有?即使是夜晚,愛諾爾星的夜晚也是燈影閃爍,亮如白晝好不好?
凱特斯見時然不回答,想了想,:“其實,救命之恩什么的都是浮云。”
“……”既然如此,你做什么要加重“救命之恩”這四個字?
這天晚上,凱特斯住在了時家。
凱特斯睡在時然的房間,時然想了想,決定與時父擠在一張床上睡眠。
時父雙頰酡紅,一臉興奮,囧囧有神地雙瞳眼巴巴地看著時然,就差:小然,該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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