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一起洗
“白小姐認(rèn)識我的助理,看來并不是真的失憶。”劉市長瞧著她道。
面色并無波,眸子卻是深沉的,他這樣在官場浸染多年的人,自然習(xí)慣了喜怒不形于色。
白凈聞言臉上表現(xiàn)出一抹驚訝,轉(zhuǎn)而再次認(rèn)真看向他身側(cè)的男人,問:“你的助理?我剛剛追的人是他嗎?”
反應(yīng)自然,并沒有露出劉市長預(yù)想中的一絲驚慌。
劉市長見狀,表情卻愈加玩味,問:“那白小姐原本以為是在追誰?”
“噢,我以為的一個朋友。”白凈回答。
“朋友?不知道是從前認(rèn)識的還是最近認(rèn)識的?”劉市長顯的十分有興趣地接著問。
“據(jù)說從前就認(rèn)識,只不過記不起來了,最近才又見面。”說著,白凈指了指自己的頭,道:“大概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吧,我忘記很多事。”
“但據(jù)我所知,白小姐回來后很少出門。白小姐從前的朋友都是這市里數(shù)的上的,說出來劉某看認(rèn)不認(rèn)識?”他又道。
這樣的刨根問底已經(jīng)顯的有些咄咄逼人。
白凈沒有回答,而是與他對望了一會兒才道:“劉市長為什么突然對我的朋友這么感興趣?”
劉市長突然伸出一只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低聲道:“白小姐大概不記得了,你沒失憶前可是就喊我就伯伯的呢,咱們可是很熟。”
那樣的語調(diào)與神情,竟也露出一絲詭異的曖昧,再配上那張年過五十歲的臉,簡直讓人不寒而栗。
“劉市長開什么玩笑,我這樣的人怎么可能跟你很熟。再說,從前的事我是真不記得了。”白凈用力推開他的手,身子也退開一些,與他拉開拒絕。
劉市長瞧著她戒備的神色,臉上依舊帶著笑,就像在看一只獵物似地道:“小凈,劉伯伯其實不怕你記得,反正咱們本來就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白凈依舊用懵懂無辜的眼神看著他,道:“你在說什么?”
四目相望,空氣寂靜。
女人的表情完美到在他深深的探究下,就連眼神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直到有輛車子開進(jìn)來。
白凈這才移開目光,禮貌地道:“我出來太久,爸媽找不到我該擔(dān)心了,劉市長再見。”
口吻依舊謙和有禮,然后有條不紊地抬步離開。
“市長?”兩人目送她的身影越走越遠(yuǎn),助理請示地問,聽起來還是有所顧及。
“求而不得本就是心魔,她既然開始就沒有說,后面更不會出賣我們,就隨她去。”
沒有失憶其實更好,最起碼她知道有些話說了,她會比自己死的更快。當(dāng)然,他知道她的命脈所在,既然能利用她第一次,就不愁有第二次。
他既然都這樣說了,助理自然不會再有異議。
這時開進(jìn)來的車子在不遠(yuǎn)處的停車位挺下來,司機(jī)下車后繞到后座將門打開。
劉市長側(cè)目,便見邵父從車上下來。
“邵書記。”他臉上立馬揚(yáng)起笑迎上去。
“劉市長也才來?”邵父與他握了下手。
今天是厲家的婚宴,整棟酒店都被包了,來這里的人自然都是為參加婚禮而來。
“剛散會。”劉市長一副無奈的口吻,仿佛也只有邵父懂這種忙碌似的,因為他們都身肩要職。
邵父無聲地拍拍他的肩,道:“趕緊進(jìn)去吧。”
不管是否真心,不管派系如何,他們都是維持表面和睦的高手,這么看上去兩人的相處,甚至給人交情十分深厚的錯覺。
至于事實如何,也唯有他們心里清楚。
兩名助理跟著她的腳步一起往宴會廳走,劉市長又開玩笑地道:“憑令公子與厲少的關(guān)系,邵書記要送份大禮吧?”
“我那個逆子從來不聽話,劉兄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事我從來不摻合。”邵父幾句話就將自己撇的干干凈凈。
言下之意也很清楚,他今天來完全是看厲家的面子。
當(dāng)年厲承晞遠(yuǎn)走,邵東執(zhí)意接手晞遠(yuǎn),父子倆曾鬧得很不愉快的事,豐臺市也是人盡皆知。不過事實如何,劉市長心里自有一桿秤,便不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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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婚宴由中午一直開到晚上,人流都換了幾波。隨意與厲承晞雖然中間有休息,這么忙下來結(jié)束時還是已經(jīng)累癱。
別墅那邊因為結(jié)婚已經(jīng)重新布置過,不管是婚紗照,還是新添的家具、小擺件,處處都有了新信的氣息。
那是家的味道,所以就連右右都顯的特別興奮。
不過今晚他們還是住在酒店里,隨意脫了鞋,坐在沙發(fā)上揉著被磨紅的腳趾,感覺每一根都快斷掉了。
厲承晞放了洗澡水回來,就看到她滿臉的疲憊,上前直接抱起她走進(jìn)浴室。
“我自己就可以了。”厲承晞將她放在按摩浴缸的缸沿上,隨意道。
厲承晞卻沒聽她的,手摸到她禮服后背的拉鏈,道:“一起洗。”
音落,水粉色的禮服便從肩頭一路滑落下來。
此時外面卻突然傳來砸門的聲音,隨意下意識地伸手扯住,并出聲提醒:“是不是周煜他們來了?”
“門已經(jīng)鎖了,他們誰也進(jìn)不來。”厲承晞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俯身親吻,一邊解開自己的領(lǐng)帶、襯衫等等,陸續(xù)扔到地上……
門外,一群準(zhǔn)備鬧洞房的人敲的手都疼了,屋里依舊沒什么動靜。
“不會是躲我們換地了吧?”
此時他們房間門口確實擠了很多的人,大家高昂的情緒在得不到回應(yīng)后,突然變得安靜。
“那厲少也太不夠意思了,虧我們那么賣力地幫他擋酒。”另一個人道。
“還不是怪你,喊你半天都沒有反應(yīng)。”后腦勺又被周煜狠狠拍了一巴掌。
他在這群人年紀(jì)最小,基本只有挨打的份。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咱們自己去嗨?”有人商量。
“好啊,就記承晞賬上。”有人附和。
“對,好好宰他一頓。”
這群吃喝玩樂的鼻祖,商量起這個來,很快愉快地決定,其他幾個伴娘也躍躍欲試
鄧波兒見已沒什么需要自己的地方,便悄無聲息地轉(zhuǎn)身走開。
別人或許不會注意,她的一舉一動卻都在邵東眼皮子底下,所以也想跟上去。
“邵東,不一起?”身邊的人拉住他。
“算了吧,有家室的人,不要妨礙人家回家做胎教。”周煜拍拍那人的肩道。
“上道。”邵東沖他一笑,單手插兜后,瀟灑離開。
“做什么胎教?難道他不但結(jié)婚,就連小孩也有了,我為什么不知道?”那人被唬的一愣一愣,卻見其他人均只笑不語,仿佛只有自己不知情。
邵東與鄧波兒雖目前還是隱婚狀態(tài),他也沒想刻意隱瞞,圈子里多少有些風(fēng)聲,其他人也是聽到的,今日一見心里也早有了底。
唯有這一位剛從國外回來,所以還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急什么,早晚有讓你掏錢的一天。”周煜故作神秘地道,然后揚(yáng)聲招呼一眾人,問:“去云鼎怎么樣?”
“好呀。”
“沒問題。”
“可以。”
回答聲音雖然不齊,卻都是同意的聲浪,然后一群人就浩浩蕩蕩去了。
彼時鄧波兒已經(jīng)來到停車場,剛按了手里的車鑰匙解鎖,就被人奪了過去。
“說多少次了,孕婦自己開車不安全。”邵東道。
鄧波兒看了他一眼,仿佛對他的出現(xiàn)并不意外,也沒有爭奪,只繞到副駕打開門坐進(jìn)去。
邵東上車后,問:“離開時為什么不喊我?”
“不喊你不是也來了嗎?”鄧波兒聳肩。
瞧她那篤定又傲嬌的樣子,直接就把邵東給噎住了。
邵東拿車鑰匙,隔空在她的腦袋虛點了點,恨恨地道:“行,等哪天我真出去嗨了,你可別哭。”然后才發(fā)動引擎。
鄧波兒沒有跟他爭辯,大概是真的累了,畢竟昨晚隨意一行人鬧到那么晚,今天有陪了整整一天,便將頭靠在車窗上安靜地閉上眼睛。
車廂內(nèi)一路都很安靜,邵東因為生著悶氣也沒有主動理她,待到車子開進(jìn)別墅停下來,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睡著。
邵東目光落在她臉上好一會兒,才解開安全帶下車,將她從副駕抱出來時,還脫了自己的外套給她蓋上。
保姆聽到動靜已早早迎出來,剛想開口,卻在接觸到邵東的眼神時噤聲。他便越過她直接上了樓,將鄧波兒放在床上。
大概是真的累了,就是這樣她也沒有醒來。
邵東幫她脫了鞋,目光重新回到鄧波兒臉上,心里不由感嘆,這個女人也只有在這時候,才讓人感覺到一絲溫和。
俯身,在她額上輕輕一吻,本來打算拉過被子幫她蓋上起身,卻在看到她的手不自覺地放在小腹上時頓住。
邵東伸手將她的手輕輕拿來后,然后慢慢探入她的衣擺,摸到微隆的小腹。其實也沒有多想,不過是一時興起,也充滿好奇,畢竟這里面孕育的是自己的骨血。
手在細(xì)膩的肌膚上停留片刻,正準(zhǔn)備收回來時,突然感覺掌心下清晰地動了一下。因為很輕微,更像是錯覺,可他又很清楚不是,所以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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