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兒女情事 上
光陰荏苒,時間如白駒過隙,匆匆從塵世人間走過。
少女百無聊賴的坐在樹上,看著樹下明媚如桃花的少年,大眼睛笑的彎彎,“念之,陪我去游湖吧。”
齊憶抬頭看著純凈清澈的少女,為難的搖了搖頭,“不行,我一會兒還要和大哥一起去練劍呢!”
“練劍,你和大哥成日就知道練劍,大哥練了十年了,你也練了八年了,你們還不是打不過爹爹。”
“義父武功卓絕,我和大哥自然不是對手。”提起蕭冷,齊憶是佩服尊敬皆有之。
“既然如此,還練個什么勁,不如跟我去游湖吧!”
“可是我和大哥約定好了,午后一起…”
蕭容惜不耐煩的打斷齊憶的話,從樹上俯沖下來,“讓我看看你天天練能有多厲害。”
蕭容惜于武學(xué)一道也算有天分,雖不及蕭心夙、齊憶,但比之一般孩子還是強(qiáng)許多,不過因?yàn)樗桥⒆樱捓涞暮芏辔涔Σ⒉贿m合她,便讓花影教了她一些女子的武功和暗器一類。
慕容安意又將自己拿手的格斗術(shù)教給她,于是蕭容惜如今也算是個高手了。
不過比起日日苦練又有天分的兄弟兩,她還是遜色一籌的。兩人見招拆招,眼看著她就要落敗,蕭容惜眼神一閃,佯裝摔倒,引得齊憶去拉。
齊憶拉住她手腕的那一刻,她便大力扯倒齊憶,想要自己起身,卻不料齊憶已然識穿她的算計(jì),死死拉住她不放手,兩人便一起摔倒在地上。
齊憶怕蕭容惜受傷,只好以身為墊墊在下面,蕭容惜重重的摔在齊憶的胸膛上,整個人趴在他身上。
等蕭容惜趕走眼前的小星星,便見齊憶雙眼緊閉,呼吸都好似變?nèi)趿藥追帧?br />
“念之,你怎么了,你別嚇我。”蕭容惜大力的搖晃齊憶,他卻一動不動,仿佛昏厥一般。
蕭容惜四下看了看,起身準(zhǔn)備找人幫忙,齊憶卻悠悠轉(zhuǎn)醒,拉住蕭容惜,“別去,我沒事。”
蕭容惜見齊憶轉(zhuǎn)醒,猛的撲過去抱住他,“你沒事就好了,嚇?biāo)牢伊恕!闭f著她臉頰滑落兩行清淚,似真被嚇到了。
齊憶不禁有些內(nèi)疚,拿出帕子替蕭容惜擦了擦臉,“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嚇到你了,我跟你開玩笑的,我習(xí)武多年,只是輕輕一磕,怎么會有事。”
蕭容惜一聽說齊憶是騙自己的,不禁又氣又惱,氣自己關(guān)心則亂,忘了這一遭,惱齊憶敢戲弄她,害她出丑,于是死命敲打齊憶的胸膛。
齊憶突然一口血嘔了出來,把蕭容惜嚇了一跳,隨即又冷了神色,“你又想騙我。”
齊憶聲音有些斷續(xù),氣力不足,“這回是真的了,你用了多大的力氣你該知道。”
蕭容惜有些不明白,“那你為什么不運(yùn)功抵擋?”
“我惹你生氣,被你打兩下是應(yīng)該的,又不是什么大傷,過幾天就好了。”
蕭容惜怔怔的看著面前笑的如同桃花一般明媚的少年,眼淚掉的更厲害了,她輕輕敲打他的胸膛,這一次輕的仿佛如同拿個小錘子在齊憶心上敲動。
“你這個傻子…”蕭容惜說了這么一句便再說不出話來。
齊憶見她哭個不停卻有些慌了,不由分說的把人攬?jiān)趹牙铮p輕撫摸她的長發(fā),他看到過義母心情不好時,義父都是這么做的。
蕭容惜將頭靠在齊憶肩膀上,心里又喜又憂,這個傻子從小對她就格外照顧,按出生的時間,他比她還小半年呢,可是一直以來,都是他溫柔的包容她的任性,包容她的小脾氣,處處寵著她,讓著她,比大哥還要疼她。
蕭容惜不知道的是,彼年,也有一個如同桃花一般的男子這樣溫柔而寵溺的包容一個陽光靈動的少女。
只不過此刻,蕭容惜的心里卻不是被親人疼惜的感動,而是少女的甜蜜,她抬起頭,在齊憶臉頰上輕輕啄了一口,然后便一溜煙的跑遠(yuǎn)了。
齊憶摸了摸被蕭容惜親過的地方,那里暖的發(fā)燙,甚至比他的血液還要熱烈?guī)追帧?br />
他眸光幽幽的看著蕭容惜離去的方向,神色復(fù)雜,最近這兩年,他開始不愿叫她姐姐,而是叫她名字,他一直不太明白心里那種下意識的排斥是因?yàn)槭裁矗只蛟S說他不愿去探究,他只想一直寵著她看她笑,可是今天,她突如其來的吻把這個他不愿面對的問題帶了出來,讓他不得不面對。
齊憶微微垂了一雙桃花眸子,神情沉重,他不配,她那么純凈那么熱烈,就像是天上高不可攀的太陽,他想要靠近那溫暖,卻難免被陽光照出心底最黑暗的一面。
他是親兄妹罔顧人倫生下的孩子,雖然慕容安意和蕭冷從來不因?yàn)檫@個而對他另眼看待,可是他自己心里清楚,他配不上義父、義母的掌上明珠。更何況,他的身份是丞相府的小少爺,是她的弟弟。
或許,他該離開,趁著兩人陷入不深的時候及時抽身,等過幾年他再回來,她或許已經(jīng)嫁人,過著相夫教子的平靜日子,而他的心意如同他的出身一樣是個見不得光的存在,還是長埋于心中的好。
他知道連家那小子也中意她,連國公的夫人又是義母的表姐,這門親事不僅門當(dāng)戶對,更是親上加親,她若跟連希在一起,會幸福的吧!可是為何他的心這樣痛?
齊憶捂住胸口,腳步有些踉蹌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接下來的幾天,他一直有意躲著蕭容惜,直到蕭容惜去永寧侯府陪裴氏,他才趁機(jī)請辭。
“你真的想好了,要去外面游歷?”蕭冷平靜的看著齊憶,雖然只是很平常的目光,卻讓齊憶覺得自己所有的心思在那雙鳳眸中無所遁形。
“是,我想好了,請義父成全。”
“好,你若想好了,我自然不會阻止你。”
“多謝義父,只是義母那里…”義母一向疼他更甚于親子,應(yīng)該不會同意他離開京城。
“你義母那里我去說,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啟程?”
“明天。”
“哦?惜兒去了侯府,要后天才能回來,到時大家一起為你踐行再走不遲。”
“多謝義父好意,惜兒若在,恐怕會不放人,義父也知道惜兒的性子,還是不要告訴她了。”
“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我便不攔著你了,晚些我讓人給你準(zhǔn)備路上的盤纏,你先去吧。”
“多謝義父。”
齊憶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心情很沉重,他看了一眼侯府的方向,嘴唇無聲囁嚅:惜兒,再見了。
“二弟,聽說你要離開京城,到底是怎么回事?”蕭心夙從一旁走過來,陽光映在他臉上,將他的臉龐映的忽明忽暗,唯有一雙鳳眸湛湛生輝。
齊憶笑了笑,盡可能讓自己看上去正常些,“我想出外游歷幾年,增長見識。”
“就算如此,也不必走的這么急,你和惜兒的感情一向比我這個親大哥還要好,不跟她告別嗎?”
“不用了,正因?yàn)槲液拖焊星楹茫挪幌胱屗齻x別,大哥千萬別告訴她。”
“哎,好吧,今晚去我房里,咱們兄弟兩喝酒到天明,不知下次再與你相聚是何年了。”蕭心夙拍拍齊憶的肩膀,一臉慨嘆。
“好。”齊憶痛快的應(yīng)承下來,一雙桃花眸子閃過晦澀的暗芒。
兩天后
當(dāng)蕭容惜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齊憶早已離開京城,不知奔向何方。
“怎么會這樣,他為什么突然要走,為什么都不見我一面?”蕭容惜精致的小臉淚水橫流,她實(shí)在不明白一向?qū)櫵鬯凝R憶這次為何會這么狠心。
“惜兒,別傷心了,男兒志在四方,憶兒決定出門游歷增長見識,我們要理解他。”慕容安意慈愛的摸了摸蕭容惜的頭發(fā)。
歲月對待慕容安意是寬容的,她看起來與少女時期并無太大差別,只是身材不若以往消瘦,人也雍容沉靜了許多。
她看著蕭容惜就好像看到了當(dāng)年的自己,當(dāng)年那個人走時她也是這般傷心,甚至比她現(xiàn)在還要傷心欲絕。
憶兒他只是出門,遲早會回來,可是那個人,卻永遠(yuǎn)不能再回來了。
蕭冷見慕容安意眸光飄遠(yuǎn),神色悲愴,便知她又想起了齊夙,上前攬住她的肩膀,對蕭容惜道:“你娘親有些不舒服,你不要打擾她了。”
蕭容惜看了眼有些傷感的慕容安意,悻悻的回房去了。等蕭容惜走后,蕭冷將慕容安意緊緊抱在懷里,語氣揶揄,“當(dāng)著我這個相公的面想別的男人,是不是想挨罰了?”
慕容安意被蕭冷逗笑,不悅的嗔了他一眼,“也不嫌臊的話,都快四十的人了,還吃這種飛醋。”
蕭冷非但沒有被說的覺悟,反而惆悵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容兒是嫌為夫老了嗎?”
慕容安意被問的一噎,看了眼面前這張依舊美的精致的臉龐,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看起來還如同當(dāng)年她認(rèn)識他時一樣,只是這性子倒是越來越矯情了。
之前她不過說了一句他作為長輩為老不尊,他便覺得她嫌棄他,讓衛(wèi)方鼓搗出許多養(yǎng)顏的藥方,天天使用,直到她嚴(yán)厲遏制才罷手。
“對了,說點(diǎn)正事,表姐前幾日來跟我說,她有意讓連希跟咱們惜兒湊成一對兒。”
蕭冷想了想,說道:“連家那小子資質(zhì)雖然不錯,可是比起夙兒和憶兒還是差了那么一點(diǎn),我總覺得咱們女兒值得最好的,不過,既然是你表姐,倒也無妨。”
“我還以為你會舍不得女兒,說什么也不同意呢。”
“我是舍不得我精心養(yǎng)的花被人連盆端走,只是我更舍不得你,孩子們都成家后,我就帶你遍訪名山大川,夜夜笙歌。”
慕容安意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前一句還算正經(jīng),說著說著就下道。
又過了幾天,慕容安意將蕭容惜叫到身邊,跟她說了慕容若的打算,問她的意思。
“我和你爹也覺得這門親事不錯,不過日子是要你自己過,所以還是要問問你的意愿。”
蕭容惜沒想到連家竟然來提親,她這幾日想了很多,也想明白了很多,于是撲通一聲跪倒在慕容安意腳下,“請娘原諒,惜兒不愿嫁給連希。”
“快起來,不愿意就不愿意,娘不會怪你,你還小,我也不想你太早嫁人。”
蕭容惜今年十五歲,在慕容安意心里,還是個不算大的孩子,慕容安意也不想她太早嫁人,只是古代的風(fēng)氣如此,她也不想耽擱太久,把蕭容惜耽擱成大齡未嫁女。
所以如果蕭容惜愿意,她不阻攔,如果蕭容惜不愿意,她也不強(qiáng)求,出于觀念,她反倒希望蕭容惜晚些出嫁。
蕭容惜見慕容安意不強(qiáng)求,松了一口氣,慢慢起身。
兩年后
西榮太子尹傾辰出使大雍,對大雍蕭丞相之女一見鐘情,回國后便告之西榮皇帝尹流觴,尹流觴聽說后,神色復(fù)雜,良久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太子的肩膀,“朕會親自去書給蕭丞相和蕭夫人,不過這件事八成難成,你要有心理準(zhǔn)備。”
尹傾辰不知幾人當(dāng)年的過往,對于尹流觴的態(tài)度自然摸不清,只覺一頭霧水。
這邊蕭冷看到尹流觴的來信,拍桌冷哼一聲,“他的兒子想娶惜兒,做夢去吧。”
蕭容惜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義憤填膺的蕭冷,不解的問他,“爹爹是和那西榮皇帝有仇嗎?”
蕭冷沒有回答,臉色陰沉的很,“你怎么見過那尹傾辰的?”
“我去宮里找陛下玩,他也去宮里見陛下,就這么見到了。”
“哼,輕浮,那個尹傾辰跟他父皇一丘之貉。”
慕容安意見過尹傾辰,覺得那孩子還不錯,見蕭冷說的離譜,便勸他,“你看不上他爹,關(guān)他什么事,再說,事情都過去那么多年了,孩子們都這么大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懷。”
蕭容惜很聰明,從蕭冷和慕容安意的態(tài)度里猜出了什么,好奇的問道:“娘親,那個西榮皇帝年輕的時候是不是喜歡過你啊?”
“你這孩子,別亂說話。”慕容安意不悅的嗔了蕭容惜一眼,蕭容惜吐了吐舌頭,見蕭冷臉色更加難看,便知自己猜對了。
“原來是真的,我聽說那個西榮皇帝年輕時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不知和爹爹比起來誰更帥些?”
蕭冷聽了這話,也將目光移向慕容安意,似乎在等她回答。
慕容安意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罪魁禍?zhǔn)祝_口答道:“他和你爹爹是不同的類型,不過在我心里,你爹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帥的男人。”
“哦。”蕭容惜了解的點(diǎn)點(diǎn)頭。
蕭冷聽到嬌妻這么說,臉色終于好看了一些。等到蕭冷下去處理這件事的時候,蕭容惜才賊兮兮的問慕容安意,“娘親,你剛剛是不是怕爹爹吃醋才這么說的,娘親,你說實(shí)話,那個西榮皇帝到底怎么樣嗎?”
慕容安意回想了片刻,斟酌著說道:“尹流觴…風(fēng)姿清華,公子無雙。”
“比之齊琢叔叔如何?和齊夙義父比又如何?”
慕容安意笑著搖頭,“不一樣,齊琢是真正的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齊夙他…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除他之外,這世上再沒人比的起桃花。”
“雖然我從來沒見過齊夙義父,但是你們都說念之和義父長的很像,想來義父年輕的時候應(yīng)該也是個美男子了。”
“憶兒他跟齊夙確實(shí)相像,不過比起齊夙當(dāng)年的風(fēng)姿,還是差的。”
“娘親,你心里總這么念著義父,不怕爹爹吃醋啊?”
“你爹爹在你心里成什么人了,齊夙也是他的好友,雖然他從來不說,但我知道他也一直沒有忘記過,又怎么會跟一個已故的人計(jì)較。再說,你齊夙義父在我心里是兄長、摯友一樣的存在。”
……*……*……
尹流觴看到蕭冷的回信,無奈的搖頭輕笑,他就知道那個小氣的男人一定不會同意辰兒和惜兒的婚事,罷了,也是他種下的因,還是要自己去解決。
一個月后
西榮皇帝尹流觴秘密出現(xiàn)在大雍丞相府的花園里,一同出現(xiàn)的還有尹傾辰。
“蕭丞相,別來無恙。多年未見,蕭丞相風(fēng)姿不減當(dāng)年。”尹流觴丹鳳眸子彎彎,笑意點(diǎn)點(diǎn)。
蕭冷淡淡的瞥了一眼風(fēng)姿清越的尹流觴,語氣疏離,“多謝夸獎,不過你倒是老了不少,想必這些年過的不怎么輕松吧。”
慕容安意帶著蕭容惜從一旁走來,聽到蕭冷如此夾槍帶棒,嘴角輕輕扯了扯。
倒是蕭容惜一臉好奇的看著尹流觴,原來這就是西榮皇帝,果真是不輸?shù)拿滥凶樱贿^確實(shí)沒有爹爹看起來年輕。
“安意,多年不見,你還是一點(diǎn)沒變。”
“哪里,孩子都這么大了,我怎么可能沒變。”
一旁的蕭冷見尹流觴竟然將眼光轉(zhuǎn)移到慕容安意身上,連忙起身攬住慕容安意的腰,扶著她走到一旁坐下,宣告主權(quán)。
尹輕辰之前一直不明白尹流觴的心思,今日見到幾人之間怪異的氣氛終于明白了一些,看看蕭冷,看看慕容安意,最后將眼光落到自家父皇身上。
“蕭丞相,今日我來是為孩子們的終身大事,辰兒中意令愛,想娶令愛做太子妃,未來就是我西榮的皇后,不知蕭丞相意下如何?”
“本相在回信中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本相就這么一個女兒,自然不會遠(yuǎn)嫁。”
尹流觴眸光幽幽,“朕知道蕭丞相和蕭夫人舍不得女兒,如果令愛嫁到西榮,蕭丞相和蕭夫人也可一同前去,朕必?zé)o任歡迎。”
“呵,我就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讓容兒去西榮,你想都別想。”
尹流觴被噎的一嗝,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都是陳年往事,蕭丞相何必耿耿于懷,朕真的是誠心想替辰兒求娶。”
“是不是你自己知道,本相說的清楚些,絕不會把惜兒嫁給你們姓尹的。”
“蕭冷,你別太過分。”尹流觴為君多年,向來說一不二,何時受過這樣的氣,登時便惱怒起來。
蕭冷也不在意,咯咯冷笑,“若不是看在你冒死救過容兒的份上,本相早把你趕出去了。”
“蕭冷,朕好說好商量,并不是怕你。”
“彼此彼此,本相也不會怕你這個小老頭。”
尹流觴氣的胸膛上下起伏,他正值壯年,蕭冷竟然敢說他是老頭,真是氣煞他也。
尹流觴看了一眼蕭冷十?dāng)?shù)年不變的面容,冷冷笑道:“自然比不得你,不知練的什么邪術(shù),還指望返老還童不成。”
慕容安意看著你一言我一語馬上就要動手的兩個男人,氣怒的一拍桌子,“都閉嘴,你們兩個也真是夠了,都四十歲的人了,孩子都在,你們就是這樣做榜樣的。”
“流觴,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不過姻緣之事也要問問孩子們的意思,今日我將惜兒帶來,就是希望她與辰兒當(dāng)面說清楚,如此,也不耽誤了兩個孩子。”
慕容安意看了蕭容惜一眼,蕭容惜端莊的走上前,對尹傾辰俯身行了個禮,一字一句道:“太子殿下,感謝你的錯愛,只是惜兒與你相見不過幾面,實(shí)在不到談婚論嫁的地步,況且惜兒心里已經(jīng)有中意的人了,太子殿下還是早日找個更好的女子吧。”
尹傾辰清潤的眸眼閃過一絲受傷,不過還是堅(jiān)定的看著蕭容惜,“容惜,我不會放棄,我會等你三年,三年之內(nèi)我不娶妻,如果你想通了,隨時可以來找我。”
尹流觴滿意的看了一眼不輕言放棄的尹傾辰,贊賞的點(diǎn)點(diǎn)頭,拍他的肩膀,“你這孩子,跟朕年輕時候一樣。”
這話說的模糊,也不知是說尹傾辰跟他一樣不輕言放棄,還是眼光跟他一樣,又或者跟他一樣沒運(yùn)氣,得不到喜歡女子的心。
不過好在他有韓雅,身上的傷疤已經(jīng)被他幾乎忘掉,希望辰兒他也有這個運(yùn)氣,能遇到他母后那樣的女子。</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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