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吉他手
翟清和李志明等人就在章久長的別墅內住了下來,每天都緊張兮兮,卻又有驚無險只是空擔心罷了。翟清拜托章久長尋找來本市的殺手,但一沒資料二無照片,殺手又不會把殺手兩字寫在臉上,故此也多是懷疑一些長相彪悍的外來人口罷了。
實際上無論是李志明還是翟清他們都曉得,真正的殺手那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盜,這些人除了驚鴻一瞥的狠毒外,其他地方與常人無異。非得是大隱隱于市的那種人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殺手,否則滿臉兇相或者長的太扎眼,就很容易被人辨識出來了。
馬超以前做過走私掮客,多多少少也跟殺手有過一些聯系。據他說有些殺手衣著上都十分考究,質地細膩舒適卻不顯眼,身上沒有太多不良嗜好,不留下過多容易讓人辨別出來的氣味和習慣。因為一切嗜好和弱點,都會成為暴露或致命的重要因素。所以讓章久長幫忙搜尋,實在有些強人所難,加強警戒的作用遠大于找出殺手。
不過翟清可沒有讓章久長失望,兩天后章久長順利拿到了那三個貧鐵礦,是巨頭國企大漢礦業做得保,所以才能這么毫無懸念的得到開采經營權。那些下縣的發展大漢礦業一句話就能改變他們的命運,別管是投資開采考察還是重組老企業,都能讓地區gdp得到飛速增長,所以這正是他們抱大腿的時候。
章久長激動萬分,思前想后覺得可能是翟清使了力,即便不敢確定更不敢相信,但他還是立刻前往自己的度假區。
見到李志明和翟清等人的時候,他們正在客廳里喝著咖啡。兩人談笑風生輕松異常,這與一旁趴在窗口架設槍械如臨大敵的幾人,好似不在一個畫框里。翟清倒了一杯咖啡給章久長,隨即笑著問道:“九哥,礦的事兒大漢礦業給您辦妥了吧?”
果然,果然是因為這個打扮的略有風塵的女人。章久長不由得重新審視起翟清,萬幸自己當時保持著足夠的尊敬。只聽他連忙講道:“托您的福,已經十拿九穩了。這事兒也多虧您打招呼,這才能如此輕易地拿到。”
翟清擺擺手道:“也沒什么,其實我和大漢礦業也不怎么熟悉,這是更上面的人發了話。你該打點的,還得打點,畢竟縣官不如現管嘛。其實主要是他們想從我手里獲得蓄電技術,現在用三個貧鐵礦的開采經營權就收買了我,說起來他們算是賺到了。”
“看來這項技術真的很吃香啊,自然科學研究院、卐、還有諸多權貴都趨之若鶩。”李志明道:“你當時說從某跨國科技公司弄來的,到底是什么公司這么牛。按照這些人的作風,無論重金收買還是用權力手段,沒有理由搞不到的,畢竟你個人都能得到,他們何故要多此一舉的從你手里拿這項技術呢。”
翟清點點頭答道:“的確如此,但這里面另有原因,一言難盡暫且不說。”
李志明見翟清不愿多談,而葉安彤聽聞此言后臉上也變顏變色,就沒有追問,反倒是章久長搓著手道:“翟小姐,您交代的事情我沒辦好,實在是有些對不住。”
“沒事兒,九哥您不必太客氣,您繼續讓江湖上留意那些有疑點的可疑人士就是了。”
“您放心,江湖通緝令已經撒出去了,只要他們冒頭,我就能找到。”
最近江湖上風起云涌比較反常,鬧鬧哄哄的好久不得安生了。大約從幾個月前,自鄭日陽在蜜月酒吧被打開始,事情就接二連三,先是鄭日陽接連吹哨子卻有前勁沒后勁,到最后都是不了了之。再有就是章久長跟鄭日陽的那場談話,雖然談了什么大家不清楚,但從那天開始鄭日陽卻收斂了很多。還有便是九哥帶人去他的度假區見一幫持械的悍匪,以及現在九哥滿市的發布那沒有目標的江湖通緝令了。
大部分人都覺得九哥雖然不再直接插手江湖事務,但依然是那個咳嗽一聲本市顫三顫的九哥,而鄭日陽不過是只紙老虎。甚至有人私下嘲笑他,說他虎頭蛇尾根本就沒多少本事。的確有幾個不開眼的挑釁鄭日陽殘暴的權威,然后不出意外的被收拾了。鄭日陽還是那個鄭日陽,兇狠毒辣后臺夠硬,所以接下來也只限于江湖傳言罷了。
鄭日陽最近看哪兒哪兒不順眼,覺得不如以前能量大了,混江湖不就混的張臉嗎?但歸根結底命若是沒了,要臉也沒用啊,他生怕自己惹是生非,畢竟最近總是撞到槍眼上實在有些太背了。
鄭日陽百無聊賴,因為限房限貸政策的收緊,加之資金鏈出現了點小問題,工程也暫時擱淺下來,佟展鵬把所有的錢都扔到了其中一個樓盤上。別的樓盤暫不開發,這讓鄭日陽更加無所事事了。
不能找事的鄭日陽沉浸于紙醉金迷當中,這不,大晚上的又去酒吧喝酒了。章久長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加之和佟展鵬也有合作,故此鄭日陽自從收斂一些后,章久長便讓手下人把酒吧一條街的生意給了鄭日陽。
不過最近為人低調的鄭日陽也沒讓這些酒吧老板提心吊膽,他還是維持著自己的品味,少量的保護費,來了給個座兒,弄點假洋酒假紅酒灌裝瓶啤就足夠了。
這是一家民謠酒吧,最近鄭日陽包養了個小女生特愛聽民謠,所以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來聽,比起演藝吧的辣妹,他覺得這里就是的歌手就是無病呻吟的臭蒼蠅。臺上的歌手抒情的唱著,鄭日陽的心思卻早跑到了九霄云外。
猛然間一瞥之下,看到了大街上的起了爭執,鄭日陽立刻來了精神。側頭看去,一個高瘦男人被一群小年輕圍著推推搡搡的。那高瘦男人背著一個吉他袋,戴著棒球帽弄得和崔健似的,臉長什么樣兒鄭日陽在樓上看不清楚。他被推搡得連連后退,卻平舉雙手好似在希望事情能夠和平解決。
那些小年輕不是非主流少年,打扮的倒有些潮的味道,一個個染著頭發打著耳釘,身高體壯一看就是常常健身的主兒。身后女伴竊竊私語時而交頭接耳發出笑聲,刺激著這幫年輕男子的荷爾蒙分泌。
鄭日陽側耳傾聽爭吵之聲,好似是那個吉他手的吉他不注意碰到了一個女孩兒的包,男人們不依不饒仗著人多得理不饒人。鄭日陽輕輕地啐了一口吐沫,實在沒啥可看的,這就是一幫家境良好的小孩兒在欺負一個流浪歌手,可把頭扭過來的一瞬間,鄭日陽又迅速扭了回去。不對,這個男人身上有股殺氣。
在監獄里服刑多年的鄭日陽早就學會了看人,否則他也絕不會活到現在。這個背吉他的男人絕不一般,他身上一定背著事兒呢,估計那幾個年輕人如果繼續咄咄相逼的話是要倒霉了。
“陽爺,您怎么不聽音樂啊,陽爺?”旁邊小女生撒嬌的抱著鄭日陽來回晃動。
鄭日陽正看得全神貫注,此刻被打擾不假思索的一揮手,險些把那姑娘掀翻在地:“上一邊玩去。”
女生當時就愣了,隨即淚汪汪嘟著嘴就要走,鄭日陽反應過來連忙說道:“寶貝兒別哭,別哭,那啥,剛才我不是看的走心了嗎?”
“又是哪個女孩兒?你成天看見女的就走不動道!”小女生不依不饒道。
鄭日陽聽到樓下動靜有變,心癢難耐不由得鐵青下臉來,虎著臉對小女生道:“別鬧了,我有正事。”
說著趴在窗口繼續向下看去,果然那邊已經開始拳打腳踢了。不過鄭日陽所想的精彩打斗或者兇狠制敵并沒有出現,吉他手被打翻在地,躺在地上蜷縮著忍受著快如雨點般的打擊。
“臭傻逼,讓你今天張長記性,以為說兩句好話就算了!”一個卷毛兇神惡煞的說著,圍觀群眾雖有不滿,但大多怕惹禍上身敢怒不敢言。那個卷毛說著高舉吉他包,砸了下去,一下兩下,吉他被砸了個粉碎,但是整個包卻依然有東西撐著,聽起來硬邦邦的,敲擊在地上鐺鐺作響。
那卷毛不禁起疑,伸手要拉開拉鎖,說時遲那時快,本來蜷縮在地上的吉他手猛然竄起來,搶過吉他包,一拳打在卷毛的喉嚨上。卷毛睜大眼睛,手都沒來得及抬到胸口,就直挺挺的躺了過去,“轟”的一聲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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