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分裂伊始
有太多的未知等待著李志明他們?nèi)ソ獯穑阌怪靡傻氖沁@些疑問不管哪一條，只要能夠完美解釋并得到其中原理，必定是一筆無窮的財富，也可致使人類文明發(fā)生巨大的進(jìn)步。不過魔鬼公司這邊也不太急，他們的怪事兒不少，怪東西也特別多，故此可謂是虱子多了不怕癢，且堆積在那里，慢慢研究或許一通百通，很多疑問隨著一個答案的出現(xiàn)而通通浮出水面也說不定。
這也就是為什么即便自然科學(xué)研究院即便在與魔鬼公司的交鋒中雖然經(jīng)常落於下風(fēng)，但魔鬼公司從不敢輕視他們的原因，不光因為資歷老體積大的自然科學(xué)研究院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有就是自然科學(xué)研究院同樣擁有許多秘密，那巨大的潛能隨時可能爆發(fā)。
說到自然科學(xué)研究院，此時龍開山泡好了茶，繞過幽幽的香，給對面的溫恨雪斟上。溫恨雪瞇著眼睛，低頭聞了聞香茗，然后眉頭出現(xiàn)從未有過的舒展，渾身也散發(fā)著往日不曾見過的輕松。只聽他說道：“誰能料到今天早上還號令各部的龍院長，現(xiàn)在在給我在斟茶，真是爽啊。”
“老伙計，你不跟我爭了？”龍開山笑道。
溫恨雪搖搖頭道：“如果我身體還撐得住，下任院長我勢在必得，而你任期滿后又不能連任，放眼整個組織誰能與我為敵？不過就我與你的斗爭，的確是我輸了，即便你借助了魔鬼公司的力量，但我輸?shù)眯姆诜?br />
咱們爭斗了十年，也該歇一歇了，最近我是無比的爽快啊。你既已在院長高位，我便沒什么可爭的了，服從配合是我要做的，放心吧。而你只要不動我，我就能逍遙自在很長時間，多年老伙計你不會斬草除根吧？不過話說回來，魔鬼公司里的核心成員可大多都是我的部下，你也算的了我的便宜。”
龍開山一愣又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人家魔鬼公司也是這些年冒起來的，誰知道會不會再出現(xiàn)一個強(qiáng)敵跟你爭院長呢？”
“龍溫之斗的最終得利者其實也是魔鬼公司的那幫人，而外界的局勢變化也很大，我想再也沒有人有這樣的好機(jī)會了，不得不承認(rèn)李志明他們利用的很好。在自然科學(xué)研究院，自成立開始派系斗爭就沒停止過，這是我們的劣根性，或許許多年后我們倆還要在六老當(dāng)中爭斗一番吧，反正我有信心加入六老，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干勁兒。對了，我聽你最近部署下去的意思，這是要慢慢對付魔鬼公司的節(jié)奏，你還不把你家少爺調(diào)回來？難不成為了麻痹敵人，你甘愿讓龍明泉當(dāng)質(zhì)子？不能吧，你這么寵溺兒子，又如此老奸巨猾。”溫恨雪說道。
龍開山?jīng)]有回答溫恨雪的調(diào)侃，只是喃喃自語著：“變化？以后的變化可能更大，看吧，且熱鬧著呢。院長？呵呵，多么可笑，六老，又有什么可爭的。”
溫恨雪聽聞此言微微一笑，再度品了一下杯中香茗道：“我不跟你搗亂，不代表沒人跟你作對，我不害你但也不定會幫你，你這么快就斗志消沉或者說獨孤求敗了？”
龍開山還是沒有答話，溫恨雪看出了老伙計的異樣，臉色也是一沉，放下手中的茶杯問道：“到底怎么了？”
“你還記得我們年少時的夢想嗎？”龍開山反問道。
溫恨雪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這才道：“當(dāng)然，你我要成為人上人，看看誰日后能成為在職中最為頂端的院長。我們也要讓組織在你我之中一人的帶領(lǐng)下掃清一切，寰宇當(dāng)中唯我獨尊，不是成為國中之國，而是成為國上之國，是世界性的決定組織。
當(dāng)時真是年少輕狂，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說。時過境遷，滄海桑田，回首往事咱們也因為那時的夢想，互相扶持相互幫助，一起披荊斬棘，最后才達(dá)到后來可以溫龍兩相爭的態(tài)勢。而組織也在許多人的共同努力下，成為了世界三大組織之一，如今雖不能稱霸但也可稱雄。”
龍開山點點頭道：“所以我們沒有什么偉大的目標(biāo)，沒有什么無私的意義，完全是依照我們本心行事，這是人心也是人性。而我們當(dāng)初談?wù)撝兴岬降牟呗裕瑹o非就是利用異能不斷發(fā)展，利用超科技快速進(jìn)步。我記得你也說過，組織變了，如今我算知道原因了。”
溫恨雪的身子一震，睜開眼睛看向龍開山，一字一句的問道：“你什么意思？”
“如果我們所努力的都是泡沫，如果我們不過是棋子是提線木偶，如果我們認(rèn)為付出血汗的拼搏和拍手稱贊的智謀只不過是別人的操縱，那么我們的拼搏還有什么意義嗎？”龍開山道：“我記得在競選塵埃落定之前咱倆曾談過一次，那次你說好像六老好像有事瞞著我們，你還說組織已經(jīng)偏離了，這些你還記得嗎？”
溫恨雪不說話了，他沒鬧明白龍開山為什么這么問。難不成他還是不放心自己，所以一朝權(quán)在握，便要鏟除異己把自己徹底滅掉，如此一來他才能放心？溫恨雪不信，他是龍開山的死對頭，卻也是龍開山最好的朋友，即便是十多年來兩人往往都是劍拔弩張，私下也從不見面。可那都是為了爬上去，勢必要把對手踩下去的行為，就內(nèi)心而言，起碼溫恨雪還把龍開山當(dāng)做朋友。
捫心自問，溫恨雪若在龍開山的位置上，只怕也會有所忌憚，但他萬萬狠不下心來置龍開山于死地。權(quán)力的游戲當(dāng)中，心狠手辣之輩往往眼中只有權(quán)力和利益，友情愛情甚至親情對他們來說也不過是浮云，所以自己或許正因為如此才是注定的失敗者。
剛才那番話如果溫恨雪承認(rèn)了，便會落下口實，從而作為開端打擊自己，最終讓自己萬劫不復(fù)。可溫恨雪總覺得龍開山不至于此，他賭上了性命，賭上了友情，點了點頭道：“我說過。”
龍開山開懷大笑起來：“看把你嚇得，老伙計，我沒看錯你，你還是與我一起浴血奮戰(zhàn)的兄弟。”隨即，龍開山的聲音一沉道：“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的猜想都是真的我們該如何處之？”
“真的？難不成六老背后還有人？”溫恨雪此刻內(nèi)心的震驚是無與倫比的。
然而接下來龍開山的話卻字字敲在他的心頭，龍開山給溫恨雪講述了他見到先賢的事情。溫恨雪傻在那里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然后輕聲問道：“老哥，你到底要做什么？”
這一聲老哥叫的龍開山心頭一蕩，暖流涌上心頭，龍開山道：“先賢說他的目的是讓事情回到他那個世界本來的樣子，而能給予我們的則是在地球毀滅之日帶我們超脫，并永久的活下去。”
“雖然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但你不想這樣？永久的活下去好像是帝王永恒的追求吧。”
龍開山搖搖頭：“我不想，我又不是帝王，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一輩子看足了戲演夠了戲，活得精彩絕倫就夠了，永遠(yuǎn)不死豈不是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了？我看他神經(jīng)兮兮疑神疑鬼的，估計連自己都危在旦夕，給咱們吹大泡泡不過就是為了讓咱們替他辦事罷了。再說，他不過是個人，又怎么能夠全知全會呢？先賢？反正我不信。”
“可他的確有超越我們的智慧，有我們所不具備預(yù)知能力。無論是經(jīng)濟(jì)發(fā)展還是科技流向亦或是自然氣候，他都判斷的絲毫不差，給我們提供的科技核心技術(shù)也是超前的，這可是你說的。
這次研發(fā)部的新項目我看了，個個都是質(zhì)變的科技，雖然全部研發(fā)下來，并吃透這些技術(shù)有些困難，可好似是為我們現(xiàn)代的科技水平量身定做的一樣，難卻能達(dá)到。所以先賢的預(yù)判，應(yīng)該是基于我們現(xiàn)在的基礎(chǔ)上，做出了合理的部署，先賢實在是無所不知，我想他或許是來自未來吧。”溫恨雪有些慌亂沒頭緒的說道。他的觀點很散，說了很多卻又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畢竟這個消息實在太突然了，即便如溫恨雪這般素來冷靜之人都難以承受。
龍開山道：“那又怎樣，你知道你為什么覺得組織變了嗎？因為以前我們步步艱難，不斷探索，從而取得發(fā)展。每一分每一毫進(jìn)步都充滿了喜悅，我們求知渴望好奇，好似嬰兒般的看著我們未知的科技。而人類之所以與動物有區(qū)別，就是因為我們的好奇和思考，所以我們學(xué)會了用火，學(xué)會了使用工具，并創(chuàng)造了文明。在磨難中，在逆境中，我們成長了，但堅固且扎實。
而今呢？一切都是別人給予的，我們只需按部就班的行事，不用思考不用好奇，遇到新鮮的東西也不會去嘗試，因為先賢給的足夠好，我們又何必去關(guān)注別的呢？暮氣沉沉的組織，最終會被淘汰，也只剩下用窩里斗來消耗我們無處釋放的精力了。
人家魔鬼公司什么都沒有，卻能夠迅速發(fā)展起來，難道不值得我們深思嗎？其實無非就是求知和探索，他們繞過的彎路也很多，但繞過后或許就是一番世外桃源，顯然最初的優(yōu)勢被追平了，如今他們并不比先賢上次提供的東西差。而他們達(dá)到的成就也只能讓我們這些甘于平庸默守陳規(guī)的人嘆為觀止，先賢的確指了明路給了捷徑，他的東西的確很好，但我們卻廢了。
先賢？哼，看吧，不出意外的話，到不了他下次覺醒，我們的技術(shù)就會再度被超越，我們的確擺脫了短暫的落后，卻失去了根。我們必須依賴先賢，侍奉他，因為他抓住了我們的命脈，他是我們依然能夠成為大組織的唯一保證。”
溫恨雪靜靜聽著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說，龍開山則是有些激動，他繼續(xù)說道：“世界毀滅，既然他是先賢，為什么不阻止這一切，還是他反倒是期盼著世界末日的來臨？！這些都有可能。
要讓事情順其自然，成為本來的樣子？本來是什么樣子？是誰破壞了本來，讓他非要來到我們的世界完成他的夢想？那還叫本來嘛？總之他無法繞過一個點，那就是既然他是先賢，為什么不拯救世界，如果他所謂的本來是未來，那他為什么不留在未來？我看是他想改變歷史，或者達(dá)到自己的目的吧！
他那不人不鬼的樣子如果是永恒，我便更不想變成那樣，幾年才會覺醒一次，這樣的永生和存活有什么意義？我熱愛我的生活，我也熱愛我的權(quán)力，如果地球毀滅，我將不顧一切的去拯救，即便失敗我也嘗試過。而臨死的時候，我卻依然可以是人中豪杰，眾人的領(lǐng)袖。這總好過當(dāng)什么勞什子先賢的奴仆。
那樣的永生我不稀罕，也不想要！那樣的人生根本沒有意義，沒有意思！”
溫恨雪話到嘴邊欲言又止，腦中反復(fù)斗爭了半天才道：“你要反水？”
“不是反水，是反抗。我不相信先賢，既然他是人，那么他就不可能無所不知無所不會，他永遠(yuǎn)揣測不到人心，因為人心是會變的，一撇一捺一個人是永遠(yuǎn)研究不透的一項學(xué)問。”龍開山輕蔑的笑了：“起碼他在我這件事情上就判斷錯了，我不是沒想過，而是想明白了，老子不依他！”
溫恨雪伸手拿過茶壺，倒入均杯中，然后分別給兩人倒上茶。他慢慢恢復(fù)了平靜，飲了一口，看著龍開山熱烈的眼神，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別讓我先去送死。”
龍開山不知該如何接，溫恨雪卻繼續(xù)說道：“但如果你也去死，我倒是可以舍命陪君子，無論是反抗也好，反水也罷，失敗即是死亡，還會被打上叛徒的烙印，半輩子的努力就付之東流了，恥辱的烙印會伴隨到墓室當(dāng)中。瘋狂，你他媽老了老了反倒是瘋狂起來，不過，我陪你瘋一回。”
龍開山?jīng)]有淚流滿面，他好像早已經(jīng)忘了怎么哭了，但他內(nèi)心的卻是無比的激動。有了溫恨雪的幫助事情將會更加順利，而這種與割頭換頸的好兄弟并肩作戰(zhàn)的感覺好多年沒出現(xiàn)過了，一時間龍開山竟然熱血沸騰起來。
溫恨雪道：“不過照你說的，六老都是先賢的死忠，而先賢又掌握著我們所不及的科技和秘密，那么我們又該如何下手，如何反抗呢？即便你我聯(lián)手，估計也是勢單力薄啊。”
“還有我，還有外援，而且我們還有四年多的時間，在下次先賢醒來之前，我們需要對付的不過是五個老家伙和他們的死忠而已，這么一想，好像簡單了許多。先賢？呵呵，如果人人都不去叼他，他算個球。”一個聲音從墻里傳來，溫恨雪頓時如臨大敵，剛才他們的談話若讓外人聽見那可了不得。
龍開山卻好似早就知道，一點也不意外，他擺擺手，示意溫恨雪不要慌張，隨即按動了密室開關(guān)。開關(guān)打開，一人走了出來，沖溫恨雪笑道：“我也站在你們這邊。”
“江老！您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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