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惡就有惡報!
驟然間,狂風起,飛沙走石。風聲凄厲,樹木瘋狂晃動,落下無數(shù)黃葉。溫度似乎降了十度一倍有余,讓人渾身發(fā)寒。
朱經(jīng)理幾人都下意識轉(zhuǎn)過頭,捂住鼻子。
沈襄巋然不動。
狂風吹起她的長發(fā),她的表情凜然不可侵犯,衣服被風吹得鼓起,如一只即將展翅的大白鳥,呼呼扇著翅膀。
在她的面前,那個直立的鐵釘上突然滲出絲絲血跡,很快將其整個染紅,如水流般落下。讓人看著毛骨悚然。
滴答滴答——
朱經(jīng)理幾人腦海里不由自主響起這個毛骨悚然的聲音。仿佛在冰冷的地下室里,一個血池里殷紅的鮮血一滴滴落到血池中。每落下一滴,便會有一聲讓人頭皮發(fā)麻的凄厲尖叫。
幾人臉色都發(fā)白。
林夫人甚至開始不自覺的顫抖。
沈襄冷笑一聲。
雕蟲小技!
她向后面冷靜道:“握緊我給你們的玉,他們就傷不了你們。”
后面三人將手里的玉握的更緊了。
果然那些聲音只能嚇唬他們,卻來來回回都只有這一招,根本不能作任何實質(zhì)性的傷害。那聲音聽久了,其實也并不如一開始般駭人。
幾人松口氣。
他們看著擋在前面的沈襄,不知為何有股安心感。
沈襄卻并不如想象中輕松。
那個置于中央的鐵釘顯然是用來鎮(zhèn)守整個風水陣的,那個風水師應(yīng)當還留下了心頭血在上面,一旦有人動法陣便會立刻發(fā)覺。
她料到過這情況。
她方才問過林正強。他說這名風水師長居港島,并不在內(nèi)地。而施法者距離太遠,縱然發(fā)覺陣法有變,也無法及時反擊。
沈襄賭的便是這一個時間差。
可這回可真是不巧了。
這風水師應(yīng)當就在附近,而且根據(jù)他這么快就能反應(yīng)過來,足以見得他離這棟別墅至少不超過一千米。
沈襄勾起一個笑。
看樣子,他是要和自己斗法了。
沈襄這還是頭一次和人這樣硬碰硬地斗法,感受著那邊不斷加過來的靈力,沈襄有一種詭異的興奮感。
這樣也好。
讓她試試看自己在同行之間到底什么水準。
她從腰間拽下那枚桃木劍掛墜,置于手心,輕輕吹一口氣。那桃木劍掛墜就開始變大,直到和一般劍大小無二。
朱經(jīng)理幾人看著這一‘神技’驚呆了。
沈襄無暇顧及他們,一面捏著訣,一面念念有詞,同時圍著原地開始走起看起來頗為奇怪的步法。
走過幾圈,確定位置后,沈襄便找準空中幾個點,猛地刺過去。
每一劍下去,都可以聽見嗤的一聲利器入體的聲音,接著是一個中年男子痛苦的叫聲,聲音凄厲。
幾劍過后,朱經(jīng)理等人就感受到了變化。
首先是那股凄厲的叫聲漸漸小了,直到后來幾乎聽不見。其次,附近的風也小下來,再也沒有方才幾乎被風刮走的恐懼。最后,是陣中的那個鐵釘,流的血越來越少,上面的血跡幾乎干涸了。
幾人嘆服。
就在此時,那鐵釘朝著院外飛起來。
沈襄冷笑:“打不過就想跑?”
她順手甩出一道符咒到了那鐵釘上,那鐵釘立刻被定住在半空中,左右嗡動,想要掙脫,卻始終沒有辦法。
“如此害人之物,還是給我留下吧。”沈襄手一招,那鐵釘便飛到她手里。
在她手中的鐵釘也不安分,上下掙動,卻又礙于那黃符,逃脫不得,掙扎間,弄得黃符晃動不已。
沈襄順勢盤坐在地上。
“看著噬魂釘便知其主人作惡不淺。今日即已結(jié)下梁子,索性一并初之。倒也是功德一件。”沈襄道,“心頭血出!”
那符紙將鐵釘裹粽子般裹得更緊。
鐵釘瀕死般劇烈掙扎起來。
沈襄冷笑:“困獸之爭!
她順勢從手中彈出一股靈力在那符紙上,鐵釘?shù)膾暝恍×撕芏唷K钇鹬湔Z,嘴唇一闔一動,面容端重莊嚴。
慢慢的,那鐵釘又滲出血。
這回的血和上一回的并不同。上回的血主要呈冰冷的黑色,煞氣十足,這一次的血卻是標準的鮮紅色,鮮活溫熱。
這便是那風水術(shù)士的心頭血了。
符紙被鮮血浸濕。
沈襄順勢收回符紙。
鐵釘失了心頭血控制,軟軟落在地上。
沈襄用靈力將鐵釘控制在半空中,一只手忽然燃起火焰,點著那沾了心頭血的符紙,開始念起法咒。
待到符紙燒到最旺時,沈襄將鐵釘猛地一推,置于火上。
這時,她已換了一種符咒。
不過片刻,那沾血符紙已然燃燒殆盡。
讓人驚訝的事發(fā)生了,那鐵釘忽然從中心爆開了,一股陰冷的風從院子里刮過,卷著那燒盡的符紙灰出了院子。
那股風一離開,地上的鐵釘裂塊立刻氧化了。
朱經(jīng)理等人看的目瞪口呆。
沈襄拍拍手,轉(zhuǎn)頭笑吟吟地看向幾人:“想不想去看看那風水師?”
幾人看見她甜甜的笑容就是一抖。
一想起她的手段,幾人就打從心底地服,打從心底地怕,打從心底不想招惹,只想好好供著這個人。
林正強猶豫地問:“那位風水師不是住在港島嗎?怎么會在附近?”
沈襄攤攤手:“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跑這里來?晌腋铱隙ǎF(xiàn)在的位置距離這里不到一千里!
幾人面面相覷。
沈襄下了決定:“走吧,至少得讓人去收尸!
林正強幾人跟上。
沈襄順著路線走,走出大概五百米,最后停在一棟別墅的門口。朱經(jīng)理上去敲門,無人應(yīng)答,如此三番后,沈襄用了點小手段讓大家進來了。
最后,在二樓大廳發(fā)現(xiàn)一個身著練功服的男子。
男子近三十的模樣,身材勁瘦,個頭中等,只是膚色發(fā)黑,眉眼間戾氣十足,面容兇狠,典型的惡相。
那人死的十分難看。
七竅流血,面容猙獰,盡是青紫的傷痕,皮肉外翻,身上無數(shù)細小的孔洞,血跡已然干涸,像是用鐵釘生生扎出來的。
林夫人幾乎是看到的瞬間就躲開了。
沈襄問:“這是那天給你們布置風水的風水師嗎?”
證據(jù)確鑿,林正強像是被撕去最后一絲幻想,沉重點頭:“就是他。那天大偉帶來給我們看風水的……就是這個人!
沈襄挑眉。
朱經(jīng)理臉色難看:“沈大師,這個人就是您剛才的符咒弄成這樣的?”
“此人作孽太多!鄙蛳褰忉尩溃吧砩现辽儆形鍡l人命,殺他還嫌臟了我的手。我只是用了一道因果符,讓那些被他殺害的冤魂自己報仇而已。讓他被死在自己殺的人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她頓了頓:“這世上,惡就有惡報。作惡的人總有一天會為自己的做過的事情遭報應(yīng),不管多晚,不會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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