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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西涼景王子


  “殺手的確有我的人,但是我派他們來是為了救你!沒事炸山谷做什么?!”公子桀冷笑一聲,譏諷反問道,“更何況,我做了什么事?我想做什么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鳳如歌沉默了下來,耳邊只聽得風聲呼呼,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聽到了你的琴音,見你又要對他下手,所以以為是你炸了山……”鳳如歌看著他鐵青的臉色,一怔之后,半晌才問道,“山崩和爆炸真的不是你制造的嗎?”

  “我若是能夠安排這樣一場爆炸和山崩,我還需要親自到場來殺容瑾城嗎?”公子桀冷笑自嘲,“你未免太看得起你的師父了。”

  “我還以為,你為了殺他,連我的性命都不顧了呢……”看著公子桀俊臉上深深的自嘲和沉怒,鳳如歌終于相信了他,抿緊唇不再責問他。

  “我若是不顧你的性命,何苦跑到這斷崖之下來尋你……”公子桀聞言怒道,卻猛地住了口。

  不經意間,他說漏了前來的目的。

  看到鳳如歌呆愣在原地,公子桀眸光微動,轉身進了山洞,要去看容瑾城。

  “不要!”鳳如歌猛地回過神來后抓住了他的衣袖,說什么也不讓他前進一步。

  “放開。”公子桀冷聲喝道。

  “我不放,我不會讓你殺了他的。”鳳如歌堅決的搖頭,緊緊地抓著公子桀的胳膊,說什么也不松手。

  “歌兒,你知道我的性子的,我想殺的人,還沒有能從我手中逃過的!他今天必須死!”公子桀冷笑,“我等了那么久,失敗了那么多次,終于找到了這個機會,我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

  “是,我知道師父的性子,可是我的性子,師父也應該很清楚!”鳳如歌幽深的美眸看著他,聲音卻是凄涼,“今天師父若是想要殺他,就先殺了我吧。反正師父當初也殺過我一次,有過第一次,第二次下手會容易得多!”

  鳳如歌說著,伸手抬起了公子桀握著匕首的手,將匕首的尖刃抵在了自己的胸口位置。

  “你……”看到鳳如歌如此,公子桀一怔之后,握著匕首的手不由得顫抖起來,女子倔強地看著自己,讓他的心一陣陣地抽痛,眼前似乎又浮現出五年前的一幕。

  五年前,她就那樣無聲無息地躺在地上,她的鮮血在他的衣服上綻開一朵妖嬈的花……

  “咣當——”

  匕首落到了地上,公子桀臉色煞白,倒退了幾步,接著轉身大步離開。

  “這次看在他救了你的份上,我不殺他。下一次我會和他真刀真槍地較量,到了那時他若是輸了,誰也保不了他……”公子桀冷清的聲音回蕩在山谷中,人已經消失在黑暗中。

  “師父……”鳳如歌頹然靠在石壁上,舒了一口氣后低低地笑了起來。

  咸澀的液體順著臉頰落入口中,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此時她心里有多糾結,多苦澀。

  ☆☆☆☆☆

  第二天早上,鳳如歌醒來后揉了揉朦朧的睡眼,一抬頭卻見容瑾城已經端端正正地坐在了她的跟前,他精神好多了,除了臉色煞白外,好像都無礙了。

  鳳如歌一喜,急忙問道,“你怎么樣?好了嗎?”

  容瑾城神情似乎有些不對勁,他定睛看著鳳如歌,半晌吐出來一句話,“好多了。”

  “那就好。”鳳如歌心中總算放下了一塊大石,經過了昨天的事情,今天再一次和容瑾城四目相對,她小女兒的嬌羞涌上了心頭,臉上染上了點點紅暈。

  容瑾城一雙深眸靜靜地看了她良久,忽然道,“發生了什么事?我們怎么會在這里?”

  什么?

  聽著容瑾城的話,鳳如歌猛地抬頭,看到他不像是開玩笑的臉色,心里一沉,話全都噎在了喉嚨里,不知道說什么了。

  半晌,鳳如歌才擠出一句話,她試探著問道,“你,你不記得發生的事情了?”

  “本王只記得,自己奉命出去追捕東祈的人,有人說飛雪樓中有異樣,便帶人過去了。”容瑾城眸光微動,好看的眉毛蹙起,似乎是在努力地回想,可是好像越想越痛苦,“然后……然后發生了什么?本王,為什么會在這里?你,怎么也在這里?”

  鳳如歌一下子呆住了。看容瑾城的樣子,似乎是他的病發作,讓他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了。而且記憶斷篇斷得這么詭異,正好把他們在一起的一切都忘記了。

  鳳如歌心中有些小小的失望,不過還是有些慶幸。畢竟這些事情發生地這么快,她還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若是容瑾城真的記得所有的事情,她還不知道該怎么辦呢!

  畢竟她是女子這件事,暫時不能透露給任何人,若是真的泄露出去,鎮南王府犯的可是欺君之罪,到時候可不是她一人倒霉那么簡單。

  看來是天意不讓她暴露身份,既然如此,那就順其自然吧。

  “你為什么出現在這里,你問我,我問誰啊!”鳳如歌沒好氣地看著容瑾城,說起謊話來眼睛都不眨一下,“本世子好好地在這里打獵,可沒想到忽然遇到了山崩,你就這樣從天上掉下來了。如不是本世子救了你一命,你現在已經去見閻王了知道嗎?”

  “本王從天上掉下來?”容瑾城只覺得腦子中的記憶一片模糊,似乎被什么故意阻擋住了一般,他努力地去想,可是什么都想不起來,反而使得他越發頭痛難忍,“可是本王為什么會從天上掉下來?”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唄,給自己徒增煩惱。”鳳如歌趕緊阻止了容瑾城去瞎想,安慰道,“你手下不是有個鬼魅毒醫宇文邪嘛!等你出去了,讓他給你看看不就好了嘛!所以你現在應該想的是,該怎么樣出去!”

  聞言,容瑾城眸光微動,就要起身朝外走去,可是不由得扯動傷口,他眉毛蹙起,嘴角扯動了一下。

  “等等!”鳳如歌忙叫住了他,“你的傷那么嚴重,別沒事亂動!雖然我給你處理了傷口,暫時無礙,可是你這樣作下去,保不準讓傷口感染,沒等救我們的人來,你就去見閻王了……”

  “不是你說,要想想辦法怎么出去嗎?”容瑾城無奈道,“我這里有聯絡煙花,只要我放出聯絡煙花,清風他們看到,就會知道我們在這里,就可以過來救我們了。”

  “哦?那太好了!你不早說!”鳳如歌又驚又喜地跳了起來,“你別動了,小心牽動了傷口發炎。先把煙花給我吧,我到洞外去放。”

  “也好。”容瑾城點頭,他從胸口中取出一個紅色的煙花,遞到了鳳如歌的手中。

  鳳如歌接過煙花,快步走出了山洞,身后的容瑾城注視著她纖弱的背影,眸中探究之色愈濃。

  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鳳如歌說的那么簡單……這個鳳世子,似乎對他隱瞞了什么。

  越想頭越疼,容瑾城咳嗽了一聲,索性不想了,他虛弱地靠在墻壁上閉目養神。

  等清風來了,問問他便知道了。更何況如鳳如歌所說,還有宇文邪。等宇文邪幫他找回了丟失的這段記憶,一切都明了了。

  “砰——”得一聲,鳳如歌已經在外面將煙花放飛上天。那煙花越過高高的山,綻放出絢麗的紅色,久久凝聚不散。無論是那響聲,還是那凝而不散的紅色煙花,都十分引人注意。

  鳳如歌知道,容瑾城的暗衛應該會在附近,他們若是知道容瑾城到山谷來找她,后來山谷又發生了爆炸,若是他們沒死,定然會到處搜索他們。只要他們還在這里,應該不會錯過這聯絡煙花的。

  而且這里就在京城附近,發生了這么大的事,定然會驚動羽林衛。所以他們得救,只是時間的問題。

  鳳如歌放完了煙花,轉身回到了山洞中,和容瑾城大眼瞪小眼,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迷之尷尬。

  過了不久,遠遠地有轟隆聲傳來,像是悶雷又像是天邊的暴雨,由遠及近朝著他們而來。

  鳳如歌一驚,趕緊出去看了一眼,只見外面堆砌成山的碎石正被炸藥炸飛,鳳如歌緊張地看著,沒過多久,炸藥將碎石炸出了一條路來,清風帶著羽林衛匆匆跑了過來。

  “屬下來遲,請王爺恕罪!”清風跑到洞口前,發現里面受了重傷的容瑾城,大驚失色,猛地單膝跪地請罪道。

  終于等來了救他們的人,鳳如歌緊繃的心終于放松了下來,她欣慰一笑,忽然覺得頭有些昏沉,身上痛和勞累一齊襲上來,她只覺得眼前一黑,軟軟地倒了下去,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就在鳳如歌身子倒下的時候,忽然從后面沖過來一個人將她抱在了懷里,才沒讓她倒在地上。

  而山頂,公子桀一襲白衣站在那里,靜靜地望著下面的一切。

  “師父,琴音真的可以讓容瑾城忘記一切嗎?”站在公子桀身后的花無情問道。

  “他越想記住的,越會忘得干凈。”公子桀淡淡道,目光卻注視在那個將鳳如歌抱在懷里的藍色身影上。見此公子桀微微蹙眉,“記得查一查,這個西涼景王子的底細。”

  “好。”花無情點頭。

  “走吧,是時候我們回東祈了。”公子桀轉身離開,不再看下面的紛亂的場景。

  花無情眸光微動,也跟了上去。

  ☆☆☆☆☆

  鳳如歌一覺醒來,已經是日沉西斜,暮色藹藹。

  鳳如歌伸了個懶腰,活動了活動筋骨,吩咐旁邊的丫鬟給她打水來洗漱,一切都收拾妥當后,她屏退了眾人,將無雙和無歡叫了進來。

  這一問她才知道,自己竟然睡了兩天兩夜。

  “主子,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你怎么會跑到飛雪樓里,還和攝政王失蹤了這么久?”無雙擔憂地問道。

  “我是去找師父,沒想到蕭奕然的暗衛無意間偷聽到了我和師父的談話,撞破了我的身份。蕭奕然不懷好意將我劫到了飛雪樓,幸好后來師父及時發現救了我。”鳳如歌撇撇嘴,隨即又道,“可沒想到我那天太倒霉,還沒來得及離開那里,容瑾城帶著人前去追查東祈刺客,一不小心碰到了機關,我們倆都掉到密室里去了。”

  “主子你失蹤了那么多天,可急死我們了!幸好這幾天陛下重點追查東祈刺客,再加上南楚蕭太子重傷大病,攝政王也失去了蹤跡,這才沒有人注意到你。”無雙嘆了口氣,“連城公子找你找得都快把整個京城翻個底朝天了!幸好后來花公子告訴了我們,我們才知道你是和攝政王在一起。但連城公子聽說了這個消息,更擔心了……”

  “連城!”鳳如歌一下子怔住了,她猛地轉頭看向無雙,“那天抱我回來的人,是連城?”

  千萬不要是連城!容瑾城是認得連城的,知道他是風月樓樓主的手下,若是被他發現自己和連城的關系,自己的身份必然暴露!

  “不是連城公子。”無雙趕緊回話道,“是……”

  “是誰?”鳳如歌疑惑地問道。

  “是西涼景王子。”無雙回答道,“那天多虧了景王子,清風他們才順利炸開了堆砌的亂石。當他們沖進去時,發現主子你暈過去了。景王子嚇得臉色都白了,一把抱住了你朝著外面跑,臉色難看得像是變了一個人。直到太醫給你檢查過,說你只是驚嚇過度,并沒有大礙后,景王子這才松了一口氣。這幾天,景王子隔三差五地,要不親自來探問,要不派人來探問,還送了不少藥材。他還說有什么短缺的,盡管和他說,他們西涼有的是……”

  “赫連景?”鳳如歌很是驚訝,“他沒事跟著瞎摻和什么?”

  “景王子說,主子和他是故交,主子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無雙遲疑了下,“只不過現在外面……”

  “外面怎么了?”鳳如歌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主子你不知道,現在你和景王子的流言早就傳開了。”無歡終于插進了一句話,迫不及待地將自己探聽到的小道消息告訴鳳如歌,“那天景王子將主子抱在懷里,像是瘋了一般策馬疾馳,半刻不敢耽誤地將主子送了回來。而主子還抱他抱得那么緊,街上的百姓幾乎都看到了,現在都在說,主子這么多年來不肯娶妻,就是為了景王子;景王子和主子二人情投意合,此情天地可鑒……”

  見鳳如歌面色越來越不善,無歡剛開始還很歡脫的聲音,也跟著越來越低,終于消音了。

  她和赫連景情投意合,還天地可鑒?

  赫連景,那個斷袖?

  鳳如歌想再次昏死過去的心思都有了。

  這個赫連景抽哪門子瘋啊!對了,他這幾天還這么殷勤地來探望她,是怕風言風語還不夠多嗎?

  見鳳如歌臉色不對,無雙瞪了無歡一眼,急忙轉開話題。

  “對了主子,玄冰草制成的藥已經送回了總部,而且連城公子說,天機老人就在昨天回了家,你看我們要不要哪天去拜訪他一下……”

  鳳如歌正惱怒著,哪里聽得進去無雙的話。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侍衛的聲音,“世子,景王子來訪。”

  鳳如歌想都沒想,脫口而出,“讓他去死!”

  門外的侍衛當然不知道,赫連景這時來,正撞在槍口上,聽到自家世子惱怒的喊聲,侍衛有些尷尬地看著面前的赫連景,不知道該如何應答。赫連景卻毫不在意,他笑嘻嘻地推門進來,看著一臉氣惱的鳳如歌笑道,“如歌,我哪里得罪你了?”

  “哼,你哪里都得罪我了。”鳳如歌冷笑一聲,“喂,赫連景,干嘛那么親切地叫我如歌?我們很熟嗎?你一個堂堂的西涼王子,閑著沒事兒成天往我鎮南王府跑做什么?”

  “真是好心沒好報,是我救了你哎,如果不是本王子及時把你抱了回來醫治,你現在能活蹦亂跳地和我講話嗎?”赫連景毫不示弱,反而笑嘻嘻地湊上了前去,“更何況,我們兩次見面都那么坦誠相待,還不熟?”

  “坦誠相待?”鳳如歌恨得牙癢癢,二話不說,抓起身旁的枕頭就朝著赫連景的臉砸了過去。

  赫連景側身閃過,右手輕揚,接住了那水墨畫瓷枕,依舊不知悔改地笑嘻嘻地看著鳳如歌,“如歌你一見我二話不說就扔枕頭,難不成是太感動本王子的救命之恩,決定以身相許,想要自薦枕席了嗎?”

  “滾!”鳳如歌怒極,幾乎是吼出了這個字。

  “若是鳳世子想要自薦枕席,本王子真的是求之不得呢!”赫連景笑嘻嘻道,“婉兒和北璃國主喜事將近,若是鳳世子愿意‘嫁給’本王子,那可就是喜上加喜,雙喜臨門了!”

  “去你的雙喜臨門!”鳳如歌見赫連景越說越來勁,冷哼一聲轉頭,深吸了一口氣,連看他都不愿意了,“無雙,送客!”

  “是。”無雙見鳳如歌一副要氣瘋了的表情,趕緊轉向赫連景,要請他出去。卻不想赫連景挑眉,一副大爺的樣子拂了下衣襟,不僅沒走,反而一屁股坐了下來,雙腿交疊,哪里像是要走的樣子?

  “景王子……”無雙這下尷尬了,試探著開口催促赫連景。

  “剛來了就要趕本王子走,如歌你怎么能這么狠心呢。”赫連景悠閑地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抬屁股的意思,“其實本王子今天來,除了探望如歌,還有一件事。”

  鳳如歌扭過頭不理他。赫連景這樣不知臉皮為何物的人,越是搭理他,他越是來勁。

  鳳如歌不理他,赫連景也不尷尬,他抬手朝著外面招呼了下,他的貼身侍衛走了進來,手里還拿著一個小盒子。

  赫連景接過了那個小盒子,慢悠悠地打開,將里面的東西呈現在鳳如歌面前。

  鳳如歌不經意一瞥,卻是瞳孔一縮,一下子怔住了。

  那里面的東西,竟然是另一株……玄冰草!

  “早就聽說玄冰草能解百毒,治百病,效果奇特。本王子自己有一顆,一直沒派上用場,這次如歌生病,我本是想拿來給你醫病的。但是近日一見,如歌面色紅潤,氣色極好,都能和我置氣了,想來是用不著它了。”赫連景悠然地說著,瞥了一眼鳳如歌驚訝的神情后,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但是嘛,這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的道理,本王子想了想,這不,如歌家里還有個妹妹,聽說得了癡傻之癥,不如就把這株玄冰草給舍妹入藥,也好了卻如歌的一樁心事嘛!”

  “景王子,真是……客氣。”鳳如歌似笑非笑地看著赫連景,咬牙切齒地擠出了這幾個字。

  赫連景這家伙送禮送得,讓人半點拒絕的辦法都沒有!

  她雖然從容瑾城那里得到了玄冰草制成的藥,可是那藥里除了玄冰草,還被宇文邪加了許多別的藥材。若是想用那四顆藥丸,必須把那四顆藥丸再次提純才行。可是這過程極為復雜,而且很可能到最后,失去了玄冰草的很多療效,起不到理想的效果。

  不過眼前這一株完好無損的玄冰草,當真是讓她……心癢癢。

  送上門來的東西,豈有不要的道理?鳳如歌對著無歡使了個眼色,無歡剛要上前去拿,卻不想赫連景唇角一勾,兀自往后一靠,將那盒子關上后拿在手里把玩著,讓無歡抓了個空。

  見此情景,鳳如歌挑眉,“景王子,你這是什么意思?”

  “實不相瞞,本王子很是擔心,若是這么容易就把玄冰草給了鳳世子,如歌很有可能拿了東西后,直接把本王子掃地出門。”赫連景笑著道,“所以本王子要求,在傾歌小姐治病期間,鳳世子給本王子這個特權,讓本王子什么時候想到鎮南王府來,就什么時候到這里來。”

  “你該不會,也對本世子的妹妹有非分之想吧?”鳳如歌挑眉看向赫連景,“別怪我沒提醒你,之前對舍妹有非分之想的人,例如蕭太子,例如攝政王……現在他們倆一個在貴賓驛館昏迷不醒,一個在榮國公府臥床養傷……你現在還想見我妹妹嗎?”

  “哈哈哈,如歌你想多了。”赫連景笑道,“本王子對你妹妹不感興趣,只是在這京城呆著實在無趣,閑著沒事想找個熟人聊聊天,找個有趣的所在呢!恰好,如歌你我是熟識,本王子對你又……”

  “好。”鳳如歌趕緊打斷了赫連景的話,生怕他下一句又冒出個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來,“景王子若是只想沒事來串串門說說話,如歌定會盡到地主之誼,這一點景王子放心。”

  “既然如歌都同意了,本王子自然放心。”赫連景笑了笑,將手里的盒子放到了桌子上,站起了身來,“既然本王子的目的達到,本王子就不再叨擾了。如歌你身子還沒有恢復,先好好休息,本王子明日再來看你哦!”

  赫連景說完,瀟灑地轉身,離去。

  鳳如歌瞪著他的背影,恨不得將他的背影瞪出一個洞來。等他終于消失在視線中時,鳳如歌這才收回視線,冷哼了一聲。

  “主子,人家上趕著給你送東西,你怎么還一副吃了虧的樣子啊!”無歡屁顛屁顛地去關上門,拿起裝玄冰草的盒子在手里愛不釋手地把玩著,“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主子,你這么多年的心愿終于達成了,你怎么還悶悶不樂?笑一個,笑一個!”

  “若是早知道玄冰草在這兒等著我,我還費那么多事去找宇文邪干嘛!去作死干嘛!”鳳如歌不禁仰天長嘯,感慨命運的不公,“不過這倒也不錯,至少現在我們拿到了純正的玄冰草,不需要費事去提純那四顆藥丸了。所以現在,我們只需要找到天機老人,讓他為我們配出藥方來即可。”

  “那主子,我們什么時候動身?”無歡躍躍欲試地問道。

  “祈月那邊有消息了嗎?”鳳如歌轉頭問向無雙。

  “主子,剛剛和你說了,連城公子得到了消息,天機老人已經回了天機閣,他已經先過去了。若是主子想要去,近幾日啟程即可。”無雙回答道。

  “近幾日啟程?”鳳如歌微微蹙眉,“這幾日發生了這么多事,我若是離開恐怕有些不便……不過現在容瑾城臥病在床,蕭奕然又昏迷不醒,倒是一個脫身的好時機。”

  “那主子的打算是?”無雙試探著問道。

  “先讓我想一想,找個什么理由出去一趟……”

  ☆☆☆☆☆

  皇宮。

  裝飾靜雅的御書房中,南宮鈺正在臨桌題字,隨著一個一個清雅遒勁的隸書漸漸書成,他的心情也慢慢趨向平靜,這才長吁一口氣,將桌上的宣紙拿起,端詳著方才所書,聽到外面太監的稟告聲,淡淡道,“進來吧。”

  南宮鈺的貼身太監黃公公垂首進來,稟告道,“陛下,剛剛暗衛傳來消息,鳳世子剛剛已經醒了過來,西涼景王子去探望了他,并送了一株珍貴的藥材——玄冰草。”

  “玄冰草?赫連景還真是大手筆。”南宮鈺手微微一頓,眉梢微挑,“那如歌呢,他怎么樣?”

  “鳳世子已經無礙了,剛剛還因為市井流言和景王子大吵了一架,精神氣色都不錯。”黃公公回答道,“陛下可要再派太醫過去看看?”

  “如歌那邊先不用了,既然赫連景有心照顧他,朕先去管別的事情。”近幾日事情繁多,南宮鈺也長大了很多,處理起事情來有條不紊,頗有些帝王風度,“那攝政王那邊呢?他可醒過來了?”

  “攝政王受的傷比世子重得多,身上有擦傷、箭傷、骨折,還中了毒,宇文邪正在他府中幫他治傷,如今已經沒有大礙,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醒過來。”黃公公回答道。

  “那蕭奕然那邊呢?”南宮鈺揉了揉眉頭,一個接一個,不是重傷垂死就是失蹤不見,這幾日真是讓他不得安生。

  “蕭太子那邊……”黃公公沉默了,“蕭太子那邊情況不大好,那些刺客是鐵了心想要蕭太子的命,對他下的是死手。蕭太子被刺客重傷了頭部和心脈,太醫輪番去看都沒有辦法,現在就是拿藥吊著命,但也怕撐不了太久啊!”

  “廢物!”南宮鈺越想越煩,他低喝一聲,揮手將手中的書卷擲出,撞在墻上,發出極大的一聲響。“太醫院這群老東西,平日里說教起來一個比一個能耐,真到了關鍵時刻,一個比一個靠不住!朕給了他們那么多俸祿,是為了養他們做飯桶的嗎?!真是廢物!”

  黃公公知道最近因為南楚太子在北璃京城遇刺的事情,南宮鈺壓力很大,已經幾次發怒,他早在進來稟報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此時垂首恭立,一句話都不敢說。聽著房間內南宮鈺急促而惱怒的呼吸聲慢慢平緩,知道陛下已經控制住了情緒,黃公公這才低聲道,“陛下,其實若是南楚太子就這樣死了,也并不是壞事。南楚皇帝一共只有三個皇子,除卻太子蕭奕然,二皇子蕭奕雄是個有勇無謀的武夫,根本不足為懼;三皇子蕭奕宸只懂琴棋書畫,風花雪月之事,也無需擔憂;所以只要蕭奕然死了,南楚再無可以擔當大任的皇子,等南楚老皇帝一死,便是我們北璃稱霸天下之時……”

  “你懂什么?”聽著黃公公的話,南宮鈺不耐煩道,“你能想到,南楚皇帝怎么能想不到?南楚太子若是真的死了,南楚皇帝豈會忍氣吞聲,等著我們在他死后稱霸天下?他一定會借機挑起兩國戰事,趁機拼個你死我活!更何況,南楚太子在朕的生辰當日,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出事,而刺客還在逍遙法外,這掃的可是我北璃的體面,丟的可是朕的臉啊!”

  黃公公嚇了一跳,忙道,“陛下恕罪,奴才糊涂。”

  “如今東祈在朕的生辰如此挑釁,朕怎么可能放過他們,所以當務之急是穩住南楚和西涼,先給東祈些厲害看看再說。只要東祈折在了朕手中,就算是之后蕭奕然死了,南楚老皇帝想要輕舉妄動,也要掂量掂量了。”南宮鈺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下情緒,才道,“哎,如今可真是多事之秋啊!事情一個接一個地發生,真是讓朕措手不及。這樣,你帶著人去鎮南王府看看如歌,賞一些東西,若是看如歌大好了,就和他說,等有空進宮一趟,朕有事和他商量。”

  “好嘞,奴才這就去辦。”黃公公忙應著,便要退出去。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幾厲喝,“誰!”

  “有刺客!”

  “保護陛下!”

  ……

  隱藏在書房暗處的暗衛聞聲,紛紛現身擋在南宮鈺面前。黃公公“噗”得一聲吹滅了燭火,拉著南宮鈺躲在了黑暗之處,屏住聲息,只聽得衣袂凌風之聲朝著御書房而來,隨即是道尖銳的破空嘯風,似乎有暗器射入書房,隨即,衣袂之聲漸漸遠去,伴隨著羽林衛追擊呼喝的聲音。

  “不必追了!”南宮鈺高聲喝道,方才的事情,明顯來人不為傷人,“點燈。”

  黃公公小心翼翼地點燃了燭火,仍然警戒地環視四周,生怕刺客突然再次冒出,傷了陛下。

  南宮鈺眼尖地看到書房墻壁上釘著一枚柳葉刀,刀身穿著一張折疊的書箋,似乎那人夜行而來,只是為了送這個書箋?

  南宮鈺心中疑惑,示意暗衛去取了那書箋來。暗衛小心翼翼地上前,用一方帕子墊在手上,這才拔下了柳葉刀,取出書箋。

  展開,南宮鈺頓時神色一變。

  ------題外話------

  雖然你們昨天那么強烈地要求容瑾城不要忘記,但是輕兒還是按照設想的大綱來了,寶寶們不要打我,要打就打公子桀,是他桀用琴音暫時抹去了容瑾城的記憶,嗚嗚……不過放心啦,輕兒是親媽,王爺占了歌兒這么大一個便宜,早晚會記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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