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悅來客棧與花滿樓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隨。”徐嫣然目光空洞,透過她面前那一扇完全敞開的窗戶,可以看得見外面的春意盎然。然而徐嫣然的內(nèi)心卻一如冬日的死寂,唯有口中喃喃而語的低吟,才顯示出她內(nèi)心處對這世間尚存的一絲眷戀。
其時正是大秦歷二月初旬,萬物開始復(fù)蘇。窗外那不知名的藤蔓已經(jīng)已經(jīng)沿著窗臺向上蔓延,大有侵入房間內(nèi)的勢頭。輕輕用手撫摸著那藤蔓,徐嫣然空洞的眼睛驟然泛起了一絲動人的光芒,使得她絕美的容顏更是平添了幾分驚艷。
“少主,暗魅的人已經(jīng)潛到了山腳下,是否需要老奴將他們打發(fā)了。”一聲低沉但卻異常清晰的聲音在屏風(fēng)后響起,隔著屏風(fēng)可以看得到一道虛影正微躬著上身。那道身影顯得很是普通,但這道身影的主人卻絕不普通,他正是大秦皇室第一高手,供奉堂堂主師戰(zhàn)彪。
“他還真要趕盡殺絕么?”徐嫣然輕咬嘴唇,有些激動的說道。
“或許皇上內(nèi)心中未必真是如此,但如果輕易放走少主,卻也不合皇上的為人。”師戰(zhàn)彪低沉的說道,仿佛又是在說給自己聽。
徐嫣然的身份居然是當(dāng)朝皇后,出現(xiàn)在這荒郊之中的廢宅中,已經(jīng)顯得甚是詭異,而追殺她的人卻又是當(dāng)今的皇上,卻使得整件事情顯得撲朔迷離。
“哼,這幾年來他不但功力大進,連心思也變得越來越狠辣,再也不復(fù)當(dāng)年那個有些羞澀,卻又心地善良的瘦弱男孩了。”徐嫣然有些傷感,繼而又憤怒的說道。
“少主不必耿耿于懷,這人心總是思變,尤其是一個身居上位的人,如果還是當(dāng)年的心性,他又豈能安然坐在皇位之上?”師戰(zhàn)彪不置可否的道。
“也許師老你說的對,他的確變得越來越像一個人君應(yīng)有的樣子。”徐嫣然苦笑道。
“其實如果說皇上對少主一點都不念舊情的話,也的確冤枉皇上了。從他只是派遣暗魅而不是天魅來追殺娘娘這點來看,也許皇上的內(nèi)心也很矛盾。雖然同為大內(nèi)特衛(wèi),都是精通刺殺的所在,但暗魅善于匿影和追蹤,在刺殺這一點上卻大大不如天魅。這一點皇上不可能不知道,何況少主身邊還有老奴的存在,皇上不會自大到以為暗魅可以應(yīng)付得了老奴。而且對于少主真正的身份相信皇上也不會真的一無所察的。”師戰(zhàn)彪一旁繼續(xù)道。
“那就有勞師老將他們制住便是了,畢竟暗魅也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嫡系,本宮也不忍讓他的心血付之東流。”徐嫣然淡淡的吩咐道,神情中仿佛有一種說不出的輕松。
“老奴明白,請少主放心就是。”師戰(zhàn)彪話已畢,便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絳州雖然不是大秦帝國最大的城鎮(zhèn),但卻絕對是最重要的城鎮(zhèn)之一。絳州地處大秦西部,與西楚國的地界也不過三千多里,做為邊陲重鎮(zhèn),絳州歷來便是兵家必爭之地。絳州常年駐守的成編制的軍隊便有百萬之眾,而大秦國全的軍隊也不過有八百萬。
如同所有的城鎮(zhèn)一般,客棧和妓院是最盈利的產(chǎn)業(yè)之一,絳州城八層以上的客棧和妓院都為當(dāng)?shù)氐暮篱T把持。悅來客棧和花滿樓卻是絳州城的例外,沒有人知道它們背后的老板是誰。而事實上在全國的所有大中城鎮(zhèn),都會有悅來客棧和花滿樓的分店。有人說它們背后的老板是同一個人,也有人說其實它們是被兩個神秘人物所把持。但毫無疑問的是,他們背后的勢力很強大,強大到當(dāng)?shù)氐某侵鞲疾辉篙p易招惹。
悅來客棧的房租其實很不便宜,但幾乎所有的人都會認為,出門在外住在悅來客棧是最安全的。
花滿樓是一家妓院,仿佛和悅來客棧很有默契似的,有悅來客棧的地方,必然有花滿樓的存在。
在花滿樓的消費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了,但幾乎所有的男人都以能夠進出花滿樓為榮,正所謂男人不入花滿樓,閱遍群芳亦枉然。
蕭逸是花滿樓的常客,但卻從來沒有去過悅來客棧,皆因為只要他在絳州城一天,便一定會在花滿樓過夜。經(jīng)常出入花滿樓的客人私下里都會對他議論紛紛,話題不外乎是一天御女幾次。所以蕭逸在花滿樓可謂是聲名遐邇,背后人們稱他為拈花公子。
這一天,蕭逸又來到了花滿樓,迎面遇到的客人紛紛向他打招呼,蕭逸也一一微笑的回應(yīng)。至于那些****伙計更是滿臉的諂媚,在他們眼里,蕭逸就是白花花的銀子。每個伙計都知道,只要伺候的這主子高興,銀子自然不會少了的,蕭逸在整個花滿樓的客人中是出名的豪爽。
“蕭公子這幾日不見,可是急壞了這里的姑娘們,她們可是每日里少不得要打聽蕭公子幾回的。”一個年輕的伙計擠上前來,討好的說道。仿佛是為了驗證伙計的話,二樓的姑娘們都各自推開房門,或者微笑的叫聲“蕭公子”打聲招呼,或者干脆便隔著窗戶調(diào)起情來。
“本宮沒有看錯吧!他真的是哪位名動江湖的賞金獵人‘笑修羅’?”二樓一間裝飾考究的房間中,一個宮裝打扮的少婦從窗戶處眉頭一皺的轉(zhuǎn)首向著對面的一位錦衣中年男子問道。
“他的確就是哪位笑修羅,初始,本王也是大為懷疑的。展護衛(wèi)還親自出手試探了一下,結(jié)果本王才開始深信不疑的。否則本王又豈會如此鄭重的向娘娘推薦他,只是此人雖然平素一臉微笑,與周圍之人平等相待,甚為有禮的樣子,但骨子里卻又極其高傲,渾不將任何人放在眼,即使在本王面前都一臉坦然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本王的招攬。”錦衣中年男子有些無奈的解釋道。
“聽聞?wù)棺o衛(wèi)親手試探過,不知此人身手如何?”宮裝少婦眉毛一揚,向著中年男子身后站著的白衣男子好奇的詢問道。
“回娘娘的話,卑職當(dāng)日一試之下,便生出一種不可與之為敵的感覺,當(dāng)時卑職無能,不能試探出他的深淺,只覺得他仿佛一個無底的黑洞般深不可測。”白衣男子躬身施了一禮,如是說道。
“展護衛(wèi)一身修為已臻暗勁后期,竟然會產(chǎn)生不可力敵的感覺,難道那人也是暗勁后期高手,以如此年輕便進階暗勁后期,本宮實在難以相信?”宮裝少婦一臉訝然,仿佛聽到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說實在話,卑職起初也是不敢相信的,但卑職的功法克敵制勝或許欠缺一些威力,但感敵強弱,識人氣息卻斷然很少出錯的。”白衣男子說到自己的功法時,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傲然,顯然對自己的功法頗為自信的樣子。
“展護衛(wèi)的功法源出道門,單論眼光和見識在當(dāng)今天下無出左右。展護衛(wèi)既如此說法,本宮自然深信不疑,這蕭逸雖然出道不久便能闖下偌大威名,果然大非常人。如此一來,此次的任務(wù)若有他的參與自是平添幾分把握。”宮裝少婦嘴唇微微一翹,頓時使人產(chǎn)生驚艷之感,便是錦衣中年男子也不由神情一呆,繼而感覺有些失禮,頭微微一轉(zhuǎn),便瞧見蕭逸步入對面的一間雅房之中。
“娘娘既然如此說法,本王便試著將他約來一談,只是本王也不敢肯定他一定會接下此任務(wù)的。”中年男子肅然道。
“如此便有勞王爺了。”宮裝少婦突然嬌媚的對著中年男子一笑。
“娘娘放心,此事就交給本王了。”錦衣中年男子似乎對此大為受用的樣子。
“王爺辦事,本宮放心”宮裝少婦深深的瞧了中年男子一眼,接著便對身邊侍奉的一位白面無須老者淡淡吩咐道:“本宮出來已有不少時日,也該回宮了。”
“老奴早已安排好了。”白面無須老者操著尖尖的聲調(diào)開口道,聽聲音居然是一位太監(jiān)。轉(zhuǎn)身走到掛在墻上的一副仕女圖前,白面無須老者將仕女圖往上一卷,便在此時,一聲咯吱聲響起,墻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扇門。
“娘娘請隨老奴來”說著便引著宮裝少婦走進了那扇門中。
半響過后,一直呆立在一邊的錦衣中年男子突然眉頭一簇,接著便冷笑了一聲,自語道:“想不到宮里居然把手都伸到這里來了,連本王都不知道這里什么時候多了一間密室。”想起一個時辰前,接到宮里的傳訊來到這間雅房時,自己也曾大吃一驚。這位深受當(dāng)今皇上恩寵的潘貴妃居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事先自己竟毫無察覺,當(dāng)時便不由身體一顫。此刻才終于明白了,對于宮里的那位不由起了一陣無言的恐懼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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