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還好本王媳婦娶的早啊!
眾目睽睽之下,他突然笑成這樣,沈青桐臉上就有點掛不住了,一把拿開他的手,大力的甩掉。
昭王殿下的脾氣不怎么好,這是眾人皆知的。
王妃黑了臉,他卻居然完全沒有被激怒的意思,若無其事的偏頭朝一邊,端著酒杯繼續(xù)抿酒。
沈青桐被他嘲笑了,心里就老大的不高興,反而冷了臉。
在座的眾人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昭王殿下和王妃那一桌的情景太詭異了啊!
片刻的冷場之后,西陵鈺才回過神來,打圓場道:“沒什么事了,這曲子不聽了,本宮府上有兩個從南齊帶過來的舞娘,南齊的宮廷舞蹈也是別具一格的,最近新排了歌舞,請出來給攝政王鑒賞吧!”
他說著,扭頭給衛(wèi)涪陵使了個眼色。
衛(wèi)涪陵一笑,回頭沖青青耳語了兩句。
青青轉(zhuǎn)身下去了。
廳中的樂師們紛紛起身行禮。
這一曲未能盡興,其實西陵鈺倒也是無所謂的,畢竟他本來的用意也不是請攝政王欣賞樂曲的,這時候,只作不經(jīng)意的隨手一指中間那個琴師道:“你過來服侍,替攝政王斟酒!”
彼時那琴師正在低頭取下面紗,察覺有人朝這邊看來,她有些驚訝的搖頭。
艷若桃李的一張臉。
雙瞳剪水,面色訝然。
赫然——
正是沈家的大小姐沈青荷!
西陵鈺還只顧著和攝政王說話,都沒仔細(xì)看她的臉。
這大廳之內(nèi),卻是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她。
沈青荷滿面通紅,目色茫然,怔怔的看著上首的西陵鈺,卻發(fā)現(xiàn)西陵鈺完全沒顧得上看她,倒是和他同坐在手席的胖碩男人瞇了眼睛,神情慵懶的打量她,一時之間,更是手足無措了起來。
東宮宴會上的琴師怎么會是沈家的大小姐?
在座的眾人也不敢確定這是不是太子特意的安排,一時間也沒人敢多嘴,就只是神情古怪的看著僵硬立在場中的沈青荷。
西陵鈺只顧著和攝政王說話。
他身側(cè)的太子妃衛(wèi)涪陵瞧見了,低頭抿了口茶,唇角隱晦的牽起一個弧度,卻沒有做聲。
那邊西陵鈺見著他欽點的琴師半天沒動靜,就不悅的冷聲斥道:“本宮叫你過來服侍攝政王,你沒聽見嗎?”
話音才落,其他的樂師未免惹禍上身,就都趕緊的撤了。
真?zhèn)大廳當(dāng)中,就只剩下沈青荷一個人。
沈青荷是大家閨秀,幾時被人這樣的審視圍觀過?羞窘的面色通紅,泫然欲泣的脫口喚了聲:“殿下——”
大夫人一直說讓她韜光養(yǎng)晦,會替她想辦法,可是這都過去快兩個月了,事情又毫無進(jìn)展,反而是衛(wèi)涪陵的毒解了,并且慢慢的好轉(zhuǎn)。
沈青荷實在等不得了,就趁著這次宴會的機會想來見上西陵鈺一面。
畢竟兩人之間幾度纏綿,她總覺得那男人不會對她這么絕情的。
可是今天西陵鈺一心只顧著招待貴客,宴會前那邊的水榭上就封鎖嚴(yán)密,不準(zhǔn)任何人接近的。而如果等到宴會上來,在座的這么多人,她又怕西陵鈺看不到,所以絞盡腦汁的想了個博眼球的法子。
想想也是運氣好,她本來是想去買通一個樂師,來借用一下這個機會的,摸到隔壁的院子里卻剛好遇到那樂師臨時鬧肚子,正在到處尋人替補,于是就塞了銀子,欣然前來了。
這時候,獨自站在廳中,沈青荷有了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西陵越一回頭才注意到是她,整張臉上的表情也是瞬間僵住,隨后就五顏六色,極為精彩的變化起來。
“你——”反應(yīng)了半天,西陵鈺倒是心虛,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
沈青荷的姿色不俗,在京城的貴女中間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北魏的那位攝政王盯了她半天,眼珠子幾乎就一直是掛在她身上的,這時候就頗為滿意的捻須笑道:“大越果然人杰地靈,太子殿下府中隨便的一個琴師就是才貌雙絕的!
他這個人,這些年在北魏只手遮天成了習(xí)慣,所以在人前也沒什么忌諱,這會兒盯著沈青荷的眼神就帶了毫不掩飾的*氣息。
沈青荷平時是見的都是恭謹(jǐn)有禮的世家子弟,幾時被人這樣當(dāng)玩物一樣的打量研究過?被他盯著,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被人當(dāng)中扒光了衣裳,羞窘的幾乎無地自容。
西陵鈺這個時候也是進(jìn)退兩難了——
本來他只是想投其所好,送個美人兒給攝政王,拉攏一下關(guān)系,可是現(xiàn)在——
他倒不是舍不得沈青荷,只是如果將錯就錯的把沈家的嫡長女送給個老色鬼褻玩,沈家人還能和他善罷甘休了不成?
而事情又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了,再推諉不給,又是要得罪這位攝政王的。
西陵鈺也是面色尷尬,一陣的為難。
旁邊的衛(wèi)涪陵看了他一眼,這一次倒是十分體諒的出面打圓場道:“殿下恕罪!咱們府上那位琴師發(fā)了急癥,不能前來。攝政王是貴客,臣妾不敢怠慢,您知道,鎮(zhèn)北將軍沈家的大小姐琴藝超群,所以我便請了她來幫忙。畢竟攝政王身份貴重,沈大小姐獻(xiàn)上一曲,只算美人贊慕英雄的君子之道,也不算辱沒褻瀆了彼此吧!”
她這一番話,說得是相當(dāng)?shù)钠粒闶墙饬宋髁赈暤娜济贾绷恕?br />
只算——
沈青荷是鎮(zhèn)北將軍沈和的女兒,這事情就又不太一樣了。
西陵鈺找到了臺階下,忙道:“原來如此,倒是本宮事先不知情!
說著,他就正了正顏色,一本正經(jīng)的看向了沈青荷道:“本宮只是無心之失,沈大小姐莫怪!”
沈青荷心情略一放松,聽了他的聲音,更是滿心的委屈,連忙道:“殿下言重,折煞臣女了!”
說著,微微吹了眼睛,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旁邊的攝政王在聽了衛(wèi)涪陵口中“鎮(zhèn)北將軍”四字的時候,眼底就有精光隱晦一閃,這時候便是意味深長的笑道:“原來是鎮(zhèn)北將軍的千金,鎮(zhèn)北將軍大名,本王在北魏也是如雷貫耳。沈大小姐琴藝卓絕,實屬罕見,用你斟酒,本王自是無福消受了,還是本王敬你一杯,謝過沈大小姐方才的表演!
說話間,他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直接把自己端在手里的酒杯遞給了身邊婢女。
那酒杯是他用過的,他雖不明說,但是言下之意卻是相當(dāng)明顯了。
西陵鈺又是面色一僵。
婢女又不敢怠慢貴客,只能硬著頭皮將那酒杯接了,埋頭快走過去,呈到沈青荷面前。
沈青荷倒是沒多想,只覺得這人是在故意的羞辱她,看一眼眼前的酒杯,想著座上那男人的嘴臉,胃里就是翻江倒海,一陣的惡心。
這時候她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無意間自己好像是闖了禍了。
她就只是盯著那個酒杯,臉憋得通紅,也不肯去接,半晌,就紅著眼睛又求救似的看向了西陵鈺,道:“殿下——”
攝政王就是那個意思,西陵鈺心知肚明,他是怎么都不可能為了個女人就把這人給得罪了的。
大廳中的氣氛,一度僵持。
西陵鈺無計可施之下,只能再次側(cè)目給衛(wèi)涪陵使了個眼色,心里卻沒譜兒——
畢竟,他的這個太子妃本身就是難以駕馭的,他是實在不確定對方會不會肯于再出面。
只是出乎意料的,衛(wèi)涪陵今天卻很配合,笑了笑,就招呼婢女端了一碗茶上來道:“本宮依稀聽聞沈大小姐是不勝酒力的,可是攝政王的好意不能駁,沈大小姐就以茶代酒,敬攝政王一杯吧!”
她揮了揮手,婢女就端了茶碗過去。
沈青荷如蒙大赦,這一次趕緊就接了,規(guī)規(guī)矩矩的沖著座上的攝政王舉杯:“小女子不才,不敢擔(dān)待攝政王的謬贊,以茶代酒,敬攝政王!”
她是被那人的眼神嚇怕了,這時候倒也懂得伏低做小。
攝政王被衛(wèi)涪陵攪了局,心里明顯不悅,只是也沒說什么,還是接過侍女重新遞上來的酒杯,一飲而盡。
西陵鈺自然感覺到了他的不快,心里頓時有片刻的懸空,一邊心不在焉的擺擺手道:“沈大小姐辛苦了!”
“臣女告退!”沈青荷如蒙大赦,趕緊屈膝一福就要往外走。
卻不想,她剛一轉(zhuǎn)身,就聽座上的攝政王又郎朗的開口道:“之前本王人在北魏朝中就經(jīng)常聽聞鎮(zhèn)北將軍的事跡威名,橫豎今日機會得當(dāng),還請沈大小姐在園中暫留片刻,回頭等宴席散了,私底下好與本王好好講講令尊的有關(guān)事跡?”
這個人,貴為一國攝政王,居然會無恥到這種地步?
他這番話已經(jīng)影射的相當(dāng)明顯——
他就是跟西陵鈺要人的!
沈青荷如遭雷擊,腦中轟然一聲,腳下就像是生了根,險些當(dāng)場癱軟在地。
西陵鈺更是緊張,忙道:“沈大小姐一介女流——”
雖然明知道這位攝政王就只是想找個玩物,也或者是因為沈和一直駐守兩國邊境的關(guān)系,想納了她的女兒,以便于給他一個下馬威——
就算無傷大雅,可沈青荷畢竟是被他沾了身的。
以北魏攝政王的身份,給他送了個破了身的女人過去,沒準(zhǔn)是要結(jié)仇的。
“是嗎?難道是不方便?”攝政王一笑,打斷他的話,緊跟著就是話鋒一轉(zhuǎn),忽而抬眸看向了西陵越道:“之前替我朝擒獲叛賊的人是昭王殿下吧?您與鎮(zhèn)北將軍是曾經(jīng)一起公事過的,不知道宴后是否得空?咱們聊聊?”
西陵越之前沒給他面子,他一點好感也沒有,這誠然就是逼迫西陵鈺就范的。
西陵越還沒應(yīng)聲,西陵鈺已經(jīng)勃然變色,趕緊道:“我家老三和鎮(zhèn)北將軍到底是外人,有些事知道的哪有沈大小姐清楚?既然攝政王有興趣,那——”
說著,他就轉(zhuǎn)頭看向了來寶道:“給沈大小姐在隔壁找間屋子安置!”
話是這樣說,他的心里卻是另有打算——
趕緊把沈青荷送走了,橫豎那攝政王就只是色迷心竅,回頭給他再挑選幾個美人兒送過去,總能哄住的。
來寶也是相當(dāng)激靈,馬上會意:“是!”
說著,就親自走過去,攙扶了僵在那里,雙腿打顫的沈青荷往外走:“沈大小姐請!”
沈青荷嚇得整個人都蒙了,臉色慘白,眼淚就在眼眶里不住的打轉(zhuǎn)兒,這時候就木頭人似的被來寶扶了出去。
沈青桐看著她不剩虛弱的背影,簡直就想當(dāng)眾扶額——
這個蠢貨!真是蠢到無可救藥了!這是什么場合?明知道座上有只色中餓鬼,她還敢公然出來賣弄風(fēng)情?
旁邊的西陵越側(cè)目,看到她嘴角抽搐,一副牙疼一樣的表情就又起了逗她的心思,嘖嘖嘆道:“還好本王的王妃娶的早啊!”
北魏的這位攝政王,明顯是勢在必得的。
回頭一旦被驗明正身,沈家的門風(fēng)就全毀了,所有沈家女兒的名聲都要跟著一敗涂地,如果遇到嚴(yán)重的——
已經(jīng)嫁出去的女兒都有被休棄的可能。
西陵越這個幸災(zāi)樂禍的語氣,著實叫人難以受用。
沈青桐心弦一顫,一時情緒還沒控制好就扭頭朝他看來。
西陵越挑眉,也不掩飾,眉目暈染一點揶揄的笑意,看著她道:“她是她,你是你!既然你進(jìn)了昭王府的門,就是本王的人了,和他們沈家沒什么關(guān)系。放心,本王是不會輕易休妻的,畢竟……”
頓了一下,他隨手撈過桌上酒杯飲了一口酒,又道:“換一個還是挺麻煩的!”
沈青桐跟他處得久了,早就對他明里暗里的擠兌麻木了,干脆就不理他,別開眼睛,也端過酒杯低頭慢慢的抿著杯中桂花釀。
沈青荷被來寶扶著剛一出去,攝政王身后的一個隨從就也悄無聲息的退下了。
西陵鈺一愣,面色瞬間鐵青。
旁邊的衛(wèi)涪陵也瞧在眼里,卻是不動聲色的站起身來,微笑著欠身福了一禮道:“攝政王莫怪,起身失禮,失陪一會兒!”
然后就轉(zhuǎn)身,遞了手給青青扶著,也從側(cè)門出去了。
今天她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給了西陵鈺太多的意外,這時候西陵鈺的心思倒是莫名的突然安定了幾分,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繼續(xù)和攝政王對飲寒暄。
來寶扶著沈青荷從那大廳里出來,沈青荷咬著牙,一步一步往外走,好不容易撐到挪出了院子,就再也提不起一絲力氣了,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哎!沈大小姐!”來寶趕緊去扶她。
可是沈青荷根本站不起來,咬著嘴唇試了幾次,直接把嘴唇咬出了血來,臉色慘敗而沒有半分的血色。
來寶正在手足無措的時候,等在不遠(yuǎn)處的丫頭紫苑剛好尋來,看到沈青荷坐在地上,登時也是嚇了一跳,趕緊過來幫忙:“小姐,您這是怎么了?傷著了么?”
沈青荷只要想到方才那老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忍不住的頭皮發(fā)麻。
她咬著牙,一聲不吭,身子還在微微的發(fā)抖。
來寶焦慮的左右看了眼,忙道:“沈大小姐別慌,咱家這就送您出去,您的馬車是停在哪個門口了?”
沈青荷有些意外的瞪大了眼睛回頭看他。
來寶苦笑,安慰道:“這里的事情殿下會處理善后的,您先回去,最近不要出門了!”
說著,又問紫苑道:“你們的馬車停哪兒了?”
“南門!”紫苑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脫口回道。
沈青荷本來是真的不確定西陵鈺會不會把她推出去,這時候感動的眼淚險些就要落下來,強撐著力氣,被兩人扶著就要往南邊的小路上走。
卻不想,剛走了幾步,身后就追來一片的腳步聲。
幾個人都慌了。
倉促間回頭,就見太子妃衛(wèi)涪陵帶著一群人殺到了。
“娘娘?”來寶一驚,滿臉的戒備:“您這是——”
衛(wèi)涪陵也不管他,直接越過他,卻看縮在他身后的沈青荷,冷聲命令道:“你讓開,給本宮把這個女人帶走!”
四五個膀大腰粗的嬤嬤立刻沖上前去。
“你們干什么?”紫苑驚慌失措的張開雙臂就要往沈青荷前面擋,卻被兩個嬤嬤直接撲倒,按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另一個婆子撞開了來寶。
又有兩個人上前,把沈青荷架住了。
“你們放開我!”沈青荷驚恐的一下子哭了出來,使勁的掙扎著看向了從來都端莊冷傲的太子妃:“你要做什么?放開我!”
來寶也急了,趕緊勸道:“娘娘,您可別做糊涂事,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沈大小姐她……”
“這里不關(guān)你的事!”衛(wèi)涪陵打斷他的話,語氣干脆又決絕。
她盯著沈青荷,開口的語氣四平八穩(wěn)的道:“我比你更了解殿下的處境,和區(qū)區(qū)一個女人相比,北魏的攝政王更不能得罪,這件事你別管了,回頭有什么事,殿下要追究的話,都由本宮承擔(dān)!”
“可是——”來寶還想勸。
衛(wèi)涪陵已經(jīng)不想聽了,直接一揮手:“把人帶下去,好生的幫著拾掇一下,再去個人到鎮(zhèn)北將軍府報個信,就說北魏的攝政王和他家的大小姐情投意合,咱們殿下做主,給許了!沈大小姐這樣的身份,再有朝廷和殿下的面子撐腰做主,他們怎么還不得許個側(cè)妃之位?”
北魏的攝政王是非要留人不可的,來寶也知道。
雖然說西陵鈺想著用別的方法擺平了此事,但這也只是一廂情愿的想法。
相形之下,還是要把沈青荷留下會比較靠譜一點兒,只是——
只要想到沈青荷已經(jīng)不是完璧之身了,來寶還是一身一身的冒冷汗。
此時太子妃的態(tài)度強硬,來寶也抗衡不過。
沈青荷聽著衛(wèi)涪陵三兩句話就定了她后半生的命運,整個人都驚呆了,反應(yīng)了一下,才又目赤欲裂的尖叫起來:“你憑什么做我的主?我要見殿下!衛(wèi)涪陵,你——你這是——”
這女人是故意的吧?因為知道她和西陵鈺有染,所以公報私仇?
衛(wèi)涪陵也沒理她,直接對來寶道:“你還不回去?”
來寶滿頭大汗,遲疑片刻,只能點頭:“是!”
那嬤嬤松了手,他就一溜煙的跑了。
不遠(yuǎn)處的花從后面,觀望了半天的北魏侍衛(wèi)也悄然隱退。
衛(wèi)涪陵拿眼角的余光看到那邊的動靜,唇角隱晦的勾了下。
這邊沈青荷膽戰(zhàn)心驚的還在叫囂:“你不能隨便動我,我是——”
“噓!”衛(wèi)涪陵走上前去,唇角帶著高雅的笑容,抬手啪的一拍她的臉,力道不大,但是聲響清脆,“我知道你的身子是給了太子殿下的,你也別覺得是我故意要為難你,說實話,這種事,我還真是不在乎。今天你走這一步,也算是命該如此,你放心,不管今天這事兒之后會引發(fā)什么后果,但凡是你的太子殿下他開口,本宮照樣不計前嫌的接你進(jìn)東宮!”
如果她真的被北魏的那個攝政王玷污了身子,西陵鈺怎么還肯要她?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口蜜腹劍的毒婦!
沈青荷惡狠狠的盯著她,但是瞧見衛(wèi)涪陵臉上高高在上的表情,就知道硬來是不行的,于是趕緊服軟,聲淚俱下的哀求道:“娘娘,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背著您和太子殿下她——”
衛(wèi)涪陵笑了笑,再次云淡風(fēng)輕的打斷她的話,搖頭道:“我說過,我不怪你!不過本宮這個人,素來都是心腸好,這一次,我?guī)湍憧纯茨愕奶拥钕碌恼婷婺。如果你還有點良心,那還事后,不管結(jié)果如何,你都應(yīng)該感激我的!”
說完,她就突然又冷了臉,揮了揮手道:“帶走吧!”
這一刻,她面上表情冷若冰霜,眸子里的光光芒幽暗又惡劣,看在眼里,居然是和以往那個端莊高貴的太子妃判若兩人。
沈青荷嚇得肝膽俱裂,還想再說什么的時候,已經(jīng)被人堵了嘴,強行拖下去了。
衛(wèi)涪陵目送她的背影,良久,勾唇一笑,轉(zhuǎn)身遞了手給青青道:“走吧!咱們回去!”
青青扶著她,又原路回到了廳中。
彼時攝政王應(yīng)該已經(jīng)暗中得到了外面的消息,正和西陵鈺相談?wù)龤g,見到她進(jìn)來,卻也蠻欣賞的抬眸看了眼。
衛(wèi)涪陵沒說話,提了裙子剛要彎身落座,忽見她身后一個婢女白了臉,指著她身后驚恐的道:“呀!血!好多血!娘娘您見紅了!”
。}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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