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 秀恩愛?
“臣女見過皇帝陛下!”皇帝的儀仗徐徐而來,沈青桐低眉順眼的屈膝行禮。
“免了吧!”皇帝道,目不斜視的走過去。
沈青桐剛要站直了身子,眼前卻突然有一只手探出來,握住她的右手,輕輕的將她來了一下。
他的手掌寬厚,掌心里的溫度也十分的熨帖舒適,倒是不叫人討厭。
沈青桐猶豫了一下,還沒想好要不要把手抽回來,西陵越已經穩穩的牽著她的手,跟在皇帝的身后也進了御書房。
這么謝恩的儀式,也就只是走個過場。
皇帝走回案后坐下,一抬頭就見后面跟著進來的兩個人在底下較勁。
西陵越抓著沈青桐的手,沈青桐就死命的往回扯。
西陵越看樣子是有點惱了,冷著臉,毫無表情;沈青桐就是個受了欺負的小丫頭,也是別扭脾氣上來了,就死活要把他的手指掰開。
“咳——”皇帝等了會兒,忍不住的咳嗽了一聲提醒。
沈青桐的動作一僵,這才察覺自己失態,臉色通紅的使勁垂下腦袋。
西陵越也不撒手,拽著她進來。
皇帝看一眼兩人握在一起的手,面色也有那么一丁點兒的尷尬,對西陵越道:“這個丫頭瞧著就不是個膽子大的,老三,你這好歹也是要成家的人了,多少讓著你媳婦點兒。”
沈青桐紅著臉,也不好意思抬頭。
西陵越側目看她一眼,心里就又不痛快了——
她那膽子他又不是沒見過,到了皇帝面前倒是知道裝模作樣的伏低做小了。
“她是膽子小,兒臣不看著她點兒,怕是父皇威嚴,要把她嚇跑了的。”私底下,他們父子的關系確乎是不錯的,這會兒沒有外人,西陵越倒是和皇帝調侃。
皇帝本來還想照規矩囑咐他們兩句話,但是倆人跟一對兒沒長大的孩子一樣在那較勁,皇帝都不好意思再說什么,就趕蒼蠅一樣的擺擺手:“行了!你們要鬧就去你母妃那里鬧,朕這里還有折子要批,你們跪安吧!”
不用聽訓,沈青桐暗暗松了口氣,規規矩矩的跟著西陵越一起跪地謝恩,說了兩句場面話也就退了。
等到從御書房出來,西陵越卻還是握著沈青桐的手沒松。
沈青桐就不高興了,“現在都塵埃落定了,王爺您有必要還防賊似的防著我嗎?”
西陵越站在臺階上沒動,等了一會兒,才回頭看向了她的臉,勾唇挑眉,道:“本王沒把你當成賊,卻要防著被人來偷!”
說完,就意有所指的移開了視線,目光越過他頭頂,朝另一邊通往前朝的御道上看去。
沈青桐回頭,就見以太子西陵鈺為首的五六個人慢悠悠的往這邊走來。
沈青桐臉一黑。
西陵越卻不管她,還是拉著她的手,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的就扯著她下了臺階。
“二哥!”
西陵鈺拿一行人走過來。
雖然皇帝是頭天傍晚才下旨賜婚的,但是架不住西陵越這個當事人做的到位,現在整個京城的權貴圈子里都傳遍了,朝臣們都知道做了二十二年光棍的昭王殿下終于是要娶上媳婦了。
這會兒見他扯著人家小姑娘的手就從御書房出來了,幾個老臣都心領神會,趕緊道喜:“聽說昭王殿下的好事近了,提前說聲恭喜。”
西陵越游刃有余的和幾人寒暄過。
沈青桐就垂眸站在他身邊,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小家子氣模樣。
西陵鈺的臉色始終不好,目光隱晦的一直盯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那種目光,如有實質,叫人十分的不舒服。
沈青桐知道西陵越這就是故意刺激他的,心里雖然大為光火,卻也沒辦法。
“行了!老三要娶媳婦,總歸是不能偷偷摸摸的娶,將來擺喜酒的時候,還愁恭喜的話沒機會說嗎?父皇在里面等著呢!”最后,西陵鈺道,冷冷的開口催促。
眾人又客氣了兩句,也就散了。
西陵越目送了西陵鈺那一行人進了御書房,再低頭去看沈青桐。
沈青桐道:“你是故意的吧?”
這人簡直有病!明知道西陵鈺覬覦是他的女人,還故意的在對方面前秀恩愛找刺激?這不是想方設法的給自己找綠帽子來戴嗎?
西陵越挑眉,也不否認,反而怡然自得道:“外面多放幾只豺狼虎豹,讓你知道世道兇險了,你才能安分老實的呆著啊。”
沈青桐:……
西陵越說完,這會兒不需要做戲了,就干脆的松了手,自己閑庭信步的先往前走去。
沈青桐一張臉黑成了鍋底灰,盯著他的背影半晌也沒能在他后背上戳出幾個窟窿,最后還是只能灰溜溜的跟著他走了。
云翼落在最后面,又回頭看了眼御書房的方向,有點小糾結——
就憑他家未來王妃那點薄弱的武力值,如果太子真的要嚴防死堵,保不準他家王爺真能給自己找一頂綠帽子回來戴,這到底是何苦呢?
一行三人徒步往后宮的方向行去。
待到走得遠了,斜對面的另一條小徑上,華從后面,一個大宮女才忍不住的開口道:“娘娘,這個時間,陛下這里果然是叫了人來議事的,咱們而已不好過去了,要不還是先回吧!”
這位皇帝陛下,還是十分勤政的,每天按時上下朝,并且幾乎每天早朝之后都會叫了幾位重臣過來商議國事的。
他的這個習慣常貴妃又不是不知道,今天卻偏偏心血來潮的要過來來,這不,果然是撲了空了。
常貴妃從遠處收回了目光,笑了笑:“連著幾天都這樣,本宮還以為今天能得空呢,眼下風調雨順的,皇上怎么總是這么忙呢!”
說著,遺憾的嘆了口氣,帶著幾個宮婢原路往回走。
大宮女笑道:“咱們陛下一直都是這樣的,閑不住,娘娘您又不是不知道!”
皇帝每天都忙于政事,大家都早就見慣不怪了,大宮女顯然更關心別的,就岔開了話題道:“對了娘娘,剛才那個是未來的昭王妃跟著昭王殿下一起進宮謝恩的吧?那位小姐,好像以前不太露面當的,奴婢到現在都不知道她長的什么樣子呢。”
常貴妃沒說話,也不知道是在徐昂別的事情還是單純的對這個消息不感興趣。
大宮女卻是興致勃勃的,“不過今兒個一早奴婢去御膳房的時候遇到鳳鳴宮里的掌事姑姑了,聽她跟身邊的人議論,說是昭王殿下使了手段,其實也未必就是中意沈家的小姐,大約是為了拉攏沈家的關系的吧。沈家的大老爺在北疆領兵,聽說手上很有些實權的,太子殿下有定國公支持,現在昭王殿下娶了沈家的小姐,就更是如虎添翼。鳳鳴宮的人,看起來都很緊張呢!”
“他們緊張什么?”常貴妃這才開口,語氣不咸不淡的慢慢道:“太子是嫡子,排行又在昭王的上頭,儲君之位哪里是說變更就那么容易變更的?其實都不需要特意的做什么,只要太子安分守己,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惡心到了皇上,他的那個儲君之位就都還是穩妥的。”
陳皇后還算沉得住氣,但是那位太子殿下啊……
不說也罷!
宮女對這些事都不是太懂,卻只知道自家娘娘得寵,這些話她既然說了,應該就是皇帝的意思,撇撇嘴,免不了的欷歔。
往前走了一段兒,迎面就見另外一隊儀仗匆匆的迎了過來。
穿一身淺綠色裙衫,姿容俏麗的臨川公主健步如飛,飛快的走過來,一邊不停的催促身后跟著的奴才:“快點!你們快點兒啊!”
“公主這是要去哪里?”常貴妃率先開口打招呼。
臨川公主頓住腳步,還是扯著脖子往她后面張望,“我聽說父皇給三哥指婚了啊,那三哥是不是要帶著未來的嫂嫂進宮謝恩來的?我沒見過,要去看看!”
說著,一張小臉上就滿是興奮。
臨川公主今年剛滿十四,性子有點活泛過了頭兒,看著不怎么著調的。
常貴妃其人,因為獨得盛寵,所以被很多人嫉恨,在宮里沒什么人緣,能在她面前都這么無所顧忌說話的人這沒有幾個。
常貴妃平時話不多。
她的大宮女卻蠻喜歡這個總是歡歡喜喜的小公主的,忍俊不禁道:“那公主殿下您可是來遲了,我們娘娘剛從御書房那邊過來,昭王殿下已經謝恩出來,帶著沈家小姐去了賢妃娘娘那里了。”
臨川公主的生母和賢妃不怎么對付,平時兩宮之間是沒來往的。
臨川公主聞言,果然是垮了臉。
常貴妃對她這個小姑娘沒什么興趣,就道:“你也別到處亂跑了,省得你母妃又擔心!”
說完,就先帶著她自己的人錯開臨川公主一行往自己寢宮的方向走去。
“公主,既然沒趕上,那今天就算了吧,來日方長,昭王殿下既然訂了親……殿下年紀也不小了,想必婚事也不會拖得太久,和快就能經常見面了!”臨川公主的婢女勸道。
“我就好奇嘛,三哥到底會娶個什么樣的嫂嫂!”臨川公主滿臉的不高興,跺了跺腳,又再想了想,突然一扭頭就走。
“公主!”婢女一看她走得方向不對,趕緊去追,“這不是回宮的路!”
“我知道!”臨川公主眨眨眼,這一笑,就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來,道:“三哥他們不是去賢妃娘娘那里了嗎?我去永寧宮門口等著,等他們出來了,遠遠的看一眼。”
婢女被她嚇壞了,趕緊拉了一把:“我的小祖宗,您就消停點兒吧,這萬一要是讓娘娘知道,要罰的!”
“哎啊!我又不進去,就在外面,遠遠的看一眼!”臨川公主拿掉她的手,“只要你們都不跟母妃說,母妃怎么會知道嗎?都不準說啊,我就是遠遠的看一眼。”
說完,就頭也不回,興沖沖的往前走去。
“公主!”婢女也攔不住,只能快步的去追。
這邊的永寧宮里,西陵越帶著沈青桐過來給賢妃請了安。
這算是以未來準兒媳的身份頭次拜見,沈青桐不得不正式的給她行了大禮,磕了頭。
既然是兒子選定的人,賢妃自然也沒話說,很和氣的親自扶了她的手:“起來吧!地上涼!”
說著,就拉了她的手又上下打量一番。
西陵越在賢妃這里,從不見外,已經找了張椅子坐下了。
賢妃拉著沈青桐的手,面上也確實是一副十分喜愛的表情,道:“到了這里就不要拘束了,老是聽越兒提起你,上回見了,可是人多,也沒顧上多說兩句話,看著是個好孩子,坐下來說會兒話吧!”
“謝娘娘!”沈青桐應了。
她雖然膈應西陵越,但是卻更不愿意和賢妃親近,轉身走過去,仍是很小家子氣的挨著西陵越另一邊的椅子坐了下去。
賢妃一愣。
倒是西陵越道:“她膽子小,母妃別跟她一般見識!”
這話說的,難道是自己這個做婆婆的還能吃了她不成?
賢妃在皇宮里浮沉多年,自然不會跟個小丫頭片子計較什么,只是這會兒心里多少是有點不舒服。
她定了定神,看沈青桐那么一副扶不上墻的模樣,心里倒是有了幾分隱憂,只面上還是竭力維持鎮定的對西陵越道:“你父皇那邊今天不需要議事嗎?你倒是有空來我這里閑坐?”
“父皇那里的事兒要不是沒我就辦不成的,也不差這一次半次的!”西陵越道,低頭喝了口茶,又側目看了沈青桐一眼,緊跟著話鋒一轉,“我也好久沒工夫過來陪母妃說說話了,坐一會兒,我親自送她回去,聽說沈家的老夫人昨天接旨的時候沒在家,我順便過去說一聲吧。”
這種事情,知道了就行了,皇帝賜婚,難道還需要和沈家的老太婆打招呼嗎?
陸賢妃一聽就知道他這是借口,無非就是不放心把這個丫頭單獨放在她這里的。
那邊沈青桐卻已經很坦然很淡定了——
不就是又拐彎抹角的給她拉仇恨,幫她樹敵嗎?用這混蛋的流氓理論來說,估計就是得幫她把周邊所有能接觸到的人都得罪了,最后堵的她五路可走,她就只能乖乖的在家蹲著了,然后他也就能徹底放心了。
陸賢妃的臉色已經不大好了,卻還是強打精神和西陵越說著話。
這邊沈青桐對他們母子之間的談話沒興趣,卻是被西陵越一提,不可避免的就想起老夫人來了。
現在還不確定皇帝到底要把他們的婚期定在什么時候,但是很顯然,老夫人的心里不會太舒服。
她是肯定不會被操縱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只是要這就跟老夫人表明立場直接翻臉,還是等著嫁了人,到了昭王府之后再翻臉不認人……
沈青桐還沒想好。
她在想之前的一些事。
前世定親之后,老夫人曾經把她叫到紅梅堂,語重心長的告訴她,她雖為太子妾室,但是奪寵固寵一樣是她的出路。
那一晚,老夫人與她促膝長談了一夜,交代她人情世故,也帶了人來給她講解房中秘術,總之事無巨細,把一切的利害都與她一一道明。
她也有很認真的聽,期間一個字的質疑和反駁也沒有。
老夫人那樣的人,應該當時就從她的態度中料到她入東宮以后并不會照自己的要求做,但卻也沒有點破。
后來她去了東宮,依舊我行我素的保留了在娘家時候的性子,不爭寵,不惹事,在鶯鶯燕燕環聚,偌大的一座東宮之內逆來順受的被西陵鈺晾著。
老夫人當然知道她在東宮之內的無所作為,卻也沒勉強,甚至于連遞個話都不曾,就那么由著她去了。
只是自那以后,她們兩人之間的祖孫情分就更是寡淡了——
她嫁進了東宮之后,三年沒回過將軍府;而娘家那邊,更是整整三年,沒有只言片語,對她全然的不聞不問。
老夫人對她,是真的從頭到尾的厭惡,當年即使用了她去東宮占位置,其實說到底,是真的從沒對她真的抱著希望,也沒太把她當回事——
聽話的話,就順手用用,不聽話,那就是棄子。
橫豎老夫人看好的一直就都只有西陵越。
而現在,如果她要去的是昭王府而不是東宮,老夫人可能不會輕易放手的,這樣一來,老夫人既然不舍得先和她撕破臉,那大概就要她主動一點了。
這么想著,她又有點不放心的偷偷側目看了眼坐在旁邊的西陵越——
這個人太不靠譜了,如果這就徹底和老夫人翻臉,回頭就連個退路都沒有,難道真要孤注一擲的在西陵越這可歪脖樹上吊死么?
“沈二小姐,這是娘娘宮里新來的貢茶,用冬天里采集的梅花上的雪水泡的,很香的,您試試?”沈青桐正在失神,就見一雙纖纖玉手捧著一只素茶碗送到了她的面前。
那女人的手指雪白纖細,腕上一對兒羊脂玉的鐲子映襯著膚色,看上去賞心悅目。
沈青桐微微一愣,抬頭看到柳雪意的臉才反應過來陸賢妃這里還住著這么個人的。
前世的時候,西陵越娶了沈青荷做正妃,同時也納了這個柳雪意進門。
那時候她在東宮也只是個側妃,而且沈青荷故意挑撥的西陵鈺不待見她,她平時也不出門應酬,所以和柳雪意基本沒接觸過,對這個女人也沒什么印象,只是有時候從沈青荷口中能聽到只言片語,好像那時候西陵越是蠻寵她的。
當然了,到底是寵的她這個人,還是只看陸賢妃的面子,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時候柳雪意親手奉茶,沈青桐就有點尷尬了——
現在她和柳雪意之間算是個什么關系?又不是正妃和妾室,人家好歹也是賢妃的親戚,柳家的小姐,這身份……
這碗茶,她怎么接?
柳雪意倒是一臉的溫和坦蕩。
沈青桐猶豫半天——
當著賢妃的面,她要接了茶,賢妃會以為她擺譜,不把她要送去昭王府的人看在眼里吧?可是如果不接……
是不是又有點給臉不要的意思?畢竟西陵越有言在先,她和柳雪意以后是要一個屋檐下生活的,這就開始打臉宣戰?不太好吧!
“沈小姐?”柳雪意見她沒動,就又溫溫柔柔的又叫了一聲。
沈青桐一個激靈,這時候正在說話的西陵越和陸賢妃也都扭頭看了過來。
沈青桐突然莫名的緊張了一下,也是抽風的,幾乎是下意思的抬手去扯了下西陵越的袖子。
意思很簡單——
你的表妹,你惹得麻煩,你得出面解決啊!
真的沒有任何挑釁的意思。
可是……
陸賢妃和柳雪意卻都幾乎是齊齊的變了臉色。
這是干什么?才一開始呢,人家又沒把你怎么著,單純的示好而已,你這就扒著男人撐腰了?
何況好死不死的,西陵越那廝居然也不懂察言觀色。
沈青桐一扯他的袖子,他馬上“心領神會”,順手撈過柳雪意擎了半天的茶碗,湊近唇邊就喝了一口,道:“這茶她不喜歡!”
這真是拉的一手好仇恨啊!
沈青桐:……
柳雪意面上表情僵住,遲疑了好一會,才慢慢的松了手,低聲的道:“抱歉,我不知道二小姐的喜好。”
這時候,沈青桐就是說什么都不會對。
索性的,她也就破罐破摔的閉嘴不言了。
柳雪意一陣的尷尬,又怔了怔,道:“我去御膳房再拿幾樣甜點過來!”
說完,屈膝一福,轉身走了出去。
陸賢妃盯著她的背影,眼底明顯閃過一絲陰霾。
然后,她收回了目光,也低頭喝了口茶,然后含笑看向了沈青桐兩人道:“雪意這丫頭還是懂事的,桐桐你年紀還小,聽說以前也沒管過家,越兒之前有跟本宮提過,說是怕你為難。雪意這丫頭,本宮也帶了她幾年了,很本分聽話,回頭等你們成親之后,挑個日子,本宮把她送過去,你不愿意做的雜事都交給她就好。”
本來她也不想這么快就壞了這重關系的,但是沈青桐和西陵越當眾這么眉來眼去的,突然叫她很不安,心里憑空就起了很重的危機感。
這算是個下馬威,也是個不輕不重的敲打的意思。
沈青桐明白。
但是真的沒啥感覺——
西陵越之前早就給她提醒過了,新鮮勁兒也都過去了。
“還是娘娘想的周到,都聽你和殿下的吧!”沈青桐道,面色如常。
西陵越側目瞧見她這幅表情,卻是不高興了。
他起身,順手也把她拎起來,一邊對賢妃道:“母妃,看父皇的意思,可能這一時半刻的也不會就給我們把這事情辦了,都還早著呢,有些細節的東西也不著急,回頭再說吧。今天我們坐的時間也夠久了,先走了,改天再來給您請安!”
陸賢妃瞧見他的臉色,免不了的又是一愣。
西陵越卻是半分不由人的,扯了沈青桐,抬腳就走。
陸賢妃張了張嘴,下意思的想要挽留,最后卻是視線莫名的沉了沉,選擇了沉默。
她身邊嬤嬤走過來,憂心忡忡的握了下她的手,低聲的道:“娘娘!”
陸賢妃回頭看了她一眼,唇角苦澀的牽扯了一下,沒說話。
這邊的永寧宮外面,臨川公主扒在人家門口,做賊似的觀望了半天。
侍衛們雖然知道她這樣不好,可這大小是個公主,而且她也只是扒門,又沒有什么不軌的舉動,實在也沒辦法往外攆,就只能由著她了。
本來這院子里沒其他人,里面正殿的大門又是大開著的,雖然說話聲聽不清楚,但是里面都發生了什么事情還是能夠一目了然看的見的。
“公主!”臨川公主的婢女焦急的一個勁兒的扯她的袖子。
說好了遠遠的看一眼不是?這畫風不對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臨川公主道,說著卻不肯走,看著那殿內的情形,一會兒齜牙一會兒又磨牙,最后直至柳雪意朝大門口這邊走來,她才眼睛一亮,提著裙子飛快的閃了。
這邊柳雪意帶著婢女從永寧宮里出來,慢慢的往御膳房的方向走。
走出來一段,她的婢女看見身后沒人,就嘆了口氣勸道:“小姐,剛才的事情您別往心里去,有賢妃娘娘在呢……”
“我沒擔心她能把我怎樣,只是表哥他……”柳雪意接過她的話茬,想到西陵越方才的態度和反應,心里就莫名堵得慌。
主仆兩個都各自懷揣著心事,一個不察,躲在旁邊花叢后面的臨川公主突然跳出來,一腳踩在她拖地的裙擺上。
這邊沈青桐和西陵越才走到院子里,就聽到外面柳雪意一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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