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自救與營救
夜晚,華哥的宅院。
華哥掛掉電話,剛剛正是東子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匯報了一下。
華哥唇邊發(fā)出一聲“嗤”的笑聲。
他沒想到一群還沒有畢業(yè)的小廚子們居然敢跑來自己門前挑釁,還真是班門弄斧,這些聽上去委實太好笑了,不過東子的作為他很滿意,把當?shù)氐慕衼恚远竟ザ荆彩〉乃麄兌嗷ㄒ恍┬乃继幚砟切o足輕重的人物。
輕輕的抿了一口酒,這是他特意從香港帶過來的芝華士,本地的假酒實在太多。
不過那些人也懂得賣個人情給他,居然留在了那里,倒是一些人精。
他一向喜歡和聰明的人打交道,于是,他記下了那些人的好。
以后如果對方遇到什么問題,他華哥一定會想著他們的,會給他們一些發(fā)財?shù)臋C會。因為未來,他可是真正國際型的大商人!
眼下,他已經(jīng)離開了張大師的宅子,坐在自己的庭院內(nèi),不知為何,在他心里總是有些慌亂的感覺,似乎覺著自己有什么事情還沒有處理好,這種感覺很不妙。他覺著心里的郁悶完全沒地方釋放,忍不住再一次打通電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話筒里面?zhèn)鱽砹藦埓髱煶练(wěn)的聲音,這聲音真是讓他安心極了。
張大師平平的道:“阿華,你才剛剛離開不久,又有什么事情不放心啊?”
被對方說中了心思,華哥笑了笑道:“什么都瞞不過大師您啊!是這樣的,張大師,我總是心神不寧的,恐怕今晚夜不能寐,您老能否為我指點一二。”
張大師把老花鏡扶起,翻動著桌上晚報,念在他一個月給自己幾十萬的份上,態(tài)度才顯得很和藹,笑道:“阿華,這算命看相看風水,為的是圖個安心,卻不是讓你整日都把心思放在這里,一命二運三風水,平日靠自己的努力才是,是你過于迷信了。”
華哥點頭,“我明白,我明白,現(xiàn)在東子他們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但是一開始就遇到了點小麻煩。”
張大師緩緩問道:“什么麻煩?”
于是,華哥把上百個年輕小廚子鬧事的事情說了一下。
張大師搖頭一笑,“這都是小事啊!”
“可我還是覺著有些心神不寧。”華哥的手撫向心臟的位置。
風水玄學上倒是有解夢和直覺這一說,于是,張大師沉吟片刻道:“今天我散卦已經(jīng)卜滿,確實不能為你判吉兇,這樣吧!方才我說的那個風水陣法,你們一定要記住其中所有的細節(jié),到了關(guān)鍵時刻,可以有逆天改運的作用。”
“哦?”華哥一聽就來了精神。
“尋常的風水師見到我這個陣法都會唯恐避之不及,這可是我曾研究過的,最為霸道的一個赤蛇陣法,以前沒機會施展,而且尋常人我也絕對不會說,到時候你可以讓東子在我原先的赤蛇破財陣法基礎(chǔ)上先改變一二,接下來的步驟,你可要仔細的記得。”
華哥一聽立刻頷首,“好,好,我現(xiàn)在就開始仔細記。”
張大師道:“你聽好了。”
華哥點頭,接著拿出了黑色的小筆記本,派克鋼筆,寫了起來。
……
此刻,云翡軒外面也開始了緊鑼密鼓的營救。
“誰他媽的開著這么大的燈,不會換成近光燈?”有人蹙了蹙眉,嘴里罵罵咧咧。
究竟這大晚上的,是誰開著這么一輛大卡車跑這里來,甚至打開這么刺眼的氙氣燈,有人望去,那車身似乎是軍用型卡車,不過也不盡然,車牌居然被什么遮擋了起來,看樣子那輛車并不是自己這一方的。
“前面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東哥站起來,詫異問道。
“那個……我也不知道啊!”黃毛一臉的不可置信。
“那車是華哥的人嗎?”東哥接著問。
“沒人給華哥打電話要求人手,而且我也沒有聽說過,我們有這樣的車……”黃毛依然搖頭。
此刻,他們怎么也想不到……自家這里居然也會遇到可怕的事情。
汽車前面兩道特殊改裝過的氙氣大燈突然“啪啪啪”加強了光芒,射線如激光一樣,白色光芒照耀下,道路上一片清白雪亮,前面人的身影都被光芒照得很長,一個個瞇起了眼睛,卻一個個被閃瞎了狗眼。
周圍天色被襯得的更暗,周圍的路燈霓虹也在氙氣等下暗淡無光,那大車后面是斗篷,從里面陸陸續(xù)續(xù)的跳下來了十幾個穿著迷彩服的男人,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十多個人身上的時候。卻沒有人留意到從車后走下來一個人,利落的打開后備箱,從里面提出一個形狀如提琴的黑色箱子。
這人來到相鄰的酒店旁,避開前面東哥盯梢的人,戴著紅外線的夜視鏡。
他個頭不高,穿著迷彩服,正是猴兒。
但見牛哄哄的猴兒在嘴里嚼著一顆口香糖,背著半人高的箱子,幾個縱身躍到了樓頂,沒有借助任何的攀登器材,仿佛會施展輕功一般,他趴在樓頂上,從箱子里拿出了一柄長長的狙擊槍,眸子對準瞄準鏡,鎖定著對方酒樓內(nèi)人員的頭部。
他俯身,低聲道:“司令,我這里已經(jīng)準備就緒。”
猴兒的紐扣耳塞中傳來閔力宏充滿磁性的聲音,“很好,先看看指揮者在哪里。”
但見閔力宏就坐在車頭內(nèi),駕駛艙有三座,黑金剛開車,閔力宏指揮,姜沉魚就坐在他的身側(cè)。
一股無形的威懾之氣從閔力宏的周身彌散開來,一旦在戰(zhàn)場上,閔力宏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寶劍,鋒芒畢露,身上卻也有種難言的魅力,那是軍人剛毅冷酷的風情,姜沉魚看了他一眼,居然也有些入神,男子一身的迷彩裝居然把他身上所有的優(yōu)勢都展露出來,此人可以說是她見過穿迷彩服最完美最英俊的男人。
男子也斜睨她一眼,伸出了修長的指尖,接著給少女戴上了一個大的耳機。
大家用的都是相同的頻率,同時讓她也聽到所有人的聲音。
姜沉魚靜靜的坐在車內(nèi),自內(nèi)而外望去,仿佛有一種在戰(zhàn)場觀摩的感覺。
猴兒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道:“老大,東邊十二點方向,有兩個耳目在放哨,西面樓層內(nèi)有人。一樓八人,他們應(yīng)該是原來酒樓的打手。”
“繼續(xù)。”
“二樓有三人,一個光頭,一個黃毛,一個胖子,三個人正在竊竊私語中,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可以肯定他們在商議做下一步試探,閔老大,這些人都是上層指揮者,要不我先對付這三個,再放倒樓下的人。”
“不必,現(xiàn)在不是戰(zhàn)爭,主要是救人,其次是示威,不需要擒賊擒王。”閔力宏的聲音如風。
“那么……他們怎么辦?”猴兒覺著如果不打擊敵人的高層,根本體現(xiàn)不出狙擊手在戰(zhàn)場上的重要性。
“對面酒樓交給海怪,留著問話。”閔力宏帥氣的說道。
“老大,準備什么時候動手?”海怪出聲。
閔少側(cè)眸看著姜沉魚,引女人遐思的漂亮嘴唇一抿,酷酷俊美的臉頰上淡淡流露出一絲妖異笑容,“小煞星,你想什么時候動手?”
姜沉魚坐在窗前,目光看向?qū)γ妫溃骸拔业娜艘呀?jīng)受到威脅了,當然是越快越好。”
閔力宏眨了眨眼睛,“好。”
他對著麥克道:“實施a計劃。”
此番,夜風徐徐,掠過姜沉魚的鬢發(fā),帶起一絲清涼之意,姜沉魚目光沉穩(wěn),目光多了幾分審視的意味,給人一種與年齡并不符合的清冷高貴氣質(zhì),今日此舉她并不是為了打擊報復旁人,她的所作所為有自己的目的,這一招叫做敲山震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姜沉魚只是通過這種方式讓對手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不是想要欺負就可以欺負的,如今在她手中也有對方惹不起的實力,雖然這一次只是她借力而已。
人活兩世,她深知人必須自強,必須要有實力,才能讓旁人無法欺辱得了你。
于是乎,對于眼前這些退伍軍人,姜沉魚挑起了眸子,心中已經(jīng)有了濃厚的興趣。
她想把這些人納入自己的麾下,為自己的事業(yè)保駕護航,她知道只有擁有更強大的實力,才能走得更遠更長。
姜沉魚的手指在旁側(cè)的窗子上輕輕劃動著,她在深思……
黑金剛的聲音也同時傳來:“老大,黑金剛準備就緒,對方這一次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們先前把所有電源都掐斷了,就不用我們關(guān)閉攝像頭了,街道監(jiān)控器絕對不會有人監(jiān)控到我們這里在做什么。”
閔力宏:“ok。”
與此同時,東哥等人也覺著有一些不對勁了。
外面的人的出現(xiàn),給他一種心惶惶的感覺。
不過也沒有關(guān)系,不管對方究竟是什么人,只有十幾個,他們有卻四百人,幾十個人可以圍攻一個,絕對會是勝算滿滿。更何況他們青幫人可不是尋常的混混,每個人都和師傅學過拳法,都是真正的練家子。
此刻,一部分人轉(zhuǎn)移了目標,迎著氙氣燈大步向前走去。
閔力宏優(yōu)雅的屈肘,側(cè)手支頭,“真是飛蛾撲火。”
梅姑等人在樓上緊張的看著外面,額頭冷汗涔涔,不知道那大車上的人是誰派來的,但是人太少了,還沒有先前的小廚子們來的多,這就是在螳臂當車啊!殊不知這些人都是經(jīng)歷過真槍實彈的人物,全部都是上過戰(zhàn)場的,若非因為閔力宏邀請的緣故,這些人根本不屑于來此地。
“行動。”閔力宏立即下了命令。
眾人齊刷刷的說了一聲,“是,司令”,左足抬起,啪啪落地。
姜沉魚在一旁冷靜的看著,雖然人數(shù)不多,但是她也瞧出軍人在作戰(zhàn)時的有條不紊。
黑金剛在后面打開了箱子,十個人搬出了他改造過的武器,每個武器都有半人高矮,重量二百斤,上面都是碩大的鐵質(zhì)螺母以及螺絲釘子用以固定,雖然與打仗時候用的熱武器不一樣,但是都是實戰(zhàn)中可用的投石機,十個人已經(jīng)嚴陣以待,箱子里都是整整齊齊的清一色磚石塊。
而且有人拿出了弓弩,都是80磅的復合弓。
兩個酒樓在馬路面對面,猴兒趴在云翡軒的樓頂,可以徑直看向前面,而東哥所有人馬由于位置相對來說偏低些,是以,猴兒可以鎖定對面所有人的身體關(guān)節(jié)包括頭部,而對方卻無法觀察到他的位置。
黑金剛嚴肅道:“猴兒,這次我也是遠程攻擊,看你能對付多少,我能對付多少。”
“好說,一會兒就瞧好吧!”雖不是正式作戰(zhàn),但是猴兒等人的心情卻激動,他們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做這些事情了,比起在社會給人打工,還真不如干這些更痛快,他們骨子里就是熱血的軍人。
“諸位,稍等。”姜沉魚忽然開口。
“怎么了?”閔少問道。
“里面好像有人質(zhì),剛才過來的時候,對方正在毆打他們。”姜沉魚先前戴著夜視鏡,看得很清楚。
“哦?”眾人看到的只是一群不良在互毆。
就在這時候,酒樓對面風風火火的走出幾人,開始吩咐樓下的人,兵分兩路,一部分對付卡車的人,一部分準備把箱里的蛇蟲送到對面打碎的窗子中,其中那個刀疤臉拿出鋼管,指著少年,示意他們都蹲下,如果對方留有什么后手,他們可以把這些個少年當成人質(zhì)。
“老大,建議現(xiàn)在實施b計劃,解救人質(zhì)計劃。”猴兒說道。
“所有人聽好,現(xiàn)在開始b計劃。”閔力宏說道。
刀疤臉在一個少年廚子的身上狠狠踢了一腳,就在這時候,忽然有一道紅色的光徑直打了過來,刀疤臉一回頭,正看到另一個正在毆打少年的方臉男人額頭……他的嘴唇不由抖了抖。
“怎么了?”那人蹙眉問道。
“紅點……”
“什么紅點?”
“是激……激光……”但見一個紅色的小點瞄在對方的頭上,以上下一厘米的振幅晃動著,刀疤臉雖然是青幫地位不高的人,不過他知道這紅點背后意味是什么。
——狙擊槍,居然是紅外線狙擊槍。
刀疤臉瞠目結(jié)舌,目光不可置信,猛然后知后覺,他們似乎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物。
紅色光點振幅幾乎為零,嘴角向后一撇,猴兒扣動了扳機。
瞬息之間,子彈如梭,那方臉男人驀然瞪圓了眼睛,整個人一瞬間麻木,一動不動,半晌身子搖晃了幾下,直挺挺倒在地上,周圍揚起了一片灰塵。
刀疤臉見旁側(cè)的男人倒地,呆怔住了,腦海中一片空白,直到,同樣一道紅色的光束出現(xiàn)在他的額頭,他的身子卻定格了一般,喉嚨哽咽了一下,剛要發(fā)出驚恐叫聲,樓頂?shù)暮飪豪湫σ幌拢僖淮慰蹌恿税鈾C,噗通一聲,他也瞪圓了眼睛,僵硬地倒在地上。
五百個人當中,若有一兩個人倒下并沒有引起注意,只有蹲在那里的少年發(fā)現(xiàn)了異常,卻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們神情更是緊張,黑暗中,又有人朝著云翡軒方向走了過來,真是陰魂不散的東西,猴兒依法炮制,扣動扳機,唇邊冷冷一笑,目光帶著軍人的冷酷,迅速放倒了一個又一個靠近云翡軒的人。
這時候,少年廚子們的裝束占據(jù)了優(yōu)勢,完全可以區(qū)分諸人的身份。
若這些少年知道這件事情,只怕這輩子都會穿戴這套行頭吧。
當然,通過這一次,他們卻和云翡軒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
填彈,裝彈,填彈……猴兒的動作就像是最優(yōu)雅的熟練工,提起槍,變幻了角度,卻又充滿了凌厲的氣勢。
一個倒下,又一個倒下,接著一個倒下……
有人正在向前沖去,義無反顧,勇往直前,卻突然發(fā)現(xiàn)四周的人一個一個無聲息的倒下,直到最后他發(fā)現(xiàn)了紅色的光點在場內(nèi)如同螢火蟲般飛舞著。
此時此刻,混混們驚呆了,恍若三魂少了六魄,一個個瞠目結(jié)舌,甚至有些回不過神來。
這是……這是……怎么回事?
“砰”又有人倒地。
“砰”又是一人。
混混們這才回過神來,不知道敵人在哪里,四處亂竄,如蛇鼠一般。
他們本來走的是江湖路線,為何暗中突然會出現(xiàn)一個一言不合就亂開槍的人,這還有沒有規(guī)矩和王法了?甚至有人腦洞大開的想,這難道已經(jīng)穿越到戰(zhàn)亂時期了嗎?為何警察也不來管管?有人在心里默默的咆哮著,猶如一萬匹草泥馬奔來,有人嚇得瑟瑟發(fā)抖,那些倒地不起的人給他們帶來驚恐的感覺。
“這是……”姜沉魚也微微的挑眉。
“放心,是麻醉槍。”閔力宏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優(yōu)雅從容地對應(yīng)姜沉魚的問題。
見狀,姜沉魚瞇了瞇眸子,下意識的摸了摸包內(nèi)的小弓弩,本來她的弓弩法器已經(jīng)非常了得了,但射程畢竟有限,那是百年前造出的極品法器,雖然可以媲美民國時期的槍炮,但是她深知比起這些高科技的東西,古老落后的東西還是無法相提并論,玄門的高人也曾經(jīng)說過,修行人哪怕實力再高,也永遠不要和火槍火炮去面對面的比試,因為那是飛蛾撲火螳臂當車,人類的血肉之軀永遠也比不過槍彈。
甚至于,姜沉魚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忽然覺著自己的射擊水平不過如此罷了,是不是也應(yīng)該認真學習一下射擊。
在這個時代,女性也要自立自強,對此,姜沉魚深有感觸。
她要接受更多的新生事物,她更相信技多不壓身。
當然,姜沉魚這么想也有別的緣故,槍支這種東西已經(jīng)屬于這個時代特別的物件,有不同型號,有時候武器也可以揭露一個人的身份,而她的弓弩太獨特,比起槍支更容易暴露出她的身份來,未來她若要做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倘若用單一的武器并不方便。
至于是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姜沉魚覺著自己的人生并不是那么一帆風順,就不足為人道也。
思及此,姜沉魚的眸子微微閃耀著,泛出迷人的光澤。
閔力宏側(cè)眸看她一眼,似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唇很淺淡地勾了一下,“小煞星,如果對射擊有點興趣,我可以教你。”
如果讓旁人聽到他這句話,一定會震驚無比,閔少居然會主動要求給一個少女傳授技藝。
姜沉魚氣質(zhì)宛若江上寒煙,淡道:“就算是有興趣,但是我并沒有太多的時間。”
如果旁人聽到她的話,也會驚恐無比,她居然敢拒絕閔少。
閔少淺笑,“沒關(guān)系,反正我們住在一起,隨時都可以。”
只聽少女淡淡道:“也好,槍彈你準備。”
閔少淡道:“沒問題。”
姜沉魚又看了他一眼,對于男子的無事獻殷勤已經(jīng)非常習慣,暗忖:這個男人總是給她一種很安心的感覺,仿佛要真的寵著她,溺著她,把她當作親妹妹一樣,而她居然很喜歡這種感覺。有時候?qū)櫮缇拖袷且环N甜膩的蜜,讓人漸漸的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這時候姜沉魚拿出了弓弩,下了車,向前走了幾步,對前面大聲喊道:“你們是哪個學校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狙擊手控制住局面,為你們掩護,你們盡快離開現(xiàn)場。”
她的身影在氙氣燈下隱隱綽綽,讓眾人看不清楚,卻依然美不勝收。
但是為首的少年小廚子立刻明白了什么,連忙起身道:“我們是廚師培訓班的,大家快跑,去前面汽車那里。”
于是,一呼百應(yīng),眾小廚們踉踉蹌蹌,連滾帶爬地朝著卡車方向跑去,那是最安全的地方。
說話間,青幫又有幾人被猴兒連續(xù)放倒,每個人倒地的姿態(tài)都是頭朝下,根本看不到是什么人做的,也看不到周圍發(fā)生什么事情,只聽到耳畔的尖叫聲,倒地聲不斷傳來,還有很紊亂的腳步聲,幾個少年跑回去的時候還故意踩了他們一腳。
有人假裝中彈趴在地上,慶幸自己的腦子聰明,一雙眼睛咕嚕嚕的轉(zhuǎn)動著,就在這時候,他看到一雙大腳,目測這雙大腳的主人,怎樣也應(yīng)該在兩米左右,但見那腳突然一抬,接著身子被踢到了一旁,狠狠撞在墻上,他吐了一口血,徹底昏死過去。
這時也有地頭蛇的人想要抓住奔跑的年輕廚子,拿他們當擋箭牌,他們并不知樓上的是麻醉狙擊槍,以為那些都是真子彈,心思不可謂不歹毒,就在這時候,姜沉魚平臂慢慢的舉起了弓弩。
如今,使用弓弩她也有了一些心得,可以讓射擊的速度加快在加快。
同時她還能用最快的速度鎖定對方所有的要害,發(fā)動攻擊。
于是乎,又出現(xiàn)了一個神射手,讓青幫等人防不勝防。
她抬手一擊,第一箭破空而出,一個高個被射中腹部,去了箭頭的箭矢依然把他擊飛而出,絕對內(nèi)傷。
周圍的軍人看著她,覺著這個少女的箭法真是了得。
她面不改色,兩指拿出了弓箭,上弦,身形未動,手臂穩(wěn)穩(wěn)的平移三十厘米,又是一擊,黑皮被她擊中面頰,吐了一口血,碎了半口牙齒。
“少年都逃出來了么?有沒有人了?”黑金剛目光一掃,低聲問道。
“大家按照學號報數(shù)。”少年廚子頭目氣喘如牛,連忙說道。
“一,二,三……九十九,一百。”
“好了,人都齊了。”小廚們氣喘吁吁的坐在了卡車后面,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有傷,這一次他們簡直就是炮灰,如果不是這些人幫助他們,只怕后果不敢想象。這時候他們才看清楚前面這是一輛軍綠色的卡車,很帥氣很酷,那些人物都是穿戴著迷彩服的軍人。
頓時,少年們熱淚盈眶。軍人果然是最可愛的人!
當軍人,真光榮。
與此同時,他們也看到了前面那個白衣服的少女,就是她提醒了他們,幫助了他們,此刻,少女翩躚的身形美得如夢似幻,衣衫在風中飛舞,如古畫中走出來的仙子,簡直能凈化人的心靈。少年們也變得規(guī)規(guī)矩矩起來,甚至覺著自己這身亂七八糟的裝扮唐突了佳人。
閔力宏看了一眼少年們呆傻的模樣,蹙了蹙眉,低聲道:“人質(zhì)現(xiàn)已經(jīng)救出,立刻開始c計劃。”
黑金剛帶來的十個人開始搬出投石機,固定在平坦的位置,其余人搬出了箱子,在里面都是石頭磚塊,這些是古代軍事化作戰(zhàn)的基礎(chǔ)戰(zhàn)術(shù)。
黑金剛看了一眼少年們,冷聲道:“你們過來幫忙。”
少年面面相覷,指著自己的鼻尖,“我們幫什么?”他們深知自己這副廢柴樣子又能做什么?
“把磚石遞給我們,快些!”黑金剛指了指旁側(cè)的箱子。
“哦,好,好。”
“一二三,開,拉,放。”黑金剛發(fā)出了命令。
眾人的動作出奇的一致,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張開手臂,拉開了黑色的巨大的橡皮筋,“嗡”的一聲,石磚頭就飛了出去,帶著呼嘯的破空聲,接著傳來了一聲慘叫。
“哦也!打中了。”少年們興奮的叫著,先前他們被這些混混們虐慘了,現(xiàn)在他們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這些軍人投的很準,絕對不會砸到窗戶路燈,而是正正的打在混混們的胸口。
漫天的石塊磚頭落下,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發(fā)射,諸人被打得措手不及,一個個都被打傻打懵打呆,口中吐血,若是跑得太快還會被突然砸到腦袋上,體重過輕的人還會在空中飛起幾圈兒,有人很聰明,連滾帶爬的藏在有障礙物的地方,耳畔又接著傳來眾人鬼哭狼嚎之音。
黑金剛冷冷道:“接著打,一個都不放過。”
“是!”眾人大吼。
噼噼啪啪,飛石如雨,青幫的人瞬間就潰不成軍了,郁悶,抓狂,發(fā)瘋。
有人已經(jīng)嚇破了膽,就是求饒對方也不理會,比起對手他們簡直就是手無寸鐵的可憐小獸,一個個被打的沒有反抗之力,甚至于屁滾尿流,落花流水,該死的,這下子還能愉快的打斗嗎?滿世界滿眼都是石塊和磚頭,都是飛著來的,早知道他們就打把傘來了,還必須穿著鎧甲,眼下就是防彈衣也沒有用啊!一個個砸在身上,這就是內(nèi)傷啊!一張口就是一口血噴出來。他們真的是太可憐了!
這他媽的都是什么人啊?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江湖人這么出手狠辣,這也太不按常規(guī)出牌了,像這種打法還講不講江湖規(guī)矩了?
難道不是應(yīng)該拿著刀子棍子比試武器?不該論拳腳功夫?
他們手腕是不是也忒陰毒了。
先前他們欺負旁人的時候也是覺著對方好欺負,一個個趾高氣昂的,現(xiàn)在被人欺負了,才知道這滋味不好受。
可惜老祖宗說過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對于這些人就是耳旁風,總之,沒有文化還真可怕。
這時候他們想要迅速逃跑,怎知道相反的方向也居然停下一輛軍車,也走下了十個人,拿出了相同的投石機械,眾人都要抓狂了,他們就是活生生的靶子啊!
“饒命啊——”
“嗡——”磚石猶如雨而下。
“媽的,饒命還要打我,太不地道了。”
有人被磚石打的跪趴在了地上,眼淚和鼻涕都流出來了。
軍人們雖然孔武有力,體力異于常人,但是也有疲憊的時候,開始輪換休息。
“諸位,我們也幫忙。”少年廚子們?nèi)硕啵矊ち艘粋投石機,發(fā)現(xiàn)這東西太重了,三個人拉扯著皮筋,才能夠遠遠的彈射出去幾塊磚石,好在那里四百號人,密密麻麻的,隨便一轉(zhuǎn)頭都可以打到人。
“打中了,爽!”少年廚子看到自己打中了一個混混的腦袋,激動的又叫又跳。
“媽的,剛才讓你打我。”少年頭目拉起了長長的橡膠皮筋,對著遠處一人打去,但是目標不準,居然打飛了旁側(cè)的一個混混。
混混們也被打急了,有人振臂一呼,“大家不能總是挨打,沖上去,把那投石機奪過來。”
“靠,拼了。”
眾人瞧出新出現(xiàn)的車子火力較弱,索性朝著那里沖去。
當幾個人沖到了跟前,卻忽然一個巨大的黑影兒一晃,一條巨大的黃色土狗跳了出來,身形比藏獒還要大。
“媽呀,居然有狗。”眾人想要退回去,那狗已經(jīng)咆哮著,沖上去狠狠地撕咬了一番。
“別,別咬我……”
華哥等人躲在樓房內(nèi)不敢出來,煙頭不知不覺燙上了他的手指,他深吸了一口氣,丟了煙頭,瞪圓了眸子,已經(jīng)被外面的情形徹底的驚到了。
黃毛大眼一瞪,“這些是什么人?有這么打的嗎?太不守規(guī)矩了!”
當然,這時候也充分體現(xiàn)出了,沒有文化真可怕!江湖有規(guī)矩,戰(zhàn)場上從來沒有。
兵者詭道也,兵不厭詐,軍隊的戰(zhàn)術(shù)不乏孫子兵法之類的,無不是不擇手腕,攻其不備出其不意,而真正的軍法在這里運用,在這些小混混的眼里就是不守江湖規(guī)矩。
這一次時間緊急,湊齊的人數(shù)不多,所以閔力宏建議使用重型武器——投石機。
——絕對的省時省力。
現(xiàn)代的戰(zhàn)斗都是軍事化科技化的,并非人海戰(zhàn)術(shù),對個人實力也是要求的精益求精,人少則方便指揮,人少則不會妄動,相對于閔力宏這一方,青幫人簡直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了。
東哥的臉色都變綠了,他瞪圓了眼睛,“這是怎么回事?該怎么辦?”
黃毛的額頭不自覺浮了一層細汗,道:“叫救兵吧!”
東哥蹙眉,心里多少有些發(fā)虛,現(xiàn)在叫什么救兵,就是叫神仙過來也沒用。下面發(fā)生的一切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對他來說是個天大的打擊。他們青幫本來已經(jīng)萬無一失的計劃,竟然會被人破解了。
外面,閔力宏開口道:“海怪,執(zhí)行d計劃。”
這時候“砰”的一聲巨響,一個巨大的身影闖入其內(nèi),樓下的幾個大漢立刻迎了上去。
低頭進來的海怪站起身子,其余的人眼睛珠子都快要瞪下來了,對方的肌肉極其發(fā)達,迷彩t恤下的兩團胸肌還在示威似的在不斷跳動。
雖然這里的人也都是彪形大漢,但是比起眼前的海怪就矮了一頭。
眾人雖然矮了,但是不缺氣勢,一個個都面目猙獰。
他們都是青幫里最具實力的超級高手,一般都是最后出場的重量級別人物。
“把你們的幕后主使人交出來!”海怪冷冷一笑。
“就憑你,休想。”一人指著他的鼻尖,手指卻仰起六十度角。
海怪呵呵道:“一個個就像小矮人一樣,以為就憑你們小貓兩三只便能奈何我?”
一個漢子冷冷道:“媽的,別以為你個子高就了不起,我們都是練過的,南拳北腿都難不倒我們。”說著,他已經(jīng)開始在原地來回跳躍了起來,雙手握拳,對空左勾拳右鉤拳,挑釁的比比劃劃。
“好一個南拳北腿,老子和你比比誰的腦袋硬。”
說話間,海怪已經(jīng)原地出擊,雙手閃電般的抓住了那個人的衣領(lǐng),腦袋用力一撞,對方眼冒金星,覺著腦袋被石頭砸了一樣,耳朵嗡嗡亂響,半天還沒有回過神來,接下來,對方又是狠狠地一頭撞去,他連一下子都沒有出手,便昏昏沉沉倒在了地上,身子就像是一灘稀泥。他活這么久也沒有遇到一個腦袋如銅鐵的,變態(tài),太變態(tài)了!
“一群沒用的東西。”海怪拇指擦過鼻尖,擺出一個李小龍的姿勢來,“來,來呀!”
兩個男子對視了一眼,迅速的伸手,海怪大笑一聲,手臂揮出如風,掌側(cè)擊打在其他兩人的頸側(cè),提起領(lǐng)子,狠狠對撞,下一瞬,二人的身體軟綿綿倒了下去。
一名漢子見狀不妙,忙揮舞鐵器向他擊打而來。
海怪冷笑一聲,卻一把抓住了鐵棍,只見他雙手用力一擰,鐵棍居然在海怪的手中變了形。
“怪……怪物!”對方面容大駭,驚恐大叫。
“老子不叫怪物,老子叫海怪。”海怪猙獰著一笑,忽然高高地飛起一腿,正中對面那廝的心口上,將對方狠狠得踢在對面的墻上,“砰”的一聲,撞出個人形的坑洞來。
見狀,另外幾個人瑟縮的退后兩步,這時候樓上的東哥顫顫巍巍地叫道:“撐住,給我撐住,擋住他一分鐘,我給三千元,兩分鐘六千元,三分鐘九千元,多多益善。”
三千元可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幾個人咬了咬牙,索性一同圍了上去,以四對一。
樓上的黃毛與胖子也走了下來,一人拿著一個斧子,一臉凝重,在海怪的面前僵持著。
東哥的臉頰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連忙把二樓的門反鎖,又把兩個厚重沙發(fā)擋住了門前,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縮在角落里面,這時候難得他沒有想著逃跑,而是打通了華哥的手機,驚恐地道:“華哥……現(xiàn)在大事不好了……出事了,我這里亂套了!”
“什么事情?”手機傳來華哥沉穩(wěn)的聲音。
“有人襲擊我們,他們有槍,還有奇怪的武器……樓下還有一個怪物,我這里都快要全軍覆沒了。”
“什么?怪物?”華哥眉頭一豎,沒想到居然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匪夷所思,只可惜現(xiàn)在他并不在張大師家中,否則一定可以讓張大師為自己指點迷津。
樓下傳來了慘叫聲,磚石雨噼噼啪啪落下,有些砸到了窗子上,發(fā)出了“砰”的一聲,玻璃碎了一地,這一些學習廚藝的少年們準頭還是差了一些。
華哥聽到了動靜,不過他已經(jīng)來不及多想,連忙道:“東子,現(xiàn)在的局勢已經(jīng)很緊迫了,對不對?”
東哥甚至可以聽見自己怦怦猛跳的心臟聲,連連點頭,“是,是的。”
“你記得我給你說的,把赤蛇破財陣重新布置,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刻,張大師說了或許會有用。”
“陣法?”東哥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強自鎮(zhèn)定,“明白了,華哥,好的……好的。”
“你聽好……張大師是這么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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