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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身世,婉永往事


  慕容安意雖然心里有些焦急,還是坐下來安靜的等著。過了大約兩刻鐘,老頭才走出來,看著慕容安意,開口詢問,“敢問小姐與這當東西之人是何關系?”

  慕容安意走到木窗前,“正是家母。”

  老頭聞言仔細看了看慕容安意的臉,點點頭,“那不知小姐是哪年生人?”

  慕容安意雖然有些疑惑老頭的問題,還是誠實答道:“我是雍和八年生人。”

  雍和是上任皇帝在位時的年號,上任皇帝一共在位十年,現在的圣帝到今年是在位十二年,慕容安意今年十四,便是雍和八年生人。

  老頭聽了點點頭,從身后拿出一個小木匣交給慕容安意,“小姐,這是令堂寄放在這的東西,您拿好了,另外令堂交了二十年的寄放費,如今還有五年,一共一百兩,待我找給小姐。”

  慕容安意現在有些明白,慕容婉兒為何會挑這家鋪子寄放東西,這家的主家為人正直,幫慕容婉兒保管了這么多年東西,還想著將剩下的錢找給自己。

  慕容安意將小木匣交給晚晴,笑著拒絕了,“不必了,你們為家母保存此物這么多年,小女感激不盡,那點銀子就當是利息了,告辭。”

  說罷不等老頭反應過來,帶著晚晴翩然而去。

  慕容安意將小匣子帶回府后,將眾人全都遣了出去,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里研究小木匣的打開方式。

  這小木匣看起來普通,實則內含乾坤,直接打開是行不通的,慕容安意又沒有鑰匙,而且看那孔眼的樣子也不像正常的鎖孔,定是需要專門的物件才能打開。

  慕容安意研究了許久,將慕容婉兒留下的首飾試了個遍,也沒能打開。不過她相信,慕容婉兒既然留了這個給她,定然不會讓她打不開,只是她現在尚未找到辦法而已。

  “小姐,你已經在房間里待了幾個時辰了,用點飯吧!”晚晴、春花、秋月都候在門外,等慕容安意出來。

  幾人知道慕容安意有重要的事做,不敢打擾,只能一直候在外面,就等慕容安意一發話隨時伺候在側,結果慕容安意一進去就是幾個時辰,幾個丫鬟終于忍不住了,這才出聲打擾慕容安意。

  慕容安意看了眼有些昏暗的天色,站起身松了松筋骨,打開了房門。

  “小姐,你在里面幾個時辰不出一聲,擔心死人了。”晚晴不滿的抱怨慕容安意。

  慕容安意捏了捏晚晴的臉,“喲,你這么嘮叨,除了我也沒人要你。”

  晚晴羞紅了臉,躲到春花、秋月身后,“小姐,你真壞,人家擔心你,你倒好,就會拿人家開玩笑。”

  慕容安意也不在意,對著晚晴揶揄道:“晴晴小美人,你若是不從,我可要選春花了。”

  晚晴看了眼慕容安意,不甘心的上前。

  慕容安意摟過晚晴的肩膀,“這就對了嘛,好了,我餓了,快給我拿點吃的。”

  幾人匆匆去小廚房端來一早準備好的食物,晚晴怕慕容安意餓,一直擱小火煨著。

  秋月擺了飯,半開玩笑半認真,“如今我是服氣了,論對小姐的心,沒有誰能比的上晚晴姐姐,怪不得小姐對晚晴姐姐如此好。”

  慕容安意放下筷子,笑看秋月,“喲,這酸味,本大爺對秋月小美人不好嗎?”

  秋月嗔了慕容安意一眼,并不接話。

  慕容安意收起玩笑,正色開口,“春花、秋月,我知道你們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想法,不過正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和晚晴共過的患難你們難以明白,所以我也不騙你們,若論在我心里的分量,誰也比不過晚晴,不過你們若是一心為我,我自然會明白,也會對你們好,你們也不必擔心我有了晚晴就會看不見你們的好。”

  慕容安意十分坦蕩的承認了她確實偏心,但春花、秋月能被慕容安意看中選作大丫鬟自然有過人之處,兩個人也明白這點。

  春花微笑著開口,表情和聲音都很柔和細膩,“小姐不說奴婢也明白,奴婢并不想跟晚晴姐姐爭長短,十指尚且不同,何況是人,晚晴姐姐自有晚晴姐姐的好處,可奴婢也有奴婢的好處,奴婢相信小姐是個識人的主子,自然不會薄待了奴婢。”

  慕容安意滿意的點頭,又看向秋月,秋月雖然沒有春花通透,但也不是心胸狹窄的人,何況她能從一個灑掃丫鬟一躍成為寫意院的大丫鬟,已經是人人羨慕不來的好事。

  見慕容安意看著自己,當下便表態,“奴婢不敢說從來不嫉妒,但奴婢跟在小姐身邊不是一日兩日,自然明白些道理,奴婢知道什么叫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姐放心吧。”

  慕容安意溫柔的笑了,“秋月我信的過你,春花也是一樣,你們兩個和晚晴是我最親近的人,晚晴的情緒我在乎,你們的情緒我也一樣關心。以后你們也不必在我面前老稱奴婢,跟晚晴一樣就可以,但是在外面可不能沒規矩,晚晴也是,別讓人挑出錯處,知道嗎?”

  “我們曉得了。”三人異口同聲,配合默契的伺候慕容安意用飯、洗漱、寬衣。

  晚上,慕容安意將三人打發下去后,又坐到一旁研究她的小木匣,完全沒有發現突然降臨的蕭冷。

  蕭冷徑自坐到一旁,神情專注的看著慕容安意的側臉,燈光將她的側臉映的忽明忽暗,曖昧不清的線條有種格外的溫柔。

  慕容安意研究半天無果,一轉身就看到一旁的蕭冷,嚇的從椅子上向后倒去。

  蕭冷反應迅速,將慕容安意撈進懷里,慕容安意掙扎著從蕭冷懷里出來,怒氣沖沖,卻又不敢大聲以免驚擾了別人。

  “我說,蕭大哥,蕭大爺,蕭祖宗,你下次來的時候能不能吱一聲,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好,吱。”

  “什么?”

  蕭冷一臉無辜的看著慕容安意,道:“你不是讓我吱嗎?吱!”

  慕容安意額頭滑過三條黑線,“呵呵,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蕭冷寵溺的看了眼慕容安意,“好了,我幫你想辦法打開那個匣子,當是我嚇你的補償。”

  慕容安意自己打不開,只得同意了。

  蕭冷拿過匣子,轉圈看了一遍,“這個孔看起來十分細小,不是平常的鎖,這是誰的東西?”

  蕭冷看出來的結論跟慕容安意一樣,慕容安意也不瞞他,“這是我娘留下的。”

  “那她有沒有留下什么東西?”

  慕容安意想起之前在樹下挖出的盒子,忙去拿了出來,“我之前也看了,沒什么特別的,也沒有鑰匙一類的。”

  蕭冷卻嚴肅的搖搖頭,“沒有鑰匙不代表沒有辦法,你也知道這不是正常鎖孔,鑰匙自然也不是正常鑰匙。”

  慕容安意自然知道,“只不過我之前也試過了,那些簪子發釵什么的沒有能打開的。”

  蕭冷不置可否,徑自拿起慕容婉兒留下的首飾查看。突然,蕭冷將一個金簪掰斷,露出尖銳的截面。

  慕容安意緊張了一瞬又恢復平靜,她知道蕭冷絕對不會無的放矢,她說不出來為何會這么覺得,大概是相信他吧。雖然慕容安意不愿承認,但她確實對蕭冷的能力不曾懷疑。

  蕭冷拿起被折斷的金簪一頭插進孔眼,咔嚓一聲,鎖被打開的聲音傳來,慕容安意驚訝的看著蕭冷。

  “你怎么知道鑰匙是這根簪子?”慕容安意雖然聰明,懷疑過這些簪子,卻都無果,沒想到這小小的金簪竟然內有乾坤。

  蕭冷放下簪子,將木匣交給慕容安意,淡淡道:“我也不能肯定,只不過發現這簪子被重新熔鑄過,姑且一試罷了。”

  不管怎么說,慕容安意還是十分感謝蕭冷,但現在不是道謝的時候,慕容安意最關心的還是匣子里面有什么。

  蕭冷似乎對匣子里的東西并不感興趣,幫慕容安意打開匣子便開口告辭了,慕容安意對蕭冷的體貼很感激。

  待蕭冷走后,慕容安意打開匣子,里面有兩封信,有一封寫了我兒親啟,另一封沒有署名。

  慕容安意拿起讓自己親啟的那封信,撕開封條,將信展開。慕容婉兒的字透著一種清靈溫柔:

  “孩子,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相信你已經見到了丘嬤嬤,母親未能好好看著你長大,在你身邊照顧你,是母親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丘嬤嬤伺候母親多年,如今母親不在了,希望你能為她找個好去處。

  相信你在看到這封信時已經長大了,母親有一件事想要告訴你。或許你聽后會怨我,會對我不齒,甚至不想認我,但是我仍然要告訴你。你并不是李長昭的孩子,雖然他并不知情,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未必會善待你。

  母親未能在你身邊保護你,實屬無奈,請你原諒,如果可以,母親也希望可以活的久一點,看你成親生子。”

  這句話上還殘留著水漬浸過的痕跡,顯然寫信人當時十分悲傷。

  “母親不能照顧你,但是母親希望有一個人可以代我照顧你,你將另外一封信帶到邊關交給一個叫翟永的人,他看過后自然會代替母親照顧你。千言萬語總有道盡的時候,母親相信孩子你必然聰慧,但母親不希望你追究往事,只希望你好好活著,一生安樂。匣子里是當年你外祖母給的陪嫁,都是京城里的鋪子,希望你有了這些能夠衣食無憂,平淡度日。”

  慕容安意放下信,檢查了一下匣子里的東西,有十萬兩銀票,和幾家鋪子的房契地契。一間古董字畫鋪,兩家成衣鋪,一家胭脂水粉鋪,一家綢緞鋪子。

  慕容安意將東西重新放好,只將那封沒有署名的信拿了出來,心情復雜。她隱約猜到慕容婉兒讓她去找翟永的目的,只不過要等見到翟永才能確定,另外慕容婉兒的死,她也有了新的看法,不過這些都要等見過翟永再做打算。

  慕容安意雖然很好奇另一封信里寫了什么,但到底不是給她的,未經同意私自查閱的事慕容安意不能做,便只好帶著滿腹心事上床睡覺,等著明天天一亮就去找翟永。

  次日一早,慕容安意早早便起床,因為心里裝著事,睡不安穩,草草洗漱完連飯都來不及吃就匆匆出府。

  “小姐,將軍去上朝還沒回來,您喝杯熱茶再等吧。”將軍府的劉管家是翟永在邊關帶回來的老人,因為年邁不能再征戰沙場,便在將軍府做起了管家。因此這劉管家名義上是下人,在府上卻是個有體面的。

  慕容安意笑著道了謝,靜靜坐到一旁等翟永父子下朝。

  卯時末刻,翟家父子才遲遲歸來,見慕容安意這么早出現在府上,兩人都有些驚訝。

  “安意還沒用早飯吧?正好一起用點。”翟永吩咐人擺早飯,慕容安意雖然急著知道事情真相,但見翟家父子風塵仆仆,便按下了要說的話,與兩人一起到飯廳用飯。

  “安意,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一下,本來我認了你做義女,應該擺宴慶祝一番,但今日皇上下旨落了我和汀兒的官職,所以我想把兩件事合到一起。你覺得怎么樣?”

  慕容安意當然只能同意,別說翟永還詢問她的意見,就算他完全自己做主,慕容安意也沒有說不的權力。

  “那就這么定了,一會我讓管家選個好日子,送上請帖,到時候宴會的一應事宜還要麻煩你多幫忙看看,我這府上也沒有女眷,辛苦你了。”

  翟永倒是信的過她,不過這么重要的宴會自然要準備的妥當才好,慕容安意從來沒操辦過古代的宴會,一時還真有些拿不準,但又不能拒絕,只想著到時將裴氏請來幫忙。

  翟永見慕容安意答應了,交待慕容安意府上的人隨便她調配,有誰不聽話的盡管跟他說,慕容安意一一應了。

  待吃完飯,翟永還要說些什么,卻被慕容安意打斷。

  “翟將軍,我有事跟您說。”

  翟永見慕容安意一臉嚴肅,將伺候的人都遣了下去,慕容安意又看了眼翟汀,翟永卻說翟汀不是外人,不必避著他。

  慕容安意無奈,本來想替翟永在小輩面前留些面子,既然他這么說,就算了。

  “好了,你有什么事說罷。”

  慕容安意直視著翟永的眼睛,問道:“您跟我母親不只是故人那么簡單吧?”

  翟永臉色也嚴肅起來,“你想問什么?”

  “也沒什么,我娘有封信讓我給你。”慕容安意將那些未署名的信交給翟永。

  翟永有些莫名其妙,婉兒已經過世多年了,怎么現在才有信交給他。

  不過翟永還是伸手接過,問道:“你母親過世這么多年怎么現在有信給我?”

  慕容安意知道他的疑惑,出言解釋,“我也是最近兩天才拿到這封信,至于是不是我母親的,你跟她既然相識應該能判斷出來。”

  翟永不再說話,打開信讀了起來,越讀到后來,他的臉色就越復雜,自責、內疚、傷痛、感激,一起出現在那張已經不再年輕的臉上。

  良久,他放下信,眼神熱切的看著慕容安意,“孩子……”叫了這么一聲之后卻再也開不了口。

  慕容安意也被觸動,她實在有些震驚,像翟永這樣多年征戰的人,是什么事能讓眼眶通紅卻又極力隱忍。

  翟汀也有很多年沒有見過自家父親如此失態,一次是在祖父過世的時候,還有一次是慕容婉兒的時候。

  又過了許久,翟永終于平復了情緒,看著翟汀淡淡道:“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話跟意兒說。”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向尊重父親的翟汀第一次忤逆了翟永的意思,那張英氣面容寫著堅持。

  “父親,兒子不是替自己聽,兒子是在替母親聽。”

  翟永聽了這話,不再說什么,默許了翟汀留下來,反正這件事翟汀早晚要知道,現在知道也好。

  翟永慈愛的看向慕容安意,“孩子,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有很多疑問,你看了你母親的信就會明白了。”

  慕容安意快速的伸手接過,可以看出這封信和她那封出自一人手。

  “永哥哥,已經許多年不曾這么叫過你了,我想這是最后一次了。當我知道我懷有身孕的那一刻,我迷茫過、害怕過,卻都不能阻止我想要這個孩子的決心。從我嫁人的那天起,我本以為這輩子我們不會再有交集,可是天意弄人,那次意外竟然迎來了這個孩子。

  我畢生遵守禮教,父親讓我嫁誰我從不敢反抗,只是我知道我并不開心。而你,是我這輩子唯一辜負的人。那一次意外是我一生唯一一次能夠打破禮教的束縛,我并不后悔,相反,我很開心,我與你在這世間終歸是有牽絆的。

  這個孩子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是我在這世間最大的留戀。我本不想告訴你這件事,因為我不想影響你的前程、你的家庭,但奈何天不從人愿,我并不能陪著我們的孩子長大,所以我想請求你,答應我今生最后一個請求,一定要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還有勸她不要糾結于過去,好好活著。”

  慕容安意看完,雖然心情復雜,但也沒有太過驚訝,早在來之前,她就有這個猜想,翟永多次看她像在看另一個人,而慕容婉兒在給她的信里說了她并不是李長昭的孩子,又讓她找翟永,所以慕容安意已經基本確定,找翟永不過是做最后的確認。

  翟永小心翼翼的看著慕容安意的神色,眼中是從未有過的擔憂,即便是面對千軍萬馬都沒有過這樣的擔憂。

  “意兒,是父親對不起你,這么多年沒能好好照顧你,你能否原諒我?今后我一定會加倍補償你。”

  慕容安意搖搖頭,“你也不知情,當然不能怪你,只不過我一時不太能適應多出個爹,等我適應之后我們再談以后的事吧。”

  “父親,小妹她……”一直沒有做聲的翟汀終于開口,原來慕容安意竟然是父親的親生女兒,是他跟……

  翟永點點頭,“這都是為父年輕時犯下的錯誤,今后我會用余下的時間來彌補,我對不起你娘,但這不關你妹妹的事,我希望你不要怪罪你妹妹,要怪就怪我吧。”

  翟汀看著翟永的眼睛,神情莊重而認真,“父親言重了,兒子不怪罪父親,也不怪罪小妹,相反,一直以來沒有兄弟姐妹,兒子覺得很孤單,如今兒子有了妹妹,一定會盡到哥哥的責任,好好照顧保護妹妹。”

  翟永欣慰的拍拍翟汀的肩膀,“好孩子,是為父對不起你娘,你能這么說為父真的很高興。”

  說罷,又將眼光放在慕容安意身上,帶著期待,似乎在等慕容安意的態度。

  慕容安意的心情有些復雜,這跟當初她對李長昭不一樣,她對李長昭從沒有過真心,所以相處起來只有虛與委蛇的應付,自然不會尷尬,可如今眼前之人是這具身體的親爹,又不是李長昭那個渣男,慕容安意一時不知該做什么反應。

  翟永見慕容安意遲遲不說話,心里雖然難過,但面上還是寬慰道:“意兒,我知道你一時不能接受,為父可以等到你接受那天。”

  翟永此刻終于明白他和慕容安意那莫名其妙的牽引是怎么回事,他相信這是慕容婉兒冥冥之中在保佑著他們父女越走越近。

  慕容安意心情很亂,得到了答案,便不在將軍府逗留,一路步行回了康安伯府。

  “喲,三妹妹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去巴結翟將軍,怎么這么失神的樣子回來了,難不成讓翟將軍趕出來了不成?”

  李碧葉因為上次洗塵宴的事恨上了慕容安意,又聽說她被翟將軍認作義女,早就想找慕容安意晦氣,但慕容安意一直早出晚歸,她沒有機會,今天好不容易碰到慕容安意,便再也忍不住想奚落慕容安意一番。

  “我去做什么,關你何事?讓開。”慕容安意今日沒心情跟李碧葉計較,但李碧葉顯然不這么認為,只覺得慕容安意一個鄉下來的村姑竟敢瞧不起她。

  “三妹妹好大的威風,仗著自己是嫡女,如今又是翟將軍的義女便不將我放在眼里嗎?”

  “是又怎么樣?我就是沒把你放在眼里,你不過是李天驕身邊的一條狗,巴結她替她咬人,我為何要將一條狗放在眼里。”慕容安意本就心情不好,李碧葉不依不饒著實惹惱了她。

  “你這個小賤種。”李碧葉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揚起手對準慕容安意的臉,慕容安意伸手擋下李碧葉的手,回手給了她一耳光。

  李碧葉當時就要瘋了,準備上前撕扯慕容安意,慕容安意一腳踢在她小腿上,李碧葉痛的彎下了腰。

  “我勸你識相的話不要惹我,我今天心情非常不好,若惹惱了我,殺人我也是敢的,你要不要試試。”

  李碧葉看著慕容安意眸中滲人的冷意,害怕的瑟縮了下,她一點都不懷疑慕容安意的話,慕容安意此刻在她眼里就是個瘋子。

  見李碧葉終于安靜下來,慕容安意冷冷一笑,呵,以往她不愿與她們多計較,真當她是泥捏的不成。

  沒有李碧葉攔路,慕容安意很快便回到寫意院,將自己扔在床上。她說不清楚她為何不開心,明明翟永已經表示了會對她好,會補償她。可是她就是沒辦法利用他的愧疚理所當然的享受他帶來的好處,當然若要她完全接受翟永,她又做不到,所以她才這么苦惱。

  “小姐,你怎么了?”

  “不要煩我,誰都不要來打擾我。”

  到了傍晚的時候,慕容安意仍然在床上躺著,卻也睡不著。

  咚咚,敲門的聲音響起。

  “我不是說了不要來煩我嗎?”慕容安意有些不悅。

  “是我。”熟悉的男聲響起,慕容安意愣了一瞬還是起身開了門。

  “怎么是你?”慕容安意有些疑惑的看著蕭冷。

  蕭冷理所當然的道:“不是你說下次再來的時候要打招呼嗎?”

  慕容安意耷拉著腦袋,不與蕭冷爭辯,“哦,我忘了。”

  蕭冷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慕容安意,有些擔心道:“你怎么了?是因為你娘和翟永的事?”

  慕容安意猛的抬頭,“你怎么知道?”

  蕭冷好笑的看了一眼慕容安意,“你昨天打開匣子拿到了你娘的遺物,然后今早去了將軍府,說明你現在的樣子跟他們兩個有直接關系。”

  額,好吧,嚇了她一跳,她還以為他們丞相大人的腦洞太大,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世。

  “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說嗎?不過就算你不說我也有方法知道。”

  雖然這話是真的,可是蕭冷親自說出來,還是讓慕容安意多了兩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你才是最奸猾的人,該殺。”

  “承蒙夸獎,不勝榮幸。”

  “你哪只耳朵聽到我夸你了?”

  “也對,本相的耳朵都讓慕容小姐拉壞了,什么都聽不見才對。”

  慕容安意想起蕭冷被自己揪耳朵的畫面,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蕭冷幽幽的看著慕容安意,道:“你終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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