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夜探軍營
“傾歌姑娘,竟然是傾歌姑娘!”
大廳里的人頓時沸騰了!
如今的江湖上,有誰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傾歌姑娘!
大名鼎鼎的風月樓樓主,她的美貌,她的本領,她的神秘,一直以來都只是江湖中的傳說。從十幾年前風月樓在江湖上崛起之時,她一直低調未曾露面,唯一一次的露面,便是三年前在白水山莊為鬼谷子祝壽的一次。那一次她的出現震驚了整個江湖后,她又再次銷聲匿跡,任多少人費盡心思,也沒能再次見她一面。
這三年來,曾經有人在風月樓一擲千金,只為求得見傾歌姑娘一面;也曾有人日夜不離地守在瓊花谷外,只為等到傾歌姑娘出來;也有人曾經試圖通過白水山莊,探知傾歌姑娘的下落……可是不管他們怎樣努力,三年來,也不曾有人再次見到傾歌姑娘,哪怕她的消息也不曾得知。
而如今,在江湖銷聲匿跡三年之久的風月樓樓主傾歌姑娘,竟然今晚再次露面了!而且還跳了傾城一舞!
眾人定定地看著臺上的女子,雖然她還戴著面紗,可是面紗遮掩下的容顏,那若隱若現的絕美弧度,已經美得窒息。沸騰過后,大廳恢復了平靜,何其有幸見了傾歌姑娘一面,一時間眾人忘記了驚呼,忘記了呼吸,甚至忘記了,自己現在處于何地。
傳說中的風月樓樓主,果然名不虛傳!
見下面眾人終于安靜了下來,鳳傾歌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她清澈的眸光掃過眾人,忽然抬起手,鳳傾歌手指微勾,若有若無的內力從掌心而出,將臺下一個桌子上的酒杯帶到了她的手中。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女子舉起舉杯,笑吟吟地看向那將軍,“這位將軍,你還沒有回答傾歌,傾歌這一舞,跳得可還入你的眼?”
那將軍睜著三分醉眼,癡迷地看著臺上那瀟灑而立的女子,過了許久,他終于回過神來,忙點頭道,“傾歌姑娘這一舞,真是只應天上有,人間不曾見啊!和傾歌姑娘比起來,這世間所有的女子都是庸脂俗粉!只是不知道,傾歌姑娘可否賞臉,將臉上的面紗摘下來,讓我們有幸一睹芳顏呢?”
聞言,鳳傾歌忽然臉露嬌羞,她掩唇而笑,美眸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那將軍,嬌嗔道,“看將軍說的,傾歌若是真的摘下面紗,只怕將軍立刻酒就醒了。”
眼前女子只是露出一雙眼睛,便讓人心搖意馳,可想而知她面紗下的容顏該是如何美若天仙,媚色無疆。聽了鳳傾歌的話,那將軍一時間呆住了,癡癡地問道,“為什么?”
“被傾歌的丑顏給嚇醒了。”鳳傾歌收了笑容,一本正經地說。
此話一出,人們都被鳳傾歌的幽默笑出了聲。世間誰不知道,風月樓樓主傾歌姑娘有九天仙女之貌,端的是傾國傾城,舉世無雙。更何況三年前也有人親眼見過她的傾城之姿,哪里有丑顏一說?
那將軍聽了自然也是不信,他哈哈一笑道,“傾歌姑娘自謙了,若傾歌姑娘是丑顏,那世間別的女子,豈不是要羞得找個地洞鉆下去嗎?”
“看來將軍是不信傾歌的話了。”鳳傾歌作勢嘆了口氣,接著她對著那將軍舉了舉酒杯,柔情萬千地道,“若是將軍執意要見傾歌的容顏,就請將軍先飲了手中的酒,然后傾歌就請將軍上樓,讓將軍好好地看一眼……”
沒想到鳳傾歌竟然會這樣說,那將軍一怔,在看到那流光瀲滟的美眸后,所有的理智都拋之腦后,眼中唯有見佳人雙眸似嗔又似羞,仿佛有千言萬語要與他說。
他心中一蕩,拿起了手邊的酒,竟乖乖地喝了下去。
見那將軍喝下了酒,鳳傾歌面紗掩映下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如無的弧度,她朝著那將軍嫣然一笑,接著轉過身,腳尖點地,伸手勾住那紅色絲帶,輕盈地朝著樓上蕩去。
那將軍一眼看去,只見她身形窈窕修長,一身紅衣越發將她襯得美艷無比,他仿佛被攝了心神一般,鬼使神差地撥開眾人,朝著樓上而去。
這等佳人,只應天上有啊……
看著那紅色身影閃進了三樓的一個房間后,那將軍也迫不及待地沖了進來,他那泛著紅光的雙眼猶如餓獸。
當他迫不及待地沖進房間后,果然看到房間里,一身紅衣的鳳傾歌站在那里,笑意吟吟地看著他。美色在前,那個將軍迫不及待地要上前,就要掀開她的面紗,將她攬在懷中,“傾歌姑娘,快摘下面紗,讓本將軍好好疼愛于你……”
“將軍這么急做什么。”鳳傾歌輕盈轉身去斟滿了一杯酒,躲過了他伸來的手,媚笑如絲,柔聲如水,“今日良辰美景,傾歌先和將軍把酒言歡如何?”
那將軍被她的笑容所攝,連連點頭。眼前佳人如九天仙女,紅唇吐出的一字一句猶如仙音,他何敢不從?
清冽的酒水入喉,只聽得酒杯落到地上的沉悶響聲,鳳傾歌含笑看著眼前那將軍重重地倒在地板上,她站在那將軍面前,看著他驚駭的眼睛,柔聲道,“將軍這是不勝酒力嗎?怎么才喝了兩杯酒,就倒下了呢?”
“你……你對本將軍做了什么?”那將軍只覺得渾身無力,他想要掙扎,卻是連動都動不了。他驚恐莫名地看著鳳傾歌,“你剛剛給本將軍的酒里下了藥對不對?你這么做是為了什么?本將軍剛剛說要燒了風月樓,只是開玩笑而已,你不要當真啊!”
“剛剛將軍說燒樓的時候那么威風,如今怎么變狗熊了?”鳳傾歌掩唇而笑,“將軍不要緊張,傾歌并沒有對你做什么,只不過是在你剛剛喝的兩杯酒里都下了些料,單單哪一杯都不會有問題,若是合起來,就是世間最強的迷藥……”
“你……你不要亂來!”那將軍頓時面無血色,“你想要什么,想要本將軍做什么,本將軍都會答應你的!把解藥給我,把解藥給我啊!”
“將軍不是一直想看傾歌的容顏嗎?那傾歌就如將軍所愿,摘下面紗,讓將軍看個清楚。”鳳傾歌嫣然一笑,伸手緩緩地摘下面紗。女子絕代傾城的容顏展露,可是看在那將軍眼中,卻是驚恐至極!
“你……你是……”那將軍雙眼圓瞪看著鳳傾歌,聲音抖成一團。
“我就是將軍想要找的人啊,鎮南王府的小姐。”鳳傾歌笑著蹲下身,她從長袖中掏出一把明亮的匕首抵在那將軍脖間,匕首的寒意透過肌膚,傳遞到那將軍身上的每一寸,他嚇得大氣不敢出,瞪大雙眼驚恐地看著鳳傾歌,可偏偏半分都動彈不得。
“將軍此番前來的目的,不就是把我和我的家人帶回去嗎?你們南唐的皇帝見過我,想必也把我的畫像給將軍看過了吧?”鳳傾歌微微一笑,用匕首在將軍脖間比劃著,“將軍現在可明白傾歌的意思了?”
“傾……傾歌姑娘是什么意思?我真的不明白啊!”那將軍驚恐地看著鳳傾歌,小心翼翼道。
“不明白?”鳳傾歌勾唇一笑,她手中的匕首在那將軍脖間輕輕一劃,血緩緩冒了出來,點點滴滴落在地上,腥臭刺鼻,“現在將軍可明白了?”
“啊——”那將軍只覺得脖間一陣刺痛,他眼角余光掃到地面的血,不由得大驚失色,忙解釋道,“傾歌姑娘饒命,傾歌姑娘饒命啊!傾歌姑娘你找錯人了,令尊大人不是我傷的,是我的先鋒將軍傷的!若是傾歌姑娘想要報仇,不要找我,找先鋒少將軍去啊!”
“你倒是撇得干凈,真是個狗熊。”鳳傾歌輕蔑地看著他,冷笑了一聲,“我自然是知道,你沒有那個本事傷了我爹。但你是統帥,你的先鋒將軍把我爹生擒了,我爹現在應該在你那里吧?別告訴我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若是繼續裝瘋賣傻,我的手一抖,你的小命可就沒了。”
“且慢!”見鳳傾歌手里的匕首又要朝他的脖子劃去,那將軍三魂失了兩魂半,他忙不迭道,“這我自然知道!令尊大人被先鋒將軍生擒后,一直在他那里嚴加看守,我本打算明日派人將令尊大人送回京城請功的……”
“是嗎?”鳳傾歌笑著看向那將軍,手里的匕首再一次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想活命嗎?想活命就派人去把我爹接過來!不然的話,我今夜就送你去見閻王!”
“傾歌姑娘!傾歌姑娘!”那將軍哀嚎道,“不是我不聽你的,我若是真的派人把令尊大人放了,回了京城,我就要生不如死啊!”
“嗯?”鳳傾歌聞言眸光一冷,她手中的匕首再一次劃過那將軍的脖子,“你若是不放,我現在就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傾歌姑娘且慢!聽我把話說完啊!”那將軍哀嚎一聲,忙不迭道,“傾歌姑娘,你看這樣好不好!明日我會派人押送令尊大人回京城,我把路線告訴你,你安排人在半路把令尊大人劫走!這樣一來,對我們雙方都好……”
“是嗎?”鳳傾歌聞言挑眉,“那是不是需要我放你回去安排啊?”
“是啊,傾歌姑娘放我回去,我一定會安排一些沒什么本事的士兵押送,到時候傾歌姑娘想要得手很是容易……”那將軍見有了門路,趕緊點頭附和道。
“你當我是傻子嗎?放你回去,你會那么盡心地幫我?”鳳傾歌唇角勾起一抹詭譎的笑意,她的眼睛掃過那將軍身上的每一處掛件,最后伸手撥開他的手,將他腰間藏著的令牌拿了下來,“和你費了這么半天話,有了這個,不就萬事大吉了嗎?”
“傾歌姑娘手下留情,饒了我吧……”那將軍面如土色,他哀求道。
拿著那令牌,鳳傾歌站起身,她淡淡地掃了那面如死灰的將軍一眼,沒有理他的哀嚎,開口喚了白逍進來。
“挑十個美人,讓她們隨我去南唐營地走一趟。”鳳傾歌手里把玩著那令牌,似笑非笑地掃視過那個將軍絕望的臉,輕聲道,“至于這個人和他的同伴……你知道該怎么做。蕭奕然給了我這樣一個‘驚喜’,我若是不給他一些驚喜,怎么說得過去呢!”
“是。”白逍欣然領命,他接過了鳳傾歌遞給他的匕首,在鳳傾歌離開后,朝著那驚恐的將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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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軍營。
“少將軍,大將軍從風月樓挑選了十名女子,差人送了過來,說要讓她們這幾日留在軍營伺候。”一個侍衛走進營帳,對著里面的將軍打扮的男子行了個禮,說道。
那年輕將軍聞言放下手里的兵書,抬起頭來,微微蹙眉問道,“那大將軍呢?”
“大將軍還在風月樓中,只是派人把那些女子送了過來。”那侍衛說著,呈上了一個令牌,“她們還拿來了大將軍的令牌。”
“大將軍真是喝醉了,竟然為了這種事情擅動令牌。”男子蹙眉,接著擺了擺手,“也罷,把她們安置好吧,另外告訴兄弟們一聲,離那些女子遠一些,萬不可招惹她們,莫要因為幾個風塵女子惹了大將軍不痛快。”
“屬下遵命!”那侍衛領命后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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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營帳中。
一個黑影在營帳間穿梭著,最終停留在一個營帳門前,她轉頭看四下無人,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營帳里面,昏暗的燭光下,坐著一個女子,聽到有人走進來的聲音,女子抬頭,美眸望向來人,“怎么樣?找到了嗎?”
“找到了!”進來的女子摘下黑色風帽,點點頭,“鎮南王被關在一個營帳里,他的身上并沒有鎖鏈,營帳外的守衛也不嚴,不過那個營帳在南唐少將軍的營帳旁。”
“少將軍?是傷了我爹并且生擒他的少將軍嗎?”鳳傾歌微微蹙眉問道。
“正是,不過他們的守衛并不是很森嚴,而且我剛剛去的時候,那個少將軍已經熟睡了。”那女子點點頭,接著問向鳳傾歌道,“樓主,我們要動手嗎?”
“好,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動手。”鳳傾歌點點頭,接著吩咐道,“云寧,你帶著三個姐妹去把大門前的守衛解決掉,保證我們離開時暢通無阻!告訴云歡,讓她帶著其他姐妹守在附近營帳前,若是發現有人,立即解決掉,決不能讓他們發出聲音!等一會兒我把我爹救出來后,我就帶著他去軍營前,半個時辰后,我們所有人在軍營前匯合,明白嗎?”
“是。”那女子點點頭,立即下去準備。
而鳳傾歌則換上夜行衣后,快速出了營帳,朝著那女子所說的營帳而去。
等她到了營帳前,云寧已經把守衛們解決了。鳳傾歌順利進了營帳,摸黑進去后,正如云寧所說,最里面的床上果然躺著一個人。月光映在那人臉上,鳳傾歌心中一悸,她快步朝著那人奔去,到了床邊后,看著那人憔悴的容顏,她只覺得眼前模糊了。
“爹……”鳳傾歌跪在那人面前,伸手撫上他憔悴的容顏,“爹,你受苦了……女兒不孝,時至今日女兒才來救你……女兒這就帶你出去!”
鳳傾歌哀傷地喃喃著,剛想要把那人扶起來,卻見那人緩緩地睜開眼睛,對上那人凌厲的黑眸,鳳傾歌心中陡然一驚,她猛地朝后退去。可是下一刻,那人已經從床上翻身而起,掌心凝聚起萬分內力,朝著她的胸口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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