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齊銳失策,齊夙的請求
“大人,就是這里。”手下的人指著一處小院對京都大營的沈都尉說道。
沈都尉四處打量了一圈,確定沒什么異常,才一揮手,底下的人紛紛沖了進(jìn)去。
這是天道軍的一個分堂,十分隱蔽,若不是根據(jù)齊封的口供,他們很難查到這里來。
天道軍的人沒有準(zhǔn)備,沈都尉率領(lǐng)的官兵又多,所以一時之間天道軍基本沒有反抗的機(jī)會就被全部抓捕。個別有幾個反抗激烈的,便被當(dāng)場處死。
抓到的高層人員,如果刑部搞不定就會送到丞相府,一時之間丞相府血?dú)鈴浡J捓錇榱俗柚股窔鉀_撞慕容安意,把暗劍刑堂遷到刑部去辦公,此法也是為了震懾其他同伙。
蕭冷讓任答給劍五專門配置一個房間,房間隔音效果不用太好。這樣一來,其他牢房的犯人便會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這是一種心理戰(zhàn),人對于未知的事物總會有種莫名的恐懼,此時再聽到同伴的慘叫,便會猜測紛紛,從心理上被打倒。
用這個方法,加上暗劍變態(tài)的刑罰,一時之間,天道軍人人自危,還真沒有暗劍撬不開的嘴。
太子的人來取口供的時候,蕭冷從前不會吝嗇,有什么給什么,到后來就連齊銳也覺得奇怪,不禁懷疑蕭冷搞什么把戲,所以明明很容易的抓捕也會被齊銳搞的很復(fù)雜,瞻前顧后,錯失了許多良機(jī)。
圣帝聽到此事,對齊銳極為不滿,同時對他的能力也產(chǎn)生了懷疑。蕭冷已經(jīng)將地點(diǎn)人數(shù)都問出來,齊銳說白了就是帶人去撿便宜的,如此還能把人給放跑了,如果齊銳不是圣帝的兒子,圣帝簡直要懷疑他跟天道軍有勾結(jié)了。
于是圣帝思量了一下,勒令齊銳不要再插手這件事,把將這件事情交給了齊澈去辦。
齊澈做夢也沒想到這機(jī)會還能再回自己手中,對于蕭冷佩服的同時也更加忌憚。
蕭冷完全是正常辦事,任誰都不能挑出他的毛病,還要贊他大公無私,不藏私,把知道的消息全部告訴齊銳。殊不知就是因?yàn)檫@樣,齊銳才會疑神疑鬼,錯失很多良機(jī)。
蕭冷此次完全是不費(fèi)一點(diǎn)力氣就讓齊銳自亂陣腳,自己把好機(jī)會拱手讓人。這種對人心的掌握與揣測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
“蕭丞相,本殿敬你一杯。”齊澈高興的看著蕭冷,此次能夠從齊銳手中把權(quán)力奪回來完全都是靠蕭冷,于是齊澈對于蕭冷表現(xiàn)的很看重。
蕭冷淡淡舉杯,不等齊澈碰杯,便徑自抿了一小口,好在齊澈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蕭冷,也不覺尷尬,不過還是對蕭冷的目中無人與傲慢極度不滿,只是現(xiàn)在他還要仰仗蕭冷,所以才選擇視而不見。
“六皇子也不必高興的太早,天道軍分布雜亂,大雍不少城鎮(zhèn)都有其影子,六皇子不宜離開京城,還是盡早派個信的過的人把大將軍抓回來。”
“擒賊先擒王,本殿會盡快安排這件事,蕭丞相放心。”
“嗯,本相先回去了,最近如果沒重要的事,殿下盡量少派人去找本相。蕭雨怎么樣了?”
“本殿派了教養(yǎng)嬤嬤去教她規(guī)矩,聽說她現(xiàn)在每天都叫苦不迭。”
“本相相信六皇子不會就只有這點(diǎn)手段,希望六皇子不要讓本相失望。”蕭冷對于蕭雨的處境表示不夠滿意。
“那是,蕭丞相看著就好。”
“那本相就拭目以待了。”
齊澈回府的時候先是去了蕭雨的院子,蕭雨喜出望外,想盡辦法想將齊澈留住,齊澈也確實(shí)順從她的意愿留在她的院子,不過與蕭雨想象的柔情蜜意不同,齊澈幾乎沒給蕭雨任何準(zhǔn)備,蕭雨疼的直掙扎,卻被齊澈一巴掌甩在臉上。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本殿滿足你,你有什么可不滿的,難不成你還想跟本殿裝貞潔烈女不成,一個成親前失了身的女人。”
蕭雨不敢置信的看著齊澈,似乎沒想到他會說出這么惡毒的話,“殿下,當(dāng)初你不是這么說的,你說你很喜歡我。”
“你也說了那是當(dāng)初,好了,本殿不想跟你廢話。”齊澈簡單的整理了一下,離開了西苑,將蕭雨一個人獨(dú)自留在房間,默默流淚。
她好想回家,祖父以前雖然嚴(yán)厲,可是卻從來沒有打過她,大哥雖然冷漠,卻也不會如此。殊不知,她現(xiàn)在這種處境完全是蕭冷授意。
不僅如此,蕭冷還私下派人找過水兒,吩咐她好好招呼佟氏,這件事蕭冷是瞞著慕容安意進(jìn)行的,自從慕容安意懷孕后,蕭冷便避免讓她接觸一些狠辣的事。
齊澈看過蕭雨,便著手處理正事,據(jù)天道軍的人口供,天道軍的領(lǐng)導(dǎo)者大將軍最近去了西北山區(qū)一代,那里經(jīng)濟(jì)水平相對比較落后,天高皇帝遠(yuǎn),官吏也比較**,所以天道軍準(zhǔn)備到那去招兵買馬,發(fā)展壯大,以補(bǔ)充這段時間損失的人。
齊澈思來想去,讓人請了齊夙過來,“七弟,現(xiàn)在有個立功的好機(jī)會,為兄打算讓你前去,只不過西北之地偏僻荒涼。”
“什么時候啟程?”齊夙幾乎沒有猶豫便答應(yīng)了。
“兩天后,這兩天你在府上好好陪陪馨兒,此去最快也要一個月才能回來。”
“好,皇兄若沒別的事,我先回去準(zhǔn)備了。”
“去吧。”齊澈拍拍齊夙的肩膀,目送他出府。
齊澈之所以會派齊夙去,一來是試探一下齊夙的能力,二來,齊夙雖然算不得心腹,卻有把柄在他們手中,他現(xiàn)在受連馨控制,連馨自己也受那個香控制,齊澈不怕齊夙會反水。
次日,齊夙趕著蕭冷不在府上的時候去了丞相府,齊夙以前經(jīng)常過來找蕭冷,蕭冷和慕容安意又沒有對老管家說過齊夙的變化,于是老管家便很痛快的把人領(lǐng)了進(jìn)來。
齊夙擺擺手讓老管家下去,自己去了蕭冷的院子。
“小姐,七皇子殿下來了,就在外面。”晚晴率先發(fā)現(xiàn)的齊夙,猶豫的對慕容安意道。
慕容安意愣了一下,讓人將齊夙請到偏廳。
“你來了,是找冷哥嗎?冷哥不在。”雖然慕容安意很不想承認(rèn),但是自從知道了齊夙的心意,她在面對齊夙的時候確實(shí)會覺得尷尬,她也能理解當(dāng)初蕭冷不告訴她是為什么。
齊夙看著對自己明顯疏離了一些的慕容安意,笑了一下,“我是來找你的,明天一早我就要啟程去西北了,走之前我想見見你。”
慕容安意曾經(jīng)聽蕭冷提起過天道軍的大將軍去了西北招兵買馬,于是問齊夙,“是為天道軍去的嗎?”
“嗯,我此行要把大將軍抓回來。”
“齊澈手下沒人了嗎,為什么讓你去?我聽冷哥說那地方缺衣少食氣候又惡劣,況且你從未與人交過手,怎么能行?”
齊夙一雙桃花眸子閃過喜悅笑意,“安意,你擔(dān)心我?”
慕容安意定定的看著齊夙的桃花眸子,不閃不避,“是,我擔(dān)心你,不過,那是因?yàn)槲疫當(dāng)你是朋友,沒有別的,你知道的。”
齊夙苦笑了一聲,“是,我知道。”他目光灼灼的看著慕容安意,有些懇求的語氣,“安意,此行艱險,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來,你…能不能抱我一下?”
看著熟悉的桃花面露出懇求的神色,慕容安意想要拒絕的話卡在嘴邊,齊夙看著猶豫的慕容安意,徑自走到她面前,將她擁在懷里。
這是一個很干凈的懷抱,不摻雜男女之情,也不涉及個人立場,一如曾經(jīng)齊夙給慕容安意的感覺,純粹而溫暖,慕容安意逐漸放松下來,將手輕輕搭在齊夙背上,“齊夙,你要回來。”
齊夙輕輕放開慕容安意,灼灼的凝視著她的杏眸,“那你能否與我定個約定,如果我回來了,你就請我吃飯,就我們兩個。你如今是個小富婆了,也讓我宰你一頓。”
“好,如果你回來我就請你吃飯,無論你點(diǎn)多少錢的,我絕對不心疼。”慕容安意忍不住露出一個懷念的笑容,在臨邊鎮(zhèn)的時候,雖然沒有現(xiàn)在這么多銀子,可是她卻過的很開心。
齊夙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安意,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丞相府。
晚上蕭冷回來的時候,聽人說齊夙來過了,有些不放心的回到房間,發(fā)現(xiàn)慕容安意神色正常,才放下心來。
“他來了,跟你說什么了?”蕭冷擔(dān)心齊夙說什么讓慕容安意為難的話,影響慕容安意的心情,齊夙清楚,他何嘗不清楚,若說這世上除了他還有一個慕容安意拒絕不了的人,便是齊夙了。
齊夙是慕容安意來到大雍的第一個朋友,就連當(dāng)初助慕容安意退親,也是齊夙一手安排,蕭冷才會去的。
蕭冷知道在慕容安意心里總是覺得虧欠齊夙,總覺得是他們兩個忽略了齊夙的感受,所以如果齊夙有什么要求,只要不是慕容安意真的做不到,慕容安意大都會答應(yīng)的。
不得不說,蕭冷還是很了解自己的小妻子的,慕容安意有些無奈的看著蕭冷,“冷哥,你可以去做島國偵探了。齊夙沒跟我說什么,就說他要去西北,如果非要說有什么,他抱了我一下,還說等他回來讓我請他吃飯,就我們兩個人。”
“你答應(yīng)了。”蕭冷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慕容安意有些心虛的點(diǎn)點(diǎn)頭,“我答應(yīng)了,抱歉,冷哥,我知道不應(yīng)該,可他是齊夙,不知道為什么,雖然他變了,可在我心里他仍然是臨邊鎮(zhèn)的那個齊夙。”
蕭冷沒好氣的瞪了慕容安意一眼,“算了,他應(yīng)該不會對你不利,不過…”蕭冷停頓了一下,“以后不準(zhǔn)你抱他。”
“冷哥,不是我抱他,是他抱的我。”
“誰抱的誰也不行,你明知道他…總之就是不行。”即便那個人是齊夙,蕭冷還是很吃醋,尤其是他現(xiàn)在知道了齊夙喜歡慕容安意。
慕容安意見蕭冷不高興了,連忙承諾,“我知道了,冷哥,我保證,以后如果再有男人抱我,我就咬舌自盡。”
慕容安意本以為蕭冷會說不行,卻沒想到蕭冷突然涼涼一笑,捏住慕容安意的下巴,“夫人的小嘴兒利的很,本相說不過,讓本相檢查一下夫人的嘴兒做起別的是不是也能這么厲害。”
慕容安意看著蕭冷大有深意的眼神,連連后退,“冷哥,我錯了,我不…唔”
過了良久,蕭冷才放過慕容安意,用手指輕輕擦拭她的嘴角,“夫人如果再惹本相不悅,可就不是吃肉這么簡單了。”
“蕭冷,你這個混蛋…”慕容安意一把拍掉蕭冷的手,洗漱完畢后氣哄哄的躺在床上。
蕭冷笑的如同偷腥的貓,他的小夫人生氣了,看來他又要不能上床了。
果不其然,他剛要解開衣服上床睡覺,卻被慕容安意一個枕頭甩在臉上,“蕭冷,你今天不準(zhǔn)上床,你給我滾去書房睡。”
蕭冷拿起枕頭,走到床邊放下,向慕容安意誠懇的認(rèn)錯,“容兒,我錯了,以后再也不這樣了。”
慕容安意按了按酸痛的下巴,惡狠狠的瞪了蕭冷一眼,“我現(xiàn)在是孕婦,你是不是要惹我生氣?”
蕭冷被慕容安意說的啞口無言,只好悻悻的拿著枕頭跑到軟塌上去睡,他給的理由很簡單,萬一半夜慕容安意有何需要,他好為她端茶倒水。
慕容安意冷哼了一聲,將自己轉(zhuǎn)向墻壁。蕭冷的身上一直有一種淡淡冷香,而且是他她便不會嫌棄,只是她實(shí)在覺得太過羞人。那種被蕭冷予取予求的場景她光是想想就覺得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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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diǎn)半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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