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宮宴,連環(huán)計
今日是寶貴人冊封的日子,她宮里的小宮女被殺使她受驚不小,圣帝知道后大怒,將所有進宮的人全都限制在宮里,不準(zhǔn)出宮。
蕭冷交待了慕容安意幾句便匆匆趕回前殿,關(guān)注著他的眼睛太多,這種時候他必須要陪在圣帝身邊。
慕容安意則隨著眾人一起來到云皇后宮中,想聽聽事態(tài)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慕容安意走到一半的時候,云皇后宮里的小宮女見到她遠(yuǎn)遠(yuǎn)迎了上來。
“蕭夫人,皇后娘娘請您去錦繡宮!
“我正要趕過去呢,娘娘找我有什么事嗎?”
小宮女嘴很嚴(yán),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慕容安意也不在意,跟著她往錦繡宮去。
“蕭夫人來了,本宮正好有幾句話要問問你,希望你能如實回答!痹苹屎笠荒槆(yán)肅,大公無私的樣子。
慕容安意掃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眾家夫人看她的眼神透著防備,還夾帶著不敢相信的情緒。
慕容安意看了眼上首的云皇后和她身邊的連貴妃,嘲諷一笑,“今兒個人這么齊,是要三堂會審嗎?皇后娘娘有什么話就問吧。”
慕容安意的冷嘲熱諷讓云皇后和連貴妃臉上閃過尷尬,云皇后緊緊盯著慕容安意的臉,不錯過她每一分細(xì)致的表情。
“寶貴人宮里的青兒死了,你知道嗎?”
“寶貴人宮里死了宮女的事我聽說了,至于叫什么我不清楚。”慕容安意如實回答。
云皇后盯著她的眼睛又問,“她是被人謀害的你知道嗎?”
慕容安意聽著云皇后明顯意有所指的話,又看了一眼大家看她的眼神,還有什么不明白,她微微沉了臉色,嘴角勾著譏諷的弧度,“我又不是刑部的郎官,怎么會知道。”
云皇后見慕容安意說話如此嗆人,也不再顧慮,直截了當(dāng)?shù)目粗溃骸爸坝腥丝吹剿龥_撞了你,然后她就被人害死了,你怎么說?”
慕容安意這才知道那個叫青兒的小宮女是誰,當(dāng)時她差點撞到寶貴人,后來生生轉(zhuǎn)了方向,撞到了自己,沒想到她們竟然拿這件事做文章。
“蕭夫人,本宮問你話呢?”云皇后見慕容安意不出聲,不耐的提醒她。
慕容安意回過神來,隨意的開口解釋,“我不知道,之后我沒見過她!
“你有什么證據(jù)嗎?”云皇后嚴(yán)肅的問。
慕容安意沒有回答,反問道:“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死的?”
“御醫(yī)推斷是巳時三刻左右!痹苹屎髮⒂t(yī)的推斷說了出來,正好是慕容安意被假席嶺支開的時候。
慕容安意意味深長的一笑,原來在這等著她呢,先是設(shè)計蕭冷和別的女人歡好,讓他們夫妻離心,如果不能成功,還有一個殺人兇手的名聲等著她。
那個時候她和蕭冷在一起,然而蕭冷是她的丈夫,不能夠為她作證。
就在這個時候,圣帝帶著幾個老臣還有蕭冷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趕到錦繡宮。
圣帝走到上首,宮人趕緊在鳳椅旁邊又放了一個椅子,云皇后站起身坐到一旁將主位讓給圣帝。
“事情有眉目了嗎?”圣帝陰沉著一張臉問云皇后,今日是他冊封寶貴人的日子,竟然發(fā)生這樣的事,豈不是針對寶貴人,更是打他的臉。
而皇后負(fù)責(zé)掌管六宮,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出這樣的事,也是她監(jiān)管不力。
圣帝在心里打算著,要不還是讓連貴妃協(xié)理吧。
云皇后與圣帝夫妻多年,自然了解他的想法,不禁心里十分痛恨那個殺人兇手。
她看了一眼蕭冷,聲音沉穩(wěn)的將證據(jù)指向慕容安意的事情說了出來,“有人看到青兒沖撞了蕭夫人,然后青兒就死于非命,巧的是蕭夫人那段時間確實不在!
云皇后沒有說慕容安意就是兇手,只是將這件事情目前的走向與慕容安意沒有證據(jù)證明自己的事說了出來。
圣帝聽了嚴(yán)厲的看著慕容安意,“敏慧你有什么要說的?”
慕容安意上前一步,直視著圣帝的眼睛,一字一句,“啟稟陛下,那個時候臣婦正跟夫君在一起!
圣帝皺了眉,看了眼蕭冷沒有說話,云皇后便代他發(fā)言,“蕭夫人,蕭丞相是你夫君,自然會護著你,你還有沒有別的證據(jù)?”
慕容安意點點頭,“有,我有讓我身邊的人告訴苗櫻我去見夫君,一會兒再回來找她。”
云皇后沒想到慕容安意真的有證據(jù),迷惑的皺起眉頭,這樣一來,這件事不又陷入僵局。
不料一道女聲突然插了進來,“苗小姐與你關(guān)系要好,誰知道她會不會為了你說謊。”連馨忍不住站出來提出疑問?吹绞捓浜湍饺莅惨馍裆绯,她就知道那件事沒有成功,不過沒關(guān)系,殺人兇手的名聲也足夠慕容安意好好喝一壺。
“你別血口噴人,意姐姐確實讓晚晴來告訴我她一會兒回來找我。”苗櫻氣憤的站了出來,指著連馨的鼻尖。
連馨拍下她的手,意味深長的笑笑,這個苗櫻真是禁不住激。
苗櫻這個時候站出來,正好讓大家相信剛才連馨說的兩人關(guān)系要好,很有可能做假證的話。
圣帝皺起眉頭,看向苗櫻,直將她盯得冷汗直冒。
“苗櫻,你可知道說謊是什么后果,丞相夫人到底有沒有人讓人告訴你,你如實說。”
苗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雖然心里十分緊張,還是堅定的看著上首的帝后,“臣女不敢說謊,蕭夫人的確讓人來告訴臣女說她去見蕭丞相,等會兒再來找臣女!
這時晚晴從角落里走出來,跪在地上對著上首叩了三個頭才道:“陛下、娘娘,是奴婢去通知苗小姐的,奴婢記得當(dāng)時那附近還有別人也聽到了。”
晚晴這么一提醒,苗櫻也想起來了,對著圣帝道:“陛下,臣女想起來了,當(dāng)時在臣女不遠(yuǎn)處連翠小姐和任玉小姐她們正在說話,你們快出來啊!泵鐧呀辜钡臎_著人群喊話。
“連翠、任玉,出來說話。”云皇后看向人群中的兩個少女。
連翠和任玉一前一后的走出來,“參加陛下、娘娘!
任玉是任答的嫡女,長相肖似其母,柔美溫婉,典型的小家碧玉。
“朕問你們,你們可聽到這個婢女與苗櫻的對話了?”
任玉仔細(xì)回想了一下,“臣女確實看到了這個婢女過來與苗小姐說話,不過當(dāng)時臣女正與連小姐說話,記得不是很清楚,好像確實聽到她說什么過一會兒,讓苗小姐稍等之類的話!
“連翠?”圣帝又將眼光移向連翠。
連翠不明白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實話實說,“臣女聽到了,蕭夫人身邊的婢女說蕭夫人去見蕭丞相了,讓苗小姐等她。”
連馨怨毒的看著連翠,沒想到到頭來,扯她后腿的竟是自家人。
“陛下、娘娘,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證明慕容安意就沒有嫌疑,說不定她就是故意讓大家覺得她去找蕭丞相,所以才讓丫鬟這么說!
連貴妃狠狠瞪了連馨一眼,恨鐵不成鋼,這個馨兒,澈兒馬上就要與蕭家結(jié)親了,她卻這般對付慕容安意,蕭冷愛妻如命,豈不是要記恨上連家,萬一他轉(zhuǎn)而支持其他人,對齊澈可是大大的不妙。
連馨裝作沒有看到連貴妃的目光,堅定的對著上首。
慕容安意沒想到連馨為了害她,連家族利益都顧不得了。
“連小姐…”慕容安意叫住她,“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般居心叵測的,以己度人未免偏頗了些!
連馨平靜的看著慕容安意,似乎胸有成竹,“可是你并沒有證據(jù)證明你絕對沒有機會殺人。”
“那不知連小姐可聽說過人算不如天算!
“你什么意思?”
慕容安意沒有理會她,突然對著上首跪下,“陛下,有人要謀害臣婦,還請陛下為臣婦做主!
慕容安意這話一出,眾人立馬陷入云里霧里的迷局中。今天可真是熱鬧,原本慕容安意被人懷疑是謀害寶貴人宮女的兇手,可如今她又將自己塑造成被害者,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圣帝也有些疑惑,“你說有人要謀害你,有什么證據(jù),說的清楚些!
蕭冷上前扶起慕容安意,站在她身后,默默支持她,他目光灼灼的看著上首,“皇上,確實有人要謀害內(nèi)子,還請皇上做主。”
蕭冷開口,這分量立馬不一樣,慕容安意說有人謀害她,興許還有人懷疑她是為了趁機脫罪,但蕭冷的為人與他同朝為官的人甚至圣帝都再清楚不過,如果沒有的事他絕不會無中生有。
所以圣帝也重視起來,“丞相可有證據(jù)?”
“請皇上移駕!
圣帝雖然不知道蕭冷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還是按他的要求移駕,由蕭冷帶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北邊的偏殿開進。
越接近目的地,連馨的心里越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直到她看到被人壓著的女子,瞳孔瞬間緊縮。
圣帝看到被席嶺壓制的女子,也是一愣,他轉(zhuǎn)頭看看蕭冷身邊的慕容安意,又看了一眼垂著頭的女子,有些不解的問蕭冷,“丞相從哪找了一個這么像敏慧的女子?”
蕭冷玩味一笑,“皇上,這人不是臣找的,而是有人精心為臣準(zhǔn)備的!
圣帝神色一頓,明白了蕭冷話里的意思,“那不知是誰為丞相準(zhǔn)備的?”
“這就要問連大小姐了,說起來連大小姐如此盛情,臣真是不知何以為報!笔捓淠樕珴u冷。
圣帝也冷了臉色,“連馨,這是怎么回事?”
連馨搖搖頭,顯得無辜又柔弱,“陛下,臣女不知道。蕭丞相,你怎么可以血口噴人?”
連馨篤定女子不敢供出她,她的幼弟還在她手上,她絕對不敢這么做。
蕭冷看著連馨死不認(rèn)賬,冷冷一笑,讓席嶺將女子的頭抬起來,“本相給你一個機會,你如實說,本相饒你一命。”
女子神情僵滯,眼神有些空洞,“是連家的大小姐,她說我長的像一個人,讓我假扮她和一個叫蕭丞相的人做那種事……”
蕭冷點住她的穴道,女子立馬耷拉下腦袋,蕭冷鳳眸凜冽,寒刀霜劍射向連馨,“連大小姐還有什么好說的?說起來本相想請問連國公,壞本相和夫人的感情,到底是連馨一個人的意思還是你們連家的意思!
蕭冷十分不客氣,直接點名質(zhì)問連國公。連國公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當(dāng)面指責(zé)過,雖然是連馨不爭氣,但蕭冷此舉實在過分。
“蕭丞相如此說話未免太過分了,就連先帝也不曾如此質(zhì)問過老夫。”
蕭冷冷哼一聲,“你們連家子孫干這種損陰德的事難道就不過分。對了,還不止,席嶺,把人帶出來!
“是!毕瘞X接到命令去旁邊拎了具尸體出來,就扔在連國公腳下,嚇的連國公倒退了一大步。
“蕭丞相,你這是什么意思,莫要欺人太甚!
蕭冷不置可否,“到底是誰欺人太甚,連國公還是看過再說吧!
女眷們看到尸體也都嚇的不輕,尤其是死者是被人亂刀砍死,皮肉外翻十分可怖。但這樣的場合誰都不敢放聲大叫,只得死死捂住嘴。
好在慕容安意之前就已經(jīng)有心理準(zhǔn)備,倒還好些。
蕭冷命席嶺將尸體放平,將他的臉露出來,圣帝登時又是一驚。這個人與席嶺的相似程度更像,幾乎就是一模一樣,像圣帝這種不常與席嶺打交道的人看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一般。
“這…”圣帝不明白的看著蕭冷,似乎在等著他解惑。
“這個人假扮席嶺引內(nèi)子來這,如果臣不幸中套,內(nèi)子必定會與臣離心,甚至可能導(dǎo)致蕭翟兩家的矛盾,而且,內(nèi)子來捉奸自然不得脫身,這個時候?qū)氋F人宮里的宮女被人害了,內(nèi)子便有口難辯,這真是一箭雙雕的好計策,只可惜內(nèi)子聰慧,早有準(zhǔn)備,讓人通知了苗家小姐,這才給自己掙得一個洗脫冤屈的機會。所以,現(xiàn)在皇上該知道寶貴人宮里的宮女死于誰手了!
眾人聽到蕭冷這番話,十分震驚,看著連馨的眼神明顯變了,沒想到連家大小姐看起來溫柔可親,心腸竟然這么狠毒。
這樣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的計策,若不是心計深沉的人還真是想不出來,可就像慕容安意說的,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她還是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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