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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章 姜大師出馬


  姜沉魚與閔力宏一起冒著雨回來,雨霧中,老姜頭早已經等的有些焦急。

  遠遠看到二人,老姜頭連忙端來了姜湯和傘,“你們兩個孩子終于回來了,我給你們準備了熱湯。”

  “謝謝爺爺,小魚兒正好要喝些。”

  “小心些,燙。”閔力宏端起了姜湯,吹了吹,送到她口中。

  “閔少,我自己會喝。”姜沉魚雙手拿過了碗,美眸瞪他一下,示意他在祖父面前收斂點。

  “閔少,你這個當哥哥的可別太溺愛了她。”老姜頭不明事理,呵呵的笑著。

  “我就喜歡疼愛這個妹妹,以前我也是給我妹妹端湯送藥的,不過姜沉魚她好像不喜歡。”閔力宏也意有所指。

  “小魚兒,下次對你哥哥態度好點,可不要對他不冷不熱的。”老姜頭笑瞇瞇的說著。

  姜沉魚看向閔力宏,表情有些不太自然,覺著他笑得就像是一只邪魅的狐貍,尾巴一甩一甩,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二人一進入院子里,姜沉魚就看到了兩個老人正坐在亭子里,居然很有閑情逸致的在垂釣。周圍綠意盎然,還真是別有一番情調滋味。

  此刻,雖然姜沉魚與閔力宏二人淋得渾身都是濕漉漉的,卻是望上去并不狼狽。但見閔力宏脫下了外套披在姜沉魚的身上,畢竟少女的身材實在太完美,閔力宏居然很自私的想到,絕不能讓其他的男人看到她身形,哪怕是年紀稍長的男人也不行。

  “小魚兒,這兩位可是等了你很長時間。”老姜頭笑瞇瞇的拿著傘走了過來,給他們一人一把。

  “閆伯父,龔市長。”姜沉魚張開傘看向了前面的兩個人,這一天實在是夠折騰人的,她也是有些無奈,所以只能暫且在這里冷落了二人。<>

  龔市長笑道:“姜小姐,瞧瞧你們忙成了什么樣子?趕快去把身上先弄干了再說。”

  閆伯康也笑著頷首,“小姜,我帶著市長過來看病,沒想到又是風又是雨的,別到時候,市長的病別還沒有看好,你倒是自己先病了。”

  “謝謝龔市長,謝謝閆伯伯,那么二位請稍等。”

  姜沉魚很快回屋子里面擦干了身上,換了一套干爽的衣服,本來準備洗個熱水澡,但是讓客人久等也不是辦法。

  老姜頭恭敬的說道:“兩位,有什么話屋子里談吧!外面的風太大。”

  “好。”龔市長起身進入屋內,姜沉魚已經泡好了靈茶。

  市長與閆伯康落座,緩緩地道:“我真是沒有想到,剛剛來了幸福村,就遇到這樣的一幕,姜小姐真是受委屈了,我已經給市電視臺打電話了,讓他們好好的自我批評一下,還要給那些始作俑者一些嚴厲的警告。”

  姜沉魚笑了一下,她相信省宣傳部的下馬威會更狠厲。

  她給二人把茶奉上,“謝謝龔市長關照。”

  “你可以叫我龔伯伯,別太生疏了,在這里別一口一個市長,我還可以放松一下。”龔市長居然很平易近人。

  閆伯康也朗聲說道:“有些人真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實在是很活該啊!”

  龔市長與閆伯康如今也是常常上鏡頭的,他和龔市長一起出來,難得電視臺的人居然沒有認出他們!

  聽到他們的話語,姜沉魚淺淡的微笑了一下。<>

  老姜頭顫巍巍道:“那個……實在是讓您二位久等了,你們現在也回不去了,暫且住在這里應該無事吧?”

  龔市長輕輕的擺了擺手,“勞煩老人家了,我們倒是無事,今天難得忙里偷閑,還能在雨中垂釣,心情也算放松,此番很多事情都讓秘書先去做了,開會的事情我已經改到了明天,今天倒是有機會品嘗了一下小姜的靈茶。”

  閆伯康拿著她泡出的靈茶,晃了晃道:“姜沉魚,你的那個靈茶還是挺不錯的……”

  姜沉魚緩緩道:“這個現泡的與包裝的茶當然不一樣,茶也有燙茶與冷茶之分,各有千秋。”

  龔市長接著問道:“小姜,我對你的靈茶很感興趣,以后怎樣有機會品嘗呢一二?”

  窗外微風正輕輕的拂動著姜沉魚烏黑靚麗的長發,少女面容淡雅,語氣淡淡道:“龔伯伯來這里我肯定招待好茶,只要您來一次我就泡一次,平日里易拉罐靈茶在各個超市里都有銷售,也可以天天喝,說起來只是一個尋常的保健品,適合給任何人群品嘗,但是用來治病的話,效果恐怕不佳。”她知道,出售的都是稀釋了一千倍的靈茶,當然沒有什么好的治病效果,只能提神保健。

  “說到治病,這幾天,我心慌氣悶,總是喘不上氣來,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我看您的面相,除了氣色不濟,其他的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姜沉魚微微的笑著說道。

  “光看面相就能看病?難道不把脈?”

  “無需。”姜沉魚搖頭。

  看人有沒有病,只需要面相過三關,口唇發青舌發紫,十病就有九個死。<>

  面相灰黑的脾胃病多,面相青白的肝膽病多。

  龔市長雖然有些小疾病,但是還沒有達到要命的狀態,這些狀況姜沉魚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小姜,我這病是這樣的……”龔市長揉了揉額頭,深深嘆了一口氣,覺著還是要仔細的說說,他語氣頗為郁悶的說道:“我最近煩悶死了,這一個月我的身心已經受到非常煎熬的痛苦,而且我身為一市之長,什么事情什么部門都要去過問一二,而且這些時間總是身體不舒服,頭疼欲裂,身體僵硬,力不從心,我的心臟尤其不適,簡直快要停止跳動一樣,所以有時候……我真想辭了這份工作。”

  姜沉魚揚起雪白的脖頸,半干半濕的長發下露出了她動人清純的面龐,她目光凝視著龔愛華,索性先施展了望氣的功夫,從上到下的看了一遍,緩緩地說道:“龔伯伯身為市長,平日里日理萬機,我看您當然很辛苦了,不過好在你的病急而不危,還沒有到危險的時候。”

  “我都這樣了,還急而不危,難道沒有病入膏肓?”市長覺著自己連大夫都看不出問題,簡直是郁悶極了。

  姜沉魚搖了搖頭,“總之,我看你身體一點問題也沒有。”

  閆伯康笑道:“是,他身體很多醫生都檢查過了,說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龔市長的目光這時候帶著一些懷疑,別的大夫至少還拿出儀器檢查了一下,她連把脈都沒有,如果不是閆伯康拿出過護身符給他,告訴他這時姜沉魚做出來的,否則他還真的是很難相信,這說明要不就是她水平太高,要不就是她的確不是內行。

  “對了,小姜,他脖子上的這個護身符,你這里還有沒有了?”龔市長問道。

  “有一個類似的,不過我沒有打算出手。”

  “能不能給我看看?”龔市長連忙問道。

  “可以。”姜沉魚轉身去拿了出來,這是她前一日試著做出來的。

  “就是這個么?倒是摸上去感覺不一樣。”龔市長把護身符捏在掌心,看到此玉油亮溫潤,一看就是好玉,感覺他拿在手心里,有一種奇異的靈氣慢慢的探入到了身體內,仿佛在滋潤著自己的經脈,雖然與閆伯康的那個感覺起來效果不一樣,也是很舒服的。

  他連忙問道,“那個小姜,此物能否割愛?”

  “這個可以讓出,但是卻需要這個數。”姜沉魚如今也有一定的把握做出護身符,她輕輕的伸出了一根手指,指尖蔥白如雪。

  “一萬?”

  “噗。”閆伯康一口茶噴了出來。

  “那……那就是十萬?”

  “別搞笑了好不好?”閆伯康有些無語。

  “一百萬。”姜沉魚回答。

  “什么?這么貴。”龔愛華瞪圓了眼睛,自己身為公職人員,如果從死工資里出這個數,怕是用十年才能買下來,當然他倒是不止會有這么一點點固定收入。

  “貴什么?我的這個價值一個億。”閆伯康搖頭。

  “嘶,居然要一個億!這么貴!”龔市長更是吃驚,先前只是瞪圓眼睛,現在卻是眼珠子快要掉下來了,甚至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姜沉魚優雅的坐在那里,搖頭輕笑,眉眼中已經有了風華絕代的風姿,她看出來龔市長這么吃驚的樣子,肯定對這一行并不清楚,于是她似笑非笑的說道:“隔行如隔山,我還是簡單的說一下,其實閆伯父的護身符是上品法器,也是風水古董,甚至一萬個風水古董里也找不到一個相同類型的,對人的身體有蘊養的作用,而且此物能夠趨吉避兇,逢兇化吉,還能替諸人擋三次生死大難,好處言說不盡,至于這個一百萬的護身符則是我自己刻出來的,玉倒是好玉,卻不是古董。”

  這番話讓閆伯康聽的很舒心,他看向龔市長道:“老友,你看看,是不是需要請回家一個?”

  龔市長半開玩笑道:“小姜,你這個賣的也太黑心了吧!我可要到工商局告你。”

  閆伯康也譏諷道:“老友,你這話說出去可是笑掉大牙。”

  “怎么了?”

  “這世上有幾個風水古董?又有幾個法器護身符?都是有價無市的東西,別的了便宜還賣乖。”

  龔市長再次伸手摸了摸護身符,立刻又感覺到一股舒服的氣息縈繞在周圍。

  饒是讓他感覺自己舒服了許多,可是只是緩解了一二。

  姜沉魚指尖交握,侃侃而談道:“龔伯伯的病情看似簡單卻又不簡單,我剛才看了你的身體問題不大,但是有時候身體的病痛不一定是身子的問題,或許是出在了別的方面,我覺著問題可能出現在你的家里,所以還是應該去你家里看一趟。”

  “家?”龔市長詫異,他覺著看病就是頭疼醫頭腳疼醫腳,為何要去他的家里看看?這么做未免實在是有一些匪夷所思了。

  少女美眸輕輕一眨,淡淡道:“對于我們風水師來說,整個家是一個小的風水場,對一個人的影響非常大,不論是事業,還是生活,或者是身體健康。既然我在您身上并沒有看出任何的問題,那么想必還是您家里的風水方面應該出現一些問題。”

  閆伯康的眼底不免露出淡淡的贊賞,“老友,她說的和我們香港的大師如出一轍,你可別不信。”

  龔市長頷首,“好,好,明天我們去看看。”

  姜沉魚慢慢起身道:“好了,天色已經太晚,兩位休息,不介意的話可以住在客房內,這院子很大,客房有很多,明天我們再去看看龔伯伯家的房子。”

  就在這時候,老姜頭忽然叫道:“小魚兒,你快來看看你媽媽,她臉色似乎不太一樣了。”

  姜沉魚笑笑,“不好意思,我先去看看。”

  市長笑了笑,他起身活動了一下,站在那里,便看見少女去了對方的房間,那房門打開,一眼瞧見那床上躺著一個美貌的婦人,當市長無意中看到了姜沉魚的母親,立刻呆怔的站在那里,半晌才緩緩的吸了一口冷氣。

  真的是她!那個……他沒有看錯吧!

  那張面容很是熟悉,依然是那張令他過目難忘的面容,清麗冷淡的氣質,絕美的容貌,漆黑如烏木的頭發,也是他以前常常在學校里見過的,沒想到事隔二十年,自己居然再一次看到這個女人,而且她的樣子還是那么的年輕,那么的美麗,可是她居然躺在了床上,一副需要人照顧的樣子,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著房門被關上,龔市長仲怔了半晌,表情呆了很久,整個人如遭雷擊。

  薛穎,真的是薛穎。

  她居然在這種地方,而且還是姜沉魚的母親。

  這么多年沒有消息,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個地方。

  那么,他該不該告訴那個人?

  ……

  姜沉魚打開門,就看到坐在自己屋中的美男。

  在燈光的投射下,閔力宏穿著黑色的牛仔長褲,襯衣的扣子是敞開的,整個人的身形高大頎長,尤其燈光下那隱隱若現的肌理,如希臘的雕塑一樣線條完美,長褲的扣子沒有系,總是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錯覺,他勾起嘴唇微微一笑,一本正經的說道:“你送的內褲已經換上了,很合適。”

  說著他站起身子來到她身前,完美的好身材全部展露無余。

  姜沉魚的心不由砰的一下,覺著周圍的氣息非常的曖昧,心跳也不由慢了半拍。

  她暗道自己什么時候也這么不淡定了,居然讓一個男人給沖擊了視覺,甚至于嗓子還有些發干。

  “我洗好了,你去洗。”這時候,閔力宏從她身側走過去,打開了浴室房門,先前已經去浴室燒了熱水,準備讓她舒舒服服的洗個澡。

  姜沉魚向前走了兩步,就發現凳子上放著他送給她的內衣。

  “小煞星,要不要我幫你洗?”閔力宏微笑的問道,忽然伸出手在她的腰上輕輕的揉捏著。

  “別胡鬧了。”姜沉魚瞪了瞪他,目光居然帶著一點淡淡的嫵媚。

  “好,我不胡鬧。”閔力宏微笑了一下,低頭親了一下她的耳垂,“小煞星,你自己洗,如果在有需要的時候可以叫我。”

  他優雅的轉身離開,并叮囑她把房門鎖上。

  姜沉魚立刻反鎖了浴室,卻指尖扶額,輕輕的搖了搖頭,面頰已經紅透了,看來自己真是定力越來越差了。

  戀愛中的滋味,果然是很甜,很美味,那是語言無法形容的。

  對于擁有兩種記憶的她來說,是一種全新的體會。

  這滋味,似乎是——甘之如飴。

  閔力宏坐在外面卻瞇起了眼眸,拿起一支煙,抽了一口,俊美的容顏帶著一些清雋之色,修長的指尖推開了窗子,讓煙的氣味慢慢的散去,雖然他知道姜沉魚已經徹底報復了那些人。但是想到了姜沉魚一個人的艱辛不易,閔力宏的目光愈發的冷了。

  掐滅了煙頭,閔力宏接著打通了一個電話,他冷聲的說道:“今晚去查,把電視臺這次參與事件人的名單都給我說一遍。還有那主持人的家庭父母工作都給我說一遍。”

  對方與閔力宏很熟,問道:“將軍,又有人惹你了。”

  閔力宏瞇起眸子,“沒有人惹我,就是惹了我也無所謂,但是他們卻惹我的女人了,這次我命令你們把所有的人都查一遍。”

  司令的女人?對方一怔,立刻說了一聲“是”。

  他暗忖這位以前一直是冷冷清清的,從來不濫用職權的男人,這一次為了女人,居然發飆了。

  究竟是怎樣的女生?讓閔司令沖冠一怒為紅顏。

  胡父這個月都守在醫院里,很少去辦公室。

  知道胡父的人,都覺得他一向很精明,做事情人挑不出把柄,而且十分愛惜羽毛,雖然為兒子做了很多事情,但是人前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根本讓人抓不住他的任何把柄。

  這次居然有人匿名舉報了他,本以為此事只是一個誤會,也絕不會引起上面的重視,怎知在細查了一番之后,他們家資產千萬,還有一個金磚砌成的狗窩,財務收入也跟家庭收入對不上帳,甚至于在外面包養了一個情婦。胡主播還未清醒,胡父已經鋃鐺入獄,胡母七竅生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與此同時,電視臺也遭到人舉報,內內外外的進行了一次大換血。

  至于羅氏那里,因為未牽扯到官方的利益,卻莫名的被人打壓了很多的生意,一時之間動蕩不已。

  若非羅大夫再次大手筆的奉上一個億,甚至動用了各方關系,方才穩固住了險些奔潰的羅氏。

  閔家也是如此,本來就處處賠錢,居然有人與他打了官司,說他們無法達到合同的簽約需求,諸多的合作方也紛紛來找茬,一個季度閔家再次虧損了一個億。

  帝王一怒,浮尸萬里。

  閔力宏一向隱藏的很深,卻因為她,真的怒了。

  ……

  翌日,當姜沉魚醒來的時候,閔力宏已經早早離開了。

  她知道男子一定有自己的事情做,也并沒有詢問太多。

  接下來,姜沉魚與龔愛華和閆伯康坐著越野車,一起去了市長家。

  “小姜,請進啊!”市長打開門,就看到市長太太與一個婦人坐在屋中,兩人聊天聊天正高興,沒想到龔市長居然帶著人就回來了。

  “老龔,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我回來有事。”

  “那個,市長回來了,那我先回去了。”聊天的婦人看到了龔市長,連忙換上鞋跑了出去。

  姜沉魚看了她一眼,穿著狐裘,踩著高跟鞋,全身的名牌。

  市長蹙了蹙眉,指了指桌子上的名酒,“把你送來的東西拿走。”

  婦人尷尬的笑了笑,“都是不值錢的。”

  “既然不值錢,那就更應該拿走。”龔市長絲毫沒有給她顏面。

  婦人提著東西狼狽的走了,龔市長提醒了太太一遍,“老婆子,這些人以后再過來,你就隨便應付一下,東西絕對不能收,他們都是別有用心的。”

  “知道,知道了。”市長太太是個四十多歲的瘦女人,看上去長相刻薄,手中拿著一把瓜子正慢慢的磕著,看到來閆伯康與姜沉魚,只是冷哼了一聲,也沒有招待的意思,大概平日來的都是巴結他們的,這次來的人居然不一樣,老龔在那走前走后的招呼,讓她覺著很看不慣。

  姜沉魚看出市長是個非常在意生活品味和情調的人,她淡淡道:“龔伯伯,您的這些家具都古香古色,一看就是很講究的,還有書架上的書,似乎都是很有年代的。”

  市長笑道:“你說的太對了,這些都是從云南空運來的。”

  閆伯康也道:“那些書都是孤本,很多都是我替他找來的。”

  市長太太卻暗自搖了搖頭,她喜歡歐式的裝修,老頭子喜歡中式的,她一直覺著不滿意。

  龔市長接著問道:“小姜,那么你看我的房子如何?”

  姜沉魚向前走了兩步,“龔伯伯稍等,讓我先仔細的看看。”

  她向內走了一圈兒,最注意的還是乾位,房屋的西北方向是八卦中的乾位,這個位置也就是對應了家里的男主人,也就是龔愛華市長。乾位五行為金,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這里應該擺放著利金的東西,而且土生金,那么也可以擺放帶泥的花盆,或者是金屬做的物品,都會對男主人有催發運氣的作用。

  但見姜沉魚目光望去西北方向,卻微微一笑,沒想到這里居然是衛生間。

  衛生間畢竟是污穢地,非常容易藏污納垢,但是這里修建成為衛生間也沒有什么,只要保持衛生干凈,在里面放上一些金屬器具,再多養幾盆帶土的花就好了,但是在外面偏偏修建了一個壁爐,壁爐里有火,火克金,那么自然就會對男主人的精神有很大的影響,也難怪龔市長會覺著精力不濟,常常的頭疼。

  她來到壁爐前,伸出手指,敲了敲,“當當當。”

  她回眸一笑,“龔伯伯,是不是覺著頭很疼?”

  龔市長一直在忍著,沒想到被她說出了問題。

  于是,姜沉魚指了指壁爐,“只要把這個壁爐拆了,換成一盆有土的植物,另外把衛生間的馬桶換成黃銅的,或者浴缸也換成是其他金屬的,你的精神就會好一些。”

  龔市長雖然不太明白這個道理,也立刻道:“好,明白了。”

  他現在官職越來越高,自然也對一些特別的東西相信了起來,雖然口中不說。

  市長太太立刻瞪大眼睛,“小丫頭,你為什么要拆壁爐啊?這是我最喜歡的家什。”

  姜沉魚淺淡的笑了笑,一言不發,只看著龔市長,一副你自己看著辦的樣子。

  龔市長立刻一擺手,官威十足,“拆了,今天中午就叫施工隊過來拆,這壁爐看上去不西不中,不土不洋,我早就望著它不順眼了。”

  市長太太從來沒有官太太該有的風范,眉頭挑的老高,忍不住高聲道:“老龔,你有毛病啊!居然會聽一個小丫頭的話。”

  龔愛華瞪了她一眼,“我沒有老糊涂,我知道什么能聽,什么不能聽。”

  這時候,市長太太抬起頭看向姜沉魚,目光里帶著一些冷意,當她看清楚姜沉魚的長相時,頓時一呆,覺著她好像非常的面熟,有些像……有些像……那個薛穎。

  當年那個薛穎就是一個狐貍精,迷倒了不知道多少男人。

  對了,那個薛穎究竟怎樣了?自從二十年前發現了那件事情,她就失蹤不見了。

  想到那個薛穎,市長太太立刻忍不住冷冷的一笑,自己老公當年也是喜歡過她的。

  那么,自己家老頭子不會是喜歡上這個長得像薛穎的女娃了?被她迷住了?

  如果是這樣,自己非上去打她幾個巴掌不可。

  姜沉魚這時候道:“您家里的兩個孩子都上學去了吧?房子是不是都空著?您的大兒子一定不喜歡回家,小女兒也常常在外面,兒女似乎并不好管。”

  龔市長連連點頭,“姜大師就是很神啊,居然知道我有一雙兒女,還知道大的是兒子,小的是女兒,我這兩個孩子也平日怪讓人覺著操心的。”

  姜大師?這一聽就是神棍的名字,自己的丈夫這是找的什么人?市長太太翻了個白眼,把口中的瓜子皮啐了出去,更何況兩個孩子照片就在主臥室里,兩個孩子和他們的父親長得一模一樣,而且兩個臥室風格不一樣,一個是男孩的,一個是女孩子,一個是藍色調的,一個是粉色調的,這個就是用腳指頭想也明白的,什么大師,根本就是騙人的大師,居然敢騙到市長的家里,她的膽子也太大了。

  好端端的,居然這么招待一個小神棍,老龔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中了邪。

  這時候,姜沉魚已經看完了所有的房間,她心中有個疑問,覺著似乎對方不該病的這么厲害。

  “怎么樣?有沒有發現什么問題?”龔市長連忙問道。

  “小姜,你發現了什么?”閆伯康也很好奇。

  “嗯,我有個問題,龔伯伯是不是屬雞的?”

  龔市長一聽姜沉魚這么問,目光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我是屬雞的?”

  “猜測的。”

  “小姜果然厲害。”閆伯康點了點頭,真會猜。

  姜沉魚聽出對方確實是屬雞的,她立刻明白了對方的身體有什么問題,她剛才已經在周圍都看過了,這屋子的布置方法也是有些時日了,所以說市長的病不是一蹴而就,而且是日積月累的,所以人的身體就漸漸的就不好了。

  “對了龔伯伯,您是什么時候出生的?”

  “我是三月,夜里一點出生。”

  “龔伯伯,你是四柱中有酉金生持水的命格,五行為中吉,所以龔伯伯你上有父母親戚的扶助,所以你的事業才能得到支持與發展。你也就是所謂的官二代,而且閣下的運勢很好,可以一生衣食豐厚,萬事順利,有兒有女,日后兒女也會大有出息,我說的對不對?”

  “對,說的對。”龔市長立刻連連點頭。他的兒女自然是不用擔心的,肯定有好的安排。

  “很可惜……你的婚姻不利,你太太大概是屬兔的吧,她的命格沖你,而且她表面有旺夫相,實則也有敗家相,你這個夫人要小心一些。”姜沉魚低聲一笑,挑起美眸看著市長太太小心說道。

  “……”龔市長沉默,居然又被她說中了,這個太太平日太天真,總是容易被人利用,索性讓她在家里坐著,不要出去惹是生非。

  “接下來,我們去你兒子的臥室。”姜沉魚已經邁開了步子,優雅向前。

  “去我兒子的臥室?”龔市長不解。

  “我們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龔市長兒子的房間如今沒有人住,空蕩蕩的,房屋拾掇的很整齊,整個色調是藍色的,但是在屋子里放了一個紅色的布偶大公雞,正好放在窗子下面凳子上孤零零的擺著,按照這個風水方向來看,正好又是西北角,與衛生間相鄰。乾位五行屬金,而生肖雞也是屬金,只要與金相克的地方,自然相對應的人會反應極大。

  而姜沉魚先前之所以要詢問對方的屬相,也自然是要確定一件主物,這雞與男主人的生肖對應,又放在了西北角的乾位,自然是代表了龔市長。

  這個地方,其實有利于金屬一類的物體,這只雞都是軟布做的,并無影響。

  說到了這個地方屬金,并不是說上面沒有擺放金屬的東西,而是上面有很多金屬器物。

  有金屬雖然很好,但是也有不好的地方,卻是……這只布偶大公雞不知道被什么人當成了針線布偶,在它的胸口部位竟插了一堆針,而不是一根針,雖然金氣很旺,但是過猶不及,尤其還插入到了心口的位置,胸口為火,金火相克,于是姜沉魚在看到之后都忍不住連連的搖頭。

  “龔市長,這只布偶雞是什么時候放在這里的?”姜沉魚問道。

  “大概是……兩年前。”龔市長思忖著回答。

  “是不是兩年前你就升官了?”

  “是,是。”

  “不過這些針又是什么時候插上去的?”

  龔市長蹙了蹙眉,這些與他當然無關,他立刻看向外面的市長太太,問道:“這些針都是你插的?”

  市長太太翹著二郎腿,冷哼,“是我插的,怎么了?”

  “你插了多久?”

  “插了一個月了。”市長太太一臉無所謂的回答。

  龔市長臉色一沉,他不舒服的感覺就是一個月前開始的,這婦人簡直是他的克星,每個月都能給他惹點事情,自從他娶了她就沒有過過幾天的舒心好日子。如果不是官職,他真的很想離婚,此刻他看了一眼姜沉魚,又看了一眼那針,姜沉魚慢慢點了點頭,之所以姜沉魚前面斷定,他身上心臟位置的暗疾的確是沒有的,也是從望氣來看的,如今一看,他身上的不適卻是這些針造成的。

  “取掉,全部取掉。”龔市長伸手抽了出來,每當他抽出一根,就覺著身子舒服了一些,果然是神奇極了。

  市長太太氣惱的走過來,把針都撿起來,瞪了一眼龔市長,“我說放在這,就放在這。”

  “以后不要亂在這里插針,聽到沒有?”市長瞪眼。

  “你有毛病啊!我插根針你也管?你當上了市長還真覺著自己了不起?”

  “我是一家之主,我當然要管。”

  市長太太立刻不樂意了,雙手叉腰,高聲叫道:“你個死沒良心的白眼狼,當年如果不是我,有你的今天,你還想當什么市長?現在居然跑到我面前耀武揚威,居然相信什么騙子的鬼話,你真是太過份了。”

  “夠了,閉嘴,有客人在,你不要像個潑婦。”

  “你居然說我像個潑婦,好好……”她氣得走出去,打開了電視,忍了一會兒。

  等到對方離去,姜沉魚同情的看了一眼龔市長,沒想到他居然娶了一個潑婦類型的太太,而且她看得出這二人的面相是夫妻反目不到頭的,山根有橫紋,這二人肯定會離婚,市長太太的鼻子有結兒,個性怪異,婚姻必然不圓滿,所以這世上還真是有不少的怨偶,不過這些個人問題與她無關,她只是來瞧病的。

  于是,姜沉魚悠悠說道:“龔伯伯,為了安全起見,以后把這布偶也收走吧,不要放在這個位置。”

  “好,好。”龔愛華立刻把布偶收了起來。

  “對了,龔市長是不是覺著肺部也不太舒服?”她昨晚施展了望氣的功夫,瞧出對方身體唯一有問題的在肺部。

  “是,這些天總愛咳嗽。”龔市長凝眉,他就是吃藥也不止咳。

  “龔伯伯,你抽煙嗎?”

  “不抽。”

  “還有這里一定常常燒香吧?”姜沉魚一進來就聞到了很濃的香味。

  “是。”龔市長點頭,自己宦海沉浮了這么多年,其實他也是和有些官員一樣,非常信命,所以他們這些人偶爾會去燒香拜佛。

  另外他的夫人喜歡在屋子里點香,拜的是財神,家里不做生意卻要拜財神,實在是讓人不喜,說實話這個太太自己也不喜歡,貪財,喜歡占便宜,純屬是家族聯姻娶過來的,屬于政治婚姻,當初他的夢中情人是學校里的校花,也就是姜沉魚的母親薛穎,可惜人家對自己非常冷淡,而且對任何人都沒有興趣,自己又是高年級的學長,她是學妹,如果被拒絕也怪沒有面子的,這份喜歡也就一直藏在了心里,是他一份美好的回憶。

  其實,他初次見到姜沉魚就挺有好感的,覺著這個姑娘在眉眼之間的一些位置很是像薛穎,卻沒想到她真是薛穎的女兒。

  既然知道薛穎是她的母親,那么自己以后更會對她好一些。

  只是,那個人知道薛穎居然有這么大的女兒,又會做何感想?

  “對了,是不是這香有問題?”閆伯康這時候繞過來問道。

  “嗯,這香是有問題。”姜沉魚一聞到這香味,就覺著里面肯定不是純天然的,“這香還是要換換,肯定是對人的身體不太好。”

  龔市長立刻從書柜里翻出香來,丟入到了垃圾桶內,面容陰沉,“老婆子,這香以后也不要點了。”

  “憑什么不點?這是人家從西藏給我送來的好香。”市長太太再次不滿了,臉色一變。

  “現在很多香都放了添加劑的,就是寺院里也不敢在房子里燒香,害怕對身體有害。”閆伯康淡淡的說著。

  “你說有害就有害?你們這些人簡直不可理喻。”

  “是不是好香,你可以拿去檢測,到時候也就知道了。”姜沉魚淡淡說道。

  “好,我這就檢測,讓她知道究竟錯在哪里。”龔市長蹙眉說道。

  叫來了人,經過檢測,此香果然是含有很多的致癌物質。

  市長太太蹙了蹙眉,一臉的陰沉,她看了一眼姜沉魚,越看越覺著她和那個薛穎長得像,對于薛穎她是有些恨意,這兩個人都一樣,實在是太令她討厭了。

  ------題外話------

  今天稍微好點了,就萬更,謝謝書癡珊,單色花季,,第一天就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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