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姜沉魚的仇人
姜沉魚接著道:“姜敏倒是取了他們的優點。”
白亦非目光冷淡地說道:“不覺著,那個女生長得也很丑。”
眸光一閃,姜沉魚看他一眼,暗道白帥哥的眼光真的很脯姜敏也算是美人了。
姜沉魚的指尖輕輕在大黃的腦袋上揉了揉,著,大黃也享受著小主人的撫摩,尾巴輕甩。
眼下姜沉魚的腦海里浮起了淡淡的思緒,她想起自己重生之前,祖父與自己被姜斌一家驅逐在外,并沒有時間顧及大黃,姜斌帶著人去了院子卻被大黃攔阻住了,一犬當關,百夫莫開。
那一夜,有幾個人提著鐵棍長棒準備打死大黃,有人拿出鐵鍬朝著大黃腦袋擊打,甚至有人拿出了土,卻被大黃掙脫了鐵鎖,沖上去咬斷了那持者的喉嚨,血流一地,又兇性大發地咬傷了其余人,隨后大黃便趁著夜色離開,徹底失去了蹤跡,讓隨后而來的持警察撲了個空。
此后,村子里甚至有人把大黃稱為義犬,忠犬,俠犬。
想到這些,姜沉魚目光如水,上一世自己沒有顧及這條忠犬,那么,這一世她也不會苛待它,這就是她今日過來,帶走大黃的原因。
少女拍了拍大黃的背部,眉目清漣,居然低低地問道:“大黃,如果我和祖父顧不上你了,你會去哪里?”她隱隱覺著這只狗的來歷也夠神秘。
大黃抬起頭,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充滿了靈性,輕輕的“汪”了一聲。
少女勾起嘴唇,她當然是聽不懂的。
“汪汪。”
“汪。”
白亦非的目光看著少女與巨犬狗的對話,這一幕就像是美女與野獸,他唇邊似笑非笑,很有意思。
“白亦非,你怎么在這里?”忽然,外面傳來了少女的聲音。
“白亦非是誰啊?”有人問道。
“是我班里的同學。”
低矮的院墻外面,有兩個好事的中年婦女探過頭來,一個是姜斌太太,一個是姜斌太太的母親,在她們身后還站著一個驕傲的小姑娘,穿著小洋裙,顯得很洋氣,正是姜敏。
姜敏的目光在姜沉魚身上來來回回的掃著,目光充滿了鄙夷。同時又看向了白亦非,無論如何她也想不到自己暗戀的白亦非居然會和姜沉魚出現在這里。她銀牙暗咬,心中恨道:他們兩個人是什么關系?怎么會在一起?
白亦非面無表情,他沒想到剛剛說到的這個女孩子突然出現了,他有些厭惡地看了她一眼,并沒有說話。
姜沉魚則似笑非笑的勾起嘴唇,她知道白亦非的性格給人感覺有些像灌籃高手中的流川楓,只要是他不喜歡的人,都不會理會。
但是又有一點,如果你對他好,他也會一直記得,他的面相就是如此。
姜敏咬了咬嘴唇,一雙眸子簡直要噴出火來,卻恨不能在姜沉魚身上刺幾個洞?
旁側拄著拐杖的老婦忽然道:“這狗不是老姜頭家的嗎?我剛才好像聽到她說,養不起一條狗,是怎么回事?”
“姥姥,你不知道嗎?前些日子,老姜頭已經被我爸爸給趕出來了,現在都無家可歸了,人都自身難保了,何況還能養一條狗嗎?”姜敏高傲的揚起頭來,不懷好意地說著,又看了看白亦非,看看他有什么反應,怎知道對方依然面無表情,難道他不應該對姜沉魚感覺到厭惡嗎?
“無家可歸,原來是這樣啊!”老婦嗤之以鼻,面容的橫肉晃動著,“想當初,他們一家哪能想到會有今天?”
姜斌太太也走了過來,冷笑道:“可不?當年姜本初在的時候,一家人多風光啊,每天有多少人求他算卦,個個是有錢富豪,哪里把我們這些升斗小民放在眼里,現在姜本初失蹤了,他老婆臥床不起,一家老小都變成了窩囊廢了。”說著她還譏諷地看了一眼姜沉魚。
怎知道姜沉魚卻是眉觀眼,眼觀鼻,臂心的樣子,輕輕地撫摩著大黃。
白亦非卻蹙了蹙眉,這一家人素質太差,居然喜歡落井下石。
墻外,姜斌太太依然一臉譏諷地道:“這就叫風水輪流轉,看看我家姜斌,現在混的多好,開了一家小公司,勤勞致富,外面已經買了一套大房子。”
老婦朝地上啐了一口,三角眼耷拉著,一副囂張嘴臉道:“這人啊!干點什么事情不好,偏要當神棍,這下好了,缺德事做多了,老天爺報應了吧。”
“他們那些神棍把這個叫做什么五弊三缺,這次連房子也缺了。”
“呸,活該,下次不知道還缺什么。”
“缺德唄,自作自受。”
姜敏的面容帶著笑,姥姥與母親這一唱一和的,姜沉魚那丫頭還有什么臉面?
兩個長舌婦人正說著高興,忽然一道影子出現在她頭頂,傳來了“汪”的一聲。
抬頭一看,那大黃露出了陰森森的牙齒,惡狠狠地盯著她們。
“媽呀。”兩個長舌婦嚇得臉色一青,退后了幾步,但看到大黃脖子上的鐵鎖,又松了口氣。
不遠處,姜沉魚的美目抬起,聲音輕飄飄的傳來,“有些人還真是不知廉恥,居然敢隨意說人是非,卻不知道自己死了會要下拔舌地獄的。”
“臭丫頭,你說誰呢?”老婦拄著拐杖在地上搗了搗,瞪圓了眼睛。
“我說誰,誰自然清楚。”姜沉魚側身對著她們,面容清雅如玉,卻把指尖負在身后。
剛才,她用望氣的功夫看清楚二人的腹內也是黑氣彌漫,這情況和當初虎姑是一樣的,姜沉魚暗道原來喜歡在背后嚼舌頭的女人都是這種體質,只是二人的濁氣比起虎姑要少太多,于是姜沉魚的指尖隔空悄無聲息地在二人體內注入了兩道渾濁的靈氣,流于二人肺腑中焦大腸之間,一個不慎,就會腹瀉不止。
“剛才我看到你們母女面色不佳,今日會有小災,都是長嘴多舌的緣故,我奉勸你們半日之內都要不吃不喝,否則后果自負。”少女目光清冷的說著。
“喂,你說什么呢?什么半日不吃不喝,你唬誰呢?”老婦立刻瞪起眼睛。
“姜本初家的孩子就是沒有教養,我看你們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姜斌太太也瞪了瞪她。
怎知道,老婦忽然面色一白,捂住了肚子,“哎呀,哎呀呀,真是……好疼啊!”
姜斌太太臉色一變,“媽,你怎么了?”
“茅房……茅房在哪里?”
“茅房在前面,走了走了,唉……”姜斌太太連忙扶住了母親。
“哎呀……”忽然姜斌太太也覺著自己腿肚子打彎兒,肚子也隱隱疼了起來。
“好疼啊!老神棍生的小神棍……根本就是烏鴉嘴,以后就看著他們倒霉去吧,哎呀……趕快走。”兩個婦人雖然覺著腹痛,依然罵罵咧咧地走了。
姜斌太太母女二人一前一后鉆進了茅房,哎喲哎喲的聲音不斷傳來,倒是有些陣勢。
姜敏卻是面紅耳赤,又氣又惱,姥姥和媽媽太不給自己長面子了,居然在白亦非面前丟人現眼。她好不容易與白亦非在學校外面相遇,不用穿戴難看的校服,可以穿著漂亮的小洋裙,打扮的精精神神,也能給白亦非一個好印象,這下可丟死人了!
姜敏轉身正準備離開,忽然又冷冷地瞪了少女一眼,“姜沉魚,我們走著瞧,過不了多久,你家肯定會越來越倒霉的。”
她的語氣信誓旦旦,看向白亦非的目光有些幽怨,狠狠地跺了跺腳,轉身去了父親那里。
過了片刻,白亦非終于忍不住伸出指尖,揉了揉太陽。
姜沉魚的目光依然清冷,輕輕摸著大黃的腦袋,對這個結果卻并不算太滿意,她慢慢地思忖了一下,暗道這個腹痛果然也是因人而異的,如果她們也能像虎姑那樣疼個三天三夜倒是不錯,看樣子效果并不明顯,不過話雖如此,這二人肚子疼上半日,也不是多么讓人舒服的吧!
對于這些欺辱她家人的惡人,姜沉魚從來不會有絲毫同情心,尤其是對姜斌夫婦二人,她沉重地打擊回去也是遲早的事情。
至于打擊的方法也有很多,上士以筆殺人,中士以口殺人,下士以磐殺人。
姜沉魚身為風水師,自然要盡量避開嚴重的因果,用智慧殺人。
少女瞇了瞇眸子,她思忖了一下,接著看向白亦非道:“白亦非,謝謝你陪了我一日,現在已經有點晚了,眼下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
白亦非道:“什么忙?能幫的,我一定幫。”
姜沉魚美眸流轉,緩緩道:“我雇下的出租車恐怕不能送你了,我接下來要跟蹤姜敏一家,你能不想想辦法幫我把大黃送回去,改日我請你吃飯。”
白亦非頷首,“送大黃可以,請客吃飯就不必了。”
眼下自己是要早點回去,一天下來,若是不訓練的話會退步很多,他應承下來道:“嗯,你去跟蹤他們夫妻,記得注意安全,大黃我會送過去的,如果你有什么問題可以給我打電話。”
說著,他背起了包,向前走了幾步,給家里的司機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到村口來接自己,接著回眸看了一眼少女,看見那女子面容在陽光下清雅如玉,一雙眸子如墨玉般漆黑深邃,通身都有一種神秘莫測的氣質,美得竟然讓人挪不開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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