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不好!
隨意看著她眼睛里泛起的心疼,自己倒沒覺得什么,唇角揚(yáng)起笑,喊:“小*——”
“我們談?wù)劇!痹挍]說完,鄧波兒便拉起她的手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兩人坐下之后,隨意將身上的行頭都摘下來,助理送了咖啡就出去了。辦公室內(nèi)一時變得異常安靜,唯有外面的員工不時偷偷往里瞧著。
鄧波兒緘默片刻才開口,道:“昨晚你發(fā)生事故的地段偏僻,沒有安裝監(jiān)控,也沒有證人……公司里的意思是想息事寧人。”
相信她在外面聽得也差不多了,又那么聰明,大概已經(jīng)猜到。
從公司的角度來考慮:他們報警的話,且不說最后出來的結(jié)果如何,只會最先鬧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隨意畢竟是新人,而琳達(dá)在熒屏上塑造的形象一向良好,極有可能惹一身騷還得不償失。
最最主要的是:公司顧及琳達(dá)身后沾了黑社會背景,不愿意輕易招惹,所以決定讓隨意吃這個啞巴虧。
鄧波兒連夜趕回來,沒料到公司給她的是這樣的答復(fù),不,確切地說是通知和命令,不由讓她覺得十分氣憤,同時又覺得愧對隨意。
相比起來,隨意的表情反而不怎么意外,因為她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聽那助理跟自己分析過目前狀況,于是看著她開口,說:“小*,這件事不如就這么算了吧,反正我也沒出什么大事。”
“隨意。”鄧波兒聞言意外,因為這不太像是她的性格。不過在接觸到她的眸子時就突然明白了,她是怕自己為難,眼里的愧意更深。
“好了,我沒進(jìn)這個圈子的時候,你不就已經(jīng)跟我說過了嘛,會有想象不到的辛苦,會有吃不完的虧和委屈,我早有心理準(zhǔn)備,所以這點事又算什么呢?”隨意繼續(xù)裝無其事地安慰她。
其實她有鄧波兒帶著,給她鋪路,覺得自己已經(jīng)比起其他人幸運(yùn)很多。
可她越是這樣,鄧波兒就越覺得自己沒有將她保護(hù)好,心里越不甘心,咬牙道:“我一定會讓那個賤人付出代價。”
“嗯,但不急于一時。”隨意也不勸她,只附和地應(yīng)。
因為她也了解鄧波兒的脾氣,讓她咽下這口氣很難,至于琳達(dá),她相信像她這樣的人也不可能一輩子這樣囂張下去的。
那天之后,隨意進(jìn)出身邊都配了保鏢跟隨,老板說了些安慰的話,可畢竟理虧,鄧波兒則趁火打劫地替她爭取了不少福利。
隔了一天,隨意臉上的腫消下去后,她就回到了珀柔的拍攝基地繼續(xù)工作。因為事情對外封鎖,珀柔也只知道她那天下山出了點意外,耽擱了一天后重新開工,自然也沒人去在意。
由于拍攝十分順利,廣告片還是在預(yù)期的時間內(nèi)結(jié)束,收工時,這群過了幾天與世隔絕日子的現(xiàn)代人再也按捺不住,都嚷嚷著要去聚餐。
珀柔是家大公司,這方面自然不會虧待員工,早有預(yù)算在里面。導(dǎo)演一聲令下,所有人就顯得愈加興奮,并真誠邀請了隨意。
這幾天大家合作都蠻愉快的,片場那邊導(dǎo)演明天才會安排她的戲,隨意便同意了。
聚餐地點定在市區(qū)一家的酒店內(nèi),吃過飯后可以直接唱K與各種娛樂,不用再挪地方,大家放松下來之后自然玩的很嗨,隨意倒也難得的放松地多喝了兩杯。
其實這樣的氣氛挺好,大家各玩各的,沒人將她當(dāng)腕捧著,反倒讓人輕松自在不少。
“隨小姐,你也來唱一首吧。”工作組一個年齡差不多的女孩子拉她到點唱機(jī)前。
隨意見屏幕上放的是汪峰的《無處安放》,這首歌她恰巧會唱,便笑著接過話筒。
“我聞到初春的味道
那如同兒時夢境新鮮的芬芳
也嘗到思念的苦澀
那回望遠(yuǎn)方秋雨般無垠的蕭索
我心愛的人啊
多年以后是否還記得我的惦念
我的憂愁和掙扎
你知不知道
沒有你我那顆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男陌?br />
總是這樣這樣無處安放
……
我心愛的人啊
時光飛逝我們終究要漸漸老去
漸漸恐懼和放棄
可你知不知道
沒有你我那顆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男陌?br />
終究這樣這樣無處安放……”
她其實并不擅長唱歌,卻勝在嗓音干凈清澈,而這首歌的原唱原本是個搖滾男歌手,聲音狂野、粗獷,從她嗓音里帶出來的卻是女生獨有的細(xì)膩,且顯得悠遠(yuǎn)而寧靜。
殷子衡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就是被這樣的嗓音驚艷了一下,抬眼便看到她站在點唱機(jī)前的身影,包廂的燈光調(diào)的微暗,屏幕的光影一閃一滅地照在她的身上。
眼前的女孩那樣年輕,身上卻透著一種極致的沉靜,又似隱隱藏著一絲悲傷……
一曲不知不覺間唱完,隨意隨手將話筒交給那個女孩,門口突然響起清晰的鼓掌聲。包廂里原本只顧著拼酒、打牌、胡侃的人們不由都轉(zhuǎn)身望過去,便見殷子衡走進(jìn)來。
他唇角勾起溫潤如玉的笑,贊道:“隨小姐唱的真好。”看上去倒是誠意十足。
隨意冷不丁被夸,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輕聲道了聲:“謝謝。”
“殷總,你怎么來了?”導(dǎo)演這時上前跟他攀談。
“正好有應(yīng)酬,聽說你們在聚會,所以過來看看。”殷子衡回答,目光不自覺地瞟過隨意。
她已由助理攙著坐到一邊的角落,兩人邊喝著酒一邊不知在說什么悄悄話似地咬著耳朵,她身上的手機(jī)鈴聲突然響起來。
隨意看到個陌生電話號碼,便拿著手機(jī)出了包廂,也許真的喝得有點多了,腳步有點虛浮,背倚在包廂門口的墻上,劃開了接聽鍵。
“喂?你好。”她問。
“不好。”對面卻傳來男人不悅的聲音,聽起來似有些耍脾氣的意味。
厲承晞?!
她一怔……
厲承晞透過話筒里她呼吸聲,便能辨別到她的驚訝,確切地說是受驚,不由譏諷地問:“怎么不說話,舌頭被貓叼走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電話?”隨意也不知為何有些莫名心虛,一邊悄悄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一邊問了個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
“隨大明星,爺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吧?那天離開不打聲招呼就算了。現(xiàn)在是想怎樣?只準(zhǔn)備讓你經(jīng)紀(jì)人來露一面?”厲承晞才不會跟她解釋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直接質(zhì)問。
隨意有些意外地問:“小*去你那里了?”顯然她與他關(guān)注的重點明顯不同。
“剛走。”男人不情不愿地回答。
“她去做什么?說什么了?”隨意又問。
頭實在暈沉的厲害,她便連頭也靠在墻壁上。腦子里模模糊糊地想:依她對鄧波兒的了解,不可能只單純地去看厲承晞。
“隨意,你怎么不關(guān)心下我的傷?!”傲嬌少爺終于繃不住了,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
話筒那邊沉默,實際上都快睡著了。
其實她第二天從經(jīng)紀(jì)公司回去,是有去過一趟醫(yī)院的,只不過卻恰好看到白家人,便沒有進(jìn)去。出來的時候又聽到幾個太太在八卦,說他與白凈是青梅竹馬的戀人,只是這幾年杳無間信,白家便有意將小女兒白芷塞給他。
的確,想到他與白家的關(guān)系,她下意訓(xùn)里不愿意與厲承晞有過多的交集。
“關(guān)心又怎樣,不關(guān)心又怎樣?”她突然有點耍脾氣地問。
關(guān)心他的人那么多,他還缺自己看這一眼嗎?
這脾氣其實耍的有些沒來由,她也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這個態(tài)度實在有點忘恩負(fù)義,卻不知為何情緒涌上來,倒像是怎么也控制不住。
那頭的厲承晞聞言,不由危險地瞇了瞇眼眸,咬牙警告:“隨意!”
這女人突然哪來的這么大火氣?明明離開醫(yī)院那天還好好的,這是想過河拆橋?
“你要怎么樣就直說,不要繞來繞去的,我沒有時間陪你玩游戲。”頭真的暈死了。
“爺要肉償!”她不是挺硬氣的嘛。
“那你就有本事從床上爬起來再說吧。”她賭氣地說完,果斷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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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少,你老婆挑釁你哦,你能從床上爬起來嗎~\(≧▽≦)/~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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