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 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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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潔剛剛帶領(lǐng)五千精銳奔襲回營,這一次的軍事行動(dòng),端了匈奴一個(gè)一萬多人的部落,只是為求速度,除了部落頭領(lǐng)等重要人物擄走外,其他牛羊等物都丟下了。
真是可惜,如果能把所有牛羊帶走,起碼能起到更多震攝作用。他想著,眉頭皺成川字。
每一支軍隊(duì)五萬人,其中騎兵步兵混雜,而有條件挑選最好的駿馬,一人配雙騎的,只能是優(yōu)中選優(yōu)的五千人,雖然他們來去如飛,到底深入匈奴腹地,不能久留。
像這一次,左賢王聞知吳軍騎兵突襲,率三萬人追趕,雙方在草原上追逐一天一夜,他才脫身,要是擄了牛羊,已方五千人再如何強(qiáng)悍,和三萬匈奴人對敵,也無法做到全身而退。
他明白這五千人有多珍貴。臨出征前,劉詢諄諄叮囑,讓他不要戀戰(zhàn),務(wù)必保全這五千精銳中的精銳,一路上,程墨又常說以人命為重。劉詢只重視五千人,其余的軍士放到次要位置,而程墨卻是把所有軍士的性命放在心上,
他又嘆了口氣,一邊心疼丟下的牛羊,一邊心疼來回疾奔的軍士。
外面有人喊起來:“下雪了。”
帳外的侍衛(wèi)見下雪,有些心慌,又有些慶幸,好在及時(shí)趕回來,大雪中難辨方向,要是遲半天,只怕會被左賢王追上,那就不是對匈奴部落的屠殺,而是一場惡戰(zhàn)了。
“下雪了?”喬潔出帳,雪花撲面。他站了一會兒,回帳寫信,一封寫給程墨,一封寫給劉詢,都是請示接下來的行軍動(dòng)向。
一路上,他曾向程墨請示過,如果下雪,要怎么辦,程墨道:“按原作戰(zhàn)計(jì)劃。”
當(dāng)時(shí)他心里是有些猶豫的,又想僥幸一次,如果能快速平定匈奴,或者能趕在下雪前回師,畢竟當(dāng)年跟隨冠軍侯,曾一日飛馳八百里,既有此先例,想來未必不能在下雪前結(jié)束戰(zhàn)事。沒想到剛打了幾場仗,還沒動(dòng)搖匈奴的根本,卻下雪了。
這一晚,喬潔心事重重,和衣而睡。
同一時(shí)間,程墨帳中燒了四個(gè)大炭盆,最近的炭盆上幾枝鐵釬子,鐵釬子上串著鮮嫩的牛肉。
程墨和蘇妙華的宵夜時(shí)光開始了。蘇妙華本欲叫廚子去烤牛肉,程墨道:“自己動(dòng)手才有趣味。”
廚子是好廚子,解憂公主成為胖王的右可敦后,這人便成為她的廚子,據(jù)說烤牛羊肉的手藝,他稱第一,赤谷城無人稱第二。大概這是胖王寵愛解憂公主的方式了。程墨到烏孫后,解憂公主把這廚子借給程墨,隨程墨一同西行。
再好吃的東西,天天吃,餐餐吃,也會厭的。程墨已到一聞這味兒就想吐的地步,可他不想拂蘇妙華的好意,大雪天腹中沒有東西也撐不下去,晚膳那幾口烤羊排,只夠墊墊肚,根本吃不飽。
那就只好自己烤了,增加一些樂趣。
鐵釬在他修長白哲的手中轉(zhuǎn)動(dòng),牛肉上的油脂滴落炭中,發(fā)出嗤嗤聲,香氣在帳中彌漫。
蘇妙華只要能陪在程墨身邊就很高興,她一邊翻動(dòng)鐵釬,一邊道:“真的要繼續(xù)走嗎?”
越往西,天氣越冷吧?如果和烏孫一起行軍也就算了,還要離開烏孫軍,只帶一千五百軍士搞突襲,這樣的天氣,很難走啊。
程墨把鐵釬拿回來,從鐵釬上撕下一塊帶血的牛肉,放嘴里慢慢嚼,道:“嗯,烏孫軍不成陣法,拖慢行軍進(jìn)度,跟他們一起走,不僅不能發(fā)揮作用,反而會被匈奴細(xì)作探到。如今兩國交戰(zhàn),我軍大兵深入草原,不能不小心。”
蘇妙華也從程墨鐵釬上撕下一點(diǎn)牛肉放嘴里,道:“你想讓華羅縻吸引匈奴單于的注意,我們跟喬將軍一樣,搞突襲?”
十五萬吳軍,其中大部分和匈奴軍隊(duì)對峙,真正起尖刀作用的,只有喬潔手里的五千人。程墨的用意,蘇妙華秒懂。
程墨道:“有右谷蠡王的牛羊?yàn)轲D,華羅縻會積極配合我們,他答應(yīng)挑選一千五百匹駿馬送我,我們一人雙騎。”
若是這樣,勝算大些。蘇妙華不說話了。
程墨把鐵釬上的牛肉吃了,道:“五成熟的牛肉嫩點(diǎn),你跟廚子說一聲,別什么都烤得金黃,牛肉烤成那樣,太老了。”
蘇妙華撲哧一聲笑,道:“誰吃帶血的牛肉啊。當(dāng)然要烤熟了吃,烤熟了,就成金黃色了。”
誰說沒有呢,三成熟,血淋淋的更好吃。程墨心里默默地道,回不去的前世,在這一刻,好象離他很近,那時(shí)的他,每次吃牛排,都要三成熟。
程墨臉上現(xiàn)出沉思的神色,蘇妙華以為他在思考奔襲的事,不敢打擾他,拿了小酒壺,把兩人面前的酒杯倒?jié)M了。
軍中不能飲酒,程墨本來不許她喝酒,但她央求道:“就喝一小杯,保證不礙事。”
蘇妙華酒量很好,如果不喝程墨改良過的高度白酒,兩壇下去也跟沒事人似的。今天這酒,不是高度白酒,只是很普通的濁酒。濁酒的度數(shù),跟啤酒差不多,程墨同意了,喝兩口啤酒,確實(shí)不會醉。
鼻中聞到淡淡的酒味,程墨從回憶中回過神,見蘇妙華跟偷酒喝的孩子似的,端起杯子,小心翼翼往唇邊湊,輕輕呷一口,砸巴砸巴嘴,一臉享受的樣子。
“你到底有多饞酒啊。”程墨輕笑出聲,也只有在床上,蘇妙華臉上才會有這種表情。
蘇妙華把酒杯遞到他唇邊,道:“你嘗嘗。”
程墨喝了一口,不就是濁酒嘛,有什么不同?
“酒是京城的酒,嘻嘻。”蘇妙華傻笑兩聲,道:“以前,我還到你府上偷過酒呢,不過你不知道罷了。”
所謂的以前,當(dāng)然是她沒事老跑來翻墻上屋那段時(shí)光了,當(dāng)時(shí)覺得程墨特討厭,現(xiàn)在想來,卻是別有一番情趣。
“我知道啊,你偷的是白酒,濁酒你還不要呢。”程墨淡然道。當(dāng)時(shí),他覺得這姑娘特別不可理喻,沒想到最后卻成了他的妻。
兩人暗自感概,最后相視一笑,繼而哈哈大笑。大笑聲中,程墨道:“烤焦了。”
蘇妙華手里的鐵釬,牛肉烤成焦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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