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愛到極致瘋狂
“忘了提醒你,記者從剛才起就一直跟著我,你剛才那副刻薄撒潑的嘴臉應該都拍到了。”
葉以萱雙目一瞪,睚眥欲裂:“你,你……”語調突然一轉,哀婉極了,“江西,爺爺已經住院了,葉家已經被你逼到這個境地了,還不夠嗎?”眼眶一紅,眼淚就在眼睛里打眶。
這演技……
阮江西搖搖頭:“演得太刻意了,一看就很假。”
葉以萱臉色一陣青一陣紫,卻是顧及周邊的媒體,咬咬牙,打落的牙齒只能往肚子里咽,狠狠剜了阮江西一眼,跺跺腳甩頭就走了。
還是這么沉不住氣呢,阮江西笑笑,轉身,她笑了:“宋辭。”
他抱著手,不知道在盡頭處站了多久,望著阮江西的眸,溢滿了寵溺,走近,將她攬進懷里:“等很久了?”
阮江西搖頭:“什么時候出來的?”
“你氣那個女人的時候。”宋辭拉著她的手,往長廊另一端走去,“若不是看你能應付,我定要處置了那個女人。”
“怎么處置?”
宋辭告訴她:“我不打女人。”語氣,理所當然毫不忸怩,說,“不過,我可以找人打她。”
阮江西笑,十分歡喜她家宋辭如此簡單粗暴的護短。她老老實實說:“我撒謊了,其實并沒有記者跟著我,我只是在耍她。”
宋辭側眸看她:“你樂意就好。”又補充,“那個女人實在真蠢。”
看來,即便沒有記憶,宋辭還是一如既往地討厭葉家的女人,倒是有些固執己見,就好像他喜歡阮江西一樣,愛與憎,與記憶無關。
她似漫不經心,道了一句笑語:“雖然沒有記者,不過那條走廊有監控。”
宋辭想也沒想:“視頻我會給你弄到手。”
“你助紂為虐。”阮江西微微靠過去,抱住宋辭的手,輕輕搖晃,這是她開心時才會有的小動作。
宋辭抓過她的手,直接拉過來抱進懷里:“我樂意。”
阮江西淺笑吟吟:“我是不是越來越狡猾了?”
“不狡猾。”他的女人,自然怎么樣都是最好的,宋辭糾正她,“你是聰明得剛剛好。”
聰明得讓他如此神魂顛倒,鬼迷了心竅般只覺得全世界的女人加起來都不如他家江西的頭發絲。
這種近乎幼稚的想法,近來,在宋辭腦中特別囂張地生根發芽了。
阮江西笑:“你這是偏袒。”
宋辭否認:“不,是偏愛。”偏袒與偏愛,其實,天差地別,他回頭,啄了啄她的唇角,“我們回家。”
阮江西任他牽著手,走在宋辭身側:“醫生怎么說?還好嗎?”問起時,她終究還是不忍皺了皺眉。
宋辭看著前方。并未回頭看她:“嗯,很好。”眼底,微微涼了顏色。
阮江西有些不放心:“沒騙我?”
“不騙你。”
這一次,宋辭沒有對她坦誠……
初夏未至,夜里,還是有幾分涼意,車開不進巷子,停在巷口外的路燈下,已至深夜,路燈昏黃。
宋辭大概是倦了,靠在阮江西的肩上睡著了,他的外套還披在她肩上。
風吹進車窗,阮江西擔心宋辭受涼,便叫醒他。
“宋辭。”
宋辭睡得很沉,并無反應。
阮江西輕輕推了推他:“宋辭,別睡了,我們到家了。”伏近他耳邊,喚道,“宋辭。”
綿長的睫毛顫了顫,須臾,宋辭緩緩睜開眼,瞇了許久,才抬眼。
“我們到家了。”阮江西將外套取下,替宋辭穿上。
宋辭轉眸,看向她,一雙墨染的瞳空洞無神,像沐了寒霜的星子。
他說:“你是誰?”
身體猛然一抖,手里的外套滑落,阮江西渾身都抑制不住地輕顫,看著宋辭的眼,她慌亂極了,扯扯嘴,似乎想笑,卻很僵硬:“宋辭,不要逗我,我會怕的。”
她啊,最怕的便是她的宋辭,用這般陌生又冰冷的眸光看她,會讓她崩潰的。
“宋辭,不要開這種玩笑,”她緊緊擰著眉,“我會生氣的。”她伸手,去抓宋辭的肩。
幾乎是下意識,宋辭退了一下。
阮江西的手,僵了,秀氣的容顏一瞬間慘白。
宋辭問她:“我是誰?”眸光,有些陌生,有些迷茫,清冷得沒有溫度,便那樣癡纏地看著阮江西,問她,“你是誰?”
眼眶,突然就熱了,酸澀得讓她快要看不清她的宋辭了。
阮江西伸出手去抓著宋辭的衣角,緊緊的拽住:“宋辭,你別嚇我。”
宋辭目不轉睛地,凝著她,卻一言不發,眼底,除卻墨染的黑色,什么光影都沒有。
這雙眼,這樣好看,卻這樣陌生。
阮江西紅著眼,牽強地揚起唇角:“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他沉默著,什么都不說,只是深深地看著她。
“宋辭,你應我一句。”
她緊緊拽著宋辭的手,湊近他眼底:“我是誰?你告訴我,我是誰?”
自始至終,他都不說話,眸光空落落的,眼里面什么都沒有,除了阮江西慌亂的模樣。
“宋辭,別裝了,我害怕。”
宋辭不回答,他不說話,這是第一次,她的宋辭沒有理會她的害怕與慌張。
眼眸滾燙,阮江西微微一動,猝不及防眼淚便滾出了眼眶:“你是宋辭。”
宋辭的眸,微微亮了些,抬頭看她,她安安靜靜坐著:“我是江西,宋辭,我是阮江西。”
眸光模糊,突然,她淚流滿面。
終于,她躲不掉,躲不掉命運的兜兜轉轉,躲不掉她千方百計想要逃離的失落。
阮江西想,若宋辭不記得他,她便纏他一輩子,不休不止。
伸出手,她抱住他的脖子,重復著:“我是阮江西,是你的阮江西。”
抱著自己的人在發抖,宋辭怔了許久,抬起手,輕輕拍打他的肩膀。不知為何,她一哭,他就慌了,心坎會隱隱作痛。
這個女人,她說,她是他的阮江西。宋辭抬起手,抱住了她。
初夏的夜晚,月光很好,卻沒有幾顆星星,巷子口,人影橫斜,腳步匆匆,有些急促。
秦江到的時候,阮江西半蹲在門口,抱著雙膝,那雙淡然的眸子,冰涼冰涼的,暗色的夜,模糊了輪廓,她就那樣縹緲地盯著天空,漫漫荒蕪,沒有一點星子。
秦江趕緊走過去:“阮小姐。”
阮江西轉頭,道了一句:“你來了。”起身,似乎站久了,腿有些麻,身體晃悠了一下。
“你怎么在這等?怎么不進去?”
她好像很無措,對秦江說:“不敢進去,我怕我會哭,會嚇到宋辭。”
秦江震驚地看著她,說不出什么感受,只覺得心驚膽寒。平日里那么聰明的人兒,一遇到宋辭的事情,就方寸大亂,無力脆弱得像個孩童。
“別太擔心。”除此之外,秦江也不知道說什么了。
阮江西微微點頭,進了屋。
秦江對身后的人道:“博士,拜托了。”
隨即,一行人都擠進阮江西不算大的房子里。Holland博士與于景致都來了,還有一個陌生面孔,是個年輕的男人,不過三十出頭的樣子,像是有些混血,輪廓立體,相貌俊朗。于景致喊他師兄,想必,他就是Holland博士經常掛在嘴邊那位號稱催眠大師的得意門生,左譯。
阮江西恍恍惚惚,并不關心其他,一雙眼,盯著臥室的門,站了許久許久,隔著一條門縫,擋住了里面所有光景。
“怎么樣了老師?”
臥室里傳出來的聲音,是于景致,有些哽塞。
“精神意識很弱,準備深度催眠。”
隨后,有微弱的鋼琴曲的聲音,輕輕緩緩,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阮江西的腿有點麻木了,臥室的門被推開,于景致最走出來:“阮江西,你真是他的劫。”
阮江西不說話,走進臥室,回頭說:“離開的時候請幫我關門。”然后輕輕合上了臥室的門。
她走近床邊,似乎怕驚擾了宋辭,腳步很輕,然后停在三米遠的地方,沒有再靠近,看著躺在床上緊閉雙眼的宋辭,任眼睛干澀,卻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的臉。
自始至終,阮江西都沒有勇氣去喚醒他,她害怕聽到宋辭迷惘地問她是誰,害怕他眼里一星半點的陌生。
原來,幸福,這樣經不起揮霍。
她想,她再也不敢仗著他愛她而肆意任性了,再也不會收斂一絲一毫同他在一起時的滿心膨脹。
如果他醒來,她一定要告訴他,她愛他,很愛很愛,然后求他,再也不準忘了她。
只是,這些話,阮江西等了三天。
這三天,宋辭睡睡醒醒,興許是催眠起了作用,他一直不曾清醒,總是帶著探究地看著江西,這個時候,阮江西便會哭,無聲無息地流淚,然后,宋辭就會無措地轉過身去,避開眼,不看她,口齒不伶俐地哄她別哭。
第三天的晚上,阮江西做了夢,夢見了宋辭冷冷地看她,然后背對著,越走越快,越走越遠。
她驚醒了,睜開眼,昏暗里,宋辭正在看著她,一雙眼灼熱極了,她還未清明,帶著燙人溫度的吻便吞噬了她的唇畔,還有所有她還來不及宣泄的害怕和委屈。
“江西。”貼著阮江西的唇,宋辭喚她的名字。
江西……
滿覆情深,這,才是阮江西的宋辭。她眼眶一紅,眼淚就掉下來,阮江西自認為不是脆弱愛哭的人,在宋辭面前,卻這樣任意悲傷。
宋辭捧著她的臉頰,親吻她的眸子:“對不起。”他一下一下輕吻阮江西溫熱的眼角,“對不起,江西。”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他一遍一遍吻她,緊緊抱著她,“不哭了,乖,不哭了。”
“江西乖,不哭。”
宋辭并不擅長哄人,來來回回就是那么幾句,很慌張失措,笨手笨腳地給阮江西擦眼淚,可是眼淚,卻越擦越多,怎么也止不住,沒有吵鬧,她便那樣紅著眼盯著宋辭流淚,如此模樣,能要了宋辭的命。
“別哭,我心疼難受得厲害,怪我,都怪我,我再也不會了,別哭了好不好?”宋辭軟著嗓音百般地哄著,攬著她有些顫抖的身子,毫無章法地吻她的臉。
宋辭知道,這次,他一定嚇壞她了,他都記得,記得忘了江西的三天,記得從來不愛哭的江西流了好多好多眼淚。
“宋辭。”
聲音有些哽咽,她從宋辭懷里抬起頭。
他拂了拂她的臉:“嗯。”
紅腫著眼,阮江西不厭其煩地喊:“宋辭。”
“我在。”宋辭拍著她不安顫抖的肩,俯身親吻她溢出眼角的眼淚,“沒事了,沒事了,”
“宋辭。”
“嗯?”
阮江西拉著他的衣領,抬起頭去吻宋辭的嘴角,她說:“我愛你,我很愛很愛你。”
沒有指責,沒有質問,不吵不鬧的,阮江西只說這么一句話,哽咽了喉。
這三天,她胡思亂想了很多,腦袋混沌,只理清了一件事,她愛他,不顧一切……
“我知道,我都知道。”宋辭握著她的手,覆住了他通紅的眼睛。
有滾燙的液體,滑過指腹,宋辭他,好像哭了……
阮江西用力抱緊他:“以后再也不準這樣了,答應我。”
“再也不會了,”宋辭伏在她肩上,重重嗅著她身上的氣息,“再也不會讓你這么難過了。”
她抱住他的脖子,撲上去,發了狠地吻他,用力地近乎要咬破他的唇角,直到滿嘴血腥,她再用舌尖一點一點地舔舐掉宋辭唇齒間的血腥。破了皮的唇,很疼,卻清醒著:“不要不記得,我這樣親吻過你。”這樣耗盡了所有力氣,將靈魂都獻出。
“不會忘。”
宋辭俯身,深深親吻,近乎虔誠,卻又惴惴不安。
也許這次,真的讓阮江西心有余悸,之后的很多天,她跟著宋辭,寸步不離
電影上映半個月票房破了13億,媒體大肆宣揚影視界的新紀錄,各大電視臺的邀請沒有一刻讓陸千羊這個經紀人消停,可是阮江西的電話從一個禮拜前就打不通,通告,廣告,電影,全部被擱置,陸千羊篤定,向來不會玩失聯的阮江西,這次一定是因為宋辭,一定是因為那個傾國傾城又命途多舛的如花美眷!
確實,這些日子,阮江西黏宋辭黏得厲害,幾乎一步也不離,便是宋辭洗澡她也忍著害羞站在一旁偶爾抬頭看著,然后羞澀的低頭,但不大一會兒,又會抬起頭看。
對此,宋辭求之不得,每每揚著嘴角不懷好意地看著阮江西,她便無地自容地臉紅著,卻怎么也不肯離開他的視線。
別扭又可愛的女人。
任花灑的水開著,宋辭笑了笑,走過去,阮江西立馬閉上眼,他拉起她的手:“江西,要不要和我一起洗?”
阮江西羞的不得了,連忙搖頭。
“既然你不和我一起洗,”宋辭想了想,“那我幫你洗。”
她只是掙扎了幾下,便由著宋辭將她抱到了花灑下,宋辭的手指涼涼的,落在她有些溫熱的皮膚上。
宋辭從來不敢高估他對阮江西的自控力,方褪下她的衣物,眸間便任**喧囂,赤誠相待,他緊緊摟著她,伏在她耳邊:“江西,我們在這試試好不好?”
若是以往,阮江西也許還會顧念幾分禮教與矜持,只是連日來,因為宋辭的病,她對他幾乎千依百順,自然是依著宋辭胡鬧,乖乖伸出手,抱著他的脖子:“好,依你。”
阮江西實在是太慣著宋辭了,直接結果便是這澡,洗了許久許久,濕漉漉的水,從浴室的絨毯一直滴到了臥室的床。
今日,宋辭有些放縱與不知饜足,他抱著她,躺在了軟軟的大床上,撐起身體看著身下的她,媚眼如絲,黑發鋪在白色的床單上,那樣妖嬈得分明,宋辭親了親她的發,說:“江西,給我生個孩子吧。”
阮江西一愣,片刻之后,重重地點頭:“好。”
之后,宋辭一點都不溫柔,那樣真實地瘋狂,阮江西想,他應該不會忘了吧,這樣愛過的他們,怎么能忘,這樣深入到骨髓,讓靈魂都在顫抖。
他喚她:“江西……”深情地看她,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喊她的名字。
“江西。”
“江西。”
她抱住宋辭的腰,將臉靠在他心口的位置,眼角溢出了淚。
她喜歡這樣深刻,這樣刺激血肉的感知,因為,這是她的宋辭給的,愛到瘋狂,愛到極致。
總歸宋辭是舍不得他,動作輕柔極了。
六月的天,還是有些微涼,初晨的陽光,灑得輕輕柔柔。睫毛微顫,阮江西瞇著眼,下意識伸手,觸到枕邊涼意,驟然睜開眼。以往,她睜眼時,宋辭總是醒著看她,認真的眸子好看極了。
所有睡意消散,阮江西猛地起身,來不及穿鞋,光著腳便跑去主臥的洗漱間。
洗漱間的門突然被推開,宋辭慌忙按下沖水的開關,地上,還落了一顆藥丸,他不動聲色地走過去,將地上那片藥丸踩在腳下,將阮江西拉過來,摸了摸她的臉:“怎么了?”
阮江西直直地盯著宋辭看,生怕一眨眼人便不見了似的。
“怎么不穿鞋?”宋辭皺了皺眉,將她打橫抱起來,十分自然地將腳下的藥丸踢遠了。
阮江西乖巧地摟住宋辭的脖子,因為剛醒來,聲音軟軟糯糯的:“醒來沒有看見你,有點慌張。”
宋辭沉吟了一下,然后低頭吻她。
阮江西推著他躲開:“我沒有刷牙。”
宋辭抓著她的手:“我不止想吻你。”
說完,宋辭把她抱回了床上,俯身解她睡衣的扣子。
她家宋辭這兩天,對親昵之事尤其上癮,阮江西偏開頭躲他的吻:“已經不早了。”
宋辭理所當然:“上午不去公司了。”說完,吻住了她,堵回她所有到嘴的話。
最后,不止上午沒有去公司,連著幾天宋辭都沒有離開阮江西一步。后來,阮江西才發現,宋辭不只是對親昵之事上癮,而是有些過分的偏執。
極致上癮,放任到瘋狂。
比如,第二天夜半。
阮江西被宋辭吻醒了,睜開眼,宋辭便灼灼看著她,她剛睡醒,還有些迷糊:“怎么了?”
宋辭看了她一會兒:“江西,我們再做一次。”
阮江西想了想:“好。”她總是對他言聽計從的。
比如,第三天的晚上。
月光才剛剛浮上云頭,宋辭早早便洗了澡,拉著阮江西,說:“江西,我們睡覺吧。”
“好。”
自然,不只是單純地睡覺。睡前運動是有的。
比如,第四天的黃昏,這個時辰。還早,阮江西剛吃過晚飯,宋辭就纏過來問他:“江西,你困不困?”
她暫時不想做睡前運動,所以回答:“不困。”
宋辭切入重點與她有點不一樣,他十分認真又正經地說:“正好,我也不困,我們做點正事吧。”
這正事,指的自然是睡前的正事。
比如,第六天的上午。
“江西,你困不困,”他連問的問題都沒有變一下,求歡之舉,實在有些幼稚又偏執。
阮江西想著前日的回答,再看看窗外烈日當空,換了一種回答:“困。”
若她說不困,宋辭必然會拉著她做‘正事’,可是,偏偏宋辭的切入點總和她不一樣,宋辭笑了笑,十分開心:“那去床上睡。”抱著她,用身體蹭了蹭阮江西,說,“我們一起睡。”
一起睡……睡前運動就在所難免了。
宋辭,真的太放縱了!
比如,第七天的上午,這個點,才剛起床不久,宋辭就問她:“江西,要不要陪我午休?”語氣自然又十分正經,想必是這連日來練就的求歡本領。
阮江西有些吃不消,非常嚴肅的表情:“現在才上午。”
宋辭解釋道:“沒關系,我們先做點別的,然后下午再睡。”
做點別的……
阮江西立馬搖頭,義正言辭地告訴他家宋辭:“宋辭,我們不能白日宣淫。”
宋辭不管,抱著她的腰,軟磨硬泡:“江西,我想要你,現在就想。”
這幾天,宋辭不厭其煩,纏著阮江西實在折騰得厲害,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孩童,怎么都不滿足。
阮江西捧著他的臉:“宋辭,你怎么了?”
宋辭悶悶地說:“我想讓你早點懷我的寶寶。”
阮江西不解:“為什么急著要寶寶?”宋辭雖說過要生寶寶,可他連日來的舉動,似乎是想立刻就整出一個寶寶來,急切得有些反常。
宋辭的解釋是:“父憑子貴,我要用孩子綁住你。”沒有一點玩笑的成分,他十分鄭重其事。
似乎,宋辭太缺安全感了,患得患失,以為抓住了什么便是整個,也許他也是怕的,像阮江西一樣,因為深愛,所以貪心又膽怯。
阮江西拂了拂他有些消瘦的臉,踮起腳,在宋辭耳邊說了一句什么。
宋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后說:“那我們在那天多做幾次。”他最近只顧著他的江西,都沒上過網,也不知道原來竟有種排卵期這么神奇的日子。
阮江西笑著說好,既然他想要一個寶寶,她便給他,這么愛著的宋辭,沒有什么是不可以順從他的。
宋辭這樣沒有安全感又執著于情事的現象并沒有好轉,阮江西終究是不放心,請了Holland博士到家里來看診。
宋辭睡下之后,阮江西才去書房見Holland博士,見他眉頭皺得厲害。
阮江西便慌了,緊張萬分:“是不是我家宋辭情況不好?”
Holland沒有直言,翻著手上的檢查報告,問阮江西:“宋辭這樣多久了?”
阮江西不知如何作答。
Holland博士撐撐眼鏡,用比較流利的中文說:“我的意思是說,他這樣一直纏著你,”見阮江西羞赧地低了頭,Holland盡量委婉,用英文解釋,“纏著你sex,多久了?”
阮江西有些不好意思,卻知無不言:“有快十天了。”又道,“他說想要個寶寶。”
Holland斷言:“不是要寶寶,他是想要你。”
阮江西聽不懂,眉頭越擰越緊。
“是偏執性精神障礙的初期癥狀。”Holland頓了一下,解釋說,“也就是你們常說的偏執癥。”
阮江西臉色一下子就白了,放在椅背上的手都在哆嗦:“怎么會這樣?”
Holland想了想,將檢查報告放下:“可能和上次記憶紊亂有關。”他又想了一下,說了一句很不科學又很不醫學的話,“宋辭比你更怕不記得你。”
感情主宰意識,一方太強,便會弱化其他,顯然,在宋辭腦中,阮江西才是主宰,他這樣的癥狀,已經可以說是‘病入膏肓’了。
阮江西卻格外鎮定,盡管全身都在發抖,還是平靜又從容:“我要怎么做?”
“不要太擔心,只是初期的輕微癥狀,也沒有出現其他精神行為,應該只是短暫性的,我會定期來給他做心理療法,這種初期癥狀,只要控制得好,基本很快就會痊愈。”這個癥狀比起宋辭的深度解離癥根本不算什么,奈何病人叮囑過,不能跟病人家屬透漏,看阮江西這模樣,確實也不能告訴她,指不定她會崩潰。Holland很頭疼,這病人和病人家屬,沒一個好應付的。
雖聽Holland如此說,但阮江西還是戰戰兢兢得很,宋辭的事情,她從來不敢大意:“我呢?我要做什么?”
Holland一番神深思之后:“不要太順著他,卻也不能讓他感到你不夠愛他。”宋辭這個醫學難題,確實讓人頭痛又捉摸不定,Holland一臉深意地看著阮江西,“我知道,這有點難。”他覺得,宋辭的病,已經完全超出醫學范疇了,完全不按理論來,隨著阮江西變換。
她點點頭,說了句:“謝謝。”
Holland博士離開之前,還是不忍多說了句,有些意味深長:“我覺得景致的總結很正確,不要用醫學原理去套論宋辭的病,他的病癥早就不是醫學范疇的內容,你才是他的病癥。”
因為Holland博士的醫囑,阮江西這幾天對宋辭十分耐心,卻也不由著他放縱,時刻記著Holland的話,不要太順著他,卻也不能讓他感到你不夠愛他……
這個度,有點很難把控。
宋辭求歡的時候,阮江西只要搖頭,宋辭便會追問:“你不想要我的寶寶嗎?”
“你是不是不在乎我了?”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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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信了,這樣還懷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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