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定計(j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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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嚎喪嗎?
霍光怒了,道:“去,叫他閉嘴。”
讓人閉嘴的方法有很多。不語應(yīng)了一聲,出來道:“大將軍讓你閉嘴。”
在宮里混的,比普通人更沒安全感,更懂這句話的意思,不語認(rèn)為只有這一句,足夠了。他沒想到于賢跟別的內(nèi)侍不同。
“怎么能閉嘴呢?陛下讓我來宣旨,要是閉嘴,這旨還怎么宣?”于賢義正辭嚴(yán)道:“快讓大將軍擺香案接旨吧。”
擺香案……不語覺得這人腦子有問題。霍大將宮進(jìn)宮,皇帝得站起來束手向他行禮,待他坐后,才會坐下。現(xiàn)在皇帝沒有親至,只不過是圣旨而已,還要擺香案?
不語嘴角抽蓄一下,道:“圣旨在哪里?”
于賢雙手高捧圣旨,腰板挺得直直的,道:“你沒看到嗎?”就在這里啊,用得著問嗎?
不語掃了他手上卷成一卷的錦軸一眼,伸手拿起就走。
于賢只不過眼睛眨了一下,手上一輕,東西就沒了。他不干了,追了上去,道:“把圣旨還我。”
不語哪去理他,拿進(jìn)房中,放在霍光面前,道:“大將軍,圣旨。”
這時(shí),于賢也追進(jìn)來了,見霍光面無表情打開圣旨,掃了一眼,什么話都沒說,起身就走,當(dāng)即怒了,指責(zé)道:“你怎能這樣?”
身為臣子,哪能不守臣子之禮?
霍光哪去理他,徑直出房去了。倒是不語覺得這人腦子有問題,生怕他鬧事,欺身攔在他面前,道:“你要怎么樣?這里可是大將軍府,哪能由你胡來?”
皇帝都得對我家阿郎客客氣氣呢,你算什么東西,敢在這里撒野?
于賢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王之濱,莫非王臣。霍大將軍身為臣子,怎能對陛下不敬?”
圣旨代表皇帝,他對圣旨不敬,便是對皇帝不敬了。
不語雙眉豎起,沉聲道:“你要怎么樣?”
小6子忙攔在于賢身前,道:“他一個(gè)新來的,不懂事,你別跟他計(jì)較。”拉起于賢就走,道:“旨意宣到就好,我們走吧。”
于賢掙開小6子,道:“中常侍,他欺人太甚。”
小6子小聲道:“形勢逼人,不得不低頭哪。快走吧。”拉起于賢就走。
他是宮中太監(jiān)總管,于賢不能不給他面子,十分憋屈地隨他出了大將軍府,氣憤憤回宮復(fù)命。
程墨還在宣室殿和劉詢說話,聽說于賢一路宣揚(yáng),兩人大笑。
“陛下,恐怕霍大將軍有反意。”于賢額頭抵在地上,把霍光如何對待圣旨詳細(xì)說了一遍,沒有夸大,也不為他遮掩。
笑聲嘎然而止。
劉詢臉色陰沉,道:“你們退下吧。”等兩人退下,低聲對程墨道:“依大哥看,他可有反意?”
若沒有反意,為何如此明目張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這樣在奴才們面前作賤他,想干什么?
程墨沒說話。在另一個(gè)平行空間,霍光是沒有造反的,他死后三年,續(xù)弦霍顯和兒子霍禹等人造反,最后被族誅。可誰知道,他有沒有反心呢?若是他命長些,會不會造反,誰又說得清?何況,史書上記載,霍書涵確實(shí)進(jìn)宮為后。為了讓她當(dāng)上皇后,霍顯甚至買通醫(yī)官毒死皇后許平君。
劉詢的眼睛一直看他,半晌,道:“大哥有何妙計(jì)?”
程墨揚(yáng)眸看他,把昨天勸霍光的事說了,道:“當(dāng)此情況下,想必他不會接受。”
不會接受什么?當(dāng)然是把權(quán)力交出來啦。
劉詢道:“請大哥幫我。”
他一沒有人,二沒有實(shí)力,短時(shí)間內(nèi)要奪回權(quán)力,實(shí)在是有點(diǎn)難度。可放任霍光這樣坐大,任誰都沒辦法做到。現(xiàn)在只有程墨可以信任,他不找程墨,找誰?
程墨道:“我們定下計(jì)策,讓他自行退卻,可好?”
劉詢兩眼光,道:“有什么計(jì)策?”
就是要他辭官歸田,別再攥取權(quán)力不放嘛。
程墨低聲說了幾句話,劉詢大喜,道:“大哥,好計(jì)。”
兩人商量了一會兒,相視一笑。
程墨心想,老泰山,我是為你好,你可別怪我。
在大將軍府生悶氣的霍光突然打了兩個(gè)噴嚏,不語以為他著涼了,拿了外袍給他披上。
兩人商量好,程墨告辭出宮,在府門口遇到會昌伯。
會昌伯見程墨回來,笑道:“巧得很,我還以賢侄進(jìn)宮謝恩,得在這里等一會兒才能見到賢侄呢。”
程墨下馬要行禮,他忙下車攔住,道:“快別客氣。陛下賜婚,你可知道?可有進(jìn)宮謝恩么?”
程墨封侯,他便想挑個(gè)日子開祠堂,辦三牲之物祭拜祖先,跟祖先說一聲,家里出一位列侯了。現(xiàn)在日子定下來,特地過來告訴程墨一聲,沒想到在路上聽說皇帝賜婚,女方還是權(quán)傾朝野的霍大將軍之女。一時(shí)之間,他與有榮焉,巴不得立刻趕到永昌侯府,湊湊熱鬧。
程墨自不會細(xì)說,只道:“剛從宮里來。”
“真是萬千之喜。想是祖宗顯靈,你才有這樣的福份。”會昌伯說著,和程墨并肩而入,心里想的是,怎么這樣的好處,沒降落在他兩個(gè)兒子身上呢?卻不想想自己兩個(gè)兒子是什么貨色,何況他們早就成親,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程墨指了指正堂的方向,道:“族伯這邊走。”直接對他的話無視了。
兩人在堂上坐定,會昌伯又說起賜婚的事,道:“說的可是霍七姑娘?聽說她極是美貌,又是這樣顯赫的出身,你可別辜負(fù)人家。”
程墨干笑兩聲,道:“我哪敢?”
你有什么事,趕緊說吧。
會昌伯又叨嘮幾句,無非是霍書涵家世顯赫,能娶出身這樣顯赫的媳婦,是祖宗保佑,讓他好好珍惜。
好吧,都是祖宗的功勞。程墨懶得和他爭辯,只道:“族伯說得是。”
會昌伯見他身居高處,還這樣謙虛,很是滿意,笑意更盛,道:“擇了二十日開祠堂祭祖。我想畫你的畫像掛在祠堂里,供后代子孫瞻仰,又覺得你太過年輕……”
程墨嘴角直抽抽,他還沒死好嗎?(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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