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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迷醉


  鳳如歌頓時停下腳步,她抬起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隨即赫然轉身看向容瑾城,猶豫了一會兒,才尷尬地開口,“我……我……唉,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在感覺到容瑾城的肩膀仿佛因為她的話而微微顫了一下時,她不由得別扭地摸摸鼻子,繼續言道,“那個……我就是想進來找本書看看,其實說起來應該提前和你打個招呼的,這樣鬼鬼祟祟地摸進來,確實有些不好……”

  聞言,容瑾城仿佛是笑了笑,他轉過身一臉玩味的笑看著她,見她局促地站在那里,好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不由眉宇微微跳動,“歌兒今日很不一樣!

  這樣心虛、小心翼翼的鳳如歌,他還從來沒見過呢。

  廢話,偷偷溜進來偷本書看,卻被你老人家抓個人贓并獲,姑奶奶自己都覺得別扭。

  鳳如歌在心里嘀咕了一會兒,隨后故意咧開嘴一笑,她連忙快步上前,伸手抓住容瑾城的胳膊,“嘿!看在我們倆都這么熟的份上,這件事能不能別給我說出去?我真的真的只是想來找一本書,看完就還回來,沒別的意思了……”

  “我們倆都這么熟了,那你為什么不直接去找我,反而半夜偷偷摸摸地過來?”容瑾城垂下眼,看向鳳如歌圈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他眼中泛出一絲溫柔的笑,他抬眼瞟了鳳如歌一眼,抬手覆在她的蔥白玉手之上,“大半夜地跑出來折騰,你就不怕傷了身子?”

  “還不是聽說這個藏書閣從不讓人進,而且我也不確定你是這里的主人,哪里好意思和你直接開口?”鳳如歌看著容瑾城眨眨眼睛,她長而翹的睫毛忽閃忽閃的,里面閃爍著奪人心魄的光芒。

  “那你不是也猜到了?”容瑾城失笑一聲,他意味深長地看著鳳如歌手中的書,“其實今天晚上我真的不是故意來這里捉你的。我一早就在這里,后來聽到門口有動靜,我才滅了燈,想看看是誰這么大膽子敢到這里來,沒有想到竟然是你……”

  “怪不得這本書在你手里呢,原來你比我來的還早!兵P如歌若有所思地看著手里的書,她抬頭問向容瑾城,“但是你怎么忽然想起找這本書了,難道我的事情,你都已經知道了?”

  “歌兒,我是真心想要和你一生一世,你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呢?”容瑾城低聲嘆了口氣,“知道你要回去救連城,我便開始著手調查七殺的事情。七殺太神秘,又和上古扶搖國關系匪淺。若是沒有萬全的準備,我怎么放心讓你去呢?”

  “容瑾城……”看著男子認真的表情,鳳如歌心中一動,不由得心中感慨萬千。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幫她做了這么多事,他待她如此,真的是……

  鳳如歌的心湖泛起漣漪,她柔柔的目光看向容瑾城,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問道,“那這書里,可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嗎?”

  “我也是剛剛找到這本書,你就進來了。”容瑾城看了看那本書,接著拉著鳳如歌往旁邊的藤椅那里去,“走吧,我們坐下來慢慢看!

  “好!兵P如歌點點頭答應了下來,就在兩人往那邊走的時候,鳳如歌忽然覺得耳朵一癢,猛地視線凌厲了起來,她轉頭看了一眼同樣微微瞇起眼睛的容瑾城。

  兩人對視了一眼,容瑾城依然沒有動彈,雷打不動的云淡風輕的笑臉。而鳳如歌卻是極為敏銳地握緊了容瑾城的胳膊。她感覺到這屋子里多出了一個人,而且是布滿了鋒利的殺意。

  來者內力驚人,閉了氣,鳳如歌畢竟是對這些很敏銳,她瞟了一眼眼前的容瑾城,能感覺到容瑾城也發現了那個藏在暗處的人,因為她從他含笑的眼底察覺到了不一樣的意味,但也只是一閃而過。

  就在她想收回手,手下想要撫向自己腰間的銀針時,容瑾城這才終于動了動,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拉過鳳如歌撫向腰間的手,溫柔的笑臉染上一層讓人備受蠱惑的溫柔。他一手按住她想要拿銀針的手,一手忽然摟住了她的腰間。

  鳳如歌不解地瞟了他一眼,卻見他仿佛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似的雙眼專注于她的身上,輕聲呼喚道,“歌兒……”

  容瑾城的聲音暗帶著一絲朦朧的沙啞,空氣中那些鳳如歌忽視不掉的殺意還沒消散,鳳如歌卻只能驚愕地看著容瑾城仿佛是動情了一般得摟著自己,微微俯下頭,似乎是想要吻她。

  老天……他明明知道這個屋子里好像有人,他這是要干什么……

  鳳如歌渾身僵硬,她想提醒容瑾城這房間里有第三個人暗藏著,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說,打草驚蛇了更不好,只能用眼神一直在警告他。而眼前這個平時聰明到極致的男人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明明是發現了呀,怎么會這樣……

  男子溫潤的嘴唇輕輕地覆住她的柔軟,四瓣唇美好的相觸,鳳如歌頓時像是被電了一樣渾身一抖。如果沒有第三個人藏在暗處,她現在應該是沉醉在這個吻中,可是現在,她越發地看不懂他了,她手下只能在他的胳膊上越捏越緊,直到耳邊一陣風聲涌動,鳳如歌終于控制不住地忽然大叫一聲,“小心——”

  長劍破空而來,鳳如歌一把推開容瑾城,手下將那本《扶搖國朝志》往那忽然從黑暗處沖出來的一抹紅影與劍光上狠狠一拋,腰間銀針布滿雙手,齊齊地飛射而出。

  她武功沒有那個人強,硬碰硬根本不行,所以這是她唯一能做的,她從剛剛那個人躲避在暗處時就感覺得到那人絕對是個高手。眼前劍光流轉,且鳳如歌發現,那紅衣人似乎目的就是沖著她來的,而不是被她推至一旁的容瑾城。

  “你是什么人?”腰間的銀針漸漸地稀少,鳳如歌只能防守卻無法攻擊,空手迎上人家的劍明明就是自尋死路,可是不知為何,那人似乎并不想殺她,只是想生擒她。鳳如歌躲閃著,不讓他近她的身。匆忙中,她只感覺眼前紫色身影一閃,一道銀光在自己眼前橫住。

  鳳如歌猛地驚愕地轉過眼,只見容瑾城擋在了她的面前,他手中的劍替她擋去了那紅衣人向她伸出的手。容瑾城和紅衣人斗在一起,鳳如歌在一旁看去,發現那紅衣人手中竟牢牢地抓著剛剛她扔出去的那本《扶搖國朝志》。鳳如歌心思一轉,計上心來,她手中銀光一閃,五根銀針齊發,直直地朝著那個紅衣人抓在手中的書而去。紅衣人感覺到破空而來的銀針后,猛地抬手去躲,卻不想就在他分神的瞬間,容瑾城手中的劍險險地劃過那紅衣人的臉,紅衣人臉上的金色面具赫然呈現出一道裂痕。

  紅衣人臉上的面具開裂,落下來了一半,就在兩人能夠看清紅衣人的容貌時,卻不想那紅衣人一只手在空中朝著鳳如歌的方向婉轉一揚,另一只手聚集起內力,朝著房間里照明的夜明珠而去。緊接著房間里的夜明珠應聲而裂,屋子里頓時陷入了一片漆黑。

  “小心!”容瑾城黑眸凌厲的一瞇,他在感覺到紅衣人揚向鳳如歌的毒粉時,一個箭步上前抱起鳳如歌,猛地轉身將她護在懷中,隨即閉息。

  就在這時,那紅衣人手中的劍破空而來,在容瑾城護住鳳如歌閃身躲開的同時,擦著他的胳膊而過。

  利刃擦過皮肉的聲音在寂靜中響起,鳳如歌被容瑾城緊緊地護在懷中,她忽然感覺容瑾城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口中溢出了悶哼聲,她猛地轉頭看向容瑾城,扶住他的肩,焦急地問道,“你怎么樣?”

  “我沒事!比蓁菒灪吡艘宦,搖了搖頭,還不忘問向鳳如歌道,“你沒事吧?”

  “我怎么可能有事?”鳳如歌說著,忽然摸到容瑾城的胳膊,只覺得他胳膊上黏糊糊的,鳳如歌猛地抬起手看去,發現自己手上黏稠的液體竟然有一股腥味,那是血!

  見狀,鳳如歌瞳孔一縮,震驚道,“容瑾城,你受傷了?”

  “一點小傷,沒事。”容瑾城輕咳了一聲,卻是依然緊緊地將鳳如歌護在身邊,他抬眸看向那黑暗中的紅衣人,沉聲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來這里想做什么!”

  紅衣人聞言輕笑了一聲,他閑閑的瞟了鳳如歌一眼,接著把視線轉移到了容瑾城的臉上。他的眼神似笑非笑,臉上的金色面具只剩下了一半,而另一半露出的臉上帶著一道紅色的傷痕,此時還滴著鮮血。紅衣人妖冶的臉上帶著張狂的霸氣,一身火紅的衣衫妖冶地浮動,一步一步地走向他們。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是帶走她,你只要乖乖放手,我絕不會找你的麻煩。”紅衣人輕聲一笑,在黑暗中猶如鬼魅。

  “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今天你能不能走出去還不一定呢。”容瑾城冷哼一聲,竟然絲毫沒有擔心地悠然說道,“難道你就沒有感覺自己手心發癢,好像有無數螞蟻在手心啃噬嗎?”

  “什么?”那紅衣人聞言,猛地低頭看向自己的手,當看到手中拿著的那本《扶搖國朝志》時,他恨恨地抬起頭,幾乎是咬牙切齒道,“你在書上下了毒!”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那不是毒,只是恰好能夠引發你身上的毒罷了!比蓁且暰直逼紅衣人,勾唇一笑,“真想不到,本王的攬月樓還藏著你這等高人,深藏不露……只可惜,你藏了那么久,終于藏不住了。摘下你另外半張面具吧,讓我們看看你是誰。不然的話,你只有死路一條……”

  隨著容瑾城話音落下,外邊已經傳來攬月樓的人趕上樓來的聲音了……

  “哈哈哈,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那紅衣人哈哈大笑一聲,他眸光一凜,唇角勾起一抹邪笑,緊接著他的手一揚,手中拿著的那本《扶搖國朝志》猛地向容瑾城和鳳如歌的方向扔去,鳳如歌伸手去接,卻不想那書剛剛抓到了手里,鳳如歌就眼睜睜地看著它在手中化成了粉末。

  “你竟然——”鳳如歌氣憤地抬頭,狠狠地看向那紅衣人,卻不想話音剛落,凜利寒光從她面前一閃而逝,鳳如歌只覺得劍光一閃,自己臉側的一縷長發被那紅衣人削去,飄飄搖搖地飛到了那紅衣人手中。鳳如歌猛地瞪向他,只見紅衣人將那長發收入衣襟,身影一閃,便躍出窗口消失地無影無蹤。

  “鳳小姐,此發為證,總有一天,你會落在我的手里的!”聲音破空而來,幾乎要刺透鳳如歌的耳膜,“容瑾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你得意不了太久了,很快,你和榮國公府都會為你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你會后悔的!”

  鳳如歌咬牙,在那紅色身影從窗口消失后,她耳邊瞬間充斥著吵鬧喧嘩聲,屋子里頓時亮了起來,鳳如歌轉過眼,只見清風和攬月樓管事帶領著大批侍衛沖了進來。

  “王爺……”

  “追!”容瑾城深呼吸著,似乎是極力地隱忍著些什么,扶著他的鳳如歌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呼吸陡然加快。

  清風一看,頓時道了聲是,一揮手示意身后的侍衛一齊追了出去。接著清風轉身,擔憂地看向容瑾城道,“王爺,您受傷了?用不用傳太醫……”

  “不必,把宇文邪叫來就行!比蓁前櫰鹈加,抬起手一把握住正在自己身旁扶著自己的鳳如歌的手。

  直到清風焦急地轉身出去派人去找宇文邪時,鳳如歌才終于在那個紅衣人的震撼下回過神來,她低下頭正要問容瑾城剛剛那紅衣人最后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只感覺容瑾城握在她手上的手指陡然間一緊。

  下一刻,一口鮮血瞬間自他口中噴了出來,濺得他滿身衣袍,觸目驚心。

  “天!你怎么了?”看著容瑾城嘴邊妖艷的血紅,鳳如歌大驚失色,她立即扶住容瑾城的身體,一時間竟不知所措。

  “可能是他的毒粉勾起了我體內未清的寒毒,沒事,無須擔心,宇文邪會有辦法的!比蓁菗u了搖頭,眸光微動道。

  短暫的慌亂后,鳳如歌終于回過神來,她趕緊拿出自己隨身帶著的手帕,一邊看著容瑾城沉默地坐著,一邊替他擦去臉上和嘴邊的血跡。

  有時候,她覺得容瑾城像個單純的未經世事的孩子,一旦認準了一個人,就會不顧一切地去對她好,一而再再而三地舍身救她;可有時候,她又覺得他很危險,城府太深,讓人不敢靠近,因為她總是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又有時候,就像是現在這樣,她覺得其實如果靠近了他,就能發現這個男人很多的好,讓她不由自主地沉淪……

  他和師父一樣,身上都藏著太多秘密,他們都仿佛像是傳說中的一本書。但容瑾城和師父不同的是,容瑾城這本書的表面,是干凈好看的封面,但是翻開一頁,就會發現內在的鮮血淋漓。讓她不由得去探究,究竟是什么樣的過去,能造就這樣一個高深莫測的容瑾城。

  是他東祁三皇子的身份,還是近十年沙場征戰的經歷,還是寒毒的折磨……

  說實話,他是一個危險又孤獨的男人,但是他也只不過是個剛剛二十四歲的男人罷了……

  攬月樓管事已經拿來了藥箱,鳳如歌輕輕的擦干凈容瑾城臉上的血后,又幫他清理胳膊上的傷口。容瑾城的胳膊被那紅衣人劃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鳳如歌小心翼翼地給他清理著,拿出一些止血草的藥粉替他涂在胳膊上,又從藥箱里拿出了上好的金創藥備用著,等著一會兒止住了血后再替他涂。

  見他一直沒看她,也沒拒絕她幫他,只是一直默默的坐著,目光寡淡,不知在想什么。

  鳳如歌不禁抬起手,像是對待一個孩子似的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發,感覺到他因為她這樣的動作而渾身一顫時,鳳如歌的手也停住了。

  “疼不疼?”一時間找不到什么話去說,鳳如歌便只好盯著他胳膊上的傷口看,然后小心的給他涂上金創藥。

  容瑾城不語,視線卻是又朦朧了幾分。

  “剛剛那個紅衣人好像是想報復你,他是不是要對你和榮國公府下手?”鳳如歌擔憂地看向容瑾城道,“是我不好,連累了你,其實他的目標是我的……”

  “他的目標是我們兩個人。更何況,想要對榮國公府下手的又不止他一個。”容瑾城的視線忽然沉冷,“東祁皇后、公子桀……甚至于,我們北璃的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這怎么可能?”鳳如歌一愣,不由愕然的看著他,“榮國公府軍功顯赫,太后娘娘怎么會對榮國公府下手?你多心了吧?”

  “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功高蓋主這一詞嗎?”容瑾城幽幽地開口,“陛下還小,或許不會對榮國公府有所忌憚。但是太后娘娘心思縝密,心機深沉,有著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的鐵血手腕。就算是榮國公府沒有什么差錯她都會有意打壓,更何況還有小人從中挑撥?就算是榮國公府一退再退,我交出兵權駐守邊境苦寒之地,也沒能打消太后的疑心,反而讓她覺得我們別有用心。”

  “所以你建立了攬月樓,不是因為什么野心,而是想要守護榮國公府的安平?”鳳如歌嘆了口氣,徑自言道,“那你可知,攬月樓的事情若是被太后娘娘知道了,她更不會放過你們?”

  聞言,容瑾城沉默了半天,久得鳳如歌已經放棄了等他回答的地步,猶豫著要怎么收場。

  “那也總比,大難臨頭卻無依無靠的好!比蓁呛鋈挥挠牡拈_口,卻是一開口,就驚得鳳如歌整個人僵住,“當初飛來橫禍,母親一個人孤苦無依,只能任人擺布,險些屈辱而死。所以本王絕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決不允許自己看著我的親人,我的愛人遭受痛苦,卻無能為力!”

  “你的母親……”鳳如歌不由得愣住,她忽然想起了師父曾經告訴她的事情,容瑾城的母親,當年東祁的賢妃,當年真的是命運悲慘……不過幸好,后來遇到了榮國公,這才過上了美滿的生活。

  不過容瑾城今日和她說了這些話,將他的秘密悉數告訴了她,算是徹底對她敞開心扉了嗎?

  “我也不愿意看著自己的親人受苦,可是命運使然,老天那么愛捉弄人,若真的有那一天,你會如何?”鳳如歌愣愣地看著他,不知為何,她竟然鬼使神差地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容瑾城聞言轉過眼,看向坐到自己身邊怔愣地看著自己的女人,忽然他勾唇微微一笑,笑得邪佞,“那我就算是顛覆了這天下,逆天改命,也要護住我的人!”

  鳳如歌手下一抖,她沉默地看著眼前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的男人,忽然心疼了起來。她靠到了他的胸前,伸手環住了他的腰。卻不想容瑾城輕輕推開她,伸手捧住了她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

  鳳如歌迷醉在這個吻中,她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事情不會到了容瑾城說的那個地步。可是她怎么也無法想到,在不久的將來,容瑾城今日的話,竟然一語成讖……

  ☆☆☆☆☆

  攬月樓外,那紅衣人越出了攬月樓后,身影一閃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他忍住體內蝕骨的痛意,飛身躍入一個宅院后,闖進了一個房間。

  “主人!”在房間里等候的紅衣女子猛地回過頭,見男子猛地踹開門闖了進來,他仿佛一頭發怒的野獸,妖冶的眸子里此時腥紅一片。原本戴在臉上的金色面具似乎被劍劃破,一半失落,而那露在外面的精致面容上,一道細長的傷痕帶著血珠,襯托著男子唇角邪佞的笑容,越發妖冶了起來。男子從月光下闖進房間來,仿佛暗夜里的魔鬼,危險卻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

  “主人你受傷了!”女子見到男子臉上的傷痕大驚,剛要上前扶住他的身體,卻不想男子大手一揚,猛地將她扔到了大床上,接著男子精壯的身體欺身而上。

  女子眸子驚喜閃過,她反應過來發生的事情后,不由得心中歡喜萬分。她迫不及待地伸手緊緊地抱住男子的腰,順從地纏住了他的身體。

  卻不想男子轉過身來,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忽的冷笑了一聲,“啪——”得一聲脆響,女子被他一掌打在了地上。

  “我剛剛中了毒,看在你百毒不侵的份上,迫不得已采用這樣的方法將毒渡到了你的體內。”男子冷漠地看著女子,眸中半點欲望也無,盡是冷漠和殘忍,“我可警告你,別幻想自己不該得到的。低賤的奴,永遠都只是低賤的奴,你明白嗎?”

  “主人……”女子雖然想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是當殘忍的事實從男子口中說出時,她還是忍不住地顫抖。眼淚在眼睛里打轉,就在心痛的淚要落出來時,女子緊緊地咬住唇,含著淚點了點頭,跪在地上對著男子行了個大禮,“主人,紅衣明白。”

  “那就起來吧!蹦凶觿e開眼睛,轉身負手而立,看向窗外。

  “主人,讓紅衣給你處理一下臉上的傷口吧。”紅衣女子撿起衣服快速穿到身上,拿了藥箱后走到男子身邊,試探著問道。

  男子沒有回答,算是默許了紅衣女子的話。紅衣女子見他沒有拒絕,小心翼翼地拿出藥粉給他清洗傷口,并敷上金瘡藥。整個過程女子小心翼翼,再無半點挑逗,仿佛剛剛那激情的場面并沒有發生過。

  “主人武功如此高強,怎么會輕易中了毒?”紅衣女子輕輕開口問道。

  “若不是我棋差一招,怎么會中了容瑾城的詭計?”男子冷笑一聲,“把藥分別下在書上和劍上,單獨碰哪一個都不會有事,可若是二者合在一起,便是劇毒噬心散……容瑾城,我還真是小看他了……”

  “那主人,可拿到了想要的東西?”紅衣女子試探著問道。

  “雖然沒拿到,但我也已經把那東西毀了,不管里面有什么,橫豎他們是看不到了!蹦凶永湫σ宦,“至于鳳如歌,先不急……等我們先收拾了容瑾城。只要沒有容瑾城擋道,鳳如歌,還不得乖乖隨我們回去?”

  男子說著,問向女子道,“對了,皇宮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而且出乎意料的是,暗中還有人幫了我們!迸拥吐暤。

  “哦?還有人暗中幫助我們?”男子很是驚訝,接著他唇角揚起一抹邪佞的笑,“看來,想讓容瑾城死的,不止我一個人啊……這一次,我們就把榮國公府打入萬劫不復之地,讓他們永世不得翻身……”

  ☆☆☆☆☆

  南宮辰的暗衛經過另外一番深入的調查后,終于確定了榮國公夫人的身份。他們立即快馬加鞭趕回北璃京城,帶著那幾個乞丐和原來東祁皇宮伺候過賢妃的宮女,還有一個足以毀滅整個榮國公府的消息。

  當他們見了南宮辰,稟明一切后,南宮辰大驚失色。茲事體大,他也不敢耽擱,即刻帶著人前往皇宮,匆匆趕去清寧宮見太后。

  北璃皇宮,清寧宮。

  聽南宮辰派來的人說,他的人已經找到了確鑿的證據。本來已經寬衣準備歇息的太后登時睡意全無,她立即起身,在貼身的宮女給她穿好衣服后,她便坐在了軟塌上面等著南宮辰的到來。

  那幾個乞丐已經被南宮辰打扮成了太監的樣子,在南宮辰的帶領下,很容易地進了皇宮。等到了清寧宮后,南宮辰讓暗衛詳細和太后說了調查結果,并將帶來的幾個人證引到了太后面前,詳細說了他們的證詞。太后聽了那幾個太監和曾經在東祁皇宮中伺候過賢妃的宮女的證詞,冷笑了一聲,立即下令讓人把榮國公夫人請過來。

  宮女點了點頭,帶著幾個人就往容國公夫人居住的客殿走去。

  榮國公夫人已經寬衣休息了,還沒等她睡熟,便聽殿門前響起了敲門聲,宮女低語過后,伺候她的宮女走進了寢殿,輕聲喚她,“夫人?您睡著了嗎?夫人,太后詔見!”

  “太后詔見我?”容國公夫人本來就沒有睡著,在聽到太后詔見的消息后更是睡意全無。她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知太后此時詔見她究竟所為何事。但是太后的命令怎敢不從,她就算心里萬分不愿意,也只能起了身,在宮女的伺候下穿好衣服,去梳妝臺前整理妝容。

  “榮國公夫人可準備好了?”門外等候的宮女見榮國公夫人遲遲不出來,走進來催促道。

  “已經好了!比輫蛉寺劼曊酒鹕,她看向走進來的那個宮女,輕聲問道,“姑姑,太后娘娘半夜詔見,不知所為何事?”

  “奴婢哪里會知道?夫人去了就知道了。”宮女輕輕一笑,嘴風很嚴,半句有用的話都沒有透露出來。

  見太后半夜詔見又不說明所為何事,榮國公夫人心里越發忐忑了起來。想起自己這幾日莫名其妙地被太后留在宮中,幾次想見自己的夫君和兒子都被太后婉言拒絕。榮國公夫人心里咯噔一下,她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難道是有人和太后說了什么,讓太后對她產生了疑心?

  “夫人?夫人?”見榮國公夫人臉色有些蒼白,怔愣得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身邊的宮女輕聲喚她。

  “啊!”容國公夫人猛地醒過神來,“怎么了?”

  被太后派來的宮女掩唇而笑,“夫人這是怎么了?怎么心神不寧的?剛才喊了您幾聲,您一直都在發呆呢!夫人準備好了嗎?現在可以隨奴婢去見太后娘娘了嗎?說起來,娘娘還在宮里等著夫人呢!”

  榮國公夫人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失神后,她微微一笑,掩飾住剛剛的尷尬。接著點點頭,溫聲道,“一切都準備好了,勞煩姑姑等了這么久,我們現在就去吧!

  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是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她從來沒有做過有損北璃的事情,自然不會心虛。只是她的身份無疑是一顆定時炸彈,一旦暴露,勢必會連累整個榮國公府,后果不堪設想!不過榮國公夫人轉念一想,當年的事情榮國公已經處理妥當,就算是東祁皇后咬住她不放,她們沒有證據,也不好強行加罪于她。所以一會兒見了太后,不管發生什么,她只要保持鎮靜即可,剩下的事情,她的夫君和兒子會給她處理妥當的。

  如此想著,榮國公夫人心里有了些底,她隨著宮女進了清寧宮后,看到上座的太后,轉眼又看到了一旁端坐的辰王。榮國公夫人剛剛放下的心再一次提了起來。

  辰王?他怎么會在這里?

  “蝶衣拜見太后,太后萬福金安;拜見辰王,辰王萬福!”榮國公夫人緩緩走上去,壓抑住心里的慌亂和緊張,給太后和辰王行了個大禮。

  南宮辰以前并沒有注意過榮國公夫人,如今上下打量著她,見眼前這個美麗淑靜的女人從進來后,舉手投足間不慌不忙,從容優雅,心里倒是泛起了淡淡的疑惑。

  他覺得,眼前大方得體的榮國公夫人,并不像暗衛口中所說的心機深沉,居心叵測之人。

  “榮國公夫人不必多禮!蹦蠈m辰輕聲開口,免了榮國公夫人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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