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助云雀三霄娘娘臨塵 中
鯨吞妖王含笑的望著云朵騰空,不多時便消失不見,雙眸中卻掠過一絲陰霾,隨即消失不見,淡聲笑著道:“青狼,派遣眾妖去搜尋冥蝎的去向。”
青狼妖王頷首應允后,略帶竊喜的低聲問道:“這道人莫非是瞧中了云雀?”
“不然!這道人另有圖謀!”鯨吞妖王的笑容頓時收斂,面如冷水的沉聲說道:
“只是卻不知這道人究竟意欲何為?”
青狼妖王隨即冷靜下來,思索之后沉吟道:“這道人法力無邊,若是垂涎云雀自可俘去,先殺我妖族化形小妖在前,又救云雀妖王在后,倒是奇怪。”
鯨吞妖王沉聲叮囑道:“日后你莫要對云雀再生垂涎,若是招惹了這道人,可無人護得住你。”
“青狼知曉!”青狼妖王抱拳正色說道。
隨即,鯨吞妖王下令眾妖回轉周天星辰大陣之內。
且說包文正騰云駕霧攜著云雀妖王破空而去,須彌之間便來到了東海的陸地邊緣,停下了云頭。
“你為何要救我?”云雀妖王白皙的面頰浮現一絲怒容,冷聲問道:“昔日你罵我是畜生,今日又將我攬入懷中,如此欺我,便是你截教弟子所為嗎?”
包文正負手而立,望著海面的海浪拍打著礁石,淡聲說道:“今日這巫族為何興師來此,不外乎巫王被我誅殺而已。”
“昔日你自東海而來,也不外乎有妖族喪命于此。”
“只是為何你二族的性命便是如此的金貴,我人族便是如待宰的牛羊?”
包文正回眸望著云雀妖王,沉聲說道:“昔日我盛怒之下口不擇言,沖撞了姑娘,今日見姑娘身處險境,情急之下倒是有逾越。”
云雀妖王搖頭冷笑道:“便是你說的有理,依你的神通若要救我,又何至于眾目睽睽之下,令我顏面掃地!”
“只要本座還在這方天地,這巫妖二族即便是死傷殆盡,你也可保無礙。”包文正說道。
云雀妖王面帶狐疑之色,沉聲問道:“云雀著實不解,道長心中視我妖族為披鱗帶甲,又怎會在意我等生死?”
“你如今這番模樣,便是比那人間絕色,更是猶勝三分。”包文正雙眸中露出一絲復雜的神采,輕笑著說道。
“啐!登徒子!”云雀妖王心中升起幾分異樣,略有些嬌羞。
云雀妖王本就是上古異種,自化形以來修為日有所進,如今這方天地之中并無能與其匹配,便是那青狼妖王雖是功力不弱,但是也不再云雀妖王的眼中,因此雖是耳濡目染了尋常化形小妖的情愛之事,自家卻是從未沾染過半點,此刻聽聞這道人如何說話,不知不覺中已然將昔日的怒意散去大半。
“只要你妖族不再屠戮我人族,本作必然以禮相待!”包文正含笑說道。
云雀妖王瞧著這道人濃眉大眼直勾勾的看來,如芒在側有些不安,低聲說道:“如今人族有你庇護,巫妖二族又怎敢再惹事端。”
包文正更是故作凝望的表情,只瞧得云雀妖王面似紅霞,這才輕聲說道:“前方不遠處有一酒肆,若是姑娘不嫌,不妨與我暢飲一番如何?”
“不去!”云雀妖王又驚又怯,心中又有似有若無的歡喜,隨即強作鎮定的說道:“你當我是酒肆中的歌女不成。”
包文正忍俊不已的笑著道:“姑娘應是許久未到人間,如今這酒肆之中早已無歌女,誠意相邀,只是飲酒而已。”
“我說不去,便是不去!”云雀妖王面頰上浮現一絲羞怯,隨即怯生生的說道:“若是無事,我便回轉東海了。”
白玉葫蘆本是漁村的城隍所增,此刻被包文正自腰間解下,遞在了云雀妖王身前,笑著道:“這葫蘆本是我隨身之物,其內有陳釀百壇,此番送于姑娘。”
云雀妖王那曾見過這赤裸裸的表白,頓時又羞又怯的推開幾步,低聲說道:“無功不受祿,我不要你的東西。”
包文正上前強硬的拉住云雀妖王的柔荑,將白玉葫蘆放在手中,不悅的說道:“給你便拿下。”
云雀妖王面紅似霞,頷首低在胸前,隨即醒悟過來之后,御風而起落荒而逃。
“我會去找你的!”包文正朗聲喊道。
云雀妖王的身形竟是再快幾分,轉瞬便消失在眼簾之中。
包文正望著云雀妖王消失不見的身形,面色這才冷了下來,沉吟片刻,便騰云駕霧而起,朝大名府方向飛去。
東海妖族圣地。
璀璨的星光被周天星辰大陣牽引下來,圣地內的妖族今日皆是滿臉歡悅之色,雖說日后再不能去吞吃人族,但卻因云雀妖王之故,平添了這等大能作為靠山,日后再與巫族爭斗起來,便是再也不需懼怕。
吟云端坐在洞府之內身穿淡粉色月華裙裹身,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云中身形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你這小蟒蛇倒是勤奮,不過一甲子便能化形。”吟云老氣橫秋的對身側的女童說道。
女童笑語盈盈的說道:“多虧師姐將我從樵山中帶來,這才得蒙師尊收作門下。”
這女童便是昔年樵山湖泊中的白色蟒蛇,因有包文正酬謝恩德,念誦了數日的黃庭經,這一甲子以來修煉妖族功法,已然褪了妖身,得蒙周天星辰大陣匯集的靈氣,在師尊云雀妖王的庇護下,度過了雷劫,化作了人形,取名霞彩。
“今日那道人好生威風,竟然穿過強良的烈火,將師尊攬入懷中。”吟云面顯狡黠之色,輕笑著說道。
霞彩笑嘻嘻的說道:“師姐莫不是思春了,言辭之間多是羨慕之情?”
吟云面色羞紅,嗔怒上前便將霞彩平放在膝蓋之上,作勢拍打了幾下,怒聲道:“今日師尊不在,還道師姐收拾不了你嗎?”
“疼,疼,霞彩說錯話了,師姐莫要再打了。”女童霞彩故作疼痛難忍,求饒不已的說道。
吟云曬然笑道:“鬼話連篇,若是日后再敢胡言亂語,定打不容情。”
“師姐,今日那道人,霞彩見過!”霞彩突然心中一道亮光閃過,隨即開口說道。
吟云疑惑的問道:“你一直在這萬妖峰中修煉,師姐都不相識,你又怎會見過?”
“霞彩,你在何處見過?”云雀妖王身形落在了洞府之外,聞聽霞彩所言,走入洞府開口問道。
吟云觀望了一下師尊的表情,待瞧見師尊手中的白玉葫蘆之后,面上露出了一絲了然的神情,這物分明不是師尊所有,應該是那道人相贈,不僅心中猜測起那道人與師尊之間的糾葛。
霞彩上前見禮之后,說道:“師尊容稟,弟子昔年在樵山之上,便見過這道人。”
“仔細與為師道來!”云雀妖王落座在桌案之前,開口問道。
“昔日弟子在樵山中的小蛇,有一日見這道人落難,便救了他一遭,又銜來山中的黃精,這才得蒙這道人為我誦經開了靈智。”霞彩也記不大清楚昔年發生的事情,只是隱約有些印象。
吟云見師妹霞彩停下言辭,嬌笑著上前說道:“師尊手中所持的白玉葫蘆,昔日怎不曾見過?”
云雀妖王想起適才那道人,頗為霸道的將葫蘆塞在手中,心中不由得泛起了漣漪,隨即面色一整,不悅的說道:“為師的寶物,豈是你都曾知曉的?”
“師尊手中又是何等寶物?”吟云自幼便在云雀妖王身側長大,頗受寵愛,疑惑的追問道。
“此物能納須彌于芥子,其內有百壇美酒。”云雀妖王淡淡的說道。
吟云有些茫然的說道:“師尊,你好像不飲酒吧?”
“多嘴!”云雀妖王面子有些掛不住,頓時冷聲喝道:“回你的洞府修煉去。”
吟云和霞彩依言行禮退了下去,行走在洞府外的山路上,不時的彼此對視露出狡黠的笑容。
云雀妖王望著手中的白玉葫蘆,悠然一聲嘆息,隨即收了起來。
且說巫族御風而起回歸十萬大山中,此番舉族前來為天吳巫王尋仇,卻是鎩羽而歸,因此皆是面帶不甘。
祝融一族本是性烈如火,此刻“燼”端坐在句芒巫王“祈”的洞府中,怒聲喝道:“這道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助妖族而誅我巫族。”
“便是那道人和妖族一擁而上,我巫族又有何懼!”強良巫王戳,狠狠不甘的說道。
句芒巫王面色一沉,沉聲說道:“若是只為了逞強,便棄我巫族的血脈,不智之極。”
祝融巫王“燼”適才受了重傷,此刻憤然說道:“莫非天吳巫王的大仇,便是不報了嗎?”
句芒巫王面色鐵青,陰晴不定了良久,而后黯然說道:“那道人法力無邊,又有至寶在手,非是不報,而是不能。”
“若是重鑄大荒斧哪?”祝融巫王猶自不甘的說道。
強良巫王聞言身形一頓,面頰上露出幾分心悸,閉口不言。
祝融巫王將目光望向了句芒巫王。
大荒斧乃是洪荒巫族十二神兵之一,采集妖族的骸骨為其柄,人族的怨氣為其身,巫族的戾氣為其刃,且需要至少一名巫王的全身精血為其開鋒,才能鑄造而成,乃是十二神兵中有名的殺戮之物,每斬殺一個生靈,則吞噬骨血和精魄,增長一分威力。
如今天吳巫王雖已死去,但是其全身精血則存留在十萬大山之中,與妖族千年征戰,如今十萬大山中妖族的骸骨也存留不少,人族不過是果腹之物,采集怨氣澤然是手到擒來。
只是以巫族的戾氣為其刃,卻需要至少百名以上的巫族身死,如今巫族隱居在十萬大山中可保無礙,若是犧牲百名巫族的子弟,只為復仇所以為句芒和強良所不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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