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做牛做馬為了什么
“最近那邊有什么動作?”蕭冷看著面前的年輕男子,輕聲問道。
男子整個人隱在陰影中讓人看不真切面容,不過即便只窺到他的一點(diǎn)下巴,便可看出他膚光如玉。
他緩緩開口,有一股行云流水的瀟灑恣意,“他們現(xiàn)在忙著解決太子一派的殘黨,等解決完大概就要輪到你了。”
“呵,本相等著他們放馬過來。”蕭冷語氣睥睨,似乎不將齊澈和連家放在眼里。
男子輕輕一笑,聲音涼薄,“你蕭丞相武功高強(qiáng),他們自然奈何不得你,不過你的夫人就不好說了,她如今懷有身孕,武功又一般般,恐怕暗箭難防。”
“本相會注意的,你先回去吧,注意點(diǎn)尾巴。”
“多謝蕭丞相提醒,在下會注意的,放心吧。”男子起身離去,留給蕭冷一個頎長的背影。
等人走遠(yuǎn)了,蕭冷才從飄香樓后院離開,回到丞相府。
“晚晴姑娘…”季智從身后叫住晚晴,大步走到她身邊。
晚晴笑著回頭,大眼睛忽閃忽閃,“季先生有事嗎?”
季智笑的溫潤,眼底映出晚晴嬌俏的面容,“是這樣,在下的腰帶斷了,想做一條新的,聽說晚晴姑娘的女紅不錯,便想麻煩你替在下做一條,不知晚晴姑娘可方便?”
“方便,舉手之勞而已,季先生把碼數(shù)告訴我,我盡快做出來給你。”
季智不好意思的笑笑,“在下也不知道碼數(shù),還勞煩晚晴姑娘替在下測量一下。”
晚晴沒有猶豫的跟著季智來到他的房間。
“季先生又不做針線,怎么會有測量的繩子?”晚晴有些奇怪的看著季智從一旁拿出一條細(xì)繩,好像早就準(zhǔn)備好一般。
“額…呵呵,在下之前在府上撿的,便放到一旁,沒想到今日就派上用場了。”
晚晴不疑有他,走上前接過繩子準(zhǔn)備給季智測量腰圍。季智站在靠床邊的地方,晚晴只好站在他正面伸出手臂環(huán)過他的身體,看起來如同抱住他一般。
季智聞著晚晴身上淡淡的香粉氣,有些不穩(wěn)的晃動了一下,卻一不小心踩到了晚晴的裙擺,晚晴一時不穩(wěn)把季智撲倒在床。
晚晴羞的滿臉通紅,趕緊起身,不敢看季智,“季先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季智看著羞的如同小兔子一般的晚晴,露出一個狡詐的笑容,“沒事,是在下不好,你有沒有摔到?”
“沒事。”
“沒事你剛剛怎么會疼的喊出聲,我還是帶你去找衛(wèi)方吧。”
“不用了,真的沒事。”晚晴焦急的擺擺手,剛剛她胸口撞上了季智的胸膛,是很痛,可是她怎么好意思找衛(wèi)方看。
季智怕再問下去晚晴就要奪門而出,于是不再揪著不放,“晚晴,量好了嗎?”
晚晴露出一個懊惱的神情,格外可愛,剛剛她本來已經(jīng)量好了,可是因為突然摔倒已經(jīng)亂了,又要重新量。
好在這一次沒有出什么岔子,晚晴總算松了一口氣。
“季先生,過幾日我做好了給你送來。”
“好,你別總叫我季先生了,聽著好像我七老八十了似的。”
季智今年不過二十五,只比蕭冷大一歲,只不過因為他向來沉穩(wěn)內(nèi)斂,才給人一種老成持重的感覺。
“那我叫你季大哥吧,季大哥叫我名字就行。”
“好,晚晴,麻煩你了。”
“沒關(guān)系,我先走了。”
季智看著晚晴綽約的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性子單純,他的計劃恐怕要很久才能實現(xiàn)了。
慕容安意聽說這件事后,將季智叫到身邊,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季先生近來很閑啊,閑到連我身邊的人都想騙了,嗯?”
季智知道慕容安意指的是晚晴,訕訕的笑笑,“夫人言重了,在下哪敢騙夫人的人。”
慕容安意臉色一變,不復(fù)剛才的柔和,“我一向尊重季先生,但是晚晴對于我不僅是主仆這么簡單,她一路陪我到今天,我想季先生應(yīng)該能明白我對晚晴的心意。”
季智嚴(yán)肅的點(diǎn)頭,“在下明白,在下是真心中意晚晴,求夫人高抬貴手。”
“對于她們幾個的婚事,我一向任由她們自己做主,你如果喜歡晚晴,就憑本事去追吧。不過我先說好,你用什么方法我管不著,但是絕對不可以把她騙到床上去。”
季智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一向清俊的臉上露出些粉紅來,“夫人把在下當(dāng)成什么人了。”
“什么人?有其主必有其仆,你說我能相信你嗎?”
季智伸出三根手指向慕容安意保證道:“夫人放心,在下絕對不會像主子那樣沒有道德。”
“呵呵,是嗎?本相竟然不知道在你心里本相如此沒有道德,是不是還泯滅人性?”
季智沒想到蕭冷竟然會在房里,嚇的一個趔趄,哀怨的看著慕容安意:夫人,你坑我?
慕容安意不置可否:坑的就是你,想搶走晚晴,哪有那么容易。
蕭冷陰測測的看著季智,直看的季智汗毛倒豎,“好的很,真是好狗膽,還不快給本相滾出去,等著作死嗎?”
季智連滾帶爬的跑出院子,連晚晴從他身邊經(jīng)過都沒敢看上一眼,晚晴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慕容安意,“小姐,季大哥怎么了,好像有人追他似的?”
慕容安意笑著擺擺手,“沒事,他想抱得美人歸,自然要付出代價。”
“啊,季大哥看上誰了嗎?是秋月嗎?還是春花?”晚晴迷糊的問。
慕容安意無奈的搖了搖頭,不能怪她對季智心狠,實在是她的晴晴單純,小白兔哪里是悶騷狐貍的對手,所以她這個當(dāng)主子的就不得不操心了。
等晚晴退下之后,蕭冷才神色陰涼的看著慕容安意,“現(xiàn)在是不是該算算咱們之間的賬了?”
“咱們之間有什么賬?”慕容安意裝傻。
卻不料蕭冷根本不給她裝傻的機(jī)會,“在你眼里本相就是那種不擇手段也要把人騙上床的人?你這么說,本相覺得很后悔,當(dāng)初為何沒把你給騙上床,還白白擔(dān)了這么個名聲。”
慕容安意一點(diǎn)不覺得理虧,反而振振有詞,“蕭冷,你少在這裝大尾巴狼,你們男人愿意給女人當(dāng)牛做馬能為了什么,當(dāng)我不知道嗎。”
蕭冷有些不明白,“你倒是說說為了什么?”
慕容安意不屑的哼了一聲,“能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草。”
蕭冷:……
這話說的,他竟然無言以對。
——偶是男人想吃草的分界線——
六皇子府
“妙兒,不早了,休息吧。”齊澈目光灼熱的看著穿戴整齊的鄭妙,輕輕拉住她的手。
鄭妙一個激靈,掙脫了齊澈,退到一旁,“對不起,殿下,我有點(diǎn)不舒服,殿下還是去西苑吧。”
齊澈陡然變了臉色,有些不滿的看著鄭妙,“妙兒,這些日子你一直拒絕本殿,本殿已經(jīng)給了你太久讓你準(zhǔn)備,可是你還沒有準(zhǔn)備好,本殿需要一個嫡子,你明白嗎?你好好想想,本殿過幾日再來。”
等齊澈走了之后,鄭妙才有些嚴(yán)肅的將心腹丫鬟叫到身邊,“明天你回國公府帶幾句話給父親,就說我…”
“小姐,您…”丫鬟有些遲疑的看著鄭妙。
鄭妙露出堅定的神色,“曾經(jīng)我以為我可以為鄭家為父親活,我以為我可以接受天命,可是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我不能,蕭雨雖然為人不討喜,但到底是他親自娶進(jìn)門的,齊澈他能如此對待一個愛他的女人,他日未必不會如此對我,況且我不能接受以孩子作為籌碼去爭名奪利,陰謀算計。”
丫鬟心疼的看著鄭妙,神情堅決,“小姐放心吧,奴婢一定會把話帶到,不管小姐做什么,奴婢都會一直陪著您。”
次日一早,鄭國公便親自上門,以想念鄭妙為由要接鄭妙回家住幾天。齊澈本想陪著鄭妙一起回去,卻被鄭妙攔下,“殿下公務(wù)繁忙,不用陪我了,我回去陪父親住幾天,順便查看一下二弟的學(xué)業(yè),過幾日回來。”
齊澈最近確實抽不開身,便由著鄭妙去了,卻不想鄭妙這一去,便很久沒有回來。
鄭妙先是感染了風(fēng)寒,然后又得了疫病,齊澈原本不信,以為是鄭妙想要拖延的借口,待親自去看過才相信鄭妙真的得病。
鄭妙臉色蠟黃,再看不出從前的風(fēng)姿綽約,齊澈走到她床邊,剛要跟她說兩句話,鄭妙卻一股腦吐了出來,那股子酸臭味讓齊澈嫌棄的皺起眉頭,連忙找借口告辭,也不提接鄭妙回家的話。
等齊澈走了之后,鄭國公才臉色難看的嘆息了一口氣,“妙兒,父親知道六皇子不是良配,可你總這樣裝病也不是辦法啊,萬一被人識破可是欺瞞皇室的大罪。”
鄭妙讓人扶著起身,虛弱的對鄭國公道:“過兩日父親便以怕傳染他人為由把我送到莊子上吧,京城的天恐怕要不太平了,父親萬事小心,奪位之事父親一定不要參與,不要因為我的關(guān)系支持六皇子,咱們鄭家不求平步青云,只求安穩(wěn)度日,所以咱們支持的永遠(yuǎn)只是大雍的君主。”
“你這孩子,父親這點(diǎn)成算還沒有嗎?你呀,就是太操心,還是好好養(yǎng)好身體,莊子上畢竟不如家里,為父真怕你住不慣。”
“沒什么慣不慣的,女兒不是那些養(yǎng)尊處優(yōu)什么都不會的大小姐,父親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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