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收回產(chǎn)業(yè),蕭雨婚事
這天是初一,是蕭家人一起吃飯的日子。蕭冷攜著慕容安意的手往花廳去,半路遇到趕往花廳的蕭尋。
“大哥、大嫂。”蕭尋尊敬的點(diǎn)頭示意。
蕭冷淡淡的嗯了一聲,慕容安意則揚(yáng)起淺笑,“二弟。”
蕭尋看著兩人相攜的手,眼中有一絲波光閃過,笑意溫潤的側(cè)身,“大哥、大嫂先請。”
慕容安意沒有客氣,道了一聲謝,拉著蕭冷走在前面,蕭尋則跟在兩人身后。
蕭家人中除了蕭老太爺,慕容安意對其他人不怎么感冒。不過蕭尋一直到現(xiàn)在并沒做過什么出格的事,他本人又溫潤知禮,所以慕容安意對于他的印象還不錯(cuò),至少比起他那個(gè)娘和妹妹,蕭尋算是好的了。
“大哥。”蕭尋突然叫住蕭冷。
蕭冷回過頭淡淡的看著他,目光冷漠的如同陌生人一般。蕭尋也不在意,有些窘迫的對蕭冷說道:“我有一件事想求大哥幫忙。”
“說。”蕭冷言簡意賅,與面對慕容安意時(shí)的話嘮完全不同,只有這樣的時(shí)候,慕容安意才覺得蕭冷還是她當(dāng)初認(rèn)識的那個(gè)冰山美男,高冷男神。
蕭尋對于蕭冷的冷淡并不在意,淡笑著對蕭冷請求,“我想考科舉…”
“本相又不是主考官,你找錯(cuò)人了。”蕭冷語氣平淡的拒絕了蕭尋。
蕭尋臉上快速閃過一絲尷尬,神色卻很堅(jiān)持,“大哥聽我說完,我不是要去考場,我只是想求大哥為我要試題,在家里考,我想知道自己這么多年所學(xué)到底學(xué)到多少。”
“本相知道了。”蕭冷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蕭尋,應(yīng)承下來。
蕭尋滿臉激動(dòng),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謝大哥,大嫂。”
慕容安意笑著搖搖頭,“謝我做什么,我什么都沒做,謝你大哥就行了。”
蕭尋高興的點(diǎn)點(diǎn)頭,神情如同吃到糖的孩子。慕容安意見狀笑了笑,不管這個(gè)蕭尋到底是個(gè)什么樣的人,只要他不主動(dòng)找事拖蕭冷后腿,她不介意勸蕭冷認(rèn)下他這個(gè)弟弟。
蕭尋顯然也是知道這點(diǎn),才對慕容安意十分尊重,想以此刷新在蕭冷面前的好感。
以今日看來,蕭冷雖然還對他有隔閡,但到底答應(yīng)了他的請求,這是一個(gè)好的開始,只要自己跟這個(gè)小嫂子搞好關(guān)系,以后有什么事就方便多了。
蕭尋的打算慕容安意未必不知道,甚至他的舉動(dòng)用心根本瞞不過在朝堂上混跡多年的蕭冷,只不過蕭冷夫婦是一樣的想法,只要蕭尋拎得清不作妖,自己不介意給他提供一些方便。
吃飯的時(shí)候,氣氛十分安靜,只有蕭老太爺偶爾跟蕭冷說幾句話,蕭冷又一向寡言少語,因此氣氛愈發(fā)沉悶。
在飯局接近尾聲的時(shí)候,佟氏起身離開座位,對著蕭老太爺?shù)姆较驌渫ㄒ宦暪虻乖诘亍?br />
“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蕭老太爺尚未發(fā)話,蕭注就趕緊上前拉著佟氏的胳膊想要將她拉起來。
卻不料佟氏鐵了心不肯起來,反而又往蕭老太爺?shù)姆较虿淞藘刹剑捓咸珷敳恢蕾∈弦墒裁矗粣偟陌櫨o眉頭。
“注兒媳婦,你這是干什么。”在小輩面前,蕭老太爺還是給佟氏留了臉面,不曾直呼她佟氏。
佟氏跪的筆直,神色嚴(yán)肅堅(jiān)定,“爹,媳婦有事跟您說。”
“你先起來說。”蕭老太爺將人扶了起來,先是吩咐人將飯菜撤了下去,然后又上了茶,一家人才安靜的坐下來說話。
“你有什么事,說罷。”蕭老太爺面色有些沉重,低迷的開口。
佟氏直視著蕭老太爺,大有他不同意就不肯善罷甘休的氣勢,“爹,是有關(guān)雨兒的婚事,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您是蕭家的長輩,所以媳婦覺得還是應(yīng)該跟您說一聲。”
蕭老太爺這才明白佟氏想要說什么。她特意強(qiáng)調(diào)了父母之命,不就是在提醒他自己這個(gè)祖父實(shí)際上并沒有絕對的權(quán)力過問蕭雨的婚事,至于她方才向自己下跪,也不過是逼自己答應(yīng)的一種手段而已。
想通了這些,蕭老太爺不禁有些心寒,蕭雨這個(gè)孫女已經(jīng)被佟氏帶歪了,現(xiàn)在改正也來不及了,不如放任她去吧,反正憑冷兒的身份地位,雨兒想嫁進(jìn)勛貴世家也不是難事。
“說罷,看上誰家的小子了,我讓冷兒親自去給她說。”蕭老太爺承諾讓蕭冷親去,全是看在骨肉親情的份上,也說明他對于佟氏和蕭雨已經(jīng)越來越失望,打算替蕭雨說個(gè)好人家,以后就不再管她的事了。
偏佟氏不明白蕭老太爺?shù)挠靡猓牭剿f讓蕭冷親自去說,喜出望外,趕緊把人選說了出來。
“我和雨兒相中的是陛下的六皇子,麻煩大小子改日去給說和說和。”
蕭老太爺聞言立馬沉下臉色,“這事不行,老夫絕不同意。”他沒有想到蕭雨和佟氏的心這么大,竟然將主意打到皇家去了。
憑蕭雨的才貌心智,根本不適合給皇家做媳婦,若是嫁給勛貴人家尚可,有蕭冷的面子在,別人也不敢欺負(fù)了蕭雨去。
可是一入宮門深似海,許多事即便是蕭冷也不見得能插上手,更何況蕭冷本就對蕭雨沒有多少兄妹之情,佟氏她怎么就不明白。
佟氏剛要爭辯,蕭老太爺卻擺手打斷了她未出口的話,“雨兒不管想嫁進(jìn)哪個(gè)勛貴世家,老夫一定讓冷兒去說和,但是齊姓人家,老夫不同意。”
“爹,您倒是說說為什么不可以?當(dāng)初尋兒的官職就是因?yàn)槟煌猓瑢盒㈨槻幌肽婺囊猓挪坏貌环艞墶H缃裼陜旱挠H事您又橫加阻攔,到底是何意?就算您看不上我,也不該這么對尋兒和雨兒,他們可是您的親孫兒啊。”佟氏越說越委屈氣憤,哭天抹淚,不依不饒。
蕭老太爺不為所動(dòng),“就是因?yàn)橛陜菏俏业挠H孫女,我才不同意。你們光看到那處富麗堂皇,可里面的陰暗艱難你們卻不知道。庭院深深,鎖了多少人的性命去,我這是為了雨兒好,才不讓她去。”
蕭老太爺曉之以理動(dòng)之以情,奈何佟氏認(rèn)準(zhǔn)了蕭老太爺是阻她兒女富貴的惡人,哪里聽的進(jìn)去。
“爹不必說的那么好聽,您說雨兒嫁進(jìn)皇室有危險(xiǎn),那尋兒的官職呢,也有性命危險(xiǎn)嗎?還不是您為了蕭冷才橫加阻攔。您就是偏心,不疼自己的孫兒,反而疼一個(gè)撿來的孩子。”佟氏心里十分不平衡,口不擇言。
“放肆。”蕭老太爺抓起手邊的茶杯扔了過去,滾燙的茶水潑到佟氏腳上,疼的她登時(shí)跳腳。
蕭老太爺氣的胸膛不住起伏,指著佟氏的鼻子大罵,“你這個(gè)無知婦人,你給我閉嘴,以后若有誰再敢提冷兒的身世老頭子就要他好看。”
慕容安意看了一眼蕭冷,見他無動(dòng)于衷,放下心來,上前安撫蕭老太爺。她用手捋著蕭老太爺?shù)谋常瑤退槡猓焐弦膊婚e著,勸道:“祖父,您別生氣,這事不是還沒定下來嗎?正所謂一個(gè)巴掌拍不響,咱們在這邊吵的天翻地覆有什么用,說不定六皇子那邊并沒有結(jié)親的意思呢。”
慕容安意這么勸著,卻連她自己都不相信這話,齊澈之前就有拉攏蕭家的意思,怎么會(huì)不同意。
不過是因?yàn)槭捓咸珷斈昙o(jì)大了,大喜大怒對他的身體不好,慕容安意才想了這么個(gè)借口拖一拖。
不料佟氏卻認(rèn)為慕容安意這是看不起蕭雨,落井下石,不想蕭雨嫁進(jìn)皇室。她剛要出言諷刺,但看到一旁冷著臉的蕭冷,才悻悻的沒有開口。
有了慕容安意插言,氣氛總算不那么緊張。蕭尋也借機(jī)勸佟氏,“娘,祖父年紀(jì)大了,有什么事遲些再說吧。再者大嫂說的也有道理,這種事要你情我愿,若是六皇子無意,咱們豈不是鬧了笑話。何況這提親向來由男方主動(dòng),哪有女方迫不及待的。”
說罷他又在佟氏耳邊低語了兩句,“大哥跟祖父感情深厚,若是祖父有什么不好,惹惱了大哥,雨兒的婚事恐怕會(huì)有麻煩。”
佟氏聽了這才收斂神色,不再鬧下去。
慕容安意見蕭尋勸服了佟氏,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對他報(bào)以一個(gè)善意的微笑。
蕭尋對上慕容安意如花的笑靨,純澈清透的眸子,卻眼神閃了閃,心跳突然增快兩分。
等他回過神,慕容安意已經(jīng)轉(zhuǎn)頭看向蕭冷。他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臉色有些難看。
回房后,慕容安意才將自己扔在床上,狠狠的喘了一口氣,看著地上的蕭冷抱怨道:“這種飯多吃幾次恐怕以后都消化不良,說起來,你對這件事有什么打算?”
“本相打算上床睡覺,跟容兒在床上好好交流。”蕭冷語氣淡淡。
“冷哥,還不能好好聊天了,我是問你對于蕭雨的婚事有什么看法?”
蕭冷不答反問,“容兒有什么看法?”
“先拖拖看,齊澈肯定是愿意的,今天看佟氏的態(tài)度,如果不同意這門婚事,大家都別想有消停日子過,我看不如隨她們?nèi)グ伞R晕覍R澈的一點(diǎn)看法,等他在蕭雨身上得不到好處的那天,便是蕭雨自食惡果的時(shí)候。”
“夫人既然都替為夫想好了,還問什么,自然夫人說什么就是什么。”蕭冷一副二十四孝好夫君的做派。
“丞相大人這是準(zhǔn)備做個(gè)昏官,什么都聽婦人之言嗎?”慕容安意笑著揶揄。
蕭冷嚴(yán)肅否認(rèn),“夫人此言差矣,為夫這叫聽人勸吃飽飯。忠言要聽,夫人的話尤其要聽。”
“哦,這樣啊。”慕容安意煞有介事的托著下巴,“那我說你今天不要上床睡覺了,你可以走了。”
蕭冷腳尖一點(diǎn),飛身上床,手臂纏住慕容安意的腰,“孔夫子曾說過‘三人行必有我?guī)煟瑩衿渖普叨鴱闹洳簧普叨闹!蛉诉@話不對,恕為夫不能聽從。”
慕容安意轉(zhuǎn)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笑了出來,“你倒是說說我哪里不善了?”
蕭冷將人推到在被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夫妻敦倫乃是自然天理,是人得以繁衍的根本,夫人讓為夫違背自然天理,為夫怎么能聽從。非但如此,為夫還應(yīng)幫夫人改正錯(cuò)誤,端正認(rèn)識,這才是一個(gè)好相公該做的事。”
“說人話。”
“容兒,我想和你交配。”
“……”她讓他說人話,沒說讓他說獸語啊!
時(shí)間匆匆而過,蕭雨和齊澈的事被慕容安意采用拖字訣暫時(shí)拖住,蕭冷又趁機(jī)勸了蕭老太爺幾次,蕭老太爺總算是想開一些,兒孫自有兒孫福,他老了,力不從心了。
——又是一年夏熱時(shí),冷哥最近燥的很——
蘇文接受了成柔的囑托后,立馬將消息傳給慕容安意,慕容安意思前想后,決定找遲初幫忙做這件事。
她沒有對遲初說她和成柔之間的事,只說她想買個(gè)宅子還有產(chǎn)業(yè),但是由于對方認(rèn)識她,她不方便出面,所以委托他。
遲初跟慕容安意合作了麗人閣,對于慕容安意的一些想法理念很是佩服,他又喜歡慕容安意大氣不拘小節(jié)的為人,于是二話不說便應(yīng)下了。
“這是十八萬兩,成小姐請過目。”遲初給的是慕容安意交給他的銀票,在大雍各地都能取,成柔也是因?yàn)檫@個(gè),才同意將宅子和田莊十八萬兩賣給遲初。
成柔接觸生意事后,對于遲家的名頭也是聽說過的,見蘇文竟然能搭上遲家的當(dāng)家大公子,對蘇文的能力不禁又信服了兩分,當(dāng)下便沒有猶豫的將銀票交給蘇文進(jìn)貨去了。
只不過她這次投資,注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把成柔送走后,蘇文才又折回?cái)r下要離開的遲初。
“蘇二哥還有事?”遲初有些疑惑的看著蘇文。
蘇文禮貌的將人請進(jìn)房,這才向遲初交待,“遲功子把房契地契給我就行了,我會(huì)轉(zhuǎn)交給三小姐的。”
遲初有些遲疑的看著蘇文,“你說的三小姐是慕容小姐?”
“正是。”
“在下怎么知道你說的是否是真的?”遲初很謹(jǐn)慎,不肯輕易相信蘇文。
“我家小姐叫慕容安意,與公子合作了麗人閣。”蘇文不知道遲初知道多少,所以只肯透露遲初應(yīng)該知道的消息。
遲初這才相信蘇文是慕容安意的人,不過他有些不懂,“既然蘇二哥是慕容小姐派來的,慕容小姐又何必讓在下來替她當(dāng)這個(gè)買主?”
蘇文沒有向遲初解釋,只簡單的說了一句話,“我家小姐不過是想拿回自家的東西,遲公子若想知道,可以問我家小姐,在下只能言盡于此。”
“在下明白了,先行告辭。”遲初沒有再多問,對于別人的秘密他并不喜歡刨根問底,反正他是正常的買賣,慕容安意又給了真金白銀,不會(huì)出問題就是了。
合作這么久,慕容安意的為人他還是知道的,所以倒也不怕慕容安意會(huì)害他,也沒有怪慕容安意隱瞞。
這也是慕容安意選擇遲初的原因,與聰明人辦事就是省心。
不過蕭冷聽說后,很有些不滿。他曾在上元節(jié)射箭上見過遲初,翩翩公子,氣宇軒昂。
慕容安意看著十分擔(dān)心她紅杏出墻的蕭冷,十分無奈,“冷哥,咱們都結(jié)婚了你還不放心個(gè)什么勁?”
蕭冷伸出手指摩挲著慕容安意的紅唇,“話可不是這么說,就是因?yàn)槌捎H了,為夫才知道夫人的妙處。”蕭冷另一只手順著慕容安意的衣襟伸了進(jìn)去。
慕容安意連忙握住他的大掌,違心的說,“冷哥放心吧,像你這么慧眼識珠的人不多了。”
蕭冷聞言輕笑出聲,抬眼看她,“你這是夸為夫還是夸你自己?”
“自然是夸夫君了。”
蕭冷滿意的勾起唇角,將慕容安意抱在腿上,“叫聲相公聽聽。”
慕容安意睜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勾著蕭冷,“叫了有什么好處嗎?”
“今天晚上相公好好伺候夫人,夫人喜歡哪一式都行。”蕭冷指了指里間書架上的存貨。
慕容安意斂衽垂眸,“那還是算了。”她還沒有找虐的習(xí)慣,好不容易和他商量好節(jié)制一些,不搞什么花樣,他這是心里癢癢又要搞事情了。
蕭冷看著避之唯恐不及的慕容安意,惡趣味的笑了笑,將她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溫柔的誘哄,“容兒,你看我最近這么克制,今晚是不是…”
“行了,打住,我還有事要辦,你請便吧。”說著快速從蕭冷腿上跳下,一溜煙跑出房間。
蕭冷看著空空如也的懷抱,忍不住嘆息,妻子太嬌弱欲求不滿腫么破?在線等,很急。
慕容安意拿著從蘇文那里得到的房契地契和退回的二十萬兩,剛要出府,便被蕭冷追上。
“夫人想去哪?我陪你。”
“我想去趟京都大營。”
“我陪你。”蕭冷本來想說不準(zhǔn)去,那里都是男人。但一想到慕容安意最近的謀劃,知道她是要將東西親自交給翟汀,便打算陪著他一起。
他那個(gè)大舅子十分不待見他,他偏要去他眼前晃,讓他看著自己和容兒成雙成對。
慕容安意不知道蕭冷竟然存了這樣的小心思,欣然同意,戴上蕭冷命人準(zhǔn)備的帷帽,與他一起坐上馬車往京都大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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