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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分家產咯


  第三十六章

  端午佳節(jié),真定河上波光粼粼,河邊早已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只是這龍舟尚未開始呢,便已發(fā)生了好幾起意外。

  紀寶蕓正拉著妹妹四處閑逛呢,就瞧見橋上人喊有人掉進水中了。

  “咱們過去瞧瞧吧,”紀寶蕓拉著紀寶茵的手腕,就要走過去。

  只是紀寶茵卻搖頭道:“三姐,咱們也出來這么久了,還是先回去吧,”她素來不喜歡湊這些熱鬧。

  可紀寶蕓卻不聽,反倒是拉著她的手腕就不放,拖著她就往前走。紀寶茵不愿和她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只得跟著過去了。待她們走到橋邊,就看見有好幾個人從河里爬了上來。

  倒是紀寶茵因為沒帶著帷帽,眼尖地瞧著其中一個人,說道:“三姐姐,你看那個是不是溫世子啊?”

  溫凌鈞來過家中,紀家的女孩兒都是見過他的。

  紀寶蕓定睛一瞧,竟果然是他,只是此時他渾身濕漉漉的,上來后更是站在河邊連連喘息。沒一會,就見幾個人又跑了過來,其中便有紀清晨。

  “大姐和沅沅也在這里?難道她們是和溫世子在一起的?”紀寶蕓柳眉登時豎了起來,她心底一向喜歡和紀寶璟較勁,但凡紀寶璟有的,她便一定要有。紀寶璟是嫡長女,可她也還是長房的嫡長女呢,大家身份都是一般罷了。

  可這會,瞧著紀寶璟站在那邊,與溫凌鈞似在說話,紀寶蕓這心里就是不得勁。

  倒是紀寶茵可不知道她大姐姐心里想了這么多,趕緊說道:“三姐,咱們過去瞧瞧吧。”

  “去什么去,別看人家正說話呢,咱們過去做什么,討人嫌啊,”雖是頭上帶著帷帽,可紀寶蕓還是翻了下眼睛,一甩手便準備離開。

  倒是紀寶茵有些無辜,見她離開了,也只得跟上去。

  三姐這脾氣可真是的,明明方才要去的是她,這會生氣要離開的也是她。紀寶茵臉色也沉了下來,若不是親姐妹,真是忍不了她這樣的脾氣了。

  至于上了岸的溫凌鈞,在看見紀寶璟時,第一句便是:“紀姑娘,你沒事啊。”

  “我哪里有事,倒是你……”紀寶璟見他都這會了,竟還想著自己,心底說不出的滋味,咬著唇說不出話。

  “我沒事,我自幼便會鳧水的,方才只是一時脫力了,”溫凌鈞見她似有些生氣,立即解釋道,可是也明白她是在擔心自己。

  心中登時又覺得高興了起來。

  “大姐姐,咱們趕緊去給溫哥哥買一身衣裳換上吧,要不然他該生病了,”還是紀清晨在一旁提醒道。

  只是這救人的銀子,紀寶璟身上也沒帶這么多,只叫丫鬟將銀袋子拿出來。好在二寶這會過來了,立即說道:“我身上有銀票。”

  溫凌鈞也是說道:“這賞銀哪能叫你給。”

  若不是還有外人在,他真想叫她一聲寶璟。

  二寶身上帶了銀票,按照紀寶璟方才答應的那般,一個人給了五十兩銀子。一旁圍觀的人,見這些人居然真拿到了五十兩,心里頭真是又羨慕又后悔,只恨自個方才跳的慢了。

  **

  “溫世子,這都是怎么了,”韓氏一瞧見溫凌鈞頭發(fā)濕漉漉的,衣裳也不是先前的那一套,瞧著有點寬寬大大的,看著不合身極了。

  紀清晨捂嘴,忍了好久,這才沒有偷笑出聲,倒是溫凌鈞輕聲道:“遇上了些小意外,伯母不用擔心。”

  韓氏瞧著他這模樣,立即擔心道:“這頭發(fā)都是濕的,要不散開叫人好好擦擦。”

  而后連老太太都開口,溫凌鈞這才沒拒絕,領著二寶去梳洗一番了。這會龍舟也正好要開始了,老太太和韓氏都起身到二樓的陽臺上坐下,河面上的龍舟已呈蓄勢待發(fā)之勢。

  待坐下后,韓氏側過頭,問旁邊的紀寶璟:“璟姐兒,溫世子這是落水了?”

  撲哧一聲,紀清晨終于是忍不住地笑了出來,韓氏瞧著她笑的模樣,一臉無奈。倒是老太太招了招手,說道:“沅沅,你到祖母跟前來。”

  紀清晨跑了過去,依偎在老太太的身邊,小姑娘踮起腳尖,在老太太耳邊說了幾句話。老太太臉上先是驚訝,隨便竟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低頭問小孫女,“可是真的?”

  “自然是了,你不知道啊,好多人都瞧見了呢,”紀清晨笑得特別開懷。

  老太太點了點她的額頭,教訓道:“怎么說,人家也是為了救姐姐,你不許這么沒禮貌。”

  “我沒有笑話溫哥哥,”紀清晨立即表示道,只是他真的太好玩了。

  沒一會,紀寶蕓和紀寶茵兩人也回來了,后頭跟著的丫鬟,各個手上都提了好些東西。

  韓氏立即道:“外頭這些東西可不干凈,仔細吃壞了東西,到時候又要哭哭啼啼的了。”

  “娘,人家買這些都是回來孝敬你和祖母的,你這般說,我可不愿意了,”紀寶蕓秀美的臉上立即擺出不高興的表情,韓氏聽罷,只得又去哄她。

  紀寶蕓抬頭又瞧了一眼紀寶璟,突然笑了聲:“大姐,竟是這么快就回來了。”

  “你在路上撞見了璟姐兒了?”韓氏聽她這口吻,立即笑著問道。

  紀寶蕓,還要說什么,突然紀清晨指著河面大聲喊道:“快看,龍舟要開始了。”

  龍舟比賽開始之后,河邊兩岸上的加油吶喊聲,簡直是響徹云霄。一共有六只龍舟,一開一只船身掛著藍色旗幟的龍舟,一馬當先地闖了出去,誰知沒過多久,一只掛著紅色旗幟的,也突圍了出來。

  兩只龍舟你爭我奪,是誰都不愿落后。

  河岸邊上的吶喊聲,直叫坐在陽臺上的紀家女眷,都各個捏緊了秀拳,手上的帕子險些都要扯爛了。

  最后紅色的龍舟贏了之后,岸邊還響起了幾聲炮響,站在岸邊的人,更是齊聲歡呼。

  龍舟比賽結束之后,溫凌鈞才回來。

  此時溫凌鈞的頭發(fā)雖還是濕的,不過卻已比方才整齊了許多。他立即對老太太說道:“老夫人,凌鈞今日便先告辭了。”

  老太太見他身上這般狼狽,也不好多說,便叫他路上小心。

  不過臨了時,還是說道:“今個真是叫你受累了。”

  “凌鈞不敢,”溫凌鈞有些不好意思,卻還是笑了笑。

  **

  “你是說今個溫世子落水,是因為要去救你大姐?”韓氏一臉吃驚地問道。

  此時眾人已回了府里,倒是紀延生他們都沒回來。韓氏剛落座,就聽到紀寶蕓在一旁,念念叨叨地抱怨。

  紀寶蕓憋了這么久,可算是找到發(fā)泄的地方了,“可不就是,溫世子從水里爬上來,我們可是清清楚楚地看見的。聽那些人說,溫世子是瞧見河里的帽子里,以為那是大姐,便一下從橋上跳了下去。”

  韓氏心底都咯噔了一下,上回溫凌鈞來家中,她倒是瞧著二叔待人家親熱地很。只是一開始,她心里沒在意,畢竟那就是二叔剃頭擔子一邊熱而已。況且紀寶璟又是喪婦長女,哪個有體面的人家,愿意叫兒子娶這樣的媳婦。

  沒想到,她這個侄女倒是好手段,這才見了幾面,就叫這個溫世子對她死心塌地了。

  不過這些話,她也不敢說了給女兒聽。寶茵是個悶葫蘆的性子,可寶蕓卻是個單純的,什么話都藏不住。

  “好了,左右大家都沒事,以后你們可不許到湖邊去玩,這大庭廣眾之下若是真的落水,就算是性命勉強保住了,名聲也毀了。要是想以后嫁個好人家,你們就給我好生待著,”韓氏轉了個話題,拿這個當題材,說教兩個女兒。

  紀寶蕓還想說什么,可是看著她娘嚴肅的表情,卻是又憋住了。

  兩姐妹如今在一個院里頭住著,紀寶蕓一路上,拉著紀寶茵問道:“五妹,你說大姐會嫁給溫世子嗎?”

  “三姐姐,你關心這個做什么?”紀寶茵才是真的服氣了她,不管大姐姐嫁與不嫁,這又和她們有什么關系。

  紀寶蕓瞧了她一眼,立即哼道:“你這個傻子,你想想啊,如今二房就因為有靖王府做靠山,便一直頤指氣使的。要是日后大姐真的嫁給了溫世子,還有咱們大房立足的份兒嗎?”

  這回紀寶蕓算是聰明了,把矛盾上升到了大房和二房之間的矛盾,以拉攏紀寶茵跟著她一塊對紀寶璟同仇敵愾。

  只可惜紀寶茵年紀還小,離嫁人的年紀遠著呢,她可不關心這個。

  她捂了下嘴巴,帶了幾分疲倦道:“三姐,我實在是太困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哎,你……”紀寶蕓見她這么不給面子,登時跺腳。

  ***

  端午節(jié)過完了,大伯父總算是回來了。

  這還是紀清晨第一次見到這位大伯父,他回來的這天,紀家人算是都到齊了。這一見面,自然是執(zhí)手相看淚眼。只是大伯父是告假回來的,只待上兩日,又該回去了。

  等見了面之后,就叫她們小輩兒都出來了,留下老太太、大伯父夫妻還有紀延生幾個人,在房中商量事情。

  紀寶茵有些好奇地問:“沅沅,你知道祖母他們要說什么嗎?”

  紀清晨是住在老太太院子里的,所以一向消息靈通,紀寶茵這才會問她的。

  為了什么?自然是因為柏然哥哥所要求的事情,她轉頭看向一旁的柏然哥哥,此時他正與紀榮堂在下棋,臉上雖掛著笑容,可卻是漫不經心的。

  紀清晨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呢。”

  紀寶茵有些失望,就去和紀寶蕓說話去了。

  紀清晨待地不耐煩了,便從水榭里頭出來,去了裴世澤的院子里頭。這幾日他一直都沒怎么出門,都是悶在院子里頭。

  之前關于強盜的時候,她倒旁敲側擊了柏然哥哥幾次,只是他說話太滴水不漏了。所以紀清晨壓根就不知,那幫人是不是和舅舅有關。

  只是那些人出現(xiàn)的時機太巧合了,由不得她想不了那么多。

  好在雖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舅舅的人,但是她卻知道舅舅已經離開了真定,此時已然回遼東了。

  她想著想著,就走到了裴世澤的院子里。

  只是院子里的聲音似乎有些嘈雜,似乎有好多人在走來走去。她進去,就看見院子里頭擺了好幾口大箱子。

  莫問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院門口穿著淺紅色裙衫的小姑娘,正可憐巴巴地站在那里,瞧著門口的大箱子。

  他心道不好,裴世澤之所以選了這日收拾東西,便是知道紀家大老爺回來,到時候紀清晨也會去見面,他們悄無聲息地收拾了東西。結果沒想到,竟還是叫她撞了個正著。

  莫問生怕小姑娘哭出來,趕緊上前,問道:“七姑娘,您怎么過來了?”

  “你們要搬走了?”紀清晨鼓著小臉,眼睛睜地又大又圓,可是她這樣反倒是叫莫問心里看著都難受不已了。

  莫問神色有些尷尬,卻還是柔聲道:“七姑娘,您……”

  “沅沅,”此時門口站著的人,叫了小姑娘一聲。

  紀清晨一抬頭看見裴世澤,眼淚就吧嗒吧嗒下來。裴世澤走了幾步,就走到小姑娘,將她托了起來,他如今臂力漸長,單手抱起一個胖乎乎的小丫頭,根本就不在話下。

  只是他瞧著面前小姑娘的眼淚,伸出手掌,用拇指在她的小臉上擦了擦,柔聲說:“不要哭了。”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紀清晨便更加難過了。小手抱著他的脖子,臉蛋壓在他肩頭,眼淚都糊在了他肩上的衣裳。

  她哭得沒有聲音,可是小身子卻在一抽一抽的,裴世澤抱著她,感覺她身體抽動地厲害。心底也是說不出難過,這還是裴世澤第一次如此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情緒。

  其實不用別人說,就連他自個都知道,他這樣的人,太過冷情。

  而這也是父親不喜他的原因吧,畢竟就算是親生的父母,也會更加喜歡會笑會哭,能承歡膝下的孩子。

  裴世澤做不到五弟裴渺那般,他對父親裴延兆或許恭敬,可無法親近。

  說來也是可笑,這世上最喜歡他的人,竟不是裴家的人,而是一個和他無親無故的小姑娘。就連他要離開,她都會哭得這般傷心難過。

  雖然從這個小姑娘身上,他已體會到太多從未體會的感覺。

  “我雖然要走了,可是我們也不是一直不能見面的。你若是想我了,便叫人給我送信,我會便回來看你,”裴世澤強忍著心頭的酸澀。

  可是伏在他肩頭的小姑娘,卻帶著哭腔問:“可我要天天想你怎么辦啊?”

  裴世澤聽得,眼淚快要落了下來。

  “那就天天給我寫信。”

  **

  雖然不舍,但裴世澤還是向老太太告辭離開了。這次裴家來接他的,是定國公身邊的一個幕僚,據(jù)說在定國公身邊已有二十年,還做過裴家三爺?shù)南壬莻在定國公府十分德高望重的人。

  老太太這次也沒挽留他,因為定國公派人來,已是表明了態(tài)度。

  裴世澤離開時,紀清晨一直牽著他的手,把他送到門口。裴世澤安慰她,從京城到真定快馬不過就是幾個時辰。

  可她也知道,他也有自個的事情要做,不會總是陪著她玩的。

  裴世澤上馬后,紀清晨沖他揮了一下手,卻是別過頭,惹得旁邊的紀寶璟看得都心疼,過來拉住小姑娘的小手。

  沒一會,所有人便整裝待發(fā)了。

  紀清晨雙手抓著的紀寶璟的衣裳,小臉更是貼在她的衣裳上,裴世澤看了她好幾回,還是紀寶璟開口道:“裴公子,路上小心些。”

  裴世澤點頭,卻不再說話,策馬離開。

  紀清晨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對于裴世澤,她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前世的時候,她伏在他的玉佩上,雖然他不知自己的存在,可她就覺得他們兩人像是相伴了很多年。他身邊未曾娶妻生子,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定國公府的人也和他不甚親近。所以時間長了,她甚至忘記了自己是一縷魂魄的事實,總是生出與他相依為命的感覺。

  這也是今生再相遇后,她對裴世澤總有一種特殊的依賴。

  “好了,不哭了,人家都走了,”紀寶璟看著小姑娘,當真是覺得又心疼又好笑,她輕聲問:“就這么喜歡你的柿子哥哥?”

  紀清晨沒說話,卻哇地一下哭得更大聲,反正人都走了,她也不怕丟丑了。

  **

  “原來母親叫你回來,竟是為了這事,這都叫什么,憑什么給那兩個丫頭分家產?”韓氏氣得臉紅脖子粗,剛進了屋子,就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便是她在老太太跟前忍了又忍,可到了現(xiàn)在卻還是忍不了。

  倒是紀延德神色輕松,說道:“那也是二房的事情,如今母親叫咱們一起商議,那也是尊重你我。”

  “尊重?要是真尊重,當初分家產的時候,那就不該瞞著我,”韓氏想到這個就氣得更加厲害了,虧得她還以為自個東撈一點兒,西撈一點,是為了自己精打細算呢。合著最后,這都是撈了自家的銀子。

  紀延德登時就沉了臉,說道:“家產乃是父親做主分的,難道你這是對父親不滿?”

  “我哪里有,”韓氏被他一下子噎了回去。

  紀延德又說道:“這次本就是靖王府提出來的,那是璟姐兒和沅沅有一個好舅舅。既然二弟自個都是愿意的,那咱們又何必多言。”

  韓氏見他還處處向著那兩個丫頭說話,就心里來氣。

  “好了,你不要再說這些了,我也累了,”紀延德口氣疲倦地說道,他今個從京城趕回來,又商量這么久的事情,到底是上了年紀了。

  韓氏這才斂了怒氣,叫了丫鬟進來,給他打水洗漱。

  而晚上的時候,紀延生則是把她們姐妹還有殷柏然叫了過來,“我和你們祖母已決定了,就按著你舅舅說的這般。”

  就連殷柏然都有些吃驚了,其實來之前,爹爹就已經說過,一人兩成乃是最高的,若是紀家不肯,也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可他沒想到紀延生那般生氣,居然沒和自個討價還價。倒是他自己看低了姑丈,想到這里,殷柏然也生出一股歉意。

  紀延生瞧著兩個女兒,大的已到了豆蔻年華,而小的這個還是一派玉雪可愛的樣子。他有些難過地說:“爹爹上次之所以那般生氣,不是因為不舍得給你們這些產業(yè),而是爹爹心里難過你們舅舅如此不信任爹爹。你們是我的女兒,我便是疼惜你們還來得及呢。”

  紀寶璟輕泣一聲,“是女兒不孝,叫爹爹為難了。”

  “明個便請族中老人過來做個鑒定,你和沅沅都是女孩,鋪子這些產業(yè)都是要人打理,而且利潤也不固定,所以爹爹便多給些田莊地產給你們。莊子上都是積年的老人,如今寶璟你也慢慢會理家了,便學著怎么打理田莊。至于你妹妹的這份,依舊還交給祖母保管。待她以后出嫁了,再交給她。你們母親的嫁妝,如今也都在祖母手里呢,當初你舅舅早就說過了,嫁妝也給你們姐妹平分。”

  紀延生說這些,連紀清晨這個一心要站在舅舅這邊的小叛徒,都聽得眼淚掉下來了。

  “一切都聽憑爹爹做主,”紀寶璟輕聲說。

  而果真第二天便請了紀家族中的老人過來,都是德高望重的老輩兒。一聽說是給女兒分家產的,俱是面面相覷。倒是老太太開口說道:“咱們家的女兒也是精貴的,這有銀子傍身,便是嫁到別人家里,心里頭也有底。這都是她們爹爹心疼。”

  幾個就算是見多識廣的紀家老人,聽完都在心底連連搖頭,見過寵孩子的,就沒見過你們這么寵的。

  不過這既是別人的家事,就是族長都不好多嘴。

  至于分的哪些產業(yè)給兩個女兒,紀延生早已經就想好了,所以才能這么快就請族中族長過來做主。

  待簽定契約之后,殷柏然的使命也算是徹底完成了。

  三天后,殷柏然便來同老太太告辭,準備返回遼東。這次別說紀清晨了,就連紀寶璟都眼眶紅紅。

  只是,不管如何,離別的時候,總是要來臨的。

  殷柏然走的時候,紀清晨又哭了一場,眼睛腫地像個小核桃一樣。

  而晚上的時候,櫻桃來給她量腳。她腫著一對小核桃眼睛,可憐巴巴地問:“櫻桃,你是要給我做新鞋子嗎?”

  櫻桃量好,笑了笑,說道:“這次可不是奴才做,是未來的新太太給做的。”

  六月十六,宜納征。

  大紅的箱子從紀府的大門抬了出去,一直綿延了好長一段路。

  紀清晨是看著箱子從府上抬出去的,看著祖母臉上的笑容,終于意識到,這個家真的要迎來一位新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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