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父女恩怨
蕭云天一生中最感到自豪的是,他有一個近乎完美的兒子,無論資質(zhì)還是心性皆是上等。
在蕭云天的內(nèi)心有一個天大的秘密,這個秘密關系到整個蕭家的榮辱興衰,這個秘密也同他的兒子蕭逸戚戚相關。但蕭云天卻不敢將這個秘密說出來,因為這個秘密背后的信息太過駭然,縱然蕭家很強大,但如果這個秘密暴露的話,恐怕也就為禍不遠了。
懷璧其罪的道理,蕭云天很早便有深刻的體驗。
蕭云天的資質(zhì)固然不是最上乘的那種,但在整個天才輩出的蕭家也絕對是中上之資。兒時的一場意外變故,使得蕭云天很快變得成熟起來,他隱瞞了自己的天賦,所以在整個蕭家他是那種并不起眼的存在。然而鮮有人知道的是,早在半年前他便突破暗勁大圓滿進入化勁初期,而他表現(xiàn)在別人面前的只是暗勁后期的修為。
四十三歲的化勁初期武者和暗勁后期武者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整個蕭家修為在暗勁后期的武者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而化勁武者整個蕭家不過十多名,而且還都是那種很早之前便進入化勁的武者。蕭家化勁中后期武者有八人之多,化勁大圓滿的武者也有五人,但化勁初期的武者卻只有一人,而且那人還是在三十年前便進入化勁的。說蕭家在化勁高手上青黃不接一點都不夸張的。
一般化勁高手的壽命有一百到一百三十歲之長,至于化勁大圓滿的武者可以活到一百六十多歲。而如果能突破化勁之上,卻會擁有兩百余歲的壽元。所以如果蕭云天將自己的修為表現(xiàn)出來,那絕對是蕭家頭等的大事,但越是如此,蕭云天卻越是刻意隱藏自己的修為。
但在今天,蕭云天第一次對自己的做法感到了懷疑。顯示自己已經(jīng)進入化勁的事實,是否能夠向家族討要到那只千年人參?蕭云天反復考慮之下,卻是一臉陰沉的表情。
至于將兒子的秘密公布出來,蕭云天卻是想都沒有想過,因為這個秘密是蕭家這一脈最大的秘密。
這是一間密室般的房間,房間里沒有任何的裝飾。一張正方形的石桌旁,此刻,正端坐著三名中年男子。以其年齡和臉型推測,他們?nèi)耸?*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事實上他們也的確是兄弟,居中而坐的渣須男子便是大哥蕭云飛,他的左側(cè)是一位眼睛微閉,面白無須的男子卻是三弟蕭云峰。其對面陰沉著臉留有一字胡的中年男子自然便是蕭逸的父親蕭云天。
“云天,對于逸兒你有何打算?”蕭云飛聲音洪亮的說道。其神情不怒而威,顯然是久居上位的緣故,而事實上他也正是這一脈的家主。
“逸兒傷勢極重,而且傷了經(jīng)脈和根基,尋常手段或可治愈他的傷勢,但對他的經(jīng)脈創(chuàng)傷卻無多大效果。據(jù)白筱聲前輩所言,家族總庫之中有一支千年人參,只要給逸兒服用之下不但傷勢盡復,功力也會因此大增的”蕭云天盡量以平常的語調(diào)說道,可是在其雙肩微不可察的顫抖下,卻將他內(nèi)心的激動和患得患失不覺間流露出來。
同一時間,與蕭云天居室相隔數(shù)千米之外的一間極盡奢華的閨房中。兩個衣著華麗的青年男女分別坐在一張上等梨木做成的圓桌兩旁,其中一個風姿卓越的女子赫然便是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醫(yī)館之中的那名少婦,而另一個卻是一位三十多歲的錦衣男子,臉色慘白,并不時的咳嗽一聲。
少婦左手端著一杯香氣飄逸的茶茗,右手食中二指輕輕的捏著杯蓋,輕柔的刮去杯里漂浮的茶末,紅唇輕輕地呷了一口,白皙精致的臉上便平添了一絲紅暈。當錦衣男子咳嗽的時候,少婦卻是眉頭微蹙的將茶杯放在桌上,臉上神情中有關心也有憐愛。
“相公的咳嗽近來又頻繁了起來,許是這些日子以來過于勞累的緣故。等妾身辦完這件事后,你我二人離開此處,找一個世外桃源的所在,從此妾身便陪在相公身邊過那夫唱婦隨的生活。”少婦溫柔地說道。
“柔兒大可放心,為夫的身體近來很是穩(wěn)定,倒是柔兒最近一段時間太過勞心了,我聽說家族中最有天賦的兩個年輕人在校場比試中雙雙使出了大摔碑手,最后一個重傷昏迷,另外一個雖然有外物相助,卻也同樣傷了心脈,不知此事是否當真?”錦衣男子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
“嗯,此次校場比試中,大長老的嫡孫重傷了蕭云天的公子,真是有些可惜。他們可都是家族中最有前途的后輩,任一人出現(xiàn)不測,對家族而言都是一大損失的。”少婦臉色微微一變,但馬上便若無其事的回答道。
“柔兒難道連為夫都要蒙在鼓里么?當為夫獲悉有人在明勁期便能夠練成大摔碑手,而且還是家族中最有天賦的兩名后輩的時候,為夫縱使愚笨,卻也明了此事必然與柔兒有莫大的關系。”錦衣男子搖搖頭,神情有些異樣的說道。
“相公多慮了,妾身不過一介女流,一向不喜歡介入家族事務的。”少婦臉色微變,她輕柔地將發(fā)際邊角的一縷長發(fā)捋了捋,嫣然一笑的解釋道。
“當日為夫心高氣傲,一心要在明勁期練成大摔碑手,讓諸多族人不再小覷,柔兒在眾人面前也會大有臉面的。”錦衣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恍然的說道,“結(jié)果最后為功法反噬,功力盡失。那一段時間是為夫一生中最迷茫的低谷時期,是柔兒的不離不棄伴著走過那段歲月。為夫雖然功力盡失,卻也在機緣巧合之下悟出了一門破而后立的訣竅,使人可以在明勁期便可練成大摔碑手。然而此法尚有一些缺陷,使用此法雖然可以在明勁期便能練成大摔碑手,但卻是以燃燒心脈為代價的,初始自然看不出什么的,但日后欲要進階暗勁期的時候,便會發(fā)現(xiàn)后患無窮的。”
少婦神色不定,欲言又止,終于還是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靜靜地聽著。錦衣男子頓了頓,神色有些復雜的自顧自的說道:“這破而后立的心法口訣為夫記得只跟柔兒談起過,甚至功法缺陷也不曾絲毫隱瞞過的。這兩人能夠有緣習得大摔碑手,柔兒一定也是頗費心思的。為夫雖然深知柔兒性情愛恨偏激,但如此做法為夫心中實在難安的。”
“哈哈!”少婦突然冷笑道:“當日相公為功法反噬,功力盡失。妾身恰巧得知父親手上有一支千年人參,而且還是品相極好的那種,當初,我請求父親將那千年人參讓相公服下,必定可以讓相公恢復功力的。誰知道,身為族長的父親卻一口拒絕了,說什么千年人參是用來救命的,不是用來救狂的。他以為相公狂妄自大,因此散功實為咎由自取。”
錦衣男子一旁聽著妻子如是說法,神情也是變幻不定,但卻也沒有開口說什么,只是神色間隱隱有些激動的樣子。妻子所言,勾起了當初與妻子結(jié)為連理的往事,如果不是妻子不惜以斷絕父女關系相要挾,以他的資質(zhì)想要娶得族長千金自然是阻礙重重。
“當日,相公興奮的將破而后立的心法講述給妾身的時候,一個計劃便開始醞釀。妾身費盡心思,使得兩個當代最杰出的年輕人對此心法深信不疑,果然他們也不負期望的雙雙修煉成功,原本的計劃是讓他們兩敗俱傷的,看看到時候身為族長的父親如何取舍。想想父親為難的樣子,再想到他終于將千年人參給其中某個人服用之后,卻發(fā)覺這個人連暗勁期都修煉不到的情景,妾身便感到莫名的興奮。”少婦的聲音繼續(xù)在閨房中響起,只是語調(diào)中卻有了一些瘋狂之意。
“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那蕭寒居然會有金絲褸衣這種連化勁期武者都眼紅的東西。好在那蕭逸受創(chuàng)之嚴重還在妾身的意料之外。妾身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以白筱聲的孫子性命做要挾,讓他配合將千年人參的消息泄露給蕭云天,如此一來,蕭云天哪怕有一絲機會,也一定會求到父親身上的,而我又豈能讓事情如此的順利,同一時刻,大長老那邊也會有同樣的消息。到時候無論父親如何取舍,他勢必會得罪其中一人。而這兩個人又豈是善主,大長老剛愎自用,又是實權長老,自不用說,蕭云天兄弟又代表著旁系勢力,而蕭云天進階化勁初期的事實瞞得了別人,卻被妾身在意外之下得知。如此一來,事情會更加有趣的哈哈!”閨房中,少婦恣意狂笑,只是笑聲中卻不免帶有一絲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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